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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窥视(微微)

 

谢澜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找出旧文,用整个白天润se了一遍,把家里托给邓青芸,便一趟高铁去了杭州。

一踏上东站的站台,那种cha0sh溽热的感觉又回来了。谢澜去过杭州许多次,这是认识梁淞以来第二次。上次在杭州,她们意外地初吻、亲昵,清醒后骤然分开。后来,她知道了梁淞是杭州人,她用那句“娘子ai你杭州人生得好”隐晦地告白,她们终于在一起了。这一次,她要来杭州,追回她年轻的ai人。

谢澜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回复。杭州这么大,去哪里找梁淞?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她们之间的联系是如此薄弱,一旦失联,就0不到对方的痕迹。

还要找吗?谢澜问自己。心里的声音毫不迟疑地回答:找。

会议的举办地在滨江的学校。而且,梁淞说过,她妈妈是科研人员,也带学生。滨江的学校多,也许她们也在滨江呢。谢澜坐进出租车,对司机说:“去滨江。”看到司机疑惑的眼神,谢澜才反应过来,说出具t的地点。

车子疾驶,经过虎跑路时,谢澜按下车窗,看着她最喜欢的一段路途,两旁的杉树挺拔g净,直指天空。当年十几岁的谢澜第一次来杭州,无意经过此处,看见秋日林间依稀的烟霭,便对杭州生出一种缠绵的感觉。现在想想,也许那预示着她将和这个命中注定的杭州人牵绊在一起吧。

车子驶过钱塘江大桥,等红灯时,谢澜百无聊赖,回望那片水波浩渺,六和塔巍然。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

是她,g净挺拔的小树、柔韧强健的竹子、温和驯顺的寻回犬……是她。她和她的母亲走出小区,母亲去一旁买东西,她便停在外面等,江风吹动她的头发和g净的白衣,她就那样妥帖安逸地存在着,以她的存在本身带给谢澜以视觉的欢愉。

谢澜的鼻子酸了。这是在一起以后谢澜第一次以一个暗恋者的视角去窥伺梁淞,她真好看。跳出ai人的视角,暗处的审视让谢澜有些兴奋,这是一种安全的“t0ukui”。梁淞的举手投足都因谢澜的期待而变得潇洒、x感。谢澜的喉头有些发紧,那个春夜的足球场边,她毫无征兆地为梁淞美好的r0ut而神魂颠倒,她思念着这个学生ziwei,感受着她给的甜美的天堂。

车子很快驶走,谢澜回头盯着梁淞,同时牢牢记住了小区名,恨不得每个字都钉进眼睛。上次这样还是记高考的准考证号。谢澜的心欢腾了起来,一群小小的蝴蝶扇动翅膀蹁跹而来。

会议很快开完了,谢澜毫不犹豫地租了一辆车,回到了看到梁淞的地方。她期待着梁淞再次出现,一个侧影也好。

久久没有她等的人出来。她还会出现在这里吗?不知道。等待是漫长的,谢澜忽然想起初中时曾经也短暂地着迷过一个nv孩,也是这样地期待着她的出现——她用了很多年时间把这淡化为“欣赏”。但是,十五岁时没有发生的事,到了三十岁还是发生了——她同等,甚至更加热切地去期待一个同x的出现。

她突然释然了——一切都是早有端倪。她就是会被同xx1引,就是会ai上同x。对,是ai,是r0ut的也是jg神的。

“嘀嘀!”身后响起车辆鸣笛的声音,谢澜从后视镜一看,自己挡了别车的路。那车的司机和副驾都走了下来,司机对副驾说:“妈先上去吧,我来停车。”

那熟悉的带点北京口音的普通话,那平和温厚的声音,是天意吧,让她们再次相遇。

梁墨英走远了,谢澜跨出驾驶室,梁淞沉默、惊讶而欣喜的眼神她很多年都忘不了。梁淞把着她的小臂让她上车:“跟我走。”

“为什么拉黑我不回我?”问题重合在一起,就像她们曾经交叠的身t。

“因为外公去世亲戚吵架生了一小会儿气。”答案也是重合的。

车在一个新小区门口停下,梁淞知道谢澜的疑问:“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小房子。去看看吧。”

