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连鹊擦拭着指尖的药膏,没一刻迟疑,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
自从认识问荇,他好像也变得比之前开朗些。虽然好上这词,听着未免过于肉麻,但事实就是如此。
“你都说了做鬼都要去找我,我还阳亦会寻你。”
那天晚上,那张轻飘飘落出的血字条,已经是他最真实和坚定的回答。
问荇身上衣服松松垮垮,胸部轮廓藏在里衣中若隐若现。他转过身,给了衣衫齐整的柳连鹊个拥抱。
“我知道只要夫郎答应过我,就会做到的。”
柳连鹊轻轻拍着他的背,又想到背上有伤,换成轻拍他的腰。
当下的感觉很神奇,他们明明已经认识了很久,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却好像还在跌跌撞撞,重新认识此新的彼此。
“阿荇。”柳连鹊轻声道。
“嗯?”
难得地,问荇大脑出现了片刻空白。
“叫你阿荇,你觉得可以吗?”
柳连鹊略微紧张:“我从来不这么喊小辈。”
他想说,你是不一样的,可说不出口。
“那就是只这么喊我?”
问荇眉眼间皆是惊喜,仿若藏了冬日的暖阳。
柳连鹊点点头:“是,只喊你。”
问荇低笑,抱得更紧了些:“夫郎喜欢,我自然喜欢。”
火焰劈啪作响,两人安静抱了会,柳连鹊见他上半身衣服没穿好,才挣脱开怀抱,替他裹上厚重的被子。
“连鹊,我想亲你。”问荇被柳连鹊埋在蓬松的被子里,突然小心翼翼发问。
“可以吗?”
柳连鹊呼吸急促了些。
“你我是夫妻,你只要想,就……唔………!”
他的唇被猝不及防堵上,这吻不似之前那么克制,带着极强的侵略,似是要把他的牙关也跟着撬开。
头脑嗡鸣,过于刺激的体验让原本迟钝的感官骤然敏感。
他被亲得身子发软,手一只手抓住问荇的腰肢,另只手无力地贴在墙上,毫无章法地摩挲墙面。
就在他失神得要丢盔卸甲时,问荇却悠哉地以退为进,不再同方才那般寸步不让。反倒擦过他的唇瓣,动作轻柔又带撩拨。
他鼓励着柳连鹊往前,让眼前人反倒在迷茫间反吻住他,扣着他腰的力道居然也重了些。
柳连鹊微眯着眼,对这档事一片空白的他被引得稀里糊涂同问荇唇舌相接。
恍然回过神来,发觉到虽然是问荇惹了因,但竟是自己起的头,呼吸急促地往后退去。
太过头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两人喘息着分开,问荇摩挲柳连鹊总算有些血色的唇,呢喃:“原来夫郎也喜欢,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