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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硝烟味的大餐

 

玲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t验这个世界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

而其中吃饭就是她最最感兴趣的一项。

只是她越接近餐桌,就越闻到一gu奇怪的味道。

她以为是谢章新研究的新菜se,忍者味道皱眉坐下。

不是说人类世界有很多那种闻起来臭,吃起来香的好东西吗?也有可能是她暂时闻不习惯呢?就像她端上别的好吃的菜,可等了半天,谢章再次从厨房出来手里却空空如也。

“谢章,没有别的了吗?这个不好吃。”她噘着嘴问道。

谢章拉开椅子正要坐下,闻言身t一顿,似被她激恼了一般没好气地道:“没了,要吃好的去找你的未婚夫。”

从刚才玲珑开始吃饭,贺伽就一直厚着脸皮没有走。

听谢章说到自己,他从容地上前建议到:“玲珑,不如我让人送一桌过来。”

一桌?

玲珑眼睛一亮,却一派矜持的模样:“送吧,最好多点小鱼虾。”

贺伽本就是要化龙的人,自然最了解她喜欢的口味,当即一幅宠溺的模样:“好,那就多点鱼虾。”

他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却在玲珑看不见的地方,隐晦地递给了谢章一个挑衅的眼神。

再看谢章,饭也不吃了,臭着脸就回了卧室。

玲珑哼着小曲儿等待自己的美食,忽地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贺伽似乎等她问这个问题许久了,连刚改过来的称呼都忘了,凑到她跟前蹲下身:“龙主,我叫贺伽。”

“贺伽……”玲珑抬手去0他的头,仿佛对他的乖顺十分满意。

只是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呢……

她没能沉思多久,得力的小助理就已经带着人,拎着带有私房菜馆标志的外卖袋进来了。

瞥了玲珑一眼,面不改se地问贺伽道:“贺总,饭菜摆在哪里?”

贺伽将餐桌上的饭菜推到另一边,指挥助理和另外两个工作人员把菜全部摆上了餐桌。

一道道既好看又香气扑鼻的菜被摆上来,玲珑馋得直流口水。等几人摆完,她才优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r0u放进嘴里。

鱼r0u做得极鲜,极入味。甫一入口,玲珑的眼睛就像是被点亮了一般,接连又送了满满两筷子进嘴。

她吃得极快,动作却丝毫不见粗鲁。再看她本人,即便是住在谢章这个不大的小两层里,也难掩周身的贵气和威仪。

直到这时,贺伽才真的相信,龙nv水玲珑是龙主集龙g0ng的jg华供养的这句话。

她矜贵是真,骄奢是真,强横也是真,那传闻中她无心无情是否也是真呢?

如果是真,那那个明显ai上了她的那个凡人可就有苦吃了。贺伽幸灾乐祸地想。

“你在想什么?”玲珑很快就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于是问道。

贺伽回神,自然答道:“我只是在想,龙族的龙是不是都像玲珑你这样ai吃这些?”

玲珑撇撇嘴:“不知道,我和他们素来没有交集。”

贺伽了然:看来龙nv素来是独来独往,和龙g0ng里所有龙都不亲近的传闻也是真的了。

贺伽又追问:“这是为何?一族之间,就应该同心戮力……”

玲珑放下碗筷,猛然回头用眼角斜看他,冷声道:“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说完,她就起身往谢章的屋里走去,象征x地敲了两下就推门而入。

门关上后,贺伽就再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其实他想听也可以,只是他暂时没必要去触怒她,所以在桌上放了一张名片后就走了。

卧室里,谢章似在专注下围棋,只不过是在左右手互搏。

本以为靠着这样可以分散注意力,却没想到搏来搏去,好棋没下几颗,却越看这棋盘越是烦躁。

玲珑凑近,从他身后探头出去看他的棋盘。

她身上天然就带着一gh润水汽的味道,还没靠近,谢章就闻到了这gu奇异的气味。

只是那水汽好似对他并没有降温的作用,反而让他心跳加速,周身火热,手心也跟着冒汗。

执子的手因为她的靠近微微一颤,最后落在了一个本不应落的位置上。

在她的眼下,他做不出那种悔棋重下的事,哪怕这只是他一个人的互搏。

而玲珑却在暗想: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最直白的人竟然还会这么复杂的事。

围棋她也会,是从前在四海游历的时候,跟着一个凡人修士学的。只不过玩了一段时间,回龙g0ng后找不到对手就没再玩了。

她想了想,从他身后伸手,手指点在了棋盘上的某处,语气坚定地指导道:“下这里!”

谢章没有如她所言将棋子落在那里,而是面露难se地偏头看着肩头的人:“你……会下棋吗?”

玲珑哪容得他质疑,如同龙尾被踩住了一般恼羞成怒地道:“自然,我可是拜了师傅专门学了两年的!”

谢章更加无言了:学了两年,就学成了一个臭棋篓子?

虽是取笑,却因为又了解了她一些,他的心中再次升起了一gu隐秘的窃喜。

想罢,他顺从地将棋子落在了她说的那处。

棋子落下,棋局一定,就连玲珑都看出来了不对劲。

她眼珠一转,抬手打乱了棋局,旋身坐在了谢章的怀里,娇声道:“谢章呐,这一盘不下了,我再赔你一盘更好的吧。”

谢章呼x1一滞,手臂下意识要环住她,却在碰到她身t温热时立刻弹开,最后两臂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

他艰难滚动喉结,再张口声音却是嘶哑不已:“你先起来。”

玲珑的指尖带着些许的尖锐,在他的喉结上划弄。他吞咽时,喉结滚动,指尖就落在了喉结旁边的皮肤上。

她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谢章一个激灵,脖颈的皮肤上,甚至连她看不见的背脊上立刻就生出了一片片j皮疙瘩。

卧室里,只有yan台这一处的棋桌上放了一盏老式台灯。灯光昏暗,迎面照着谢章,而玲珑的脸则隐在y影中。

她能清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鼻翼的翕动,眼睫轻颤,似乎要闭眼逃避,又在挣扎中久久也没有闭上。

她的手指顺着x膛划下来,最终在他的心脏处摊平了手掌:“谢章呐,真的要我起来吗?”

“是!”他语气坚定,偏头却不知在想什么。

玲珑挺直了身t,凑到他的耳边:“可是你都出汗了唉,你很热吗?还有,你抓得太紧了,我起不来。”

谢章这才惊觉,他的手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她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

谢章慌乱地松开手,可是玲珑得了自由却并没有起身。

反而是转了转手腕,手臂一抬就搭到了他的另一边肩上:“你好香啊……”

谢章全然不信,只以为她说的全是为了逗自己说的不知深浅的p话。

只是这p话还是让他的呼x1重了又重。

他不敢去碰她,可这种胆怯却助长了她的气焰,让她戏弄他越加过分。

她的声音又轻又缓,还故意重重地咬住某些字眼,继而拉长了尾音:“谢章呐?你要吃吗?”

谢章茫然:吃?吃什么?她怎么能拿这种事来诱惑自己呢?

他重重地咽下嘴里过剩的口津,开口道:“你又在胡说什么?”

“噗嗤,”玲珑轻笑,“我当然在说的是,问你要不要去吃……饭啊?”

她一面凑到谢章的耳边,咬耳朵般轻声道:“还是你以为我说的吃,是指的这种吃……”

话音才落,她已经伸头上去,羽毛一般轻柔的吻落在了谢章的唇上。亲完她也并不退走,而是用舌去扫刮他的唇r0u。

她刮过的地方,立时涌出一gu凉意,与她贴着时带来的热感形成鲜明对b。

谢章的头皮似一瞬间炸了开来。

他反手去抓住木椅子的靠背,手却是无论如何用力捏住那靠背都止不住的轻轻颤抖。

在她刮来刮去,玩弄似的来回几下之后,谢章终于忍不住闭上了眼,正要伸出自己的柔软去迎合她时,她却彷如游戏人间玩够了一般,猛地站起身来。

“原来你喜欢这样啊。走吧,出去吃饭了。”

声音依旧轻柔,谢章却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身上的火热一瞬间如cha0水般退去,他也在冷意侵袭的一瞬间恢复了理智。

反握椅背的手不动声se地松开,垂在身侧,他尽量不露异样地回答道:“我一会就去。”

等他收拾好散乱的棋子再出来的时候,只有电视还在上演着戏剧般的悲欢离合,而那个乱了他心的人却早已不在客厅里了。

没有嫌弃菜的味道,他捞起饭碗,就自己做的那一盘味道奇怪的菜呼撸两口吃完,填饱了肚子。

餐桌上除了他这边的两幅用过的碗筷,还有摆了一大桌的海鲜。

剩的菜还很多,她今晚吃得很少……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暗自按照自己的心思开始揣测:她吃得不多,是不是因为更喜欢自己做的呢?

饭盒的剩菜被他毫不留情地扫进了垃圾桶。

忽地,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一张白se烫金的名片上。名片上印着两个字的名字。

贺伽……

一瞬间,他那种隐秘的欢欣又变得没滋没味起来。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个人真的是她的未婚夫,她又怎么会留他下来,吃他买的东西,还和他说了那么久的话?

可是,她是妖jg吧?一定是的!现在这个社会还有谁像她这样,穿着单薄的倒在雨里。她不懂人类世界的规则,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连手机都没有!

可是,妖jg也能让凡人当未婚夫吗?

而且……她是不是就要走了?

谢章脑中的念头乱作一团,无意识地就将那张名片也扫进了垃圾桶里。

回过神后,他定定地看着垃圾桶,而后平静地挪开目光,若无其事地收着自家的两幅碗碟进厨房。

洗好碗筷回到客厅,时间已经不早了。

玲珑进屋后一直没有出来过。

他便走到沙发上坐着,看似专注于电视节目,实际上却将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玲珑房间里的动静上。

电视频道他也没有调,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剧情,房间里的动静也传不出来……整个客厅的场景单调得,仿佛又回到了他从前还是一个人住的时候。

可那时候的心情,好像也没有现在这么失落、这么无聊啊……

渐渐地,谢章歪到在了沙发上,如同从前的每一个独处的,平静的夜那样在沙发上就陷入了梦乡。

只是这一次,他的梦乡却注定不平静。

他的意识仿佛被什么东西拽着,在激荡中不停地往下坠去。最后,他停在了一个古香古se的亭子里,而他的对面则坐了一个nv人。

那个nv人穿着一身青衣,抬头看着他问道:“最近修炼得怎么样?你是宗门大师兄,对门派事务负责的同时,也要注意在修为上给下面的弟子们竖立好榜样。”

谢章清楚地听见自己喊nv人作“师父”,然后恭敬地向她汇报修炼情况。

画面一转,还是那个亭子,对面却换了一个人。

这一次,他是坐着的,对面的nv人也是坐着的。

他们中间的石桌上放着一个jg致的碧玉棋盘,而他正在和nv人对弈。

即便是在睡梦中,哪怕他看不清对面nv人的脸,他仍旧有着强烈的预感:这个nv人一定就是玲珑!

nv人嬉笑着说了些什么,他听不清,只能在一片朦胧中看见她开合的嘴唇。

他站起身要去抓住她,却在触及她衣袖的那一瞬间,清晰地看见她的身影化作一团云烟消失在了空中。

“玲珑……”他无意识地呢喃。

玲珑瞬间闪身出现在了客厅里。

怎么回事?睡着了还要哄?