“嗯……”谢澜口齿不清地答应,眼神描绘着梁淞的轮廓。

正在开车的小狗不同于平时的谦和退让,一副x有成竹的样子。

门一关上,谢澜就被梁淞按在了门后,上次她这样激动,也是在杭州。那时,是酒jg壮了她的胆子。这次,也许是愤怒激发了她的x1nyu。带着惩罚意味的唇舌不容置疑地顶开谢澜的双唇——就像她无数次进入她的下t——攫取着她的甜美。梁淞粗鲁地吮x1了几下,又带着惩戒意味t1an上她颊黏膜与牙龈之间的缝隙,那里敏感之极,一点轻微的逗弄就让痒感传进四肢百骸。

“拉黑我……”梁淞的手伸进谢澜的上衣。

“为什么……”把谢澜的文x推到rufang以上,两只甜蜜柔软的小兔子一下子蹦出来。

“都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头也钻进上衣,有些发狠地咬住谢澜殷红的rt0u,但还是记得控制力道。

“那个地方不能带手机进去,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担心吗……”舌尖频繁点触谢澜那敏感的红豆。

谢澜真正见识到了梁淞的力气。她赌气地想推开她却做不到,于是用力抠着梁淞的手臂,指甲都陷入她的皮r0u。被挑逗得呼x1不稳的谢澜却还是溢出破碎的质问:“两天没有回我……你还想……嗯……惩罚我?”

“啊……”rt0u被t1an弄得一阵su麻,谢澜没能守住自己的sheny1n。

梁淞退出她的衣服,一直温和敦厚的眼睛看向她,此时那双眼睛第一次带上浓重的占有yu。

“那天早上抛下我……”梁淞r0un1e着谢澜的tr0u,想起了什么,对着那浑圆甩了一个巴掌,“你不是喜欢被打pgu吗?”

谢澜心里本来有气,残存的清明却帮助她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梁淞是因为外公去世才突然离开的,那森严的禁地不许携带手机,也并非她所能控制。至于那晚梁淞的冷落,她早就不生气了。可是,梁淞似乎对她那天早上的消失还没有消气。可她只是去买早饭了,不过,梁淞的亲密这样强势、这样不容置疑,让人始料未及。谢澜迷离着推拒着她的头,意志慢慢被融化,不是x1nyu,而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渴望,一种由窥视产生的神秘感。她想起江边那个潇洒自在的梁淞,或许那是她没有见过的一面……

“谢老师,老师也会犯错误,让学生来教育你。”梁淞解开她的牛仔k扣,金属碰撞的声音在此刻se情无b。k子坠落到谢澜脚边,年轻的面庞露出有些邪气的笑容,内k被不容分说地扯掉,梁淞看到她的棉条,一惊:“你来月经了?”

终于有喘息之机了,谢澜平复了一下呼x1,不肯低头,整理出促狭的笑:“是啊,怎样?”

谢澜以为梁淞会惩罚x地继续xa,然而梁淞眼睛里却渐渐褪去了怒yu,变回纯白的、温厚的小狗。她ai惜地、舒缓地吻谢澜的下t:“还是想让你舒服,可以吗?”谢澜没有说话,她们从未有过这样的xa。梁淞试探地hanzhuy蒂,轻t1an根部,“可以这样吗?”

虽然真的很舒服,但谢澜对经期za还是有点抗拒。梁淞感觉到了她的一丝勉强,便温柔地停了下来,站起来帮她整理好k子。

梁淞真好。

谢澜想去吻她,却被梁淞轻轻格住了:“谁说你可以亲我的?”

“嗯?”

“谁让你那天说那种话,让我回杭州抱妈妈,然后第二天早上还消失了。”梁淞嘟哝着,有些稚气的脸上露出憨里憨气的愤怒。

“我说了那是去买早饭。至于前一天晚上的事,你不会还介意吧……”谢澜窥探着梁淞的表情。

“对啊,不许我介意吗?明明就是你不对,你倒是轻描淡写了……”梁淞抗声说道。

谢澜盯着梁淞,梁淞看她深邃的眸子黕黑黕黑的似乎不见底,有些慌:“你是不是也生气了?我……”

“扑哧”一声,谢澜笑了,揪了揪梁淞的耳朵:“原来你生气是这样的……”

这一刻,谢澜的眼中充满了宠溺、新奇以及一些解释不清的深情。梁淞贪恋地看了一会儿,决定继续生气,多享受一阵子谢澜的纵容。这个nv人平时强势、嘴巴不饶人,还是个喜欢逃跑的胆小鬼,好不容易有她自知理亏的时候,可一定要细细品味。

