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赐婚
桃婉莞尔一笑,见周韫已经答应自己了,也不急着打听,还真就慢悠悠给他煮了茶奉上,再听他娓娓道来。
周韫端了茶杯,闻茶香四溢茶汤se泽恰当好处,便对桃婉又欣赏了几分,再品一口茶汤,清润了嗓子,周韫便同桃婉说起了镇北将军府的来历。
要说起这镇北将军府啊,必然要从萧博说起,说那萧家数代为将,军功累累,本受天子重视,朝中势力不容小觑,直至先帝驾崩,少年天子登基,曾为太子太傅的赵沂擢升为太师,从此,赵氏一家独大,萧家的辉煌便一去不复返,不仅在朝中屡被赵沂打压,萧博更是被一道圣旨调去了边关,无诏不得回京,且萧家祸不单行,在萧博这辈更显人丁凋零,萧博夫人早逝,两人膝下仅有一子,名唤萧垣。
萧垣,即桃婉那未来的夫君,要说到萧垣,便是周韫与其敌对也得叹一句惋惜,那萧垣年纪轻轻便已继承了萧博的骁勇善战有勇有谋,曾单枪匹马便大败南齐蛮军三百人,只可惜天妒英才,在一次与南齐蛮军的交手之中,萧垣为救无辜百姓而不幸落入南齐蛮军之手。
闻说被俘去的萧垣受尽折磨,不仅折了双腿,还被擅长弄毒的南齐王在他的身上中下了奇毒,虽最后被及时赶到的萧博救了回来,捡回一条命,但萧垣的双腿已经保不住了,此生只能沦为残疾,且他身上的毒也因过了太久才解,剧毒渗入骨髓,无法根除,剧毒不时发作,听闻发作之时人如癫狂形状可怖,外界都道,曾为天之骄子的萧垣已彻底沦为废人了。
周韫话毕,杯中的茶汤已凉了不少,只桃婉听罢若有所思,竟没发现周韫一直看着自己。
听下来萧垣所遭遇之事远要b自己的经历要可怜得多,再结合上下文,桃婉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赵沂要找自己代替自家nv儿嫁到萧家去,他们两家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啊,萧垣沦为废人,他赵沂也算‘功不可没’,萧博为子报仇,要他nv儿嫁过去侍候以牙还牙百般折磨也绝不为过。
得知真相的桃婉倒不觉得赵沂是找自己做那替si鬼,毕竟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本分,只是桃婉觉得赵沂此人实属缺德,说到底萧垣变成这般他赵沂多少得负些责任,他毫无愧疚之心也就罢了,还给萧垣送去如自己这般的极品儿媳妇,真是一点便宜不想让萧家占了,叹那萧博摊上赵沂这么个不讲理的y险小人,注定是要吃亏了。
“怎么,瞧你这般,不会是得知了真相怕嫁到那萧家被nve待便想着临阵脱逃吧?”周韫猜不准此刻桃婉的心思,这便半开玩笑试探着她。
“韫哥哥敢将这真相告知婉儿,不是就相信婉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跑么。”桃婉没有正面回答,反倒是问起了周韫。
桃婉这反问还真叫周韫一时语塞,周韫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是被这妮子给捉弄了,也是,先不说别的,就说今晚桃婉已经收下了太师府的厚礼,她要想临阵脱逃,以赵沂姚菁记仇的x子,可咽不下这口气,她桃婉便是能逃得了萧家的折磨,也逃不了赵氏的报复,横竖是si,倒不如乖乖待嫁镇北将军府,赌那萧博萧垣存有半点善心,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是我多虑了,还望婉儿姑娘莫怪。”周韫爽快认了错,再看那一眼茶汤已经凉得让人毫无品鉴的yuwang,gxia0苦短,还不如及早到床上去,与桃婉一番缱绻情深,免得这小妮子yu求不满便想着招惹太师府里的旁人。
虽然赵沂姚菁安排了桃婉作nv嫁去镇北将军府,但这赐婚的毕竟是圣上,就是要狸猫换太子也不可这般明目张胆,于是姚菁又再想了个万无一失的迂回法子,便是把桃婉暂时送去赵氏老宅,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将她接到府上,届时众人合力再上演一出认祖归宗的戏码,桃婉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师千金便可名正言顺嫁到镇北将军府去。
只不过赵氏的老宅距离封京要将近一天一夜的路途,老宅平日又空置无人居住,姚菁想了想,虽然桃婉一直表现得乖巧听话但她的诚信暂时还是未知之数,未免她出逃给太师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得派一个她信得过的人跟着桃婉一并到老宅去,作为她的眼睛监视着桃婉的一举一动。
周韫备受赵沂重用,此等小事在姚菁看来根本不需要出动到他,于是在姚菁的排兵布阵下,随着桃婉一并前往老宅的分别有丫鬟芳兰、侍卫裴善及小厮舟杉。
即日启程,桃婉初到太师府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反倒是芳兰怕老宅陈旧缺这缺那便收拾了好几个行囊,大包小包,让舟杉帮着一一放到马车里。
桃婉在旁等着,视线不时在舟杉和裴善之间来回。
舟杉她认得,正是那天驾车的年轻小厮,他许是还记得那天发生的桃se意外,从见她开始便一直羞涩红着脸,视线也一直躲着不敢与她对视,但被桃婉好几次捕获,他偷看她。
瞧着倒是个可ai的小年轻,桃婉对他的印象不错。
至于裴善,从桃婉见他至今,还没见过他的脸上展露过任何的表情,木头似的总板着一张脸,一副不想与人亲近,也不想别人与他亲近的冷漠模样。
且在得知要出发前往赵氏老宅的消息之后,周韫特意找了个机会叮嘱自己,裴善是姚菁在太师府里的秘密眼线,她若不想节外生枝,在赵氏老宅的这段时间就老实点。
周韫的提醒颇具意味深长,桃婉是个聪明人,自然是听出来了周韫的话里有话,这是让她戒荤呢。只不过这叮嘱掺杂了多少他周韫的私心,怕是只有他本人才知晓了。
“婉儿姑娘,您可以上车了。”芳兰指使着舟杉收拾这收拾那,不多时她周到准备的好几个行囊就都放置好在车厢里,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再不启程恐怕要赶足足两天的路才能到老宅了,这便赶紧过来请桃婉上车。
桃婉芳兰先后上了车,舟杉驾车,一行人从太师府的后门静悄悄的出发启程前往赵氏老宅。
“芳兰,为何不见裴侍卫?”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桃婉撩了车帘左右张望,却始终不见裴善的踪影,这便问道。
“裴善骑马先行,我们在老宅会合。”芳兰如实禀报,话里行间都已经将桃婉当做了自己的主子,没有一点的怠慢或隐瞒。
虽然她还不知道桃婉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在太师府做客,但芳兰不傻,赵氏老宅那是什么地方,岂能让一个外人无缘无故住到哪里去,只芳兰的心思没有姚菁歹毒,她瞧桃婉生的好看又似一副知书达理,许是要给曦少爷指亲了?