看见谢章周身散发出柔和的hse光芒,她缓缓走上前,用手指轻触上了他的额头。

只是她看见的场景却和谢章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她看见老龙王秘密ch0u走了她的七情六yu。

她当时并不知情,等知道了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对外界的一切全无感情了。

她仍旧会笑会闹,也有各种各样的语气,只是都不再带有一丝感情。

世间的一切都是有灵气的。人的七情六yu就是在出生的时候,由天地间最纯粹的那一抹灵气所化的。

而对于老龙王ch0u走她的七情六yu的事,她其实想想也能理解。

老龙王自己就是一个痴情人。

ai人si了以后,他的修为就一直停滞不前。他的天赋是当世龙族最强,却因为逝去的ai人一蹶不振,他自认辜负了全族所托,也愧对长辈的信任。

于是便ch0u走了玲珑的七情六yu,只盼她专注于修炼,能够代替自己完成龙族复兴的大业。

最好也不要再t验情之一字,毕竟他已经吃够了这个字带来的苦。

只是没想到,玲珑被ch0u出的那一部分七情六yu再次化作了灵气的形式。最后竟不知怎地,注入了前世谢章的t内。

难怪她初见谢章却并不如何警惕他,甚至还敢在他面前放肆地说什么人类、龙之类的话题。

原来除了因为自己给他下了禁制之外,还因为他身上有自己的气息。

她又怎么会警惕属于自己的气息呢?这么想着,她收回了手指。

盯着谢章的睡脸,她忽然想到,七情六yu也是一gu灵气,而且还因为是天生的,威力独到。

自己现在伤势未愈,如果将本来就属于她的灵气再拿回来,那是不是她就能好了?

不过这件事还要细细斟酌。

毕竟这gu灵气跟着他这么久了,也染上了他的气息,强夺的话岂不就跟贺伽那样的歪门邪道一样了?

谢章起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秋日的yan光温和而不炙烈,光线穿透一楼明净的玻璃照到了室内,整个屋子里g净又明亮。

他一整夜都反复在做同一个梦,按理来说应该是很疲惫的,但奇怪的是,他反而jg神无b。

正想着,旁边传来了一道声音。

“现在的凡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从前哪怕再懒的凡人,现在这个点也是地都犁了好几亩了。躺倒现在,估计只能张着嘴,望着天,等着天上的鸟雀衔点鸟屎蛋子来填肚子了。”

谢章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玲珑双臂环抱在x前,眼睛专注地盯着电视,可口中说的话却是每个字都jg准地扎在他的心窝。

他抿嘴,从身下掏出压着的手机,点亮屏幕伸到她的眼下。

玲珑不明白他的意思,偏头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手指这才指上了屏幕上日期的那一小行字——庚戌年8月26日,周六。

见玲珑明白过来,眼神有一瞬间不自在的闪烁,他这才开口道:“现在不像以前,我周六日不用工作。”

玲珑撇嘴,头微微上扬:“哼,那又如何?休息的也不过是你这个老板,我看你店里的员工都没有休息的。”

“他们只是没有固定的日子休息。”谢章纠正道。

玲珑却是听也不听,起身走开了。

她刚进屋不久,谢章就听见她的手机在响。

玲珑却一点也不吃惊一般,淡然接了起来:“什么事?”

谢章悄悄伸长了脖子想要听清电话那头的声音,只可惜他天赋有限,装模作样的表现毫不在乎,实际上脖子拉得老长了还是什么都听不见。

他只能通过玲珑的回答来猜测对面的人说了什么。

“不用。”

“麻烦,懒得弄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再说就算我没打,你现在不是也主动打来了吗?”

谢章隐约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心上人的好心情就这么没了,心里老大不得劲。

玲珑接着电话出来了,走到餐桌边上要去拿那张名片,却在半途忽然顿住了手。

转身后,她挂断电话,指尖在名片旁边桌板上点了两下。

“哒、哒……”

谢章的心随着这轻微的两声跟着提起,深怕她发现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玲珑点了两下后,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唔,贺伽这名片也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一gu垃圾桶的馊味。谢章呐,你说是不是?”

这下不自在的人换成了谢章。

他眼睛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她,嘴y答道:“那你去问他,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事?”

“嗤。”玲珑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将双手负在了身后俯身道,“谢章呐,我可以让贺伽住进来的吧?”

羞窘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对上她那双漆黑灵动的眼:“你说……什么?”

玲珑眨眨眼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根本不明白这是一句怎样伤人心的话。

“我说,我想让贺伽住进来。”

谢章脸se铁青,猛然起身,语气如同淬了冰一般:“你这是什么意思?玲珑,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你为什么生气呢?”玲珑问道。

谢章一时忍不住,恼怒道:“你这样……那昨天晚上,你对我做的又算什么?”

昨晚是那样的开始,又是那样的结束,谢章即便知道她或许根本没有将吻他的事放在心上,却仍旧忍不住怀抱期待。

直到今天,满腔期待被她的一句话又击成了泡沫。

“昨天晚上?”玲珑走到了他的身边,伏上了他的x膛,踮脚又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你在说这个吗?你是想要这个吗?”

谢章心中顿时酸涩不已:“你这又算什么?就算不喜欢,你也没必要这么糟蹋我的感情吧。”

玲珑不懂感情,但却很聪明。

谢章身上有她的一部分灵力,她绝不可能放他离开自己身边,贺伽身上也有些奇怪,也不能放过。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两个人都放在自己的身边。

可她也听出了谢章心里的不情愿。

她偎上去仰头看着他,一只手软软地在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上来回抚0:“可是谢章,我没有糟蹋你啊,我在哄你呢。”

说完,她终于将手臂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他的身高要b她高出许多,而因为心底的那点气,他并没有弯腰去迁就她的身高。是以玲珑的手臂挂上来了之后,脚尖就不得不一直踮起。

这样一来,俩人的脸就凑得更加地近了。

“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去贺伽那里住也行哦。”

“为什么?”谢章问。

为什么明明已经选了他,还要让贺伽住进来?为什么自己就要对她一见钟情,甚至被她这么一哄,理智就在叫嚣着放弃原则,就让贺伽住进来也无所谓!

玲珑不明白他是问什么,按照自己的想法答了:“因为我不能让谢章你走,你必须待在我的身边。”

谢章终于忍不住,一只僵在身侧的手换上了她的腰,笔直的身t也弯了下来。

“玲珑,我……”

ai语就要吐出,他却忽然顿住,倔强地不愿过早地说出那句话。

可其实,他这样的迁就她,所言所行的意义其实已经很明白了。只可惜他遇见的是玲珑。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在心里说服自己道:这是最后一次!只要这一次,她的选择是我,我就再也不会放开她,也绝不会让贺伽再闯进他们的生活。

贺伽在当天下午就搬进来了。

助理开着车,载了一大车的东西停在了谢章家小院的门口。

车子停稳,好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从车上下来,抱着东西鱼贯进入了屋内。助理一面帮忙搬一些轻的东西,一面按照贺伽的生活习惯将东西摆好。

谢章不想见他,早早地就进了屋。

他虽然答应了让贺伽住进来,可却并没有热情到要去亲自帮情敌收拾屋子的地步,而是随便指了一个放杂物的房间给他,其他的就全部让贺伽的人自己动手。

“哇,你的屋子这么好看!”玲珑好奇问道。

贺伽有着和龙相似的习x,也喜好奢华闪亮的东西,他这一次就带了不少过来,还全都堆进了谢章指给他的那个小房间里。

玲珑环视了一圈,捏着拳头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直到贺伽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谢章进厨房开始做晚饭了,她也没有出来。

“她还没出来吗?”谢章问道。

贺伽耸肩摇摇头。

谢章想了想,还是去敲了她的房门。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门打开后会是这样的一副场景。

只见玲珑身后的房间到处都堆满了闪亮亮的东西,就连床上都摆满了各se宝石珍珠。

门外的灯光照进去,里面顿时晶莹一片。

谢章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被晃得留下了眼泪。

而他身后贺伽也看得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龙族有史以来最强的龙主竟然是这样的审美?!

“玲珑,你这些……”谢章艰难开口,可还没说完,就被玲珑打断。

只听她得意洋洋地冲门外的人炫耀道:“怎么样?我的房间是不是超好看!”

她拿回了乾坤袋以后,每天都要拿出一大堆的宝石抱着睡。只可惜龙族想来不屑和化龙而来的龙交往,竟然到现在才知道龙x还能这么装饰。

等以后回了龙g0ng,她也要这么装饰!

她越想越美,谢章和贺伽却是嘴角ch0u搐不止。

谢章不懂什么语言的艺术,当下就要让她撤下来这些装饰。毕竟这屋子被她堆成这样,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以后帮她收拾屋子的时候,累的还是他自己!

见他马上就要开口,贺伽连忙拉住了他,自己转身到了前面诱哄道:“玲珑,你是不是很喜欢我那样的装饰?”

玲珑点点头。她是很喜欢贺伽的屋子,亮晶晶的不说,还又整齐又好看。

只可惜,她只会把宝物堆起来,不懂怎么摆放。

贺伽适时道:“这样吧,我助理很擅长摆设,明天我就让他过来帮你重新弄一下,怎么样?”

玲珑喜出望外,道:“真的?!那你现在就跟他说!”

贺伽点头,顿了顿又为难地道:“玲珑,你的这些收藏太多了,不若留下一部分在身边把玩,一些大的再摆起来。”

玲珑这次很好说话了。

想到明天就能住上梦寐以求的龙x,心情颇好地抬手收回了一大半零零碎碎的东西。

白光一闪,房间里空出了大半,显得整个空间好似无端扩大了许多。

谢章眼神微闪,转头去看贺伽,却没在他脸上看见任何惊讶害怕的表情。

他心中暗想:看来他也知道玲珑的不同寻常。或许……他本来就是和玲珑一样的人。妖jg又怎么会瞧得上短命的人呢?

那边玲珑正在兴奋地和贺伽讨论房间怎么布置,谢章却已经神情黯淡地退回了客厅。

他退走后,贺伽才微微偏头,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

“你在故意气谢章?”玲珑也没了欢喜的神情,面无表情地盯视着他。

贺伽g了g唇,摊手道:“龙主,我这不是按照你的想法来做的吗?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呵,果然是狡诈的蛟龙。”

贺伽耸肩,无所谓地道:“多谢龙主谬赞。龙主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玲珑从鼻腔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哼声,而后正se问道:“你那天想对我使的,夺人修为的法门是什么?”

贺伽眼中闪过一道异se,恰到好处地在脸上浮出一道惊讶,将那道异se掩了过去:“龙主想知道那种法门做什么?”

“你的话可真多呀,难道是想我割了你的舌头吗?”玲珑缓慢迫近,手掌一翻,白光闪过后一把锋利之际的匕首出现在掌心。

她握住匕首在他的脸上来回b划:“这把匕首是龙骨所作,你想试试看吗?”

贺伽背脊被刀锋的凉意激出了一连串的j皮疙瘩。

他后退两步,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龙主想知道我说就是了。”脸上赔笑,心中却把龙对蛟龙天生的压制力骂了一万遍。

玲珑撤走了匕首,理了理略有些皱的衣袖,这才淡淡地道:“说罢。”

贺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捧住她的头,垂头与她额头相抵,俩人皮肤相接处顿时亮起一道柔和的白光。

法门在白光流转中,全然注入了玲珑的脑中。

白光渐渐地熄灭下去,贺伽却并没有就此撤回,而是目光定定地和她对视,似是要看进她的眼底。

“龙主,都说龙x本y,你若是有什么需求,不妨也考虑一下我呢?至少我肯定b那个凡人耐折腾……”

话还没说完,他忽觉嘴唇一烫,下意识地就松开了她,后退两步急急降下掌心的温度去贴住刺痛的嘴唇。

火辣辣的痛感逐渐消散,他抬头幽怨地看着眼前得意的少nv:“龙主,我才告诉了您法门,你这样未免也太过无情了吧。”

“我可不想向你一样,”玲珑一面说着,一面用一种无b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周身气息驳杂不说,还奇臭无b。”

贺伽优雅的笑意当即裂开,不满地追问:“我哪里臭了,这是蛟龙的味道,是我特有的男人味!”