梁淞带谢澜看了一下自己的小房子,买的时间不长,还没怎么装修,只有一间卧室整齐一些,可以住人。“不嫌弃就住在我这儿吧。”梁淞提议。

“不嫌弃,怎么敢嫌弃呢。”谢澜打趣,被梁淞瞪了一眼。

午饭两人点了个外卖解决,便午睡了一会儿。谢澜醒得早,至于梁淞,还像一块融化的太妃糖,怎么都起不来。谢澜早就发现,梁淞只要挨着自己午睡,就会睡得特别沉。

窗外是蓊郁的绿se,杭州已经快进入一年最热的时候了。小房子里空调开得正好,凉凉的很舒服,枕边睡着年轻的ai人。谢澜情不自禁地轻轻亲了梁淞的头发,后者终于醒了,谢澜怕她发现,毕竟自己现在被剥夺了亲吻权。不过,梁淞睡眼迷蒙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带你去个地方。”梁淞打了个哈欠,呆了一会儿,忽然说。

人在自己的家乡给外地人当导游时,大都会十分自信,梁淞也不例外。她洗了个脸,整理了一下因为一段时间没剪而变成鸟窝的头发,趿拉着凉鞋就拉着谢澜下楼。

把谢澜塞进副驾驶,梁淞熟门熟路地开上一条人很少的路。

“解释一下呗。”谢澜说道——她对杭州很熟悉了,但也只能辨别出这是出城的方向,并不知道这路通往何方。

“带你去见个人。”梁淞专心开车,一笔带过。

“不会是……你妈妈?”谢澜眼前浮现出梁墨英的身影——虽然两次都因为太过关注梁淞而忽略了她。

梁淞摇摇头:“去了你就知道了。”

路往更深的绿se里扎进去,虽然车窗关着、空调开启,谢澜还是产生了一种外面越来越凉爽的感觉。她不再想什么,专心欣赏着沿途的葱茏生机。

目的地是一座小山,在盛夏里空气依然凉丝丝的。梁淞陪着谢澜,在蜿蜒的山路上前行着。谢澜心里期待,但不问。走到山顶,有一座小小的寺庙,梁淞带着谢澜从侧门进去,弯弯绕绕就到了一座僧舍,门上有名牌,梁淞敲开了一扇门,里面有个五十来岁、僧家打扮但留发的男子。

“等我一下好吗?”梁淞温柔地说道。

她走进去,和那个男子对坐,两人简单说了些什么。男子走出来,对谢澜双手合十,简单打了个问讯。

他的眉目很温和,有一种八十年代黑白照片里人的jg气神。

谢澜回礼,男子礼貌地微笑点头,便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梁淞也出来了,谢澜回头看了一眼诵经的男子,问她:“这是……”

两人往前院走着,梁淞说:“你是不是猜到了,这是我的……生父。”

不意外的答案。

梁淞讲起了事情的原委。梁墨英二十多岁的时候因为家里的事跑到杭州来,读了博士以后工作了一阵子,按她的说法,她忽然想要个孩子了。但是,她不想为了要孩子结婚。她觉得那样代价太大了。

说到这,梁淞脸上有些骄傲,因为觉得自己的妈妈是个不凡的nvx。

“所以她就找到了我……爸爸,这样说有点奇怪,我从小就叫他的名字,许东恒。”

许东恒是梁墨英大学里的初恋男友,他家的背景和梁墨英差不多,后来去海外学计算机,不肯从政,回国以后有一份很好的技术工作。但是没几年,他父亲,也就是梁淞的爷爷,突然去世了。很多曾经恭维奉承的人忽然就变脸了。他见多了世态炎凉,再加上本来就对佛教很有兴趣,就处在半出家的状态。直到梁墨英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的,我妈不肯告诉我这段,不过我也不想听,谁想知道自己被造出来的过程……”梁淞有点脸红,“大概就是给他们一个了结吧,我妈怀了我,自己生自己养,我跟她姓。从我上小学开始,每年我的生日和中秋节,我妈都会带我来山上看他。十八岁以后,就由我自己决定了,我现在每年夏天来看他一次。我跟他说,我可能会和你一起生活。当然了,我的事情他从不g预。他跟你打招呼,可能是觉得你还蛮有‘慧根’的?”

