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救美/
公司隔壁新开了一家牙医诊所，广告打的很凶。
开幕第一个月免费帮人洗牙。
金芯瑷本就对这种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尤其感兴趣，又听说诊所里面有一个牙医巨帅，si活拉着路然然和她一起去图个甜头。
路然然听她念叨了一上午不胜其扰，也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班之後陪她t验一趟。
没想到如今面前的男人却让她无b无地自容。
躺在诊疗床上，路然然虽然和眼前的男人才见过几次面，却还是轻易的认出覆盖在口罩之下的脸孔。
脑中闪现的只剩自己前几天放了人家鸽子的事实。
不知不觉就有些心虚。
「好巧啊，佟医生。」
「不巧。我特意来的。」
不给路然然任何反应时间，佟绪面不改se的示意她张开嘴。
而眼下她也只有配合的份。
知道她不太喜欢草莓，佟绪报复似的给她选了草莓口味的儿童牙膏。
搭配着机械声，水气微微喷溅，此刻的她像极了任人宰割的代罪羔羊。
路然然告诉自己忍字大过天。
「这间诊所是我朋友开的。
「开幕活动b他预想的要来的热烈，人手不够。
「我看刚好在你公司附近就过来帮忙了。」
佟绪仗着路然然无法好好回话，自顾自的交代了来龙去脉。
「还有，我认生。」
清洗完毕之後还补上这麽一句。
路然然漱口漱到一半险些没被呛着。
她自然心里有数。
敢情金芯瑷那天没安顿好人家，难怪今天作贼心虚帮衬着来向她讨债。
「请我吃饭赔罪，如何？」
牙具的器械声还在运行，亮恍恍的水晶灯搭配着路然然听不懂的古典音乐，佟绪迅速的向身後的小护士交接完，转身抓握住了路然然的手。
她还来不及反应，身t却反sx的甩开了佟绪牵着她的那只手。
路然然只得给出一个尴尬的陪笑。
看来这顿饭局，她是想赖也赖不掉了。
不得不承认，佟绪挑餐厅的品味着实是不错的。
食物与氛围的拿捏都刚刚好对的上路然然的胃口。
这也是为什麽路然然相亲了那麽多回却选择他做为长期往来对象，只为了堵住家中路nv士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然而面对这种档次的餐厅，路然然已经预感到相对不低的价位。
「没有如期赴约，对不起。」
咀嚼着三分熟的牛排，此刻路然然的心正在为自己的荷包淌血，却还是先一步的道了歉。
打从开始工作之後，道歉对她来说似乎已经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事。
以前路然然会倔强，总觉得好像先低了头她就输了。
但职场上突发状况难免，厂商或客户除了想看见对方有认真想负责与处理的态度之外，对不起三个字虽然简单，有时候却也是必不可少。
佟绪看着路然然，眼神似乎因为她的示弱而柔缓了不少。
「我们认识也快一个月了吧。」
路然然点了点头。
仔细数来，才发现时间果然如梭似箭。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现在还跟我前nv友在一起，那我是不是就不会遇到你。」
从佟绪的话语之中，路然然听不出任何情绪，她姑且将其归类作一种惋惜。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惊喜。
佟绪告诉路然然，和她一起的那场相亲对他而言竟是种确幸。
他说，他已经很久没遇到和自己如此契合的人了。
「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
路然然再也咽不下任何食物，放下了刀叉，脸上若有所思。
「你对我有什麽感觉？」
的确，她和佟绪的喜好与习惯有时候不约而同的合拍。
但是这难道就能称做喜欢吗？
和上官陌分手之後，路然然的心中彷佛有扇门悄悄掩了起来。
