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沈玉耀现在有点儿看小说话本的感觉,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什么真实感,甚至有点儿想骂是哪个没有生活经验的脑残编剧想的剧情。
“所以你父皇生气啊,皇后也被撵出来了,看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太子若是能想明白,尽早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倒也罢了,若是想不明白,性子犯了左,你父皇能饶过他,朝堂重臣也没那么容易消停。”
曲烟月说到这儿,几乎要笑出声来,只要能看皇后的笑话,她就觉得高兴。
沈玉耀则有些担心太子,记忆中,那位太子对原主还是挺好的,兄妹俩感情没的说,比原主和三皇子这个亲哥感情还好。
说起来,曲烟月这样高兴,是不是想让她儿子,三皇子沈清瑾去争一下皇位啊?
接手了原主所有记忆和感情的沈玉耀,很快就融入了这个环境中。
不融入不行啊,眼看这后宫就要不太平了,她就算是得宠的公主也没办法独善其身,不赶紧动动脑子,就等着以后被人算计吧。
都不用等以后,刚刚在宴席上,若不是曲烟月及时捞她,她估计就被皇后算计一把了。
皇帝本来就怒气冲冲的,他若是疼爱太子胜过疼爱其他孩子,很可能就会将怒气撒在其他孩子身上,第一个受罪的就是沈玉耀。
好在曲烟月在,皇帝也不是个脾气上来就昏头的性子,否则沈玉耀怕是会成为最大冤大头。
其实她若是个没有存在感的公主,反倒能不想这么多,反正天塌下来也有高个顶着。
可她身上的这份盛宠,注定了她就是那个其他人眼中的高个子。
黑夜降临,沈玉耀回到了曲烟月居住的永康殿。
曲烟月派人去举办宴席的汀露水榭那边盯着,想掌握第一手情报,沈玉耀打算再好好想一想原主的各种设定,尽快完全融入新环境,打了个哈切说自己困了,先回了偏殿睡下。
然后在洗漱的时候,她不小心一用力,将铜盆戳了个洞,看着那个漏水的铜盆,她陷入了沉默。
原主这白嫩白嫩的手指头,怎么会有这么硬的骨头的?
不对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铜盆被戳了个洞,她这皮肤怎么一点儿伤都没有?
别人穿越金手指是系统,她穿越金手指是铜皮铁骨,力大无穷?
离谱,离了个大谱!
沈玉耀能接受新世界的哥哥里有一个恋爱脑,但不太能接受自己顶着软妹的皮,做着硬汉的事。
不对,硬汉也做不到一只手指头,轻轻一戳就戳破一两厘米厚的铜盆底吧?她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怪兽!
第二天一早,有关太子闹事的结果传遍了整个皇宫。
禁足一个月,宫女绮罗逐出皇宫。
前者不痛不痒,后者嘛,用曲烟月的话说,没杀了绮罗而是将她逐出宫去,可见皇帝对太子感情深厚,还是很纵容太子的。
如果太子不嚷嚷着要娶绮罗为妻,或许皇帝会默认太子对一个宫女“情根深种”。
沈玉耀听了很无语,这到底是爱宫女,还是爱自己,明明是有更好更周全的处理方法,但太子偏偏选择最跟皇帝对着干的那一条路。
“太子如此,是因为之前娶秦良娣时,他便是不情不愿,这份怒火绵延至今,现在才爆发出来。”曲烟月看的清楚,想得明白,“所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过多的管他们呢?等你三皇兄娶妻,母妃一定随他性子,他爱娶谁娶谁。”
沈玉耀听着曲烟月的话,沉默了一下,问道:“那如果三皇兄也想娶宫女为正妃……”
“他敢!不娶高门贵女反倒娶宫女,我不打断他的腿!”曲烟月一瞪眼睛,可以想见但凡沈清瑾跟太子学,她必定饶不了儿子。
这打脸来的飞快,刚说完就变啊。
沈玉耀想了想,又问道:“那母妃,若是女儿日后找的驸马不符合母妃所想,母妃也会打断女儿的腿吗?”
她问完,曲烟月眯着眼睛看向她,神情满是欲言又止。
虽然和这个亲妈相处才一天多,但沈玉耀已经大概摸清了亲妈的秉性,很直爽,不太喜欢藏着掖着。
能让她欲言又止,可见要说的话是很不应该开口的话。
沈玉耀有点儿紧张,难道曲烟月已经给原主确定了一个驸马了?所以她一问这事儿,曲烟月就不想开口?
给十四岁的女儿定好驸马,多少有点儿太早了,不过想想大庄女子及笄之后便可行嫁娶之事,十四岁看好夫婿,倒也不算早。
沈玉耀这边已经想好了一个可能,她自认这个可能已经很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了,没想到曲烟月开口,直接砸给她一个爆炸消息。
“你之前看上的那个人,他与他妻子感情十分要好,且他妻子刚为他诞下麟儿,他不可能答应停妻另娶,休妻更是不可能的,你就不要想着了。你是公主,难道你真的要屈尊降贵去给一个六品小官做妾吗?”
啥啥啥?你说啥呢?
沈玉耀的表情一瞬间呆滞了,她是不是刚融合原主的一切,所以脑子变得不好使了?
不对啊,原主脑子还挺好使的。
沈玉耀想问曲烟月,她说的话是认真的吗?触及曲烟月那严肃的神情,沈玉耀确定了,真的,妥妥是真的。
原主人设这么牛呢?十四岁就看上有妇之夫,还打算让人休妻娶她,甚至还想着给人做妾?
十四岁,处于叛逆期,有些奇怪的想法其实也挺正常的,还好没有酿成大错,不然沈玉耀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感情纠葛。
她现代二十多年可还是母胎单身呢,并不想穿越之后突然多了什么情敌情人,单身不快乐吗?
“母妃说的是,经过太子一事,女儿突然觉得,比起谈情说爱,还是搞事业更香。”
“啊?”曲烟月没太听懂后面的话,她女儿昨天回来之后,就有些奇怪,不过女儿言语间表达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
那就是放弃那个六品小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