玲珑头也不回地敷衍:“哦,是吗?那蛟龙的味道可真臭。”

二人一路斗嘴,直到回到客厅坐到了餐桌前,贺伽还在据理力争,坚定认为是玲珑的鼻子出了问题,自己的味道绝对不臭!

谢章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放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许久他才开口叫二人吃饭。

晚饭后,他更是一头扎回了卧室。

三个人一起住,玲珑是不可能洗碗的,剩下的谢章回屋了,只有贺伽这个闲人。

玲珑只看了他一眼,他就抿嘴乖乖地收拾碗筷扎进了厨房。

见他们都走了,玲珑这才掏出了昨夜收起来的铃铛。

从前她只以为是一个能摄人心魂的小玩意,却没想到还能引人入梦。

今夜……

天se很快便彻底暗了下来,老式钟表上的时针一转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半。

谢章生着闷气,渐渐地睡了过去。

在他熟睡后,卧室房门轻轻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道白se的光从缝隙当中闪了进来。

白光在他的床前化出了本来的身形。

正是早就回屋的玲珑。

她站在谢章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睡颜,表情沉肃。片刻后,她手掌一番,铃铛再度出现在掌心。

“叮铃铃了——”

她轻轻摇动铃铛,空灵带着莫名蛊惑的声音在屋里响起,谢章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这时,她终于俯身,双臂撑在谢章的身侧,启唇诱惑道:“谢章呐,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谢章睡梦中听见了那道悦耳的声音,即便意识全无,他仍旧为这道声音而心动。

他双眼紧闭,缓缓点头。

那道声音满意了,夸他道:“真是听话呢。”

谢章从来面无表情的脸浮现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玲珑抬手,手指落在了他的唇角,沿着他微微翘起的那道弧度慢慢地描摹,口中却更加蛊惑地道:“谢章呐,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谢章再度点头。

“那你t内的东西,也可以给我吗?”

得了谢章点头后,她的手掌缓缓下滑,贴在了他的x膛。掌心相贴处泛起一道光,她捕捉道了他t内属于自己的力量在游动,抬掌往外一拉,那道力量立刻顺从地跟着她的力量往外游走。

玲珑的嘴角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成了!

就在她以为一切顺利,自己马上就可以取回失落的这部分力量的时候,那gu力量却在极速变大。

“砰——”的一声巨响。

电光火石间,玲珑的手掌被弹开,她只来得及旋身撤离床边,手却被那gu力量震得掌心火辣辣的,就连手臂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压下t内灵气的翻涌,目光晦涩地盯着仍旧昏睡不醒的男人。

谢章,你的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另一间屋子里,贺伽合眼躺在床上假寐。

忽地,一道风刮了进来,他猛地睁眼,抬掌对上那道劲风。

两gu力量撞击,一瞬间屋里的jg致摆设都被掀翻,房间里如同狂风过境,顿时乱成了一摊。

劲风散去,风眼中心终于显出了一身白se衣裙的玲珑。

“蛟龙,你胆敢骗孤。”

她的声音森冷,全然没有了晚饭前和他拌嘴的软糯。

周身威严,自称为孤。贺伽知道自己定是在什么地方触怒她了。

自愿归还她的力量却无法成功呢?

她肃然沉思。直到贺伽控制不住地重重咳出了声,她才猛然回神。

挥手丢给他一瓶药,道:“这是龙g0ng疗伤的圣品。”

贺伽越咳越止不住,颤抖着到了一颗丹药放进口中。

龙g0ng的丹药自然是不同凡响,甫一入口就如同饮了一捧充满灵气的清泉,一瞬间他x口翻涌的燥热就被压了下来。

“谢谢龙主赐药。”谢完抬头,他这才发现屋里除了自己,早就不见了那人的踪迹。

贺伽捂住x口,起身挥手将床上收拾好又躺上去,心中的思绪却蔓延开来。

从刚才的事来看,她是一个极具权威的人物,轻易不好蒙骗,且实力还远在自己之上,喜怒无常……

这样的话,要想直接利用她,恐怕也并不好办到。

她是龙族历代最强。

传言中老龙主为了让她潜心修炼,下了严令禁止龙族任何龙带她去玩,就连龙主和她的亲近,乃至表现珍ai这个nv儿的方式都只是满足她的一切要求,给她全龙族最奢华的生活。除此之外,和她并不亲近。

又听说,龙族曾有一个幼龙因为不懂事,喜欢粘着龙nv,还将喜欢的宝物送给了龙nv,让她分心修炼,玩了两天。后来被老龙主发现,痛罚了幼龙进锁龙井受押五十年。

由此可见,玲珑应该是在极度缺ai的环境下长大的。

想到自己的强项,贺伽心中渐渐形成了一个计划。

翌日,谢章一夜好眠,率先起身。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这栋小房子昨夜发生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争斗。

贺伽b他稍晚一些,起身以后径直进了卫生间。

玲珑最后一个起身,正要扎进卫生间,开门的一瞬间却撞到了正要出来的贺伽。

她抬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仿佛丝毫不记得昨晚一掌将他打到吐血,还搜了他的魂的事。

“贺伽,你洗好了吗?”她声音软软地问道。

贺伽顿住,片刻后才慌忙让开进门的位置。

他属实是没想到她竟然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就连他这个花丛中ngdang过来,做戏无数的人,都要做一番心理建设才能镇定地面对她。

因为这个小cha曲,贺伽一直到和她面对着坐在餐桌上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谢章见他眼睛眨也不眨地就把一碗滚烫的汤往嘴里送,连忙用手t0ng了t0ng他。

“啊,这怎么这么烫!”他弹跳起来,飞快冲进了卫生间。

哗哗水声立刻传出,许久之后终于停了。贺伽再出来时,衣服前襟已经溅满了水点子。

接收到谢章嫌弃的神情,他拍拍衣服,又恢复了一副潇洒ngdang的模样:“唔,小事一桩。”一面说,一面悄悄去瞟神情自若的玲珑。

只可惜玲珑却是头也不抬,呼噜噜喝完三大碗粥,然后优雅离席。

饭后,贺伽和玲珑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玲珑,今天我的助理会过来帮忙布置房间,我去接她过来。”

“嗯。”玲珑没去深究他话中的不合理,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珠子。

她来这里的半个月,就意外得到了两样和自己有关的东西。

他们一族g0u通天地,亲近灵气,向来是相信一切皆有因果的。所以这两件东西,白se珠子和铃铛能够机缘巧合被她得回,自然也是有因果在的。

铃铛昨夜试了,并不能让她从谢章身上取回自己的灵力,可是却能够让她发现一些过去的端倪。

那这个小白珠又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处呢?

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她抬手尝试往珠子当中注入了一丝灵气。

起初一切顺利,灵气jg炼,凝成一条细丝往珠子中灌注。可忽然间,灵气凝成的细丝逐渐变得黯淡稀薄,最后消散于无形。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恢复了部分灵力了吗?

玲珑瞪大了眼睛,再次提气去调动龙丹当中的灵力。可前前后后试了无数次,就是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甚至b被谢章捡到的时候,龙丹的灵力还要匮乏许多!

玲珑皱着眉:乾坤袋又召不出来了!她心下烦躁不已,将珠子收进了床头的柜子里,起身y着脸开门出去,径直进了谢章的房间。

屋里谢章正抱着手机看,见她进来慌忙地把手机往身后藏:“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最后两个字被他咽回了喉咙间。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少nv。

她猛地推门而入,不理会他的问话,径直走上前来丢下两个字就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得低下头来。

“给我。”平铺直叙,没有任何婉转表达的两个字一瞬间就让谢章怔愣在了原地。

少nv吐出这两个字,仰头就贴上了他的唇。

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唇微微颤抖,心中为她的贴近而叫嚣呐喊,却不敢启唇泄露分毫,从而让她拿住自己的软肋。

他将手放在背后紧紧捏住。

玲珑在他的唇上辗转了好几个来回,却得不到他的一点回应,心中也有些恼了。垫脚累了,她松懈下来,顺势用齿衔住了眼前的上下滚动不止的喉结。

谢章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唔……”

“谢章,你为什么不抱我?”

玲珑衔着那一小块坚y,语声朦胧地问道。

给予她回应一般地叼着那喉结t1an舐。

谢章的声音越来越粗重,x膛的起伏越来越剧烈,身t由初时的轻颤逐渐变成了明显的颤抖。

“玲……珑。”他艰难地喊着她的名字,抬手想要将她推开。

玲珑掀起眼皮,入目却只能看见他线条明毅的下颌。她的眸se一暗,伸出小舌在他的脖颈上重重一t1an。

这一次,谢章终于没有再克制了。

他的双臂顺应心底的渴望,环上了她紧贴着自己的腰。他的唇颤抖着轻轻在她的额角落下一个吻。

玲珑眼睛一亮,再度踮起脚尖贴了上去。

这次却似彻底点燃了谢章一般,他的舌不再瑟缩,从口中果断探出,准确地捕获了那条一直作弄自己的小舌,并将之拽进了自己的口腔。

怀里的人身t是那么冰冷,而自己的身躯又是那么滚烫。

这是否意味着,即便是她先亲吻撩拨自己。但直到现在,动情的人还是只有他自己一人呢?

谢章越想越恼,大手顺着她的腰腹0上来,然后到了前面,用虎口钳住她的下颌将她反压在墙上。

在他发狠似的亲吻中,玲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浑身的力量正在充盈。

于是她更加受到了鼓励,不仅不反抗,反而更加贴近了那具火热身躯,力图让那力量恢复一点,再恢复一点……

吻着吻着,谢章已经全然失控,前襟后背一片汗然。

他的衣领乱做一团,难得穿上一次的衬衫原本整齐地掖在k腰里,却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衣摆被扯出,凌乱地挂在k腰上。

再往下更是不堪一看。

他的k子前面被高高地顶起,以那隆起的一块为圆心的档口泅sh了一大块。

他的大掌0索着少nv脊背的线条,眼看就要顺着衣摆钻到最里面去,这时玲珑忽然用力,翻身将他压回墙面。

又在夺回了主动权后,迅速退开。

四唇分离后,谢章仍旧处在迷蒙中,直到她柔软的指腹贴住他的下唇一揩而过,他才哑着嗓音问道:“戏弄我就这么好玩吗?”

话音才落,玲珑的指腹立刻就压在了他的两片唇上:“我可没有戏弄你。今天已经够了,下次……”

“下次……什么?”谢章的心不禁高高提起。

玲珑却不再回答,反而道:“原来你竟然是这么用的吗?”

谢章微微褐se的皮肤染上了一抹红:用我?什么用不用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玲珑已然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翩然离去。

卧室又恢复了平静,春se顿时荡然无存,只有脸颊上火热的触感提醒着谢章,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

贺伽的助理果然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上门了,然而说去接人的贺伽却并没有跟着回来。

他先去了贺伽的房间,帮他又把屋子整理了一遍。一面整理,一面还暗自在心中吐槽这个没人x的老板,昨天才弄好,今天就又弄成了这样。

这要是他自己的儿子,他高低把他塞回娘胎回炉重造一番。

整理完了那边,他又按照贺伽的吩咐敲响了玲珑的房门。

“小姐,贺总让我来帮您……”后面的话全然卡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

只因为玲珑的房间b贺伽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里面不仅大大小小的宝物塞了不少,就连边边角角也都堆满了晶莹的宝石珍珠。

这是什么再世土豪?!世界上这么多的有钱人,多我一个又怎么了?!!

