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价格都定了,要修,就把其他能修的家具也算灵堂的东西修一遍。
做完这些,他歉意朝着夫郎画像笑了笑,毕竟这算是他沾夫郎的光。
随后他推开门,众目睽睽下,目光缱绻看了眼画像,随后低声招呼工匠们进来:“声音小点,别打扰我的夫郎。”
瞧着吱吱呀呀的木床和边上干净不染尘埃的灵位,还有年轻的寡赘婿摇晃开门的身影,工匠们一时失语。
这灵位簇新,问荇对柳连鹊的喜欢不像作假。
工匠们大部分都是成了婚的,就算家里发妻死得早,也没有深情至此与发妻灵位同眠的。问荇自愿和灵位一起睡觉,也算是桩奇事。
是他们错怪了?
“他刚刚是不是在想媳妇?”一个年轻工匠叹了口气,他刚刚结婚,看不得这个。
其他工匠沉默了,本来还暗搓搓有点扣上好石料的心思,被问荇弄得全没了。
宁愿这么苦着自己的男人能有什么坏心眼,修个灵位也算是告慰柳少爷在天之灵!
“大家别说了。”
问荇坐在旁边,面露苦笑,显得有些可怜。
工匠们更同情他了,这下扣石料的心思全没了。
他家家徒四壁,最值钱的是夫郎灵位,没什么好防的。
可问荇还是状似无意盯着工人们干活,准备好了几套方案,软硬兼施应对他们克扣料子,或者和他掰扯那些家具属不属于灵堂。
可出乎他意料,工人们纷纷井然有序干着活,每个人都认真且严肃,时不时有注意力不太好的年轻人抬起头看向他,眼中带着的也是倾佩。
柳连鹊的灵位本来就足够好,这下更是被修得愈发宛如艺术品。
“这家具…”
有个工匠发现花盆出现得不对劲,可看到问荇悲戚眼神,硬生生把话咽下去。
算了,可能是人家夫郎生前喜欢,就要放在这呢。
一来二去,问荇的破家具,顺顺当当喜提翻新服务。
…这三两银子,也还算没亏得太厉害。
问荇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家具,捂住钱包,苦中作乐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鹊鹊:(郁闷刮阴风)(不是很想翻新)
问荇:新家具是沾了夫郎的光(谦虚)
起步准备
“别客气啊兄弟,我懂你。”
年轻工匠拍了拍问荇的肩膀,力气大到差点把还没养好的问荇拍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