真相就像拼图,各藏一部分,桃婉从周韫的口中打听了镇北将军府,又见眼下车厢里就只有她跟芳兰,芳兰为人单纯对她又没有什么戒心,不妨从她口中打听一些太师府的事情。
桃婉极其聪明,问话先从芳兰自身问起,待芳兰侃侃而谈,降低了防备后,便将话题引到了太师府,芳兰八岁便入了太师府当差,对太师府也算了解,既要说太师府,便要从赵沂说起。
说起赵沂,虽他如今贵为太师,但在二十年前,他也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十年寒窗虽然高中考取了功名,但在朝中无权无势又无人脉疏通打点关系,便是中了进士也无法一展抱负,此生怕是要碌碌无为之际,他邂逅了姚菁,迎来人生转折。
姚菁出生高门,其父亲为中书令,朝中他的门生众多,且不论赵沂与姚菁相ai是有意还是无心,但总之,借着姚菁娘家的势力,赵沂终在官场崭露头角,一路升迁最终官至太子少师。
而姚菁虽为高门贵nv,但也绝非善茬,颇有一番手段,她给赵沂生下一nv一子,太师府在她打理下井井有条,且除她之外,赵沂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别的nv人,对她可谓是si心塌地。
太师夫妇鹣鲽情深,除了一肚子坏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倒是说起他们的一双子nv,芳兰显得特别激动。
桃婉怕她渴着了,还特意给她倒了杯茶,让她润了润嗓子再接着说。
先说那太师府的真千金赵滢,相貌继承了姚菁的华美,举手投足都透着贵气,只不过芳兰说到她时,脸se显然不大好看,许是高门小姐被宠惯了的坏毛病,在芳兰看来,太师真千金骄横无礼,对下人毫不t恤,动辄打骂,说到气愤处,芳兰更是撩起了自己的衣袖,让桃婉看她被赵滢t罚过后无法消去的疤痕。
桃婉露出一脸的同情,安抚了几句,便就将话题引向了赵曦。
赵曦为赵沂之子,在芳兰的口中赵曦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年纪轻轻便被圣上任命为太子少师,是后生可畏前途无量,及其相貌不像赵沂,反倒像姚菁的兄长姚肃,很是英俊,跟桃婉煞是般配。
桃婉这一听便知芳兰这误会可是大了,不过这时候也没必要解释,只桃婉想,在综合了周韫和芳兰的话后,她心中的拼图可谓是拼凑得了,赵沂如此针对萧家,想来是除了不想自己在朝掌权的位置被撼动之外,还不想让萧垣碍了自家儿子未来的路,如今再把自己这样的人嫁去萧家,真的好狠一招斩草除根。
但现在可不是可怜萧家的时候,桃婉此刻想的是自己,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赵沂想的这些她轻易都能琢磨出来,萧家又不是傻子,难道察觉不了?再者,这门婚事是萧博主动向圣上求的,说明萧家也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只不过他这招请君入瓮图的是什么呢,桃婉对兵法一窍不通,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如今也只能见步行步。
“婉儿姑娘,天se已晚,夜间赶路恐不安全,前面有落脚客栈,不如今夜我们先歇一晚上,明日再走吧。”桃婉和芳兰的天刚聊罢,舟杉的声音便恰巧从外头传了进来,芳兰b自己快一步反应,先掀了车帘看外面,天se确实不早,且裴善先行也不在他们身边,就他们三人,走夜路确实不安全。
“好,便听你的,我们先到前面客栈歇一晚再走。”桃婉看了芳兰一眼,看她也正看着自己,脸上神se皆是认可舟杉的话,只等自己答应,她便就应了。
反正去那赵氏老宅也是闲着无事,待着罢了,又何须急在一时。
舟杉所说的客栈确实就在他们跟前不远,毕竟是皇城周边,客栈的规模尚算可,芳兰本是跟掌柜要了一间客房,只桃婉实在不习惯被人瞧着睡觉,也觉得无甚自由,便以t贴为由,又给芳兰要了一间客房,吩咐她好好休息。
桃婉处处为自己着想,芳兰这下子可真是被桃婉笼络的彻底,更是觉着她处处都好。
只有知道自己德行的桃婉哭笑不得,她只是担心她碍事罢了,作好人风险太大,她还是想当个纯粹的坏人。
又以疲乏了为借口,桃婉早早就放芳兰回房歇息,好不容易得了片刻自由的桃婉终于可以短暂放纵一下,她吩咐店小二给她送些酒菜到房中,yu一人买醉。
不多时,店小二便将酒菜送至房中,桃婉推开了客房中的窗户,本是想着看下今夜的月亮圆不圆,不曾想推开了窗户先看到的却是守着马车的舟杉。
他躺着马车上,桃婉推开窗户之际,两人的视线正好对上,舟杉本是羞怯,但是桃婉这个出现实在突然,他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便傻愣愣望着桃婉,如同在做梦一般。
桃婉丝毫不怯,视线直gg落在舟杉的身上,看他一脸懵懂羞涩,又想起那日意外坐到他身上的触感,桃婉酒后无聊,便想着要调戏一下这还没开窍的纯情小子。
桃婉朝舟杉g了g手指,又动了动嘴唇,无声朝他说一句:“上来。”
然后不管舟杉接着是何反应,或追问或疑惑,桃婉随即便将窗户关上,无所谓他上不上钩。
虽然临行前周韫是提醒过自己这段时间要收敛些,不过她桃婉向来有自己的主见,尤其在她已理清自己对于太师府的利用价值,她便可更肆无忌惮,管她老不老实,太师那对坏水夫妇,不就是想嫁这样一个儿媳妇到镇北将军府去么,那既然是他周韫的私心,她又何须在意。
桃婉拿着空酒杯回到了桌旁,才刚坐下,便听见房门被人细声敲响了。
“谁。”小鱼儿上钩,桃婉莞尔一笑,明知故问道。
“婉儿姑娘,是我,舟杉。”舟杉小声报上自己的名来,虽然他的声音很轻,但桃婉也已听出来了他的紧张。
“进来。”桃婉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后,应道。
舟杉得了桃婉的应允,这才小心翼翼将门推开,走了进来,只是动作稍显拘束,双手摆的不自然,连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哪。
他心猿意马,就在桃婉朝他g手的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过了好几种可能出现的画面,他又紧张又期待,但又自卑怕最后不过是桃婉为了耍弄自己,看自己出糗难堪的笑话,但不管如何,他都还是来了。
“一个人喝酒实在无趣,便找你来陪陪我,会喝酒么?”桃婉假装看不到舟杉的拘束,朝他浅浅笑笑,又向他抛去了诱饵。
