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做就不做,你要信我。”
问荇为了表决心,还往两人中间放了个竹编棉芯的靠枕。
可他不知不觉抓上柳连鹊的袖子,身子也往柳连鹊旁边侧,显得像是两人合抱着只算不上大的枕头,这点阻拦成了欲盖弥彰。
被问荇惹得心猿意马,等到柳连鹊回过神来再看,罪魁祸首已经闭上了眼,呼吸也变得均匀缓慢。
说是小睡,问荇还真能睡着。
但柳连鹊睡不着。他的袖子被问荇抓着,抽出来怕惊醒他,不抽出来又觉得哪里不对。
这张足够睡两人的床足够宽敞,可他们却紧紧靠在床中间,只占了床一半的位置。
“嗯……”
问荇又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贴了贴,柳连鹊原本虚握的手骤然攥紧。
左右是睡不着了,他逼着自己不看问荇,却还是不自觉让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吸引。
看起来是累坏了,脸上这么憔悴。
柳连鹊心疼地想,转头忘了问荇方才不规矩的动作。
问荇的样貌同去年夏时变化不大,但略成熟了些,原本因为生活困苦有些偏瘦,显得他岁数更小,瞧着只是半大少年。
现在这样,更像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
哪怕没有高兴的意思,问荇的嘴角也会有很细微的弧度,似是他生来如此,或是后面养成习惯惯来如此,柳连鹊也说不清。
现在他的脸上就带着惯有的笑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用澄澈的目光会撞上柳连鹊探究的视线,随后乌黑的眼中渐渐带上些堪称顽劣的情绪。
自然,那是种更像俏皮和卖乖的戏谑,同恶意无关。
心跳越来越快,柳连鹊喉结滑动。
他夏时面对这样一张脸起不了半分旖旎念头,只把他当成个阴差阳错得来的弟弟,而不是个从天而降的相公。
可现在不一样。
他喜欢问荇,别说看着问荇的脸,就是他哼一声,也能搅动自己的心。
这种感觉也不糟,只是他尚且还需要习惯。
越想反倒越平静,柳连鹊缓缓闭上眼,任由问荇抓着他的袖子,手也不自觉压在了问荇的衣服上。
两人的青丝纠缠在一起,再难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晚上我躺在他身边没意识,他肯定不舒服。
小问:这是什么?夫郎白天不让摸的脸,偷偷捏一下!
不速之客
依照原先的计划,问荇开始了慢慢打听镇子里的消息,顺带多养精蓄锐的日子。
山里的时间过得很慢,除去日常去镇子探听消息外,他闲来无事,也发掘了些别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