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面铺层潮湿的土,就能掩盖住发酵的异味,只需要找些蚯蚓放进去加快分解,然后把桶盖紧保持里面湿润就可以了。
忙完这些也快到上午了,太阳出来后,蚯蚓钻进泥里不是很好找。只能等着到傍晚去菜地里翻,他提上小桶,里面铺好松软的土,推开门往菜地的方向去。
“大人,早上吓走了一头牛一群鸡,没让那群人看到。”
太阳愈发温暖,三个鬼蜷缩在树下,已经撑不住要消散的身形,见到问荇过来,赶紧交班汇报情况。
“嗯。”问荇满意点点头,“你们走吧,辛苦了。”
几鬼如释重负跑路,溜得比兔子还快。
清心经心情似乎比前几天还好,跟在他后面不住地摇尾巴,趴上鬼刚刚站立的地方。
问荇也乐得清闲,挑了另一处视线好的田边,躲在边上的树荫下乘凉。
这夏天也太热了,下雨和下沸水一样,雨后凉快些,稍微出点太阳又开始像蒸笼。
待了几个几个时辰,他感觉不对劲。
今天看地属实遇到邪门事了,居然一个不长眼的牲口和村民都没跑来犯冲。
问荇不相信早上那俩被鬼吓走的倒霉鬼宣传能力这么好,况且他刚刚看得分明,有些牲口都要把蹄子踏上来了,突然又收回去,头也不回离开。
看向安安静静窝在同个地方,非常享受的清心咒,问荇心中有个不成熟的猜想。
他家的狗显然胆子很大,而且能看见鬼,对鬼还很亲近,其他牲口就未必了。
会不会昨晚招了鬼,又让那三个鬼看田,这田沾染了人察觉不到,更为敏感的动物能察觉到的气息,所以它们才会远离?
狗子不会说话,只会和他大眼瞪小眼。不管如何,结果总是好的。
能印证他猜想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又是黄昏,三个鬼还没来上班,问荇在田头那树杈扒拉蚯蚓,进宝又闲不住,跑出来找事情做。
“大人,你这田…”进宝皱了皱包子脸。
“好重的祟气啊,招了什么东西。”
“祟气?那是鬼身上的气息吗。”问荇借机问进宝,“你和我讲讲。”
“那位大人居然没和你说吗?”进宝瞪大眼,“我感觉你们关系特别好。”
问荇咳嗽了声:“这种小事,还是别麻烦他了。”
柳连鹊和其他鬼还真不一样,出现时要么觉得自己是人;要么浑浑噩噩,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他哪敢刺激柳连鹊。
“祟气就是祟气,鬼有祟气才能活着,田里的祟气很重,估计得是好几个鬼才能有的。”
进宝挠了挠头,他死得太早了,阅历不足以支撑他讲明白这些。
“听起来和身体好坏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