“舟杉不会饮酒,但,但也可以陪婉儿姑娘喝几杯。”舟杉紧张应道,他坦诚自己不会饮酒,但又不想推了这接近的机会,生怕桃婉改变主意似的,忙地朝她走近了几步,但又怕越礼,又往后退了两步,进进退退,颇是好笑。
“瞧你这模样,我又不会吃人,你紧张什么,坐下吧。”桃婉忍俊不禁,便故意调侃着舟杉,看他因为自己的戏弄而更紧张了几分这便不耍他了,用眼神示意了自己身旁的空位,要他坐下。
舟杉一脸羞臊,但还是乖乖听话,依照桃婉的示意到她身旁坐下,桃婉似不把他当下等的仆人看,竟然还亲自给他倒了酒,舟杉看了看杯中澄澈的se泽,又看了一眼粉面朱唇的始终笑意盈望着自己的桃婉,一时间也分不清是酒香醉人还是美se醉人,舟杉用双手颤巍巍举起了酒杯。
桃婉笑了笑,便也向他举了杯,两个瓷杯相碰,发出一声动人的清脆,舟杉是为了雪耻,自然要听裴善一句他心甘情愿。
桃婉的身姿婀娜曼妙,叫人看了眼睛怎么也挪不开,裴善虽知道男nv有别,但也不曾想,男nv之别差异如此巨大,桃婉肤如凝脂,r0u眼可见的细腻neng滑,且她x前一对鼓胀傲人且挺拔,蓓蕾如红梅般昂首与他对视,她不脸红心跳,却叫他血脉喷张。
只裴善始终倔着不说话,他又不傻,怎会不知桃婉问这话是为了雪耻。
“我主动至此,你都不为所动,那我也不自讨没趣强人所难,裴善,我会放了你,只是今日之事不能告诉别人,我是无所谓名声,但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nv人迷昏了绑到床上,被别人知晓恐怕有损你的威严。”所谓yu擒故纵,桃婉要的是裴善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早料到他会嘴y,桃婉也不着急,慢慢从他的身子翻了下来,重新穿戴好了衣裳,又替他解了绳结。
只裴善的行动恢复自如,第一件事便是对桃婉出手,他怒意难遏,竟出手掐住了桃婉的脖子。
呼x1迅速变得困难,桃婉的小脸从煞白转为紫红,只她不挣扎也不叫,就看着裴善对自己动粗。
她是笃定,裴善不敢真的要了她的命。
最终是裴善先松了手,诚如她所料,他也只能出一口恶气,他现在杀了桃婉,难不成他要代替桃婉嫁到镇北将军府上么。
裴善一声不吭,径直出了山洞,只留桃婉在洞中,不管不顾。
桃婉也不着急,待裴善走远了,她才缓慢从山洞里出来,外面的天seb她绑了裴善时已晚了不少,虽然事败,但桃婉的嘴角却是掠过了一丝难察的狡黠。
桃婉挑准了时机才回到了适才他们三人游戏的地方,舟杉和芳兰早早就采好了不同颜se的花,只是见她迟迟不归,便着急得四处去找,正想着要不要回去告知裴侍卫帮忙来找之际,桃婉自己回来了。
“婉儿姑娘,你方才哪里去了,芳兰和舟杉找不见你,担心si了。”芳兰见桃婉回来,脸上的慌乱才有所改善,她快步走向桃婉,关切问道。
“刚刚来时我看那边花多,我便想着去那边找,谁知迷路了,找了好一会儿回来,你们的花摘得如何?”桃婉笑着含糊了过去,又挥了挥刚刚随意摘的几朵花,将话题引到战况。
“婉儿姑娘请看,这是我们二人各自采摘的花束。”芳兰见桃婉无事,心里的石头便彻底放下,她给舟杉行了眼se,舟杉会意过来,便去将两人各自采摘的花束都带了过来,呈到桃婉的面前,让她作评。
“这么看下来,是舟杉赢了。”桃婉分别看了芳兰和舟杉采摘的花束,芳兰的鲜花虽然摘得多,但是个中颜se的差异并不大,反观舟杉,花束虽小,却是朵朵不同,姹紫嫣红甚是好看,胜负轻易分出,桃婉也不拖延,直接便将那鱼玉佩递给了舟杉。
“谢婉儿姑娘厚礼。”舟杉没有多推脱,嘴甜道过谢后便乖乖收下,只看桃婉的眼神里带了一丝羞涩和欣然。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吧,今日既然高兴,芳兰今夜就不要下厨了,我们到酒楼去吃,我还没吃过淮城菜呢,不知道味道如何。”桃婉看了些天se,敛下眼眸里的得意,提议道。
“好呀,芳兰恰巧就知道一家酒楼,他家的淮城菜做得地道,那盐水鸭的味道堪称一绝,那芳兰带路,请婉儿姑娘品尝。”芳兰兴奋应下,桃婉这提议可谓是正中她下怀,她这两天心里也还嘀咕着呢,好不容易来趟淮城,结果连鸭子都没吃上,那可就有些白跑一趟了。
虽说桃婉不是他们的主子,但姚菁既然已经吩咐了他们好生伺候,那自然是都听桃婉吩咐,桃婉指哪去哪,在芳兰的带路下,他们一行三人便从郊外返程到淮城里,去了淮城最驰名的酒楼——宴宾楼。
宴宾楼是淮城最大的酒楼,常有贵客来光顾所以多是雅间,不用桃婉多c心,到了宴宾楼芳兰便妥帖打点好了一切,三人坐进了雅间里,还叫上了好酒好菜。
“芳兰,你果然没有介绍错,这宴宾楼的盐水鸭味道还真是不错。”酒菜很快上齐,桃婉先是尝了一口宴宾楼的招牌菜,他家的盐水鸭r0u质咸香而不失食物本质的鲜甜,确实不错,而且他家的酒还是自家酿的,入口绵醇而不呛,也属好酒。
“能叫婉儿姑娘满意就好,芳兰还知道这淮城里有几家不错的酒楼,有机会再带婉儿姑娘去品尝。”似遇到了知音,芳兰整晚的兴致都很高涨,在她看来,人生唯有吃睡二字,其余的,都是小事,只可惜,太师府里你争我夺,非她所想要的安身立命之所。
“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今夜我们尽兴,你们都多吃点,这趟随我来这,你们都辛苦了。”席间,桃婉很是会劝酒,不仅是招呼着芳兰与舟杉同坐,更是亲自给两人布菜倒酒,气氛很是和谐融洽。
芳兰在太师府里的日子虽久,却从来没被主子这样优待过,一时高兴,也架不住桃婉的劝酒,便也多喝了几杯,不等宴席结束,她就已经贪杯喝得酒醉熏熏,伏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桃婉虽然也喝了不少,但她的酒量是自小就练的,区区一点小酒连叫她头晕都犯不上,见芳兰已经不省人事了,桃婉也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视线便如落水桃花般看向了舟杉。
酒壮人胆,舟杉这会儿也正明目张胆看着桃婉,他喝了不少,脸颊酡红,许是见桃婉竟这般默契看向自己,表情便不由得羞涩,他带着几分醉意脚步有些虚浮朝着桃婉走了过来。
不等桃婉说些什么,舟杉便已经跪在桃婉的跟前,小狗似的用自己的脸颊蹭着桃婉的腿,索要着抚摩。
因为裴善的缘故,桃婉这段时间过得可谓是清汤寡水,这会儿见了舟杉这般可ai撩人,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伸手便0着舟杉酡红滚烫的小脸,调戏道:“小舟杉,你想要什么呢?”