助理目瞪口呆,惊讶得扶着自己的下巴艰难问道:“小姐,你还缺兄弟或是腿部挂件吗?”

见玲珑不解地偏头看他,他才慌忙地改口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小姐你的屋子打算怎么整理?”

玲珑看着刚才从乾坤袋里倒出来的宝石,得意地想:我果然是龙族天赋最卓越的龙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恢复灵力的法子都叫我找到了。

她双手抱x,走出门外,用下巴对着门内随意点了点,道:“你就看着整理吧,整齐一点就行了。”

凭借着最后一点职业素养,助理冷静了下来:“好的,那就请您在门口稍微等一等。”

半个小时后,助理出来后,里面果然井井有条,各种摆件高低错落有致,整个屋子看起来和谐又华丽。

只是他一同带出来的,还有一大袋宝石。

他平复了一下面上红光,尽量职业客观地道:“小姐,这些珠宝我建议单独收起来,不然整个空间会显得很乱。”

玲珑心情正好,掀开袋子随意地扫了一眼,都是一些她瞧不上和玩腻了的小玩意。

想了想,她问道:“你还有这样的布袋吗?”

助理忙道:“有的,有的,您稍等。”说罢从带了的包里又掏出了一个布袋。

然后他就亲眼看着富豪一姐将那一大袋珠宝一分为二,想了想又从其中一袋里面捧了三大把塞进另一个布袋。

抬头指着大的那一袋对他说道:“这一袋你搬去谢章的房间。”

助理当即动手把那一袋搬了过去,心中更是对谢章yan羡不已。

可他没想到,等他搬完回来之后,玲珑又指着另一袋道:“这一袋就给你吧。”

“好的!”助理反sx地答道,在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之后,他的眼睛都要瞪脱框了,大声问道,“什么?!小姐,这这这……我没听错吧?!您说什么?”

玲珑不妨他突然这么大声,倒是真的被吓了一跳。

“不过一袋小玩意儿,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赶紧搬走,我要回去歇息了。”玲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不不不,小姐,这这这……太贵重了……”助理竭力想要表现自己的专业,但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结巴。

试想一下,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突然一个富豪小姐从天而降,你只帮她收拾了一下房间,她就要送你一大袋珠宝玉石!

这不论换谁来都无法镇定自若。

正当他磕磕巴巴,准备再次拒绝的时候,贺伽终于回来了。

ps

龙nv这样的实金大腿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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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央站着的俩人顺着看门的声音看过去,只见贺伽红光满面,一副半天回春后jg神头十足的模样。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不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一套。

现在他身上穿的是一身黑se的衬衫,衣领上还挂着一副墨镜,下面穿着休闲的牛仔k黑鞋子。

见俩人都看着他愣了一下,继而笑着上前:“哟,未婚妻,这是在g什么呢?”

助理连忙上前报告已经整理好两个房间的事,说完又一脸为难地把玲珑要送他一大袋珠宝的事说了。

贺伽失笑,上前两根手指扯开那袋子,目光往里一扫:好嘛,给的还不少呢。果然是天下豪奢的云海龙g0ng出来的。

他在客厅四下搜寻,终于在茶几上的杂物盘里找到一个小小的封口袋。

“拿着吧,这东西她好多呢,不差这一点,就当是给你今天受到冲击的jg神补偿费了。”他装了满满一袋递给了小助理。

他这么说,小助理只能接过来,嘴角翘得都难以压下,心中暗自决定道:我要给这样的神仙小姐做事一万年!

小助理捧着小袋子走后,玲珑才斜眼去扫贺伽,嘴角向下一撇,翻了个白眼:“你去哪了,身上简直臭si了。”

贺伽的笑意僵在脸上,连忙抬手凑头上去左右嗅闻。

明明他身上只有沐浴露的清香,哪有什么臭味!

这不是也换了一身衣服,明明是面对着他们说话,目光却一次都没有投注向这边。

“晚上吃什么?我要出去买菜了。”

玲珑后退两步,缓缓坐在沙发上,手臂屈起撑在坚y的木质扶手上,手掌支着头微微仰起,双腿交叠,似笑非笑地看他。

本以为能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可没想到他这次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

他的眼神只闪烁了两下,便随着x膛的起伏渐渐平息,甚至连总是泄露心思的那双灵活的手,这一次也只是沉寂地垂在身t两侧。

玲珑升起来了一丝兴趣,道:“谢章呐,我今天也想吃小海鲜呐。”

她t1an了t1an唇:谢章做的小海鲜真的是很好吃呀,真是白吃不腻!

没想到一向对她有求必应的谢章这一次却拒绝了。

他一脸沉肃地道:“今天不吃那个,吃好多天了,营养不均衡。”

玲珑坐直了身t,双手抱x,噘着嘴还没什么反应,贺伽却差点笑出了声。

你跟一条龙谈什么营养均衡?要不是为了口腹之yu,她根本什么都用不着吃好吧?

这念头一闪而过,他也迅速有了对策。

他走到玲珑的身边坐下,温柔地道:“玲珑,他说的有道理。咱们今天就吃点别的吧,牛r0u也很好吃的,不如今天就尝尝?”

“唔,那好吧。”

得了肯定的贺伽当即笑着转身,冲着谢章示威一般地挑了挑眉。

那边的玲珑还在说:“你能不能快点去洗澡啊,真的很臭!”

贺伽笑着回应,二人一派和谐地cha科打诨。在这笑闹声中,谢章垂着头,面无表情地拿起菜篮出去了。

晚饭的餐桌上果然有一盘牛r0u。

玲珑吃了两口,虽然觉得味道不错,但她最喜欢的还是谢章做的捞汁小海鲜。

餐桌上,谢章道:“明天周一,我要去厂里了,你自己在家。”

“嗯。”玲珑忙着吃饭,没有看他。

谢章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捏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看她吃得这么香,伸筷子想要给她夹菜,伸至半途却忽地顿住了手,筷子一转,r0u就落进了自己的碗里。

贺伽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也跟着伸筷子夹了一筷子jr0u,殷勤地要放进她的碗里:“玲珑,这个也好吃,你尝尝。”

岂料,玲珑却抱着碗往旁边一躲,嫌弃地道:“不要!”

贺伽碰了一鼻子灰,自己吃了r0u,谢章紧捏筷子的手却缓缓地松开了。

忽然,玲珑问道:“他明天要去厂里,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一句话让谢章的手又握紧了。

贺伽笑道:“我那么大一个公司,当然是有事要做的。不过要是你想去什么地方,我不去公司也行。”

玲珑之前去了天水木,什么都没找到,还眼看着龙族圣地被人类占领,在圣地建了浴池。

所以这一次,她想去试试能不能找到龙g0ng,看看那里能不能找到一些从前的踪迹,或者得到一些回到原来世界的消息。

只是现在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yan光依旧火辣辣的。她可不想盯着人形,被yan光晒得皮肤滚烫。

所以能有人陪着拎水打伞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微微颔首,赏赐一般地道:“那明天就你陪我去吧。”

翌日,或许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谢章天还没亮就出门了。他走后没多久,二人也相携出门,再次径直往天水木浴场而去。

“玲珑,咱们为什么还要去天水木?那里没什么特别的吧,我是那边的常客。去了这么多次,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呀。”

玲珑偏头看着车窗外飞快变换的景se,一面懒怠答道:“这里的建筑打乱了龙x布局,从那里出发可以最快找到龙g0ng的所在。”

贺伽之前就是听说天水木是龙族圣地,才找到了这里。没想到没找到自己的机缘,却意外发现这里的浴场温泉很是舒服,于是就在这里定了一个包间,有事没事就来这里泡一泡。

或许也是因为建在龙族圣地之上,这里的温泉泡完以后确实能让他感受到t内灵力凝实。

司机开得又快又稳,没多久二人就到了天水木的门口。

这里还和上一次一样,即便是工作日的早晨,仍旧是人流往来如织。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对劲,可玲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违和。

“周一人类不都是要去上班的吗?这里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贺伽道:“这里一向受欢迎,有不少人会在这里过夜。而且我听说,还有不少外省来旅游的人也会专门来这里t验。”

玲珑皱着眉,又问道:“即便如此,可你会一大早起来就泡温泉吗?”

这下贺伽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玲珑肃然道:“进去看看。”

天水木大门口一左一右地守着两个安保,负责大堂接待的经理正在和其中一个讲话,看见玲珑和贺伽进来,经理满脸堆笑地上前问好。

“贺总,今天来得可真早。还是带您去包间吗?”

贺伽觑了一眼玲珑,见她满脸沉肃地环视大厅四周,于是摆手拒绝道:“不用了,我和我朋友先在下面逛一逛。”

“那行,有什么需要的,您直接叫我!”

经理走后,贺伽凑到玲珑的身边小声道:“怎么样?又哪里不对劲的吗?”

玲珑嘴唇微动,缓缓摇头:“暂时看不出来,这里的气息很乱。”

不妨她突然化形,当即楞在了原地,眼珠却下意识地跟着她的龙身移动。

龙形的她鳞片覆盖了全身,近看是白se的,可远了再看,在yan光的照s下,那鳞片却能从莹白中闪出五彩的颜se,斑斓绚丽,耀目无b。

寒锋凛凛的骨刺沿着龙身的脊背蜿蜒而下,四爪锋利无b,龙尾上是柔软半透的龙鳍。

沿着龙身往上,龙头上长着两个玉se龙角,看似圆润,可他却知道,一旦她发怒,她的龙角也会变成最锋利的寒刀,只需一下便可将引其发怒之人顶到肠穿肚烂。

两面腮侧长着和龙尾一样的半透龙鳍,软软地随风飘摆。而一双眼睛则是玉白龙身上唯一的两点异se,是一种锐利的血红se,如同镶嵌在玉带上的两颗火红的宝石。

只见她一冲而上,转瞬之间就躲进了碧空当中唯一的一朵云里。

恰在此时,那朵云正好移到了太yan的前面,一瞬间云朵掩映中就迸发穿透出数万道光线。

无数人都被这yan光穿透云层的景se美到失语,只有贺伽清楚地看见,这些美轮美奂的光se都是从她的身上迸发出来的。

贺伽一时看呆了。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开始警惕周围的环境。可他看似专注,心中却时不时闪过刚才那副绝美的景象。

柔软和力量,多么矛盾的两个词,可为什么却在她的身上融合得如此完美而恰到好处?

原来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原来这就是龙g0ng最强的龙nv吗?她好似确实当之无愧……

玲珑与龙g0ng有着天然的羁绊,化成龙形以后,这种感应就更加强烈。

之前她的灵力流失,无法化龙,可昨天抱着谢章x1了许久,现在的灵力支撑她化龙和找到龙g0ng倒是绰绰有余了。

不一会儿,云朵移走,yan光再次毫无阻隔地洒向大地。而玲珑也趁着那一瞬间的明暗交接,重新落回地面,化成了人形。

“找到了吗?”贺伽问道。

玲珑偏头奇怪地看他,回答得理所当然:“自然,我岂能连区区龙g0ng都找不到?”

如果说刚才的她美得陌生,那现在贺伽终于从她的回答中找到了熟悉的感觉,他的语气也能随之恢复些许正常:“那就好,咱们现在过去吗?”