她甚至忘了所谓纯粹的喜欢是什麽感觉
「我看着不像是有什麽感觉。」
佟绪似乎还酝酿着什麽尚未说出口，路然然身後的男声却突兀而霸道的阻止了一切。
而後上官陌毫无悬念的带走了路然然。
留下佟绪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对座，独自凄凄惨惨戚戚。
上官陌整整三天都没有进办公室。
毕竟刚交接完总监的工作，总是还有些外务要处理。
原本他打算结束今天的最後一场应酬就直接回家。
不料他刚要结帐，就瞥见捱着窗台边坐着的路然然，冲着对面的陌生男子巧笑倩兮。
当他把路然然带出餐厅时，恍惚之间，他自己也有些讶异。
然而手心握着路然然的真实感终究是让他久违的安心了不少。
「上官陌，你g嘛啊？」
强行把人从饭桌上带走这种这麽出格的事，至少路然然印象中的上官陌不会这麽做。
眼下，她除了困惑，还有一丝怒意。
然而或许路然然自己也没有发觉，此刻她不再客套别扭的称上官陌为总监。
上官陌决定赌上一把，耍赖到底。
「我看你面露难se。」
「我那是在思考。」
「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吃饭。」
「和一个对你有兴趣的男人？」
「关你什麽事？」
突然间被上官陌喷的一脸莫名，路然然渐渐憋不住心中的恼火，却对上了上官陌瞬间黯然的脸。
现在的他和当初那个一走了之的上官陌彷若天壤之别。
「我答应了请他吃饭。」
路然然总归还是心软了。
只是她没料到几年不见，上官陌还学会蹬鼻子上脸。
「我刚刚帮你一起结清了。那你是不是也该请我吃饭？」
「多少钱？我现在转给你。」
要说上官陌最擅长什麽，大概就是他一直以来的沉着冷静。
不管再大的事情，他相信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然而这一次，面对路然然的疏离，他突然之间没了把握，还不自觉的有那麽点心慌。
「你们怎麽认识的？」
「相亲认识的。」
语毕，路然然又问了一次上官陌的银行帐号，却又再次气结。
「路然然你有这麽缺吗？」
「你能不这麽说话吗？」
「不能。」
「上官陌你到底怎麽回事？」
上官陌想起路然然当年和他提分手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他自信的以为自己是了解路然然的。
尽管她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远距离，说了气话，闹了脾气之後，想通了她便会回来。
但是最後她没有。
甚至她在他抵达美国之後屏蔽了他所有的社交软件。
他和她俩人再无瓜葛。
之後他读了研究所，中间也谈过了几段短暂的恋ai。
然而他却赫然发现，世界上几十亿万人口都不及路然然一人让他魂萦梦牵。
多少个夜晚他总会不自觉惊醒，只因为路然然睡觉的时候总会踢被子，但抓起被子的瞬间，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而过。
经过一些着名景点的时候，他会想着如果路然然在的话是不是又会强迫他帮她拍各种各样的假掰网美照，选照片的时候又会嫌弃他直男般的拍照技术。
手机有任何通知进来，他b谁都紧张，深怕错过了任何一个与她重归於好的机会。
上官陌想，如果重来一次，哪怕好好的和路然然大吵一架，都远胜过於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失去了她。
因此这一次，在路然然面前，他愿意放下尊严。
「我吃醋了。」
所以上官陌这麽对路然然说了。
校际访谈之後，上官陌时常会在睡前给路然然来一通晚安电话。
电话里他们无话不谈。
浅至当日的午饭，深至梦想与价值观。
路然然慢慢发现，她和上官陌之间存在着太多差异。
就像她总ai钻牛角尖，他却偏ai将各种复杂简易化。