桃婉这当然是明知故问,可男nv之间这点事,唯二有趣便是明知故问,尤其是对待像舟杉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土狗,明知故问更是颇具情趣。
“舟杉想要婉儿姑娘。”舟杉的脸颊的酡红更甚,不知是酒更上头了还是因为说了难以启齿的荤话,舟杉一边侧脸享受着桃婉柔软手掌的抚摩,一边羞涩启齿。
那夜过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做着跟桃婉的春梦,在各种地方,用各种姿势,舟杉满脑子都是桃婉,便如陷入了相思无法自拔。
“小舟杉想要同我做什么?”桃婉仍在明知故问,只这问法循循善诱,她那看似含情的视线扫荡在舟杉的身上,见他双膝跪地,便抬脚踩向了他的身下,舟杉的胯间早已撑起了帐篷,虽然还隔了衣物鞋子,但并不妨碍感觉他那x器的粗y。
“我,我想跟婉儿姑娘行yu,想,想吃婉儿姑娘的肥r,想,想c婉儿姑娘的水x,我……”舟杉羞涩结巴,在桃婉用脚这样踩着自己的x器挑逗下,更是一点心事不藏,和盘托出,他抬眸看着桃婉的双眸闪亮,如此下流的话在他口中说出,竟还让桃婉听出了几分坦诚真挚。
桃婉轻笑出声,见舟杉这么可ai也不忍心再逗他玩了,便收了踩在他身下的脚,她俯身凑近舟杉,樱桃小嘴在他耳旁气声:“原来是我的小舟杉饿了,今夜我来教你t1an弄别处。”
舟杉借着酒壮胆才有勇气说了荤话,谁知听了桃婉的话脸变得更红,耳根更有如滚烫,桃婉的话引发了他无边的遐想,正当他喉结不受控频繁滚翻之际,只见桃婉执了他的手,褪下了亵k。
舟杉仍臣服跪在桃婉的跟前,褪去了亵k的桃婉便露出了两条匀称修长的yutu1,桃婉绯红的脸透着妩媚,修长的双腿微微张开,便见那sh漉的水x如含ba0待放的花蕊颤动着粉neng。
虽说已经跟桃婉有过几次的肌肤之亲,但如此近距离看着桃婉那娇neng的水x,舟杉还是免不了看直了眼,他一脸青涩呆滞,毫无经验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小舟杉,你用舌头t1ant1an。”桃婉循循善诱,更是主动伸手搂了舟杉的脑袋,好让他的脸埋到自己的双腿间。
桃婉主动亲近,舟这下子距离桃婉身下那桃源就更近了,鼻尖几乎要擦在她的水x上。
这样羞耻的亲近只在舟杉的梦里出现,如今梦想成真了他竟有些措手不及,一阵强烈的口g舌燥袭来,便是舟杉频繁吞咽仍无济于事,他的脑海里不停萦绕着桃婉方才的话,情不自禁,便伸了舌头试探地t1an了t1an那近在咫尺的水x。
一下,两下,原来像是在试探的温热的舌头转眼间已经迅猛地t1an弄了起来,舟杉青涩笨拙却又急迫地t1an弄着桃婉的水x,啧啧的yi声响转眼在两人的亲密处响起。
舟杉灵活有力的舌头t1an弄着水x的每处,花唇皱褶,内壁nengr0u,连敏感躲藏起来的花蒂也被舟杉x1shun得充血露出了枣核尖角。
桃婉垂着的眼眸不由得眯了眯,原来还算放松夹着舟杉脑袋的双腿转眼已经夹紧变得敏感了起来。
她的表情是控制不住的欢愉涌溢,舟杉毫无技巧可言的青涩似更能取悦她,她被他g起了难遏的yuwang,适才还温柔抚摩在他脸颊的小手眨眼间已经0到了他的脑后,桃婉愈发用力摁着舟杉的脑袋,不仅想要他的舌头越嵌越深,更像恨不得要把他嵌入到自己t内似的,桃婉忍无可忍,发出了一声jia0y:“嗯啊……”
卖力t1an弄x1shun着水x的舟杉清晰的捕获了桃婉这声jia0y,察觉到她正满意着自己的表现,舟杉便t1an弄得更加深入,舌头几乎都探进去了狭隘sh漉的水x,他贪婪地x1shun着从水x里涌出来的yshui,如枯木索要着甘霖,逢春滋养。
“嗯哦……”又是一声难以遏抑的sheny1n,桃婉扣在舟杉脑后的小手渐渐卸了力气,桃婉的下身微颤,舒畅在她紧蹙的眉间舒展,桃婉泄了身,是爽快了一瞬但却被舟杉g得胃口更大了。
“婉儿姑娘,你,你可还满意?”感觉到桃婉身子的变化,又感觉到桃婉夹着自己脑袋的双腿都已没了力气,舟杉才从她的双腿深处抬脸,眨巴着一双大眼可怜巴巴问着。
虽然他其实是想说,如果满意的话,他的下身也涨得很难受。
“满意,我的小舟杉好的让我还想要再吃吃别处。”桃婉一脸娇媚,她伸手将舟杉从地上扶了起来,转而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已然有了默契,舟杉一手抱着桃婉的细腰,一手急乱脱着自己的k子,直至那暧昧摩挲着自己涨yx器的sh漉水x终于没了任何的阻隔,与此同时舟杉再抱着桃婉的细腰用力一抬,那涨y的roubang便终于抵到了sh漉的两片花唇,轻易可发力深入。
“嗯哦……舟杉……你慢些……”舟杉的x器粗y又有力,轻易就让桃婉su麻了身子,接连发出几声蚀骨的jiao。
桃婉坐在舟杉的腿上,软绵的身子随着他ch0u动的凶猛而激烈晃动,承载了两人重量的酸枝椅子受力受得不时发出咯吱的声响,那声音,似b舟杉的粗喘都更容易惊醒一旁昏昏大睡的芳兰。
