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你若活着,自然还给我,不伤我根本。”
“你若是死,便还不回来了。”
问荇呼吸急促了些,柳连鹊这是在拿自己的灵体警告他,赌他会谨慎行事,不豁出去命。
他仗着身高优势,难得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柳连鹊,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柳连鹊,你觉着这样我会高兴?”
他这才发现柳连鹊那看似斯文的皮相下,居然还藏着几斤反骨。
“意思……不需要意思。”柳连鹊困惑。
他不需要自己有意思,他只要问荇好好的。
他累了,需要休息,可他还不会消失。
他突然将脸贴了上去,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不过毫厘。
问荇无暇顾及自己该退后还是找个措辞,他看到柳连鹊的身形开始黯淡,黯淡得让他害怕。
也许柳连鹊传过来的是祟气或者怨气,他发现自己的情绪也开始变得横冲直撞。
他紧紧抓住柳连鹊的胳膊,就像柳连鹊方才死死抓着他的手,唯恐一个不照面,对方就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随后消失不见。
“只是休息。”柳连鹊说出的话开始变成气音,他宽慰着问荇,却没拍开问荇的手。
“别担心,我会看着你,不管你护谁,干什么。”
他突然伸出手,用指尖描摹着问荇脸颊,眼中带着神往和眷恋。
“我会护你,无往不利。”
变故突生
“他当真不会有事,当真不会!”
黄参从没见过这样的问荇,满身祟气,脸色也算得上阴冷,他这老骨头着实被吓了一把。
“柳大人是邪祟,送点自身的祟气在你身上,他确实会虚弱,可祟气靠着日积月累也会补齐。”
“你呀,稍微放宽心些。”
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急晕头了,问他有什么用,他活的时候医活人,又不懂治死人。
只是柳大人确实胡来,这么多祟气要是不还回去,该要几十年来养。
黄参在心中叹息,可他不敢和问荇说,只敢捡好的宽慰他:“他方才也说了,三日后你把祟气还给他就行,他就不会受到任何损伤。”
问荇已经平复下状态,眼下再去和柳连鹊掰扯压根没用,邪祟就是油盐不进,而且不顾自己死活。
他记得柳连鹊身上祟气很强,但是怨气很弱,要把祟气给他了,对柳连鹊不可能没影响。
三日内赶紧把宅子里麻烦光速解决掉才要紧,其他什么上镇子、找道士都是次要的事。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