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都会过去,不必介怀。”
“我知道。”
问荇瞄向空荡荡的床角,记得他那日就坐在床脚处。
“我只是几日没见,有些想你。”他软下声。
“你过来,我就不讨厌了。”
他说完话,小纸人没声了一柱香时间。
“往左看。”
问荇的瞳孔微微缩紧,他听到了柳连鹊的声音,但并不是从纸人里传出。
窗边,青衣男子站得如同风中修竹,微笑着看向他,眉眼俊秀,茶色的眸子里倒影着问荇的脸。
他衣着朴素又整齐,袖口上微沾了水渍,脸色依旧比常人苍白些,但已没了沉沉的死气。
“几日没见。”
他看问荇不说话,走到他的跟前。
被雨水浸跑过的落红贴在窗台上,甚至是窗纸上。阵雨小下去,外头的风却前仆后继地变大了。
“我也惦念你。”
终将对峙
“夫郎是怎么进来的?”问荇惊喜。
柳连鹊的屋不在柳家角落里,理应没什么偏门好进,他本来都打算想办法出去接柳连鹊了。
结果柳连鹊突然穿墙,来到了他面前。
“劳烦几位同行的道长,让他们用个穿墙的法术送我进来。”
旁边有多出来的椅子,但柳连鹊依旧站着,他将桌上的纸人收起,指尖轻点在离问荇的脸颊半寸的地方:“这儿脏了,擦擦。”
“我不擦,你给我擦。”
问荇低下头。
柳连鹊比平时脾气还要好些,掏出帕子,耐心替问荇擦拭脸颊。
“我来了,你还讨厌外头景色吗?”
“不讨厌了。”问荇借势抓住柳连鹊的手,“我觉得雨下得挺好。”
柳连鹊轻轻摇头,笑而不语。
他将帕子整齐叠好收回,随后环顾四周,眼中流露出些许缅怀,但还算不上眷恋。
“真是许久未来。”
上次他和问荇走得匆忙,而今也算好好再看一番屋里的陈设。
他失神了片刻,随后正色:“周围没人,母亲晚上是不会接待客人的,我恐怕还要先去你宿的屋里。”
“自然好,我收拾好书,我们就去。”
“穿墙的法子还能再用吗?”
柳连鹊这转得也太快了,问荇感觉到些遗憾。
他还没从他夫郎那套些好话听。
柳连鹊颔首:“我学了一招半式,但不算熟练,只让我穿墙理当可以。”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外头人多,我们先把书理好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