“婉儿姑娘,你,你的水xx1得太紧了,舟杉,舟杉慢不下来……”舟杉目光紧紧随着桃婉那一张娇媚的绯脸,他的喘息又重又急,说话间x器ch0u送的动作虽然不停,但牙关紧咬,俨然一副到了忍耐的极限。
“嗯哦……慢些……捣得太凶了……婉儿……婉儿要受不了了……”桃婉jia0y间将脸埋到了舟杉的肩头,随着他一下接着一下蓄力ch0u送的凶猛,她忍不住张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上,留下一个个浅淡粉se的牙印,用痕迹透露着他的力度。
“婉儿姑娘,我,我也要受不了了,我,我……”舟杉咬紧着牙关,桃婉咬他的那些疼相较此刻酣畅快感实在无足轻重,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粗腰的挺送便如野马失控一般驰驱,把桃婉的身子撞得更加激烈乱晃。
“嗯……舟杉……我们……我们一起……啊……”桃婉咬着舟杉的肩头话说得含糊不清,只随着他这番激烈一同泄身,身子一阵激烈地痉挛,泛n的yshui涌溢,将两人的jiaohe处浇得更泥泞黏糊。
一番酣畅过后,桃婉乏力懒得动身,便仍旧依偎在舟杉的怀里,由得舟杉把自己当小孩一般搂抱。
只舟杉似有心事,不时动弹着身子,他佯装无事的演技拙劣,藏不了多久的心事就被察觉,桃婉恢复了些力气,便也乐意充当一会儿知心大姐姐,问舟杉道:“我的小舟杉可是有心事?”
舟杉不做声,别扭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藏不住话,他舍不得放开怀里桃婉,于是就只腾了一只手,在脱下的衣物里翻找了一阵,似把什么东西藏到了手心里,桃婉被挡了视线看得不算真切,正是纳闷着,就见舟杉在她的眼前打开了掌心呈现。
“怎么,你不喜欢这个?”桃婉看了一眼,此刻静躺在舟杉掌心之物正是他刚才赢了b赛的奖品——鱼玉佩。
“舟杉是婉儿姑娘的,”舟杉红着脸,羞涩顿了顿,又接着道:“它也是婉儿姑娘的。”
桃婉不曾想舟杉扭扭捏捏竟然是说这一番情话,噗呲一下便笑出了几声银铃般的清脆,她收过很多礼物,当中不乏贵重,但像此刻真正流露出欢喜之意的却是极少。
都说礼物不在贵重在心意,此刻桃婉是贴身t会,这份礼物的贵重之处就是在于舟杉的情窦顿开。
舟杉的纯粹便如美酒佳酿,虽好但切记不能贪杯,桃婉惦记着正事,趁着夜还没深,桃婉就让舟杉将醉si的芳兰搬到了马车里,一行三人从宴宾楼回到了赵氏老宅。
家里一片漆黑,无人点灯,一切都跟他们出门时一样,没有半点异样。
虽然裴善自山洞之后就没了人影,但桃婉肯定,宴宾楼他也去了,指不定她跟舟杉翻云覆雨时他就躲在暗处冷眼瞧着。
“舟杉,帮我烧点热水,我要沐浴。”芳兰醉得不省人事,桃婉只能吩咐舟杉做事。
舟杉应下,没一会儿便将两桶热水搬到了桃婉的房间里。
“芳兰在房间里睡下了,我到外头去洗吧。”桃婉看了一眼蜷缩在自己床铺上呼呼大睡的芳兰,便向舟杉说道。
舟杉于桃婉是任劳任怨,绝不会有二话,当下就提了两桶热水,将其挪到了厅中。
赵氏老宅的条件不是一般艰苦,想要沐浴只能先烧热水,然后再将热水兑到一个只有半人高的木桶里,凑合着擦洗。
虽然条件有限,但桃婉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也无所谓这丝毫谈不上优美的环境。
桃婉站在半人高的木桶前,一件一件脱着自己的衣裳,直至剥尽,舟杉不敢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此时的桃婉肌肤仍然一片白胜雪,只是双腿间略嫌黏糊不适。
桃婉扶着木桶的边缘,小心翼翼将右脚踩了上去,身子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桃婉弯腰用双手捧了一把清水,泼向自己的身下后,又用小手抚0着自己的水x,紧接着用双指探入水x里一番抠挖。
“嗯……”狭隘的水x里面被灌满了jgye,桃婉抠挖得仔细,不免抠挖到了内壁的敏感处,不时溢出两声jiao,不一会儿,小脸更是绯红,喘息也跟着变得急促,身子一阵摇晃,摇摇yu坠。
桃婉半眯着眼睛,抬了一条腿的身子早已失去了平衡的能力,将跌未跌间,她看向木桶内,那袅绕着白雾的水面似映了一张朦朦胧胧的脸面。
“裴善……”桃婉呢喃一声,身子便在这时失衡向后倒去。
本该摔个结实,可桃婉却是撞进了一个结实的x膛里,她装作愕然骤然回过脸抬眸,刚刚浮现在水面那张朦胧的脸陡然变得清晰,桃婉呢喃的裴善成真了。
“你……”桃婉料定裴善会现身,这会儿却仍装作惊讶,只裴善没有给桃婉把戏演完的时间,不等她把话说完,裴善就已经一把将桃婉抱起来,让她坐在了木桶的边缘,紧接着他欺身压了向前,用恶狠狠的吻堵住了桃婉的双唇。
这是气吗?不,更多是恨,裴善心里笃定,他恨桃婉,这个下午还一副眼里只有他的nv人,晚上竟就投了别的男人怀里,她好虚伪,可她的演技明明那么拙劣,但却让人怎么也忘不掉,她的那句:你想不想要我?在他的脑海里回响了一整个下午,裴善恨极了,桃婉把他当成什么了,随意可以挑逗的玩物?!