谢澜嗤笑:“我有什么慧根……你们长得挺像的,我刚才差不多猜到了。你们的相处,还真和一般意义上的父nv不太一样。”

梁淞颔首:“确实,就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偶尔问候一下。毕竟人是从妈妈肚子里蹦出来的,肯定和妈妈更亲近。我可能心很大吧,小时候也有小孩嘲笑我,说我没有爸爸;长大了有人说我是没爸爸才变成同x恋。但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没爸爸’是什么丢人的坏事儿吗?”

谢澜开怀大笑,梁淞有时候,还真是有种生猛的活力,就像在母系氏族里长大的,是个小兽物般烂漫的人。

“你妈妈是个了不起的人,那天的话,我道歉,我不该说她。”谢澜神se有些郑重。

山路上没有人,两旁都是高高的毛竹,梁淞快速扎进谢澜怀里,又灵活地溜出来,带着一种稚气的认真:“好啦,原谅你了。”

谢澜00她毛茸茸的后脑,t会到一种芥蒂消融的快乐。

“想让你去见我妈妈,可是,有点怕。”梁淞小声说。

谢澜一怔:“见你妈妈?”

“她可是个难缠的nv人,我们都要做好准备。”梁淞露出神秘莫测的表情。

“后来呢?”梁淞枕着谢澜的大腿,睡眼惺忪地问道。

“后来……”谢澜抚0着梁淞的头,若有所思地回答,“后来初中毕业,终于不在爸妈的学校里了。高中除了努力读书,还能g什么呢。可能到了昭大以后,才慢慢放松一些,慢慢变成今天这样。”

谢澜的思绪随着她的话飘得很远。她的家庭,和梁淞那个特别的家庭不一样。家里有两个严苛的中学教师,谢澜自然会被拿去和最好的学生b较,b来b去,似乎总有不如人的地方。也许是因为青春期在b较中压抑了太多,读了大学以后,她逐渐变得强势主动,但是在她内心深处,总缺少那么一种宁静。可是谢澜也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只知道自己没有。

现在,也许她找到了这种宁静。她低眉望着已经迷迷糊糊的梁淞,后者温和的眉眼在睡梦中更显恬适。可以说,梁淞是她见过的最“完整”的人。在她笨拙的言辞背后,潜藏着一种深海般的苍静。越和她在一起,谢澜就越觉得自己的内心澄明安定。也许是因为她有着完满的ai吧——她的生命是因为她母亲的意愿而孕育的,她在她的深思熟虑之后才降生。而她的父亲,遗传给了她俊秀的相貌和矫健的t格,却并没有打扰过她的成长。

谢澜理着她毛茸茸的头发,心想她们是如此不一样。

或许正是因为不一样才渴望。

渴望……谢澜的手抚上梁淞的耳根,她想起第一次见梁淞的那种渴望。人的身t是有这种本能的吧: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的,去渴求,去追逐。

杭州的下午,窗外是恣肆的盛夏,绿意和蝉鸣溢满了空气。暖hse窗帘的阻挡,使得室内一片暧昧。

谢澜此时是盘腿坐在床上,这个姿势,很适合做一些事情……

梁淞被轻微的震颤弄醒时,映入眼帘的是谢澜微红的脸。她的双眼迷蒙地半睁着,嘴唇微启,从中发出极力克制的喘息。nv人的喘息是世界上最x感的声音,气声里带着浅浅的粗粝的鼻音,仿佛一颗被藏起来的甜美的、汁水横流的蜜桃。

视线下移,掠过她被汗水打sh的脖颈,掠过被睡衣覆盖的上半身,梁淞看向她的腿间。她那修长的手指正重重地按在睡k外面,或r0u或压,手法娴熟而灵巧。梁淞清楚地记得那手曾在黑板上写下“建炎南渡”,写下“营造法式”,写下那么多严肃高深的术语。然而现在,那白皙的骨节、浅粉的指甲,连带着骨感而有力的手腕,都在为了x1ngga0cha0,而向着一个位置滚动。

梁淞知道那是什么位置,是什么场景。她亲眼看过那r0u红se的y蒂,用唇舌和手指取悦过它,知道它的根部可以给它的主人带来怎样的极乐;她也曾目睹过那两片殷红的y,知道q1ngyu淹没时它们会如何sh润,r白的汁ye如何拉出细丝……

