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丁能有好归宿才是要紧事。”
听说问丁有了比慈幼院更好的去处,柳连鹊非常欣慰:“无妨,为官者本就谨慎,也不必过于强求。”
“近些天又遇上换季,你舟车劳顿,身体还好吧?”他仔仔细细端详着问荇裸露出来的皮肤,不期望上面有一点疤痕。
还行,但差点被驴踢了。
问荇暗自腹诽。
“没,不过遇到个据说很有钱的徐家的公子在街上打马,差点撞到我身上。”
“徐家……”
听到问荇告状,柳连鹊蹙眉:“我不记得徐家公子有谁喜欢打马上街。”
“真要说有,莫不是在外学武的二公子?”
柳连鹊的记性极好,人际关系、家族脉络在他心里都结成了细密的网。
徐二公子之前不过只存在于其他徐家人口中,但他心底已经有了徐云起大致的模样。
“是,夫郎记得真清楚。”
问荇语调酸溜溜的:“连在外学武,见都没见过的二公子也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瞧着就是二世祖,肯定不是靠谱的人,夫郎还是别记得他了。”
柳连鹊不清楚他是故意的还是真心的,好脾气解释:“徐家也算在漓县有些基业,所以我才记得。”
“他们那家规森严,徐家人若冲撞到百姓,会重金赔偿,我已经好多年都没听说过徐家人欺压百姓了。”
“徐二公子的确是胡来,还好没伤着你。”
……虽然知道柳连鹊没这意思,但此话听起来像劝他去找徐家人碰瓷。
问荇压下心思,打了个哈欠控诉道:“他就是胡来,那马把我吓得三天都没睡好觉,天天晚上做梦。”
“夫郎,这种纨绔真的讨厌死了。”
柳连鹊脸色沉下:“要是能寻到办法,我定要当面同他兄长幼弟说明此事。”
“算了,我不和他计较。”
问荇垂下眼睑,状似漫不经心地笑:“还好梦里倒不可怕,至少有夫郎在。”
柳连鹊偏过头,茫然又羞赧。
“我在你的梦里?”
“是啊。”
柳连鹊微微泛红的脸浮现在脑海里,伴随着他轻微的喘气和丧气的呢喃声。
问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臂,这里在梦中有几道柳连鹊微微抓出的红痕,但现在白皙光滑。
“而且还做了些有意思的事。”
你的心声
“你别说了。”
柳连鹊虽然不明所以,却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有意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丝毫不敢细想,唯恐想多了就要捅破层窗户纸,让一切预想朝着另个方向走。
“或者以后再说也不迟。”他气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