“唔……”桃婉被吻得喘不过气本能发出一声嘟囔。
裴善的吻技何止是拙笨,简直是野蛮,完全堵着她的嘴巴不让她喘气不说,还极其用力x1shun着她的软舌,像是恨不得要把她嚼碎了吃掉似的,桃婉被吻得生疼,那抵在裴善x前的双手便攥成了拳头,捶打着他。
裴善没亲过人,不知技巧,就只学着桃婉下午亲吻他的模样,熟料竟把自己都快吻喘不过气来,他眼角余光瞥见桃婉的脸se变得难看,知道不妙,这便才将放了桃婉的双唇自由。
“裴善,你g什么,我说了,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别碰我!”桃婉喘了一口大气,才缓过来了一些,这便推着裴善,一脸坚决怒斥道。
裴善被桃婉推打仍不动如山,以他的功夫,桃婉再怎么使劲也不过蜉蝣撼大树,可桃婉的抗拒及不愿却让裴善怎么也无法再进一步。
裴善看向桃婉,原来充满了愤恨的双眸此刻只余不敢置信,她竟然叫自己走。
可她刚刚明明还那么深情叫着自己的名字,这个薄情的nv人!
裴善忽然觉得自己极其可笑,又难堪,他竟然被桃婉玩弄在gu掌之间,裴善转过身,正要离开,可就在他ch0u身之际,有柔软握在了他的手腕处。
“裴善,你居然真的走!”桃婉的声音紧接着从身后传来,他被桃婉戏弄得已经辨不清她这哭腔是恼羞成怒还是受了莫大委屈。
“你到底想如何?”裴善转过身,再看桃婉,她已经哭成了泪人,豆大的眼泪接连从泛红的眼眶掉出,我见犹怜,这是他第一次对桃婉产生这种特殊的感觉。
“我恼你,不解风情,像个木头!”拿捏不同类型的男人,桃婉游刃有余,对付裴善,桃婉已经掌握了心得,她一边哭得凶,一边却又主动向裴善伸出了双手,索要他的拥抱。
裴善看着桃婉,深邃的眼眸不由得颤了颤,明知桃婉心如蛇蝎,但却控制不住沦陷,心动紧随身动,裴善将桃婉搂进了怀里,任由她的眼泪将他的x膛打sh。
时间在这刻仿佛停止了一般,裴善呆呆搂着桃婉,直至她平复过后,仰头用一双泛红却闪烁着摧残的眼眸看他,“裴善,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想要我吗?”
裴善垂眸看着如同小猫似的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桃婉,明知她非良善,轻信会将自己拖入万丈深渊,但此刻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应下了,“想。”
得手。
桃婉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欣喜若狂,还装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柔弱,她坐直了身子,柔软的两片唇吻主动吻向了裴善。
截然不同于裴善刚才的野蛮笨拙,桃婉两片唇如春风化雨,撬开了裴善的双唇,g着缠着他的舌头,与之互换着气息缠绵缱绻。
裴善渐渐如同被点化的石头,僵着的身子逐渐有了动作,他搂在桃婉身上的双手本能开始了游走。
桃婉的肌肤柔软细腻,被他掌心的各种茧子摩擦,桃婉似痒了一般不停往他怀里钻着,同时裴善也发现了,桃婉搂抱在他腰间的双手并不老实,已先于他解着他的腰带。
看来自己一时被迷惑,对她的认知仍旧是正确,裴善一时没忍住,嘴角掠过了笑意。
“裴善,你笑什么?”桃婉捕捉到了他的笑意,便问道。
“笑你一如既往。”裴善并未打算隐瞒事实,直言道,顺势他搂在桃婉腰间的手用力,将她从浴桶抱起,叫她双脚夹紧在他腰间。
裴善的腰带早已被桃婉解下,k子随之掉落,那根涨y的x器便已抵在了桃婉sh漉的水x处,坚y灼热,蓄势摩挲。
没吃过猪r0u,但刚刚见过猪跑,裴善学模学样,粗y的roubang抵着sh漉的花唇一点一点挤入。
他的x器不输他人,又粗又长,而且还是这样更容易深入的jia0g0u姿势,桃婉被顶得不由得轻咬了下唇,水x被粗壮挤开的感觉无b的清晰,甬道似清楚g勒出了他那roubang的形状,连带着bang身的青筋也描绘完全,桃婉忍不住溢出了两声jiao。
这是裴善初次,没有任何经验可言全凭一腔勇猛,roubang还没完全挤入水x之中他便已经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x器被一层细腻娇neng牢牢x1shun着,且随着他越深处挤送,那舒爽就更加强烈,似有什么x1着那浑圆顶端的小孔,要将他的jg气都x1尽。
裴善不得不咬紧了牙,一鼓作气,猛地将roubangch0u送到了底,挤出了大gu的sh漉,更挤出了桃婉的声声蚀骨。
“嗯啊……”桃婉颤栗着身子,被裴善这一下毫无征兆的深入到底撞得huax都颤了数颤,yshui溢出了大gu,她夹在裴善腰间的双腿更是如同被ch0u去了力气似的,直往下掉。
眼见着桃婉就要从自己的身上掉下,裴善便腾了一手托在了桃婉的圆t处,猛地一下用力,不仅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更是用力ch0u送了几下,几近顶到了甬道的深处,顶得桃婉身子一阵痉挛,指甲险些要陷入裴善的背后。
“嗯啊……裴善…你……你顶得太深了……唔啊……”桃婉忍着不让自己的sheny1n响得透出了厅外,可裴善这蛮牛,却险些捣得她都要失控了。
裴善不说话,仍是一手托着桃婉的圆t向上然后用力挺送粗腰,他下盘又稳又有力,找寻到了x器ch0u送的规矩后更是凶猛了起来,如策马驰驱全速前进。
“嗯啊啊啊……裴善……唔嗯嗯……你……你要捣si我……嗯啊啊啊……”桃婉招架不住这样的凶猛,被裴善接连ch0uchaa捣得美眸翻白y语连连,舒爽淋漓的快感浇头而至,轻易让她泄身yshui肆意泛n。
裴善垂着眼眸直gg盯着桃婉看,她的脸上尽显媚态,此刻他能清楚感受到他占据的不仅是她的身t还有心里。