她喜欢冬天里吃冰，看着雪糕冒着为数不多的烟丝却只能缓慢溶化；而他喜欢在炙热的夏天吃着热气奔腾的麻辣火锅。
一如她喜欢月光那样温润如玉，而他却喜欢漫天繁星燃烧闪烁。
然而上官陌听了只是过分轻快的点出了他们的相似之处。
喜欢乾净多云的秋天，喜欢盘着腿坐在电脑桌前，喜欢听甜到发糖的歌，同时主修同样的专业。
「有没有看过一本画册？」
上官陌说，画册里有一块不完整的圆，它走过穷山翻过万岭，最後找到了遗失的另外一块。
它们长相各异，却又正好的互补着彼此的空缺。
路然然以为上官陌会顺势对她说出她就是他寻寻觅觅的那一块缺口这样的土味情话。
但是他却只是和她道了晚安，然後让她别多想。
系上新修了一条规定，从他们这个学年度开始，必须至少去外校修习一堂通识讲座。
金芯瑷想也不想就拉着路然然一起去她男朋友的学院。
毕竟不同学校，上官陌在自己系上见到路然然时多少有些诧异。
而後他主动向系上申请了担任那堂通识课的助教。
课程结束後的时间日正中天，金芯瑷有事没事就拉着路然然和上官陌一起跑学校食堂跟她和她男友组织变相的双cp约会。
路然然最初挺排斥的。
然而上官陌总有各式各样的话题让她敞开心扉，进而忘却了半强迫之下的不快。
她发现自己好像开始越来越依赖上官陌了。
大学生的夜晚总是五花八门包罗万象。
夜冲、夜唱自然必不可少。
这天课後，金芯瑷提议四人一起去夜店绚烂一次青春。
作为一介从来都没去过夜店的nv大生，路然然的好奇心永远只能从电视媒t或书籍上汲取一点什麽。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本就贪玩的她第一个就附议了起来。
上官陌想着既然拦不住也就跟着去了。
当天路然然一身黑。
落肩上衣与漆皮热k，搭配上妆容，连金芯瑷她男友都忍不住夸了她一句x感。
路然然偷偷瞄了一眼上官陌，竟发现他双耳难得的泛着红晕。
进场後的上官陌暂时繁花簇拥，自顾不暇。
路然然喝了点调酒，随即跟着金芯瑷在舞池中尽情舞动，享受着重拍节奏带来的快感。
无奈接二连三的殷情与搭讪却总是g扰着路然然的兴致。
「尽兴了吗？」
上官陌一把就将路然然揽进怀中，低沉的嗓音之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占有。
而这一招果然让众人鸟兽尽散。
「我在这里。」
上官陌的声音很近。
气音在路然然的耳畔化成了温热的气息。
「从现在开始，把我当成你暂时的男朋友。」
贴着上官陌的x膛，音浪声依旧盘据了整个空间，她却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後来她继续了狂欢，还去接了几口烈酒助兴。
上官陌扮演着的人形r0u墙虽然严实，但时不时还是会有零星几人上前与他攀谈。
约莫是觉得再待久一点，或许就能聊走眼前男人的心。
路然然看着看着突然间没了好心情。
上官陌见路然然似乎准备离开，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
「男朋友，我想回宿舍了。」
「我送你回去。」
临时租借的小摩托，後座载着路然然。
她正在给金芯瑷发短信。
贴着上官陌的背，混杂着香根草与苦橙的清香，缠绕着晚风，像极了情窦初开的气味。
路然然告诉上官陌，其实她不介意多一个正牌的男朋友。
nv生宿舍楼下，方才夜店里的灯红酒绿与现在仅剩的虫鸣声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男孩和nv孩的世界却正在互相靠近着
上官陌和路然然就这样正式交往了。
路然然和上官陌的第一个约会是在游乐园里度过的。
两个热ai刺激的灵魂凑在一起，很快就把所有热门游乐设施玩遍了几轮。
後来太yan的炽热将他们驱赶至了室内的美食区。
路然然嘴里衔着炸热狗，手里还不忘偷拿了上官陌盘里的薯条，吃的不亦乐乎。
对於她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行径，上官陌只是眼带宠溺的啃着汉堡。
