他们携手走出庭院深深,途径虫鸣躁动的夏夜,跨过藏着枯骨的秋草,在冬时推开沉闷的棺椁,终于走在柳家盛放的春日里。
他已经等到了这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热爱自由不代表抛弃,而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感受自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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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你带他走?
鹊鹊:这是自然。
小问:只是柔弱可怜身高巴尺的赘婿一个。
拉开帷幕
任由外边忙成一锅粥,问荇和柳连鹊闷在安静的小院里,俨然成了柳家深宅最清闲的人。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问荇甚至从屋里不知哪处犄角旮旯摸出两盒棋子。
“夫郎,能教我下棋吗?”他抱着棋盒,诚恳看向柳连鹊,“刚好院子里有棋盘。”
“行。”
提认字问荇一提一个装聋作哑,下棋倒是提得勤快。但问荇也只是略微了解些围棋的规则,自然不是柳连鹊的对手。
不过他居然会下围棋,已经让柳连鹊感到惊讶。
“我又输了。”
问荇投出颗黑子,随意落在棋盘上,把压在正中的白子碰开。
他托着腮,忿忿瞧着柳连鹊:“果然技不如人。”
“是你不让我放水。”
柳连鹊一颗颗把棋盘上的棋子收回棋盒,再将黑棋推到问荇面前:“所以还下吗?”
“当然下,夫郎不用放水。”
原本近乎于无的胜负心被激起,问荇收敛起委屈模样,回忆柳连鹊布局的做法,谨慎地将子落下。
柳连鹊眉梢微扬,问荇方才这招学得好。
他从繁复的步骤和落子的点位里,寻找到了最讨巧的地方。
青衣青年捻起白子略微思忖片刻,原本能变招接着堵问荇,却继续用老办法和他硬碰硬。
到最后,问荇棋差一招,输得已经没前几局狼狈。
左右没事做,两人又接着下棋,除去中途休息,下了近两个时辰。
问荇的表情越来越认真,下棋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柳连鹊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抿起的薄唇,一时间有些失神,下错了地方。
结果就是这一处错,让问荇找到了漏洞。
“是我输了。”
柳连鹊确认棋局再无转圜余地,将手中的白子搁回棋盒。
“你是肯定放水了。”
问荇清楚中间柳连鹊露出了个非常小的破绽,但这其实还算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