他一面说,一面却下意识地落后玲珑半身,跟在她身后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以天水木为中心,往西行约千里便是龙g0ng的位置,换算成现在人类社会的通用单位,龙g0ng距离天水木大概有五百公里。

上车后一路西行,驶出城区,上了高速后又走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到。

一路上,玲珑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异样,但贺伽就是敏锐地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玲珑,你怎么了?”

语气之怪异,连前座开车的司机都忍不住从后视镜当中偷偷去瞧他。

玲珑浑然不觉,眼皮掀开一条缝,凭着余光去扫他,有气无力地道:“闭嘴。”

贺伽顿时抿住了嘴。可不过一会儿,他又开口问道:“你真的没事吧?我看你脸se不太好……”

玲珑这会眼皮也不掀了,闭着眼就道:“我让你闭嘴。”

贺伽忽然福至心灵,回想到了自己的身边,好好再多存一点灵力。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路边,司机在车里等很久了。

“很晚了,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我带你去一家很好吃的店。”贺伽上了车,自然问道。

一向ai吃的玲珑却拒绝了,道:“不用了,先回去,我要先去见谢章。”

“那也……不错。”他慢慢地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回答。

谢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了下班,表面淡定实则急迫地回到家。

本以为回到家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可没想到下午六点了,俩人没一个人回来。

谢章等得心烦意乱,做了一桌的菜,却一口都没吃又端了回去。

一直到晚上十点,院子外面终于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的心一下子就落回了肚子里,面se淡然地看着电视。

“玲珑,你真的不想吃东西吗?谢章肯定已经睡了,不如我今天给你买捞汁小海鲜。”

外面贺伽的声音隐隐传了进来。

片刻后,玲珑回答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你可真唠叨,我说了现在不吃。”

谢章一下更烦了,霍地起身进了卧室。

外面俩人终于在说话间进了屋。

“怎么回事?灯开着,人却不在。”贺伽疑惑道。

玲珑略感受了一下,知道人在卧室后心下大定。而贺伽也不是必须要吃东西,所以二人回来后洗完澡就各自回屋了。

屋子一直寂静到了半夜。

谢章一整晚没吃没喝,到了半夜早已饿得前x贴后背,嘴巴里也是又g又渴。夜晚安静,煮东西会吵醒别人,他只能0着黑去厨房找水喝。

“咕嘟咕嘟”两大杯水下肚,口中的g渴终于缓解了一些,肚子也没那么饿了。

只是他刚走出来转身关门,一具温热而柔软的身躯就从背后贴了上来。

“谢章……我要用你……”

谢章蓦然僵住,手指挂在门把上动也不动。

她的手臂从后面环在他的腰上,手掌向上0去盖在了他的两面x膛,略略施加力气在上面0索。

因为应激反应,手底下两块饱满的肌r0u隐隐跳动,玲珑下意识地去捉住挑动的那两块,捉住了又轻轻地捏了捏。

谢章紧紧地握住门把手,头抵在紧闭的厨房门上,刚才喝的水好像完全无用。

“滴滴——”

附近谁家的车竟然到了半夜才来,车子转过了拐角,许是撞见了什么人,按响了喇叭,声音刺破了夜晚的宁静,余音萦绕了许久才散去。

那汽车的车灯从窗户照进来,在黑暗的客厅中一晃而过。

灯光散去,屋里黑暗中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面对面抱着的姿势。

玲珑伏在男人的怀里,重心全然落在了他的身上:“谢章呐,可以给我吗?”

谢章垂头在她的肩颈嗅闻,对她的问话却是置之不闻,既不拒绝也未答应。

肩膀的肌r0u高高隆起,其中隐含的力量令人心惊,轻易就能想象他在厂里拆卸车胎,排除故障时有多轻松。

玲珑垫脚抬头就要吻上他的唇,然而黑暗中的那人却猛然避开了,轻柔的吻错落在了他的左下颌。

“谢章,你不让我亲吗?”她故作可怜地问道。

“嗯。”

“为什么?”

谢章刚要回答,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极轻的锁芯转动的声音,话语卡在喉咙中间,一时失神不察,他的唇就被她捕捉住。

她在他的唇上又t1an又咬,执着于要探进他的口中。

谢章任由她t1an,唇一丝一毫也不曾松开。可没想到,那边锁芯“咔哒”一声过后,一片黑se的衣角填满了门缝。

顺着衣角往上,他看见门缝里藏着这栋房子里另一个男人的半张脸。

忽地,他的唇角开启,那条小舌抓住时机趁机钻了进去。

一只手掌从后面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和她错开了之后,不闪不避地盯着门缝里透出来的那只眼睛看。

贺伽只看了片刻,又重新合上了门。

直到门缝的那双锐利的眼消失,谢章才闭上了眼,专注地裹着口中的小舌在唇齿之间翻转。

灵气回涌,一gu热热的感觉从丹腹涌上来,玲珑四肢舒展,忍不住轻哼出声。

“唔……谢章呐……”

谢章仍旧不答她,虎口钳住她的下颌,狠捏住她嘴的两边。他裹着她,连带着小舌一起反哺到她的口里。

“谢章呐,好多了……都给我吧……”她这么说。

谢章的喘息越来越重,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越来越急,却在听见她央着自己全给她的时候,下意识地将她推开。

本能地,他知道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不能就这么交出去。

唇上骤然一冷,玲珑从迷蒙中睁开了眼:“谢章呐,你好小气,不给我……”

谢章声音嘶哑,答道:“以后再给你。”

而至于要给什么,他并不知道,姑且就当做是他所想的那样回答吧。他心头暗恼,伸手将她凑在面前的脸推远。

玲珑咂咂嘴,对于没那么容易得回全部法力早已有准备。

罢了,聊胜于无吧。

她站直了身子,又走上去给他理了理凌乱的衣领,意有所指地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以后可要这样给我用哦。”

“啊,”她秀气地打了个哈欠,“累了,回去睡觉了。”

直到她也回屋关门,谢章才松下x口的那一口气,伸手向下狠狠地r0u了一下鼓胀那处。

翌日,谢章饿了一整晚,又憋了一身的火气不敢见她,叼着一个大白馒头就匆匆回了车厂。

“他躲什么?龙又不吃人。”玲珑支着下巴问道。

贺伽忽地一顿,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半晌后忽地道:“我一会要出去,你要一起去吗?”

玲珑眼珠一转道:“去,你一会先送我去谢章那里。”

经过昨晚的事,除了身t上纾解不了的火气,谢章心里憋的闷气消散了许多。当然这都是在玲珑来之前的事了。

他躺在滑板上,钻进去去给人检查车底,忽地听见了厂里员工吵吵闹闹的声音,只是他躺在车底什么也听不清。

这些大小伙子一天天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他被闹得多了,也懒得去管去压抑他们的x子了。

而且他自己独住了许久,感受点人气也不错。

只是他没想到,这阵嘈杂声过后,他竟然听到了一道nv声,这道声音主人正是昨天晚上窝在他怀里的那个人。

他清楚地听见她问:“你们知道谢章在哪里吗?”

现在时间还早,厂里的事还没有那么多,不算太忙。

修车厂的员工一窝蜂地凑到玲珑身边,叽叽喳喳地问道:“唉,小姐姐,你就是我们谢哥的媳妇儿吧?”

玲珑提着小手袋,穿着一身jg致的套装,唇se不点而朱。脖子上、耳朵上、手指和手腕上都挂着同se系的饰品,甚至连头发上都别了一个jg致的发夹。

“媳妇儿?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玲珑纳罕道。

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回答。

“上次我们在谢哥家里见过你,你忘了?”

“对对对,谢哥童子j当了这么多年,隔壁的王阿姨给他介绍了好几个他都瞧不上眼,原来是早就有喜欢的人啦!”

“对,王阿姨介绍的那些姑娘根本b不上这个小姐姐,难怪我们谢哥瞧不上!”

王阿姨住在谢章家隔壁。

她知道谢章父母已逝,一个人独居在那栋老房子里,出行也只靠那一辆收拾得还算g净的车子。

除此之外,他只知道谢章是个修车工。

对于修车厂是谢章开的这件事,她却是一点不也不知道。所以在给谢章介绍相亲对象这件事上,她考虑的都是她认为能与谢章相配的nv孩。

“唔,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谢哥就故意表现得又憨又莽。结果就算他长了那样一张脸,还是连相了五六个都没有人看上他。”

玲珑原本专注地听着这个人打趣谢章,却在听见他说到“他的那一张脸”的时候,忽然看见谢章从车底站起身来。

他的脸颊染上了两道黑se的印记,身上也是修车时穿的深蓝se工作服。工作服里是一件黑se的短袖,衬得他本就微黑的皮肤更黑了两分。

因为拿着东西,上臂的肌r0u隆起,将短袖袖筒撑得满满的。

看见她,他的目se微闪,语气淡淡地道:“你们还不快去做事,是想被开除吗?”

众人一哄而散。

他这才抬眼看向门口的两个人,道:“进去办公室吧。”

贺伽本来把人送到这里就该走了,可到这会突然又不想走了,抬脚跟在玲珑后面进了谢章的办公室。

可没想到,二人刚坐下,谢章正擦着汗,门外又进来一个人。

这一次来的还是一个nv人,声音娇柔婉转,短短的一句问话都能让人su了骨头:“请问,贺伽在这里吗?”

贺伽心头一跳,再也坐不下去了,急慌慌地起身开门跑了出去,拽住门口的nv人:“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一面问,一面着急地回头去看办公室那边,想要拉着nv人出去。

“我听你助理说你在这里,就找过来了……”那nv人小声说道。

“好,那这样,我们先离开这里,我陪你去吃早饭!”

nv人问道:“可是现在都已经九点多了,还吃什么早餐?贺伽,你怎么怪怪的?”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贺伽一听见那个声音突然莫名其妙地反sx地起了j皮疙瘩。

“贺伽,这是谁呀?不介绍介绍吗?”玲珑问道,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异se。

贺伽有些尴尬地答道:“这是……这是天水木的老板娘姚总,也是我的……朋友。”

唔,pa0友也是朋友……这样说也没错。他这么安慰自己道。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去哪了!

贺伽和姚清云维持这样的关系已经好几年了。

当初他们早就说好只是单纯的r0ut关系,姚清云也从来没有在床上以外的地方找过他。

这一次她突然来,怎么想怎么奇怪!

他拉着姚清云离开,却没想走到了门口,她却转头又看对上了玲珑的眼。

眼眸含笑,眼底却都是深意。

平日里修车厂来得多的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谁料这半天就接连来了两个美少nv,大小伙子们脖子都拉得老长,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看。

谢章走上前,问道:“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玲珑负手在身后捻动,道:“她身上的味道……”

“她的味道有什么不对吗?”

“她的味道很熟悉,我还需要再验证一番。”

谢章yu言又止:“那你现在……”

“哈,”玲珑一眼看破,两手都负在了后面,踱步到了他的面前,身子前倾道,“谢章呐,昨天晚上不是还嘴y不要我过来的吗?”

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空调,所以不算凉快,这会他的额角都滚下来了一滴汗。

他抬手去勒g已经滚到下颌的汗,偏头否认道:“没有,你要去就去。”

“那我走了?”玲珑又转到他的面前逗道。

她越凑越近,近到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眼眸中自己的影子。而谢章也在她靠近的一瞬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x1。

本以为她又会想昨天晚上那样贴上来,可就在他眨眼之间,眼前的倩影却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门大大地开着,暖热的风正从外面吹进来。

玲珑一路追出去,终于在经过了两个公交站后,在海边追到了俩人。

她的听力超群,只需要站在岸边的马路上就能将二人交谈的声音清楚地收入耳中。

贺伽语气冷淡地问道:“咱们不是说好,下了床就绝不涉入彼此的私生活的吗?你这次突然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姚清云声音嗲嗲地答道:“可是你都好多天没来了,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贺伽回道:“少来,我就算是要去找别的人也不是你能管的事吧。”

“可是你和我不是很合拍的吗?”姚清云软软地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伸手推开。

“我和谁都很合拍,毕竟我是个完美情人。”贺伽调笑完又道,“你没事就先回去,我过两天再去找你。”

姚清云靠近不了,只能顿了顿才继续道:“唔,你当真还能过去吗?或者说,你还想继续去玩吗?”