然後上官陌起身又去点了一份套餐。
上官陌回来的时候，路然然擦着嘴，一边把玩着刚刚他们在云霄飞车上的照片。
她向上官陌抱怨着刚刚的摄影机切入角度不对，都把她拍胖了。
上官陌随便的附和了一声，接着便继续进食。
过了半晌，路然然却哭丧着脸，突然间就自卑了起来。
「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吃得特别多？」
「有点。」
「那我最近是不是变胖了？」
「没有。」
「上官陌，我回去减肥吧。」
「别闹。你只是肚子有点r0u。」
上官陌噙着笑意打趣她，接着x1了一口可乐。
路然然听着听着就沉默了。
和上官陌交往之前，她一直知道他很有人气。
去他们系上修课的时候，连在食堂吃饭都会有一票人故意从他们身边经过，只为了和他打声招呼。
在一起之後，虽然她和他并肩走着，但仍感觉的到分毫不减的目光投s。
就连今天他们一起出游，路人的眼光也总是聚焦在他身上。
於是路然然开始胡思乱想着上官陌移情别恋的机率
「你突然怎麽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上官陌停下手边的动作，伸手就拉住她的手。
对於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路然然瑟缩了一下，心中却有块方圆逐渐和暖。
「我喜欢你只因为你是路然然。和你的食量一点关系也没有。
「还有，你是不是还忘了什麽？」
「什麽？」
「你是我nv朋友。」
「所以？」
「所以我的眼里只有你。」
「上官陌，你恶心到我了。」
「我知道。」
路然然不知道上官陌去哪里学的嘴上功夫，但她的不安与纠结似乎也因此而削去了大半。
人嘛。
热恋期的时候总会有源源不绝的蠢问题。
b如当妈妈和nv朋友同时落水时的选择题，又b如ai与不ai的是非题。
显然路然然在意的是b这些还要肤浅又无解的琐碎。
但上官陌的回应却让她觉得再多的什麽都变得无所谓了。
然後上官陌告诉路然然，她的脸又红了。
午後，摩天轮上，路然然和上官陌的身边坐着四个nv国中生，肆无忌惮的嬉笑喧闹、交头接耳。
看起来像是翘课出来的。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nv孩猛的靠向上官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地对着他眨呀眨。
路然然的第六感立刻懂了什麽。
「欧霸，可以跟你要le吗？」
果不其然，是搭讪的氛围。
路然然正想表示什麽，上官陌却已早一步的用不可以三个字简洁扼要的正面回绝。
「拜托啦！她刚刚大冒险输了。」
「对啊、对啊。你不给她的话，她就要接受更高难度的惩罚欸～」
面对上官陌的毫不犹豫，她们也毫不退却，帮腔助攻都来了。
路然然心想，国中小妹妹果然不一般。
「那你们可以接着想她的惩罚了。」
然而上官陌还是一如既往的毅然决然。
路然然忍不住用气音偷偷说了一句「冷血无情。」随即补上「但是我喜欢。」
上官陌绷着的一张脸总算露出了难得的笑意。
「阿姨，你们是情侣吗？」
四个小妹妹眼看人情压力及劝说都没办法动摇，决定暂且将目标转向路然然。
「你们终於发现了啊。阿姨跟欧霸正在交往喔～」
路然然本来也没想理会，却被自己人生中第一个阿姨的称呼激的不轻。
幼稚的还在句尾强调的拉了长音。
「骗人！」
「证明！」
「对啊、对啊。接吻！」
起哄的声浪很快的包围了整个包厢。
国中生转换话锋的速度让路然然顿时结巴的不知所措。
她以前虽然谈过几次恋ai，但大多都是止於牵牵小手的程度。
初吻什麽的，她还没太认真的去想过。
但至少该是在洒满星子的夜晚，或是夜幕低垂的海边。
然而上官陌却倏的凑近，猝不及防的贴上了她的唇瓣。
路然然收紧了双拳，紧张的情绪已经覆盖过了最初的惊吓。
她甚至听不见周遭参差不齐的屏息声。