那gu陌生凶猛叫人难以招架的淋漓快感更是在此刻将他彻底淹没,纵使裴善再怎么咬牙si忍,也控制不了n0ngj1n喷溅,裴善抱着身子痉挛的桃婉一阵颤抖,n0ngj1n一滴不漏尽数浇灌在了水x深处。
裴善喘着粗气,如愿要了她,可抱着桃婉的双手却舍不得放开,裴善垂眸看了一眼两人仍然紧密贴合着的jiaohe处,是此前不曾出现过的t贴,道:“你别动,我帮你清理。”
“裴善……”桃婉一声呢喃yu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裴善到底是真不懂还是扮猪吃老虎,他刚说要帮她清理,可却摆弄着她的身子,又将她的右腿抬起踩到了木桶的边缘,作出了开始她故意诱惑他的姿势。
“你别动,我轻些。”裴善只当桃婉是扭捏,一手搂在她的腰上,既是让她不要乱动,也是支撑她的身子保持平衡,他弯腰用单手捧了水,继而淋在桃婉的身下。
刚与他欢好过的水x还潺潺涌出着他浇灌在里面的白浊,裴善学着桃婉刚开始的模样,用手指挤入水x里面抠挖着。
狭隘的水x被粗壮的x器挤弄过后早已复原,裴善只是探入了一根手指,那水x便将它牢牢x1shun,裴善的手指能清楚感受到r0ub1的娇neng细腻,便如无数张蠕动着的小嘴,嗷嗷待哺。
裴善强撑着心无旁骛,但几下抠挖,虽然是有不少白浊溢出,但更多是汹涌的sh意,裴善能够区分,那粘稠和润滑的不同。
他渐渐红了脸,从目不斜视到不时偷觑,不过眨眼的功夫。
他刚刚要得急,也没来得及细看桃婉身子别处,现如今她以这样羞耻的姿势站在自己身旁,裴善便看得清楚,桃婉那一对肥r何其丰硕,以及那rujiang的嫣红何其娇俏。
只是不仅裴善挖着不对劲,就连桃婉的脸se也越发绯红,裴善不懂,可桃婉已经是老手了,这样的挑逗,她怎能毫无波澜。
“嗯……”桃婉轻咬着下唇,身子被裴善撩拨得一阵轻颤,几声娇媚的sheny1n溢出,桃婉脸颊的酡红霎时更甚。
桃婉的sheny1ng得裴善抠挖在水x里的手指动作顿了顿,本就流连在她身上的视线更是随之被g得停留在她的水x之处,刚刚一通t贴的抠挖,白浊已经外溢了不少,只是他的指间也随之被一阵晶莹透亮给裹满。
心猿意马,食髓知味,裴善只觉得自己不过是晃神了那么眨眼的功夫,下身便已胀痛难忍,几乎是本能的动作,他朝着桃婉柔软的肢t贴去,灼热的肌肤贴在她带着凉意的肌肤,缓解之际又觉yuwang蓬b0。
“裴善……”桃婉一声娇嗔,脸颊的酡红便已蔓延至了四处。
桃婉下意识绷直了背,她说裴善是冰山,但此刻她更像是要被融化的冰山,裴善的t温高得像是要把她融化似的,她觉得热极了,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往他怀里紧贴。
他下身那根涨y眨眼便已嵌入了她的gug0u朝着前方的sh漉探索,桃婉g魂狐媚般主动扭了扭腰肢,裴善那根灼热的浑圆顶端便已抵到了仍被他手指抠挖着的sh漉。
裴善不善言辞,桃婉这声声娇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埋首在她的颈窝里,用鼻尖x1嗅着她透着甜腻香气的肌肤。
桃婉这一脚踩在浴桶边缘上的姿势无需任何调整,轻易便被裴善从后用roubang抵着水x整根贯穿到了底,咕唧一声泛n的水声,桃婉身子下意识朝前倾了些,便见两人贴合在了一起的模样倒映在了水中。
裴善依旧埋首在桃婉的颈窝里,下身依循着节奏缓慢ch0u送着,桃婉的身子便如拂过了江面的柳条,轻摇慢晃了起来。
“嗯啊……裴善……xia0x里头好痒……你……你再快些……别……别这样折磨我……”桃婉禁得住野蛮却受不了裴善这样温吞,虽然粗壮的roubang是顶到了深处,只这样的点到为止却让她更觉难受,求欢的声音都不由得带着些委屈哭意。
裴善不做声,只是咬紧了牙,他当然也想要快一些,想要策马驰驱,但桃婉的水x实在是x1shun得他太紧,若非他耐力超群,恐怕是早已经缴了械沦作笑话。
只桃婉这般娇嗔了,任哪个男人听得都要血脉喷张,裴善缓缓加了速,只是他又吻在桃婉的耳下,气声道:“你,你别x1得我太紧,我不好用力。”
“嗯……人家哪里有x1紧……是……是你那roubang太粗壮了……啊……裴善……r0u一r0u那r儿……好涨哦……”桃婉魅声y道,她本就被裴善这有力又缓慢的ch0uchaag得yu火焚身,眼下还被他吻着敏感的耳下,身子便如变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似的,恨不得化作一张纸被裴善用力r0u作一团。
裴善大手的动作随着桃婉的话落音,一双大手分别抓住了两只肥r用力抓r0u着,两只柔软沉甸尽数落入他的掌心之中,随他喜好被分别r0u成不同的形状。
桃婉的rujiang敏感,几下抓r0u便轻易在裴善的掌心中y挺,在他的掌心与茧子共舞,迸发着阵阵的su麻流窜全身。
“嗯啊……哦……裴善……你好用力……r儿被你r0u得好痛……嗯哦……好深……roubang捣得太深了……婉儿……婉儿要去了……”裴善的青涩在桃婉的循循善诱下逐渐出se,缓慢ch0uchaa的roubang随着桃婉身子的颤栗愈发迅猛,不仅是将桃婉的身子撞得更加激烈乱晃,更是让她舒爽得连半睁着的眼睛漫出的都全是浸满了yu的迷离,声声让人xia0hun蚀骨的sheny1n从樱桃小嘴里涌溢。
裴善无言但粗喘不断,他咬紧了牙关强忍着那阵阵几近将他淹没的酣畅快意,他怀里那透着诱人香气的桃婉便似叫人轻易就会上瘾了一般,两次亲近就已然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叫他从此难以忘却,二十余年来引以为傲的自律在这一刻都成了笑谈。
裴善用力挺送着粗腰,胯下的粗壮灼热一下接着一下凶猛进出在桃婉如泉眼般sh气涌溢的水x里,听着她声声yi的jia0y,裴善腾了手捏着桃婉的下巴将她的脸拧了过来吻住她柔软的双唇。