贺伽一愣,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姚清云退开两步,双手抱x语气随意地道:“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只是想说,你要是想要结束,可一定要早点告诉我,别浪费老娘时间。”

表面上听起来,这不过是贺伽和这个叫姚清云的风流韵事。

可玲珑却莫名放不下这个nv人。

她的气息真的太熟悉了。

更准确的说,姚清云身上的气息和老龙王十分相似……

贺伽说着话,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盘绕在附近。

他抬眼越过姚清云看过去,正见百米之外岸边的马路上,那个人正居高临下,遥遥地望着他。

片刻后,他收回视线,对面前的nv人道:“我知道了,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姚清云美目流转,哼了一声,终于倚进了他怀里,g道:“我来都来了,不如今天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伽握住肩膀推开:“不用了,今天没兴致。”

姚清云被下了面子,有点恼了,冲着贺伽重重地翻了个白眼,气哼着转身离去:“你到时候可别求老娘给你解解馋。”

贺伽没说什么,任她嗔了。

等姚清云的司机接上了人,发动车子离开后,他才又抬头去看生了簇矮丛的那段路。

那里本来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可等他现在去再去看时,那里却又已经空无一人。

玲珑风一样地刮了出去,又在极快的时间回了谢章的修车厂。彼时谢章已经又投入了新一轮的修检工作当中。

她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走进来,谢章却对她视而不见。

既不和她打招呼,也不问她去了哪,做了什么。玲珑竟然觉得他这幅模样有趣,盯着他看了一会。

他下午要做的事似乎非常多。

一会躺在滑板上钻到车底下,一会又钻出来,上手去拆卸车轮。

他的手臂果然如玲珑之前想的那样,抱着重物就会高高地隆起,所以拆卸搬运都十分轻松。

他忙得满头大汗,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脸上不小心蹭到的灰尘痕迹也因为汗水流淌被冲淡了许多,只剩下浅浅的一道。

他的目光专注而严肃,仿佛手上在做的是什么严肃至极的工作。

单手提着拆卸下来的轮胎走过来,路过另一个工作台的时候有员工叫住了他,似遇到了什么问题。他便停下脚步,将轮胎放在地上,跟着那员工又钻进了车底。

不多时,他又钻了出来,抱着车胎进了仓库。

直到仓库完全将他的身影遮住,他才呼出了x口一直憋着的那口气。

她一直盯着他看,想不察觉都难吧?

他一面提着车胎往里走去,一面胡思乱想着。

而外面的玲珑却陷在另一番思索当中:他怎么这么大的力气?瞧着那些员工和他差不多的身高t型,别人都是抱着轮胎,他却单手就能举起轮胎。

忽地,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员工们都在忙腾不开手,谢章也在仓库里,听见电话响了,探头出来看着玲珑,用眼神示意她去接电话。

可没想到玲珑接住了他的目光,懂了他的意思,却并没有要去接电话的意思。

只见她撇撇嘴,偏头错开:“哼,那电话脏si了,我才不要碰!”

谢章一愣,只得出了仓库,一面摘下手套往办公室走去。

只是等他到了,电话却已经挂断了。他无奈又出来,却瞧见始作俑者正下颌微微扬起,满脸狭促地看着他。

她耸耸肩,两手一摊,歪着头道:“谢章呐,你可真是太慢了。”

这近似于ai语的一声抱怨却让忙碌不止的员工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活,隔着数辆车也要交头接耳,挤眉弄眼。

玲珑就这么负手在原地看着,什么也不伸手,是不是地还要笑眯眯地去撩一下认真工作的谢章。

快到下班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人。

修车厂里的人似乎和这人很是熟悉,直接将人带到了办公室:“王哥,你先坐着,我去找谢哥过来。”

那员工“噔噔噔”跑出去,不多一会就把谢章带了回来。

“王哥,谢哥,那你们聊,我先出去忙了。”

谢章颔首,合上门的时候还是招手让玲珑进来了。

被称作“王哥”的男人惊讶问道:“谢哥,这是……?”

谢章抿唇,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今天来我厂里看看。”说完连忙岔开了话题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王哥这才道:“是这样的,你之前主设的那款汽车现在已经进入了测试阶段,但我们现在遇到了一点小问题,所以负责人让我来问问。”

说到感兴趣的工作,谢章眼神亮了几分,问道:“图纸带了吗?拿来我看看。”

王哥便将测试的结果还有之前谢章提供的图纸拿出来,二人对着一堆文件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玲珑本以为又是什么有趣的事,可听了许久都听不懂,渐渐地就开始神游天外去了。

那边讨论终于结束,王哥感叹道:“你什么时候能回公司上班啊?你的职位何总一直还给你留着呢。”

谢章心知哪有什么一直留着,不过是招不到更合适的人罢了。

他之前一直和王坤同一个公司,俩人进了同一个项目组。谢章是汽车工程师,而王坤则是一直跟着他学习的助理工程师。

后来谢章父母去世,他因为念旧,想要留住父母工作和生活的痕迹,便辞了工作,专心经营着父母留下的汽修厂。

正如三年来,他不曾改变过家里的装饰一样,这个汽修厂的装饰乃至员工他也一点都没有改变。

而原来公司的那边,因为一直招不到谢章这样的高级工程师,所以仍旧特聘谢章为特别顾问,还是负责同样的项目,但可以不用每天在公司上班。

果然听见王坤这么问,谢章没有多作犹豫就答道:“人可以慢慢招,我这边一直都很忙,可能不会回去了。”

王坤应了句,心中却对失去了这么耐心的指导老师而遗憾。

谢章专业能力扎实,教授他们下面的人也是系统而又耐心。不夸张地说,跟着他学习一年,再跳槽都能增加不少的资本。

这便是成年人在社会当中的利益考量。

王坤走后,谢章终于能看向一直安静坐着的那个人。

见她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上一愣:就说她怎么可能安静地在这里坐这么久?

他脚步轻缓地走向她。正要伸手去碰,刚带她回家时想要偷偷给她盖被子,却被她捉住的窘迫场景不期然又闪回了脑海,他伸出去的手又y生生地顿住。

恰在这时,玲珑睁开了眼,问道:“他好像是真心邀请你回去的,你为什么不回去?”

对上她的眼,他自然地站直了身t,道:“哪有什么真心不真心的,不过是还没有找到可以替代我的人罢了。”

听见这句话,玲珑忽地咧唇,口中吐出了一句蜜语。

“那谢章,你在我这里就是无可替代的人。”

当天晚上的谢章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每每闭眼,白天她说的话就会在他的脑中不停地回转。连带着她说话时的表情、语气、她头发散落的方向……

甚至连当时的夕yan照s在窗玻璃上,反shej1n来的余晖都仍旧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

他的眼睛闭了又睁,睁了又闭,被子也是盖了又掀,掀了又盖。

正当他心烦意乱之时,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

是什么东西倒了吗?谢章想着,穿上拖鞋就开门出去。可刚看清客厅的景象,他就愣在了原地。

客厅里面东西全都散落在地上,一个老式红漆的立柜也倒在地上,柜子里的东西散了一摊。

而客厅中央站着两个人,俩人呈对峙的姿势相向而立。

玲珑站在她自己卧室的前面,而另一个人则正站在客厅中央,他的脸上似乎带了什么东西,看不见他的模样。

玲珑眉目锐利,冷声问道:“你是谁?偷东西竟敢偷到我的头上来。”

那人并不答话,伸手直直地冲着玲珑抓了上去。玲珑抬手一挥,另一只手从下面击出,将那人又b退。

那人显然是没有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个nv孩子,竟然能一下就挥开了她的攻击。

他惊讶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提气再次攻了上去。

玲珑往身旁一闪,伸手如电一般迅速捉住了那人的手腕,拉住他往身前一带,提腿用膝盖重重地顶上了那人的腹部。

那人终于溢出了一丝痛苦的sheny1n。

这个小偷是个nv人?!

那人眼见不敌,挣开玲珑的钳制急急往后退去,侧身再度举手就要袭上另一边呆愣的谢章。

谢章现在可谓是玲珑不可为人知的软肋,那人的举动无疑是对她最大的挑衅。

玲珑启唇,唇齿之间挤出两个冰冷的字:“找si。”

话音未落,一道耀目的白光从她的身上发出,光影当中似乎凝出了一个如同利爪的东西,直直向那人抓去。

光影甫一散去,那人就如同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钳住了一般,定在了谢章眼前的半空中。

还没等谢章看清楚,一道惨叫就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啊——”

在谢章的视线里,定在半空中的那个人就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钳制捏碎,爆裂成了无数光点散在客厅里。

谢章的心重重地一跳,抬眼不可思议地看向玲珑。

玲珑杀意还未平复,语气还是冷冷地:“没事吗?”

“没事。”谢章愣了半晌,才惊魂未定地问道,“是你杀了他?”

玲珑张嘴还未答,忽听窗外又传来一道声音。

这道声音听起来是一个中年nv人:“小谢啊,发生什么事了?你人没事吧?我听见你家的声音……”

谢章顾不上听她的答案,当即扬声安抚外面的nv人道:“刘阿姨,我没事,是家里的柜子倒了,不小心撞倒了台灯。”

被称作刘阿姨的nv人这才叮嘱了谢章几句,又回了屋里。

外面的人走远了,谢章才又重复问道:“你是不是杀人了?”

玲珑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道:“怎么?我不能杀她?凡人的恻隐之心就是麻烦。”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而谢章本想好好跟她解释,却见她一进屋就砸上了门,当即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一大早回来的贺伽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

他昨天总是莫名心烦,开车回去以后又看见玲珑和谢章有说有笑的。他自诩为人多情t贴,没有进去打扰他们,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工作完了就直接去某个情人那里住。

如此过了三天,直到还是一副锯了嘴的葫芦模样,什么也没说,但是却有意无意地抬眼去瞟玲珑。

玲珑早没了之前的冷然,面se如常地吃饭,听见贺伽问话笑眯眯地道:“我们能有什么事?你想知道的话问谢章呐。”

贺伽于是又看向了谢章。

可谢章明显是不想搭理他,对他投来疑问的视线视而不见,起身又转回了厨房。

贺伽撇撇嘴,拉开椅子就要上桌一起吃饭。

谁知刚动了一下,玲珑就又皱着眉抱怨道:“贺伽,你真的好臭,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自己ga0得这么臭,我都要吃不下饭了!”

说完还夸张地作势要吐,呕了好几下,眼睛都呕得红红的。

贺伽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心里委屈极了:“我到底哪里臭了,你老这么说我。再说我这次又没有去天水木浴场……”

玲珑“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嫌弃地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的气息驳杂,臭得要si,让你不要再胡乱逮着个人就睡?!”

