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不去?”问荇瞳孔微缩。
“嗯。”柳连鹊叹了口气,“我本来就不喜欢出门,最近几日全然无这种心思,可今天觉得不对,发觉走到哪都是死路。”
“这才发现我压根就离不开这屋子。”
他试了很多次,这表面堂皇的屋子并不大,却每次都找不到正确的路,也是他感觉到诡异的原因之一。
问荇不作声,所以说不光邪祟时的柳连鹊进不了院子,神智清明的柳连鹊也出不了屋子。
和之前想得一样,基本上可以盖棺定论,柳连鹊的出现就是和场所有关。
“别岔开话,我问你账面的事。”
“……嗯。”问荇表情闪躲,“也挺好。”
“挺好?”
柳连鹊凉凉道:“问荇,我好歹出身商贾家,你别想在这处来蒙我。”
“好吧,其实一般般。”问荇赶紧改口。
“我有十亩地,一个宅院,算是平头百姓里日子还行的了。”
如果不是宅子是凶宅,地是鬼地的话。
“对你如此,母亲有些狠心了。”柳连鹊轻叹。
问荇没有接话。
柳连鹊没问血玉,他也没必要把八字没一撇的调查结果告诉柳连鹊,万一误会一场,他就是伤害母子关系吹枕头风的小妖精了。
“目前来看,情况确还在变好,只是我觉得……你还是有些逃避认字。”
提起这茬,柳连鹊眉头微蹙,没来由让问荇想到一些严厉的语文老师:“教完其他功课,我还得教你些字,魂魄脆弱,万一哪天我不在了……”
“别咒自己啊,我的好夫郎。”
问荇汗毛倒竖,赶紧止住他话头:“你是鬼,可能到我变成鬼了,你都在到处飘。”
“油嘴滑舌。”柳连鹊眼底带上了笑意。
“今晚稍作休息,明天准备好后,就和我开始练字。”
“夫郎饶命!”
……
“问荇……你,你怎么回事!!!”
祝澈打开门,看着突然登门拜访的问荇,吓了一大跳。
“几天没见,这咋和被吸干了一样?”
本来面容姣好的青年眼底有微微乌青,脸色也很憔悴,若不是他家夫郎已经没了,祝澈都要怀疑是问荇纵欲过度,出了点问题。
“没什么,我最近晚上…干了些复杂的事情。”
问荇喝了口水,哑着嗓子苍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