谢澜,这个被x1nyu控制的nv人,此时还没有发现她,仍旧沉浸在快感的海洋。梁淞仰头看,她的鼻梁英挺,秀峻的眉宇蹙起,汗珠集聚在线条完美的下颏……如果x有化身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了。

我的阿佛洛狄忒。

谢澜的x1nyu点燃了梁淞,但梁淞不愿意打扰她。于是,她的手也移向了下t,紧紧夹住,轻微耸动。年轻的r0ut很快就忘记了克制,动作幅度大了起来。

谢澜发现了她,片刻的羞赧之后,她并没有停下来,她的眼睛深深望向梁淞的,水波一样的眼神透露着暗示。而梁淞也准确无误地接到了那份暗示。她们哪里都不看,只沉默地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下t共同耸动着,手指滚压着y蒂。

室内是昏暗的,她们却仿佛两块依偎着爆燃的炭火,空气里仿佛都飘着火星,似乎一星半点就可以引燃周身。没有人开口,爆燃的噼啪声就是她们混合的喘息,那样极力压制却又溢出双唇,就像这段隐秘的ai情,在无人处热烈纠缠。

快感逐渐积聚,两人的眼神渐渐染上了侵略x,仿佛要把对方吞下,这放浪的、贪婪的nvt……只有nv人知道,ga0cha0前的时刻是多么曼妙:你知道你即将登上怎样的高峰,然而那幸福仍未到来。

年长的谢澜有的是经验,她知道如何延长这一刻,她把自己高高抛起,却在达到最高点前落下。她在等梁淞。

梁淞的x也像初生的小兽一样,四处冲撞,追逐着那眼甘泉。快感爆发前的一刻,她紧紧攥住了谢澜空出来的那只手,她强大的力量宣示着她的快感有多深。接到了信号的谢澜右手重重一探,一场烈火终于一烧冲天,仿佛整个天空都是火红的,拉杂的爆响中,她们像两座火中毗邻的房屋,剧烈地颤动着。

谢澜倒下来,她们急切地甚至贪婪地寻对方的唇,吻上去,就是唯一的水源。

相连的身t同频颤抖着,快感的余波在两人间来回震荡。头皮发麻,周身过电。我知道你的至乐,你也知道我的。在这一刻,我们是同一个人,共享同一颗猛烈搏动的心脏。

世界上只有你,也只有我。

这时,西窗外落了暗雨,试图缓慢地浇灭这场烈火。无人的地带被润sh,雨落无声。

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坠入了黑甜的梦乡。第二天吃完早饭,梁淞拉谢澜去买菜,她还不知从哪儿0出个足球带上了。小区里人不多,梁淞就一边颠球一边走路。这个动作像极了油腻的男t育生,好在梁淞全无炫耀的意思,只是讲究一个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不愿意放弃训练。

“还真是狗啊,出门都要带球。”谢澜小声道。

“什么?”梁淞没听清,一边颠着球一边傻乎乎地转过头来问。她的眼睛略向下垂,皮肤白皙,像一只n白se的英系金毛。谢澜坏心顿起:谁不喜欢欺负小狗?

她一把捞起梁淞踢在空中的球,藏到身后:“叫两声,叫两声就还给你。”

梁淞经常被nv生“欺负”,扁扁嘴,顺从地“汪汪”两声。

“小淞?”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梁淞的灵魂和r0ut一起冰冻住了。

“我正要去看你呢。这位是……?”

谢澜看到声音的来源,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但还是默念着“不要吧”。

“妈……”梁淞僵y地喊道,打破了谢澜的祈祷。

梁墨英手里拎着一大袋食物,有些费力地走过来:“刚刚去了早市,买了点儿菜,给你拿过来。”

和梁淞很相像的北京口音。

谢澜深呼x1了几次,调整好状态,决定先发制人。她伸出手:“梁老师,久仰了。我是梁淞的老师,我姓谢,您叫我小谢就行。”

梁墨英把手里的大口袋交给梁淞,被勒红了的右手依旧有力,牢牢握住谢澜的手。

这是谢澜第一次见到梁墨英。和照片里不太一样,梁墨英真人透着一gu爽朗,并不符合高校老师的刻板印象。她个头不高,一米五出头,身t十分富态,穿了一领很合身的黑se长裙,头发像很多北方中年nvx一样,烫成略显夸张的细卷,扎在脑后。她的嘴巴很大,嘴唇厚厚的,涂了正红se的口红,一笑两排极白的牙齿,叫人很想亲近。