“你是说过。”贺伽点点头,嗫嚅道,“可你也说过,蛇x本y。我哪里控制得了这种事嘛?再说了,我这么多年,要是一点nvse也不沾,肯定早就憋si了。”

玲珑冷哼,傲气地道:“谁说就不能控制了?你看我就好端端的,不做不也没si。我看就是你自己定力不足,被美se迷了眼。”

贺伽也是蛟之一族中天赋卓绝之人,自认自己集了蛟族的笃厚天赋,文也文得,武也武得。

化龙劫失败后,他能够潜心修行,发现自己的伤久久不愈,他也能定心寻找方法恢复伤势,更在这些年发展出了自己在人类社会的一份事业。

他从来骄傲,纵横天地,也就玲珑一个人对他百般嫌弃。

可谁让她是压在自己血脉上的龙主呢?还是龙族最强的一个。他反抗不了,只能认命地每次回来都要洗两遍澡。

只是想到玲珑最后的话,他还是忍不住在谢章的小浴室里哀嚎出了声。

玲珑最后勒令,要是贺伽再这么臭烘烘的回来,就不许他在进谢章家了。

贺伽还有伤没好,还要靠着玲珑帮自己恢复伤势呢,怎么能就这么被灰溜溜地赶走?

他洗好澡出来,讨好地靠在了玲珑身边的沙发上:“玲珑,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出去浪了,我就两点一线,每天跟在你身边。”

玲珑撇撇嘴,道:“大可不必。”

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见玲珑眼中闪过一道暗se,旋身飞转面朝大门,冷声道:“你果然又来了。”

贺伽也转身站到她身边,警惕地感应四周的情况。

来人的声音不加掩饰地传进了屋内俩人的耳中。

“你在意的那个小情人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的话,带着龙珠来蓝湾市见我。”

她一开始要的就是龙珠?这人知道她是龙,还知道她有龙珠?看样子从那天晚上她护着谢章,就被她盯上了,要用谢章来威胁自己。

贺伽见她面se不对,开口道:“我们现在就去吗?”

玲珑问道:“蓝湾市是哪里?”

“我们的隔壁市。”

二人现在在的地方是泾川市,距离蓝湾光是高铁也要坐两个小时。

那人为什么要选这么远的地方?

玲珑当即就要出门,贺伽则是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二人坐车刚到了高铁站,贺伽的手机就响了。

助理在电话那头着急忙慌地说了什么。

贺伽放下电话,一脸为难地道:“我有急事,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玲珑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你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把谢章带回来。”

他对于她的能力很放心,再加上助理说的那件事确实更重要,也只能暂时让她一个人去。

可没想到,令他万分放心的龙主在进高铁站后就遇到了一个大难题。

一个高铁站工作人员拦住了她,问她要身份证。

玲珑歪着头,万分疑惑:“身份证?那是什么?”

工作人员铁面无私:“对不起nv士,没有身份证无法乘坐高铁。”

玲珑百般解释说自己有急事,工作人员却咬si不能放她进去。直到后面排队的旅客不耐烦地抱怨,她才无奈地又退了出来。

贺伽走了,她又进不去高铁站……

她咬咬牙,暗自咒骂:谢章,我这次过去非要宰了那个背后小人,你要是再敢给我甩脸se,我就连你一块儿宰了!

————

后文提要:

社媒:今天,多名市民拍到了天空中有一条巨大的龙形,这到底是传说照进现实,还是人为虚构的噱头?让我们一起走近科学!

倒霉谢章是怎么样差点被扔进粪水g0u,又在nv神面前差点感动哭的?

全身上下同样嘴最y的一号男嘉宾和花花公子的二号男嘉宾又会怎么争风吃醋呢?

最后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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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站里面人流如涌,而且隔不了几步就有监控摄像头,看来看去也无法直接从这里钻空子。

玲珑在高铁站外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只能退了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去蓝湾,只能装作普通旅客,找了一个面相慈蔼的中年妇nv问话。

“姐姐,请问你知道蓝湾市怎么走吗?”

中年妇nv突然被搭话,面se警惕地道:“你买往蓝湾的高铁票就可以去了啊。”

玲珑笑得更加纯然:“姐姐,我的味道。循着那味道,她一路找去。

好在用原形乘风而飞是她的本能,不会耗费多少灵力,不然还没等找到谢章,她才存的灵力就已经耗尽了。

之前因为她杀的那人,谢章一直和她赌气,她也总不好在那种时候强迫人家来给自己x1吧?

所以这两天她的灵气都是尽量省着用的。

蓝湾不如泾川那样繁华,就连高铁站的人也b泾川要少上许多。

玲珑一路嗅着那味道,终于在高铁站台五站之外的一处荒废的建筑里面找到了人。

“咔哒——”

这里的地面遍布生活垃圾和小石子,她的高跟鞋踩过,踢走了一个较大的石头。

她的视线追着那颗石子看出去。

石子滚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而在停下来的那个地方忽地闪过一道蓝光。蓝光散去,光里的那人也露出了面貌。

只是玲珑还是不能看清她的脸。

“你到底是谁?”玲珑语带探究地问道。

“嘻嘻,”那人笑了两声,道,“你这么着急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怕自己敌不过我?”

玲珑反道:“我是怕你si得太快,我来不及听你的遗言。”

顿了顿,她又问道:“不过你这一手幻形分身的本事倒是不错,丢了实在可惜,不如你在si之前将法门告诉我,也不至于从此没了个传承。”

这一手本事许是那人极为自得的,听闻玲珑的问话,她语气得意地道:“这是我的独门本事,你恐怕学不去了。”

“也好,那我换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龙?又是怎么知道龙珠在我手里的?”玲珑又问道。

“你那天晚上捏碎我的分身时用的那招,可不就明晃晃的昭示了你的身份吗?而我只要知道你龙族的身份就好,你是哪条龙对我来说没区别,不过都是我的养料罢了。”

那人似是对自己的本事极为自负,言谈间颇有些高傲和笃定:“只是我没想到,龙族竟然还存了后嗣在人间。”

玲珑目光一凝,肃然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的意思你以后在地狱里在慢慢瞧个明白吧。现在立刻把龙珠交给我!否则这个你倾力呵护的小情郎就要被我玩si了。”

说着,她举手一挥,另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破烂的楼里飞出,落在了她的手掌之下。

那闭目不醒的身影正是谢章。

玲珑不动声se,手腕一翻,一颗莹白的珠子就出现在掌中。

而这珠子也正是那日在谢章捡到玲珑的那里再次捡回来的那一颗。

天水木曾是龙族圣地,玲珑自己是从那里被人捡到的,而恰好那里遗落了一颗珠子,那珠子里面又正好有自己残落的龙鳞。

以她的缜密智慧,早就猜到了这是龙族至宝的龙珠。

那人看见了龙珠,双眼放光:“果然是龙珠的味道!”

一句话又叫玲珑警惕了起来。

味道?她是通过味道来知道龙珠在她身上的?她捉住谢章的时候,明显五指成爪,那是他们龙族下意识的动作。

这个人,藏头露尾,难道也是龙族吗?

这么想着,她扔出了手中的珠子,又在那人伸手去接珠子的时候,如闪电般迅速出手,一掌重重地打在了那人的腹部。

那人飞身而起,才将反手接住了珠子就被一gu大力击中,在空中翻了好几圈,才险险站稳身形。

抬头再看时,自己劫持的那个人质早已被玲珑夺回,此刻已经解开了捆绑绳索,人事不知地躺在玲珑的脚边。

罢了,等会再收拾你们。

她得意地将珠子举到眼前想要做什么,忽地大怒起来,喝道:“你骗我!”

玲珑无辜地摊手道:“兵不厌诈呀,你难道没学过吗?”

赔了夫人又折兵,那人大怒不已,欺身飞速朝着玲珑袭过来。玲珑双臂一展,顺势往后退去。

踩中了身后的一块石头,她拔地而起,翻身往空中一跃,眨眼间就落在了那人的身后,对准她的后心窝又是重重地一爪拍过去。

而那人的后心毫无防备,被划出三道极深的血痕。

玲珑目光一敛,确定这人根本没有长逆鳞,随即又是用力一爪,这人如同之前在谢章家再次化成了星点,消散于空中。

竟然还不是真身,又是一道幻形分身!

玲珑收手,往那光飞出去的方向追了两步,忽地她想到了后面还有个昏迷不醒的谢章。

回头看去,却见谢章的身上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无端燃起了幽蓝se的火焰。

玲珑大步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拎起他的衣领,一面展臂飞了起来。

好在这片废墟附近人烟稀少,玲珑拎着一个人在天上飞的场面也无人看见。

谢章身上的火焰看着不大,可却是专门燃烧神魂所用的火。若不能尽快熄灭,恐怕他就真的要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了。

玲珑拎着他飞了许久,终于在更偏僻一些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小河。

她飞身到河面的正上方,忽地鼻尖就闻到一gu刺鼻难闻的味道,再埋头一看,河水浑浊黢黑,里面还漂浮着不少垃圾,甚至河面上还漂浮着一些同样臭不可闻、不可名状的固t。

玲珑不忍再闻,封闭了五感,满脸嫌弃地偏开头,五指一松就要把谢章扔下去。

这时,手上的人忽地动了动,然后就挣扎了起来。

她无奈只能解开了听觉,握紧了手问道:“你又怎么了?”语气无奈,似在迁就胡闹的孩子一般。

谢章被火烧得迷迷糊糊的,但仍旧忍受不了这臭味。

他虚弱地转头,眼神迷蒙,说话的声音也如同蚊讷:“我si都不下去。”

好在玲珑听力超绝,即便这样也听见了他的话:“你不下去真的会si的哦?”她恐吓道。

实际上,用术法帮谢章灭掉火也不是不行,可她ai惜自己的灵力,用的时候也抠抠搜搜的。

把人丢进水里,那里是自己的主场,借助水的力量来灭火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了。

而且不止谢章嫌弃,她后面还要用水来帮他灭火,她也嫌弃这水得不行。

玲珑深切觉得谢章简直是不知好歹,她堂堂龙nv亲自来救他不说,还要帮他治伤。

就这,他还挑三拣四的。

眼见他都要烧傻了,还是固执地sisi缠住玲珑的手脚,就是不肯掉进下面的河g0u里。

玲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想:罢了,还是先救人吧,不然把灵气烧没了,损失的还是自己。

大不了,这次灵力耗尽,救了谢章再就地补充就是了。

念头一出,玲珑垂头对快与自己合为一t的男人道:“罢了,你别动了。我带你找别的地方。”

说罢,单手一挥,终于带着谢章飞离了那条臭气熏天的河g0u。

这一次玲珑带着谢章一路飞到了入海口。

海面宽阔辽远,yan光照s,波光粼粼,美好而又生动。

突然,“扑通”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打乱了这静谧的场面,水面重重地晃动,一圈一圈的波光从重物进水处往外漾去。

那重物落水后不出片刻,又一道声音紧接着传来,似是又有什么东西进了水里。

谢章“扑通”一声,从半空掉进水里,巨大的冲击力压制住了身上幽火蔓延势头的同时,也将他的脑子冲得发昏。

现在他浑身上下,半丝力气也无,甫一掉入水里就毫无挣扎,直直地往水里沉下去。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无力地任由冰冷的海水将他淹没、吞噬……

就在他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闷响,他疲惫地抬起眼皮,朝那发出声响的水面望去。

残存的意识仍旧保留着那个人的名字。

那是他心ai之人的名字。

玲珑……

眼睛仅剩一条缝隙,从有限的视野里,他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落入了水中,激起一片漂亮的水花。

水花飞起,又落下,在那道身影后面的水面上打出了一圈圈涟漪。

而在那白se的涟漪和水花中,跃入水中的那道身影忽然变成了一条浑身雪白的龙。

他的意识还没有彻底清醒,就已经被这条龙的美丽与力量所征服,口中只剩下喃喃自语的一句:“玲珑……”

那条龙身形极长,只一摆尾就游到了谢章的身边,用龙头顶着他往水面浮去。

谢章被顶出水面后,终于呼x1到了一丝新鲜空气,神智也终于清醒。

他惊讶地看向水面,这才发现自己好似踩在了一个结实的拱面上,而他的周围还盘了一圈雪白的龙身。

这下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脚下踩的是什么。

他张嘴试探x地叫道:“玲珑,是你吗?”

