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柳携鹰的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都准备好拖着等到娘过来,说自己跪祠堂太困睡着撞头撞出的伤是问荇所为,让这个赘婿彻底翻不来身。
可他瞧着问荇那张无辜的脸,实在是难以忍住。
和柳连鹊一样的自以为善解人意,又高高在上。
他的手烦躁抓着胳膊,甚至抓出道道红痕,嘴上也愈发不客气起来:“是,你是最下贱的赘婿,因为那个哥儿也一样下贱。”
柳携鹰压根就不会好好说话拖时间,仆从们低着头不敢听,问荇的脸色骤然沉下。
瞧见问荇的态度变了,柳携鹰心中油然而生种报复的快感,愈发口不择言:“他就是个只配被人骑的,会认几个字就觉得自己不用被人骑被人骂了。”
“还想要柳家?”他笑得愈发癫狂,“做梦吧,他只配嫁给种地的,然后被埋在地里。”
“二公子说得这么清楚,想必是被人骑过吧?”
“你!!!”
问荇骤然刻薄的话瞬间激怒了柳携鹰,他没想到还有下人看着,问荇居然有胆子这么羞辱他。
不等他接着骂,也不等家丁反应过来,青年狭长的眼中划过丝只有他们两人可见的轻蔑。
“也难怪二公子会这么说,毕竟二公子大字不识,觉得能骂两句,自己就是个人物,就能追得上他了。”
“你瞧瞧你的脸。”
问荇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一字一顿道:“虚成这样————”
“不会是被人骑的吧?”
他声音很低,但恰巧能让柳携鹰听得一清二楚。
“问荇!!!!”
柳携鹰愤怒地咆哮着,朝他扑过来。
问荇这回没再只躲藏,抬脚轻而易举绊住柳携鹰,趁着家丁们还呆愣着,飞速收回腿。
柳携鹰失去平衡,重重朝着地上倒去。
问荇轻而易举揪起他后颈处的衣服,声音寒凉,又好似呢喃。
“你连给他垫脚都不配。”
随后他微笑着,专挑着不致命的小腹给了柳携鹰重重一拳。
这拳不光打得柳携鹰直不起腰,还打得他耳边嗡鸣,眼冒金星。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两人小厮想要上前劝阻时,问荇已经换上副愤怒的模样。
“问公子,你冷静!”
问荇眼眶通红,被拉开时宛如困兽般死死盯着柳携鹰,盯得柳携鹰脊背发凉。
“他是二少爷的兄长,二少爷你当着我的面侮辱他,瞧不上我可以,对得起他怀胎十月的母亲吗?”
“我是蠢笨,听不懂有些话,但你编排我夫郎他不检点,他在天之灵会一直看着你!”
他声声泣血,闻声赶来的柳家旁支听得浑身一震。
编排哥儿的清白,那可是头等的混账事。
尤其是编排已死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