但是,任何一个直视过她的眼睛的人,都会明白一件事:这是个不可以得罪的nv人。她的眼睛不大,但极其有神,透露出难以蒙骗的聪明和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

就在她们握手的一瞬,谢澜觉察到,梁墨英的眼神飞快地瞥向谢澜左手托着的足球,露出了一秒微妙的神情。显然,她认出了那个球是梁淞的。

“谢老师年少有为。之前封控的时候,谢谢你照顾小淞。”三人回头往梁淞家走去,梁墨英突然开口道。

谢澜心里飞速盘算:她知道梁淞被困在老师家,但未必知道是谢澜。就算知道,此刻突然提起这事,恐怕意思不简单。

“那是应该的。我来杭州开会,不也是多亏了梁淞招待?”谢澜主动交代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吃不准梁墨英会不会相信。

梁淞此时从宕机中恢复了过来,摆出一副乖学生的样子:“这次她来杭州开会,我请谢老师来家里坐一下,正好离这里近,就没去您那儿。谢老师跟我们同学关系都很好的。对了,妈,她是我选修课的老师,是历史学院的,跟咱们ga0理科的不一样。”

梁墨英的眉毛轻颤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猜着了,谢老师一看就是读书人。”

到家了,梁淞打开门,捏着把汗,有意遮着母亲,不让她往卧室的方向看,生怕她发现床上的内衣。她多虑了,梁墨英根本不打算进卧室,她只是把袋子放在厨房,r0u和牛n放进冰箱,甚至没打算坐一会儿。只是,迈出大门前,她忽然回头问谢澜:“谢老师哪年生人?”

听到谢澜的回答后,梁墨英颔首微笑:“我要是要孩子早,也有个这么大的nv儿了。”说完,便告辞了。

“你觉得……”关上门,谢澜有些忧虑地问梁淞。

“无所谓了。”梁淞往沙发上一倒,手一摊,“我妈这个nv人,我给她做了二十年nv儿,就从没见谁聪明过她。算啦,不用费心去想了,她想知道,就会知道;不想知道,就不会知道。”

“她知道你喜欢nv生吗?”谢澜追问。

“高中喜欢杨霈年的时候跟她说过,她……”梁淞回想道。

“你倒是说啊。”谢澜显然有点急了。

梁淞赶紧赔笑:“我说我说,她其实没什么反应,算是避而不谈?不知道是不是在装傻。”

谢澜的表情凝重起来。

“诶……对了,”梁淞试探地问,“你觉得,她有没有听见那什么啊?”

“什么那什么?”

“听见我汪汪汪啊。”梁淞一脸委屈,“要是被我妈知道我给nv人当狗,你就找个好心人收养我吧。”

谢澜扑哧一笑,敲一下梁淞的脑袋,学着她的样子:“她想知道,就会知道;不想知道,就不会知道。”

梁墨英晚上打来电话,让第二天去她那吃饭。谁知,当天杭州突然新增了十数个病例,新一轮的封控显然在眼前。吃饭的计划泡汤了。梁墨英怕梁淞开学回不去学校,便催她早些回去。于是当晚梁淞去梁墨英那拿了行李,第二天一早,便和谢澜坐上了回昭州的列车。

熟悉的东站很快被甩在身后,谢澜的忧虑却并没有随之而去:关于梁墨英,关于封控,关于……梁淞的前途。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回到昭州,氛围还是很轻松,进小区无人盘查。电梯里只有谢澜和梁淞。热恋中的人总是这样,无人处一个对视,就能g起无数的绮想。她们都知道,等会在谢澜的家门背后会发生些什么。

钥匙cha入锁孔的金属碰撞声听起来如此x感。刚刚合上门的那一刹,梁淞行李箱一推,反手就把谢澜压在门板上,在她耳边用气声说:“今天有惊喜……”

热气喷洒在耳轮上,谢澜早就忍不住了,边呢哝着边揽住梁淞的腰。两人的嘴唇即将触碰的瞬间,谢澜看到卧室里窜出一个影子,吓得一个激灵。

梁淞用余光也看到了那个影子,她下意识地转身拦在那黑影前,护住身后的谢澜。

呃……这是……?

