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晚上好?”
“嗯。”
柳连鹊点点头,扫了眼三个狗狗祟祟的小鬼,兵卒三人组缩了缩脖子,麻溜散开。
郑旺会来事,顺便还引走了懵懵懂懂的狗子,同情地看了眼问荇。
老大,惨。
这下,田里只剩下了他俩。
“在这作甚?”
柳连鹊眼睛里隐约有青光流过:“已经,入夜。”
“我在种地。”问荇松了口气,至少柳连鹊没往奇怪的地方去想。
“怕耽误日子,所以赶工了些。”
“你,生病,受伤。”
“这个?”问荇看向手上裂开的地方,不在意地笑了。
“一点小伤而已,都不用敷药,过几天就会好。”确实是小伤,但凡柳连鹊再晚出现半小时,恐怕都凝住了。
“风寒。”柳连鹊不依不挠。
“不光受伤,你,风寒。”
一阵风不应景吹过,问荇忍不住咳嗽了两下,柳连鹊周身气氛更加危险。
“咳咳咳…真没事,我身体一直就那样。”
邪祟不赞同地看着他,似乎在组织词句,可他无法很好地表达自己所思所想,面上露出些许烦躁。
“回家。”
他眼睛微眯起了点,夜风猎猎,柳连鹊置身在诡谲的光里。
“好,我们回家。”
问荇本来也打算走,点了点头。
原本燥热的夏夜凉下来了些,微风刮过他的耳畔,扫不掉疲倦,却能消散些烦躁。
“手。”柳连鹊向他伸出手来。
问荇有些意外,把手递过去,只见柳连鹊的指尖搭了上来,荧光逐渐汇聚在他手心。本来皲裂的细小伤口被青绿色填平,最大的豁口也在瞬间愈合。
光晕熄灭,柳连鹊平静收回手。
问荇瞳孔微缩。
鬼魂居然还有治愈活人的能力。
“风寒,不会治,受伤,可以治。”
“走。”
柳连鹊仿佛能猜到他想法,冷冰冰撂下话,作为邪祟,他讲话总是没有温度,也听不出明显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