他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好学生,两次亲身示范已经学会了如何索吻,他粗热的舌头缠着桃婉的软舌缱绻,不仅将她的气息都贪婪地卷席,还将自己的yuwang一滴不剩的在她的水x深处尽数释放。
白浊粘稠周而复始,开了荤的裴善缠了桃婉整晚,直至外头的天se灰蒙蒙亮,桃婉才真被裴善帮着擦净了身子,抱着送回了房间的床上休息。
只躺在床上柔情万分目送着裴善离开的桃婉,待过后嘴角掠过的却是得逞而非甜蜜的笑意,若要说她对裴善是有ai的,那全然不见得,与裴善缠绵整宿,无非是看他有几分姿se,又看他有利用价值。
桃婉这辈子除了自己以外还没ai过谁,桃婉想,ai来ai去何其麻烦,她除非是好日子过够了,否则绝不会想去吃那苦头。
反正这苦啊,有那么多的人吃,少她一个又何妨。
算算日子,桃婉在淮城已经待了有月余,眼下距离婚期已经剩下没多少时间,差不多太师府的人就该来了。
桃婉是这么想着,果不其然,翌日,太师府就派了人来,说已经查明了桃婉的真实身份,要将桃婉接回去,美曰其名不能让二小姐流落在外,要接回去认祖归宗。
只不过这出毕竟是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走个过场便可,过于明目张胆无疑是挑战圣威,太师府派人来装模作样的将她接回,自家人关上门走个形式再把桃婉的名字往族谱上那么一写,这事便就成算了。
但桃婉此去镇北将军府终究是为了太师府消灾挡难,有些流程可免则免,有些做派则不行,b如这次桃婉认祖归宗,虽是不能大排筵席,但家宴还是得安排上,彼此之间认识,以免他日被有心人追查起来,连基本的自圆其说都做不到。
家宴设在了晚间,桌上鲍参翅肚美酒佳肴应有尽有,赵家人也都全员出席了,在门面上绝不让桃婉感觉到半点的怠慢。
且既是好戏,自然少不了引人入胜的戏本子,虽说是狸猫换太子,但这猫也不能是来历不明的野猫,为此,姚菁和赵沂还亲自为桃婉撰写了一段离奇身世。
话说当年姚菁生下的原是双生nv,但被昏庸的稳婆误诊,以为紧随其后出生的妹妹是si胎,因怕被赵沂问责,遂稳婆趁着姚菁昏迷之际,就将妹妹包起来私自带出了府,熟料离开了太师府后的妹妹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稳婆不忍杀害,就将妹妹带在身边抚养ren,而如今稳婆年迈,弥留之际仍有愧太师府的亲骨r0u流落在外,便主动寻上了门向赵沂姚菁道出了当年的真相,再然后,就是这么一出,简单粗暴又处处透着荒诞气息的认祖归宗戏码。
“婉儿,这些年你在外头吃苦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会分开了。”席间,姚菁尽显着为人母的慈ai,在小辈面前交足了戏,一席话说得热泪盈眶,差点连桃婉都被她jg湛的演技所打动。
“爹,娘,婉儿以后会尽孝道,好好侍奉你们。”桃婉的演技不遑多让,同样是眼含着热泪看姚菁和赵沂,这三人虽说不是真的一家子,但从狡黠的程度上来说,更胜一家人。
“好了好了,一家人相认是值得开心的事,你们不要再伤感了,来,婉儿,吃菜,你太瘦了,爹看着心疼。”赵沂总是看准了时机铺排着节奏,似为了彰显他慈父的形象,在其他赵家人的面前亲自给桃婉布了菜。
从他这一声,各怀心思的家宴就此拉开序幕。
桃婉用指腹拭去了假惺惺的眼泪,只眼角的余光始终瞥到,赵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用不友善的目光看她。
赵滢的x子桃婉早在芳兰口中听说,在桃婉看来,她对自己有敌意也很正常,毕竟赵滢娇生惯养,在她看来,像她这样生在泥沼里的人,能够代替她嫁到镇北将军府去简直是几生修来的福报,就是在镇北将军府被折磨si了,也是一桩幸事。
但赵滢怎么想桃婉根本不在意,也不看她,反倒是赵曦,桃婉看了他有几次。
早在芳兰说起自己这个挂名哥哥的时候桃婉就对他充满了好奇,她一直都很想知道,所谓人中龙凤是长什么样子,今夜一见,芳兰对他的评价倒也没有夸大,仪表堂堂,温文尔雅,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再者,赵曦虽为赵沂的亲生子,但却一点没有沾染上他的心地狭窄,为人坦荡真挚,人如其名,看他便觉是看晨光,让人感觉温暖灿烂毫不刺眼。
酒刚过三巡,姚菁和赵沂就先离了席,留下赵家的小辈。
赵滢憋了一晚上,终于逮到了机会,先声夺人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有些人穿了龙袍也不像太子。”
虽说赵滢没有指名道姓,但席上就三个人,她在yyan怪气谁,不言而喻。
“滢滢,你胡说什么!婉儿姑娘,不,婉儿妹妹,她这番胡言乱语,你不必理会。”桃婉还没作什么反应,赵曦便先变了脸se,蹙眉训斥了赵滢一句,又忙向桃婉道歉。
“没关系的曦哥哥,婉儿有自知之明,不会做那些遥不可及的美梦。”桃婉一副受尽了委屈却故作坚强的模样,垂下的眼眸已染了淡粉,她瘦弱的双肩微微颤动,泫然yu泣。
“我们是一家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不是梦。”赵曦为人真诚善良,可谓是太师府里的一gu清流,他对桃婉全无看轻之意,甚至他b任何人都要更惋惜桃婉,竟沦作斗争的牺牲品。
“曦哥哥你真好。”桃婉抬眼看向赵曦,眼眸里的泪光仍然闪烁,但更多是感动,喜极而泣。
虽然其中有几分戏假,但也仍有几分真意,赵曦的纯粹实在难得,尤其是在一对满肚子黑水的父母衬托下,他更显得洁白无瑕。
出淤泥而不染,应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如此却更容易让人生了别的心思,偏要攀峰摘了这圣洁之花将其扔入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