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莽撞了。”
柳连鹊语气松下来:“只是这东西看着有些像陪葬品,所以我以为是…”
“你别说,还真可能是,毕竟挖出来和纸钱符咒放在一起。”
问荇小声嘀咕。
“……”
柳连鹊听到他的话,脸上僵硬了一瞬,缓缓松开手,将银豆子放在桌上,颤抖着胳膊拿起茶杯,默默喝了口。
和纸钱放在一起的银豆子都敢拿,还真是问荇的风格。
“我去查下书,也许能找到图案。”他败下阵来,“你千万别乱动,万一是什么术法,伤到人就不好了。”
柳连鹊感觉自己成鬼后,没了扶不上墙的弟弟,乱七八糟的家事,还得有操不完的心。
“嗯嗯嗯。”
问荇心虚别过眼,他还没和柳连鹊说里面还有张邪门符咒的事情呢。
“那你早些睡。”柳连鹊抓着机会,又想跑了。
“等等!”问荇见他要隐遁,心里不妙的感觉愈发明显。
“我做错什么了吗?”
柳连鹊的唇角抿起:“没有。”
这不是问荇想要的答案:“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柳连鹊沉默了,藏在袖中的手暗暗握成拳,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白了。
问荇无错,他知道前几日问荇那几句无心之言就是玩笑话,其实没一分半分旖旎。
只是他会为那些话牵出其他心思,进而慌了神,是他有错。
有些心思就算出来,也不会有任何结果,那这些乱七八糟心思就是不该存在的东西。
他明白母亲在他临死前给他找赘婿,并未考虑过问荇以后的日子如何,但母亲不考虑,他需得考虑。
问荇还有很长的阳寿,可他一介鬼魂人死灯灭,已无未来可言。
他只需要让尚在阳间的问荇过好日子就行,不当有什么肖想。
“要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就好,我可以改。”问荇声音柔下来。
“你这两日都在躲我,我心慌。”
明明每天还要费尽心思跑出来一趟和他报平安,却不同他好好说话,柳连鹊这心思,他着实猜不透。
“你真的无错。”
良久,柳连鹊才开口,声音有些懊恼。
“是我有错。”
成了鬼后,他的感觉略有退化,可现在心口闷痛倒是明显。
问荇微不可闻皱了皱眉,这话没凭没据,柳连鹊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