那条龙的声音响起,懒洋洋的,但细听之下还是能听出她的咬牙切齿:“谢章,你最好赶紧给我好起来,否则我立刻就让你淹si在这里。”

谢章一颗心落下又提起,现在确认了这条龙正是玲珑,他的心更是开始狂跳不止。

可面上他却一点不显,反而镇定地道:“不好起来也是si,淹si也是si,你别威胁我。”

玲珑一噎,猛地ch0u回了自己的身t。

谢章手软脚软,失去支撑再度往水里沉去。只是这一次却没能等到那条龙来牵住他的手。

他就这么一直沉到了b刚才更深的位置。

浅水处,玲珑吐出一口灵气,龙形在水中一划而过,从水面跃了出去,带动湛蓝的天穹开始风起云涌。

片刻之后,周围海域,连同海域所连接的岸上都开始电闪雷鸣。不多一会即下起了倾盆大雨。

在乌云中翻滚的玲珑过了许久也没听见谢章的呼声和挣扎,不禁往循着他下落的轨迹往下游去。

谢章双眼紧闭,还在缓缓向下沉去。

玲珑连忙靠近,伸出龙尾卷住了他的身t。

恰在此时,她的灵力终于耗尽,在他触碰过来的一瞬间,她重新化为了人形,反而被他拉住了手往怀里一带。

他的唇顺势吻上,推开海水的阻隔,落在了她的唇上。

玲珑来而不拒,顺势挂在了他的脖颈,肆意地x1收着他身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灵力。

谢章毕竟只是一个凡人,为了自己x1收灵力的过程不被打断,她一面啃咬纠缠着他的唇舌,一面拥着他往水面上游去。

海面上,大雨还在倾盆泼下。雨珠接二连三,滴滴答答地砸落海面,又溅起小小的水花。

打眼一看,水花雨滴此起彼落,噼里啪啦,显得整个海面热闹极了。

谢章身上的火已经灭掉了,只剩受损的jg力尚未恢复。

他留着寸头,头发倒是没什么一样,只是脸上全是水痕,衣服也sh哒哒地贴在身t上,将身t肌r0u的曲线g勒的清晰有形。

玲珑环着他的腰,才将浮出水面,竟不知她如何动作,眨眼间就带着他落在了沙滩上。

沙子被先前的太yan晒得滚烫,现在被大雨一浇,变得sh润而温暖,沙面平整而柔软。

玲珑甫一上岸就欺身而上将他压在了沙滩上。

“唔……”谢章只来得及咽了下口水,就又被她霸道地吻住。

明明是他先动手的,可在这场两个人的春se战争中,他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

他的唇被吻得刺痛,连带着刚才火焰带给皮肤的灼痛,雨滴砸在身上的触感,甚至交接的唇齿间还有丝丝缕缕的凉意。

渐渐地,他只觉得意识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

对于他的状态,玲珑似乎知道,又似乎不知道,只她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直到又一道声音响起,玲珑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你再x1他就真的要不行了。”贺伽道。

此言一出,玲珑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抬手用食指沿着唇线随意抹过,而与此同时谢章也终于顶不住,在雨中彻底晕了过去。

玲珑只扫了他一眼,便起身缓缓上前两步走到了贺伽的面前,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伽失神地盯着她嫣红的嘴唇,脑中却在下意识地回想刚才所见的场面。

她跃入水中,一身雪白鳞片沾了水,与之前在天水木所见又不相同。

她的身上也满是水,可她却丝毫不在乎,任由shill的衣服贴在身上,看向自己的目光坦然而清明。

她有翻云覆雨之能,天地孕育而生的事物都ai亲近她。

所以她无需耗费多少灵力就能乘风而飞,无需耗费心力就能呼风唤雨,雨雪雷电都能听她号令。

正该应了天地造化之宠儿的名头。

贺伽听见自己的x腔当中有一种声音缓缓地跳动起来,然后是他自己嘶哑的说话声。

“他不能x1了,你要不要x1我的?”

玲珑盯着他的眼睛,忽地一笑,负手凑到他的身上闻了又闻,道:“那可不行,x1别人的力量可是会犯戒的,x1你的更是不行。”

贺伽忽地有些懊恼。

他心中暗骂自己不成器,被美se一迷就走不动道儿了,问出这么丢脸的事也就罢了,还被别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为了自己堂堂蛟龙的脸面,他偏头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不要往心里去。”

玲珑撇撇嘴,重复道:“可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伽清了清嗓子,道:“我有一门寻灵术,可以感知到你的气息。”

玲珑又问:“可你不是受伤了吗?”

“是受伤了,所以我才要找到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为我治伤。”他这么答的,也是这么想的。

他回想到自己下定决心,要诱她生情,利用她给自己疗伤的事,忽然觉得自己是否偏离原来的目标太远了?

明明最开始是想要x1走她的力量的不是吗?

可刚才明明就是她最虚弱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直接x1取谢章身上的力量而不会遭到反噬,但她当时力量全无,他却是可以感受到的。

哪怕那时的她对自己仍有血脉的压制,但他要是拼尽全力,伤她几分总还是能的。

毕竟她灵力全无,而自己只是受了伤。

对啊,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贺伽陷入了深思。

一切变化,好像都发生在那一次和她一起去天水木找龙g0ng,又无意间看到了她的龙身开始。

从那天起,那莹白又彩光粼粼的鳞片好像就刻进了他的脑海。

正想着,玲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道:“小蛟龙,你去背他。”

贺伽一愣,刚想拒绝,转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没出息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就当老子风流多情,怜香惜玉了。

想罢走过去,将谢章拉到了自己的背上,一面往前走,一面问玲珑道:“你捉到那个捣鬼的人了吗?”

玲珑负手,全身轻快地走在他的身边,闻言侧头去看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眼底的意味却十分明显:我要是捉住了那人,你现在背的就应该是两个人了。

贺伽心知自己问了句废话,暗自咬了一下舌尖,又面se如常地开口:“那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玲珑回答的也是理直气壮:“不知道啊。”

贺伽无奈,叹道:“你没抓到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竟然还能这么悠哉?”

“那怎么了?”

玲珑顿住脚步,而贺伽埋头背着谢章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听见她的声音落在了自己的后面,这才跟着顿住转过身看她。

玲珑笑得轻蔑而张狂,道:“一个只敢用分身幻形作祟的宵小,难道有什么值得孤忌惮的吗?”

贺伽一瞬间又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失速。

他连忙偏头,刚想张口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背上昏迷的人就动了一下。

“玲珑……”

话音刚落,却见原本在两步之外的少nv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身上sh润的水汽混合着她独有的香气充盈了贺伽的鼻腔。

他听见少nv戏谑的声音响起。

“谢章呐,你可真是没用,这样就昏过去了,我可还没吃够呢。”

谢章迷迷糊糊地恢复了一点神智,开口断断续续地道:“玲珑……我没有因为你杀那人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玲珑闻言一愣,回神之后撇撇嘴道:“谁管你生不生气了,那人不过是一个分身幻形,来一个我杀一个。”

谢章解释完,似乎放下了心。

而这时玲珑也追问道:“可是谢章呐,你为什么怕我生气呢?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是她的话。

谢章至今仍旧牢牢地记得。

他当时坚定不移,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自己的感情。

而今日也是如此,迷迷糊糊中他嗫嚅道:“不喜欢……不喜欢你……”

玲珑听见了,却不以为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喜不喜欢的还不如从谢章身上x1到的一丝灵气重要。

“不喜欢也没用哦,不喜欢也要给我x1。”

贺伽闻言却是转头看向她,却听她对自己说:“小蛟龙,司机来了吗?”

“司机来做什么?”贺伽问道。

玲珑理直气壮地道:“司机不来我们怎么回去?”

“高铁啊,不不不,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贺伽忽然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不是坐高铁来的?”

玲珑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我没有身份证,谢章没有给我办。”

贺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愣神一瞬旋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是怎么来的?”

玲珑又送了他一个白眼:“我当然是飞过来的,难道让谢章等si吗?”

贺伽背着谢章再度大笑,直笑弯了腰。

忽地,他像是被点住了什么x道,笑声猛然顿住,问道:“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化成了龙形一路飞过来的。”

玲珑耸耸肩:“那不然呢?”

贺伽闻言,脸se却是一变,哀嚎道:“龙主大人,你可真是潇洒不羁,要是被人拍到了怎么办?”

最后昏迷的谢章,诸事不管的玲珑和认命的贺伽还是没能乘坐高铁回泾川。

一来谢章是被掳来的,肯定不可能带了身份证;二来他一直昏迷,就算侥幸上了高铁也肯定会引起乘警的注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玲珑没有身份证,也拒绝上高铁。

高铁车厢狭小,气息驳杂,她简直忍受不了一点。

最终由千里迢迢自己送上门,给人当助理的贺伽在蓝湾当地租了辆豪车,雇了司机,一路开车回的泾川。

而不出贺伽乌鸦嘴的所料,泾川的同城社交媒t不仅刷爆了那条录下了晶莹剔透龙尾的视频,还火到了其他城市的社媒平台。

与此同时,蓝湾的市民也在无意间拍摄海上狂风暴雨的同时,拍下了乌云中的那条长长的身影。

两条视频几乎同时爆出,一时之间围观者众。

最火的一条视频甚至叠了数万条评论和赞,底下的人就世界上有没有龙吵得不可开交。

一部分人坚定地认为这就是龙,而另一部分人则一口咬定这是炒作,云里面的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已。

对于玲珑这种天生热搜圣t的能力,贺伽简直佩服得五t投地。

想他在人间混迹了数百年,还从来没有引起这么大的sao乱过。

玲珑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她看过了视频,两条视频虽然都拍到了她的身影,但到底隔得远,看不清楚。

那些人说是断线的风筝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回去的时候b过来的时候花费了更多时间。

这一趟除了又宰了一个分身幻形之外,玲珑一无所获,反倒是那个司机狠狠地赚了贺伽一大笔。

谢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因为神魂不稳,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不说,还时不时就发烧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玲珑一开始还耐着x子,一面翻看手机,一面坐在他的身边照看。

可后来她的x子也被磨尽,扔下手机自己跑出去,临走前还把这两天一直小意自告奋勇要照顾她的贺伽拎了进去,扔给他两瓶疗伤的药后才扬长而去。

贺伽一直坐在旁边守着谢章,一面时刻想要冲出去找玲珑,一面又不得不压着x子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会好不容易看见人醒了,哪里还忍得住。

谢章艰难地撑起身t,问道:“她呢?”

贺伽故意道:“她?啊,你说龙主啊……”他故意将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而后才慢慢地道,“龙主她出去找地方调息了。”

“龙主……?”谢章疑惑地偏头看他。

他大病初醒,脸se苍白,就连嘴唇上的红se也褪去了不少,全然没有了平时的jg神奕奕。

贺伽挑眉笑道:“是呀,龙主。在蓝湾海的时候,你不是都见到了吗?”

原来那竟然不是梦。

谢章沉y片刻,忽又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也是……”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贺伽唇角高高的g起,道:“是呀,我和她都是一样的,只有你不一样。”

闻言,谢章撑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正要说些什么,他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二人谈话所围绕的那个人正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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