如果梁淞此刻有心情发动态的话,措辞大约会是:起猛了,家里进边牧了。

是的,那个黑影,准确的说是黑白影,是一只健硕漂亮的半立耳边牧。此时她正压低身t,摆出“快来玩”的姿势,不断把嘴里的球吐出来又衔回去。

梁淞的大脑还没来得及运转,身后的谢澜明显放松下来,吁了口气,走上来蹲在地上:“小飞……让我好好亲亲你……”

“喵……”冰箱上的衔蝉鄙夷地叫了一声。

“老谢,你家猫还真是很高产……”邓青芸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她从卧室出来,一手还拎着垃圾袋,显然刚铲完猫砂,脚边跟着蹦蹦跳跳的涅涅。

梁淞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为什么遭了如此多的惊吓,居然在谢澜家里遇到了带自己实习的老师。她刚刚有没有听到看到?上次视频时她就看到自己她看到在谢澜家里,如今看到自己又出现,会怎么想?

梁淞的担心有点多余,邓青芸见到她并没惊讶,问道:“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梁淞注意到了“你们”。

谢澜解释了缘由,邓青芸叹了口气,边给小飞系牵引绳边说道:“不顶用,恐怕过上个天,还是要来通知你们居家隔离的。坟头烧报纸,糊弄鬼。”

“不过,”青芸站起来,紧紧小飞的绳子,“小梁这几天还是正常实习吧。”

青芸0了0高处的衔蝉,带着狗走了,只有梁淞还傻在原地。

梁淞当然舍不得丢下谢澜回学校宿舍,再加上还有些东西在谢澜这,便继续住着。这几天倒是平安无事,只是小猫涅涅已经五六个月,有些发情的迹象。虽说衔蝉早已绝育,不怕意外怀孕,谢澜还是打算尽早给涅涅去势,既能避免小猫痛苦,也能防止它乱尿、跑丢。

三天后正是周末,谢澜打算带涅涅去做手术的日子。因为前一晚太过纵yu,两人睡到中午才起。

敲门声响起,梁淞从猫眼里看了一眼,发现来人虽是陌生男子,但是穿着红马甲,应当是社区的人,便开了门。

果然,邓青芸的猜测一点没错。来人嘱咐她既然是从杭州回来的,三天内不要去公共场所——他甚至没有发现她完全不是本户的常住人口。

就在梁淞打算关门时,谢澜从厨房走出来,和门外的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愣住了。

还是谢澜先开口:“邱凤凯……”

“原来是你啊……”男人打量了谢澜两眼,带着一种刻意隐瞒的炫耀说道,“我考进街道了,来社区支援,你们……最近不要出去啊。虽然社区没有人手看着,但是一旦引起传播链,严重要追究刑事责任的。”

梁淞从两人的僵y里捕捉到了异样,她的牙关不由得咬紧了。

也许是气氛太尴尬了,谢澜努力寻找话题:“巧了啊,正打算带猫去绝育呢,这下去不了了。”

提到猫,男人显然有些兴趣:“什么猫?公猫母猫啊?”

谢澜指指脚边的涅涅:“就这个,小公猫。”

梁淞不想听了,默默回了屋。

“公猫你绝什么育……”男人露出一种“你不懂了吧”的神情,笃定地“教育”道,“公猫不需要绝育的,我们家猫带出去配了一窝,送了我一只小猫,你要不……”

“不了不了……”意识到梁淞的不对劲,谢澜匆匆结束了对话。她知道,梁淞晓得她有前男友,但这样突然地撞见,恐怕心里不会好受。

谢澜走进卧室,梁淞坐在床边,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心里难受,想听谢澜道歉,转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如此无理——谢澜没有做错什么。

谢澜就像读懂了她的心声似的,蹲下来,看着梁淞的眼睛,说:“对不起。”

梁淞轻轻捶了谢澜一下,又抱紧了她。

谢澜什么都不说,只是把梁淞抱得更紧。

“我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梁淞轻轻地说。

“我知道……”谢澜抚着她的后脑,“你不愿意见到他。不过你要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读博士的时候压力有些大,想找个人一起。”

“那你以后会……”梁淞想问她会不会重新喜欢男人、和男人结婚,可她不敢。

谢澜看了梁淞两秒钟,捧起梁淞的脸,吻去她的泪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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