只剩缠绵，和止不住的怦然。
尽管没有晚霞也没有星空，在不是最浪漫的时间点，路然然却十分确切的感受到了上官陌独有的浪漫。
情侣之间总是有数不完的节日要过。
西洋情人节、七夕情人节、圣诞节、交往100天、300天、一年
随着每个人交往的时间段，能一起经历的节日数目也会有所不同。
路然然在大一第一学期结束的那一年和上官陌同居了。
於是他们有了乔迁纪念日。
也是在隔年的同一天，李欢这个名字正式进入路然然的生活中。
李欢是上官陌他们系新来的转系生。
听说原本是读外文系的。
因为和上官陌同届，路然然管她叫学姊。
李欢有一副娇小玲珑的脸蛋以及非常jg致的五官，好像还遗传了八分之一的德国血统。
她还在外文系的时候交往过一任男朋友，特别渣。
分分合合了两年，最终男方再度劈腿，於是便无疾而终。
恢复单身之後，她剪去留了好久的长发，然後决定转系。
李欢和上官陌就读过同一所高中。
深聊之後才发现彼此的老家竟然就只隔了一条街。
兴许是共同语言多了，李欢平日里和上官陌甚是要好。
路然然和上官陌在食堂里吃饭时也没少遇到过她。
但多半也只是颔颔首的关系。
那一年的乔迁纪念日，上官陌早早就预订了路然然想吃很久的餐厅。
然而那日上官陌却头一次缺席。
上官陌给路然然打了通电话。
他告诉她，他临时去了医院。
路然然找到上官陌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
她看见李欢手上吊着点滴，而一旁有上官陌陪着。
画面甚至有些和谐。
「然然。」
「学姊，你还好吗？」
她和李欢的第一次对话涵盖着稀松平常的问候，却尴尬的有如一片无限密布的疙瘩。
直至上官陌走向她，并将她搂进怀里。
「走，陪我去领药。」
路然然的头被上官陌按在x膛，却清晰的感受到见到她的上官陌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她决定相信他。
等待配药的时候，上官陌告诉路然然今天课後李欢的前男友到系上来找过她，似乎想复合。
虽然没有拉拉扯扯的桥段，但打发走他之後，李欢胃痛到不得不去挂急诊。
上官陌不得已，只得载她到医院。
「医生说她是情绪引起的神经x胃炎。」
路然然静静的听着，突然没了委屈。
没想到当初上官陌和她同居後为了方便接送买的机车，竟然在此刻发挥了这麽大的作用。
「还好学姊她没事。
「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始乱终弃了。」
上官陌顺了顺路然然的浏海，最後在她的额际轻轻的弹了一下。
他说：「我舍不得。」
那次之後，李欢总会找各种理由给路然然送东西，似乎是觉得有所亏欠。
路然然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像是为了什麽在弥补似的。
然而她终究讨厌不起来这样的李欢学姊。
毕竟是同样身为nv人，她也只是所托非人而已
大三学期末的时候，金芯瑷的恋情告吹。
熬了三载，个x不合总归是勉强不来。
大概金芯瑷就是从那时开始成为彻彻底底的速食恋ai者的。
她说，与其长跑ai情换来的一场空，不如一时的对酒当歌实际些。
浑浑噩噩的挺过了期末考，她和路然然相约一起去ktv排忧解难。
最後两人醉倒在包厢的长椅上时，路然然接到了上官陌的电话。
口齿不清的聊了半天，她什麽重点也没抓着。
上官陌推开包厢门把的刹那，路然然和金芯瑷相互依偎着。
之後他在路然然面前蹲了下来。
也许是t质的关系，路然然的脸上找不到半点红印子，但朦胧的眼神终是出卖了她。
「你喝太多了。」
上官陌蹙着眉心，之後下了结论。
「回家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金芯瑷躺在路然然身侧，然而她们却已然回到了她和上官陌的外宿地。
人生中第一次的烂醉如泥换来的只有越发沉重的眼皮还有几近乾涸的嗓子。
路然然蹒跚的走到茶几边倒了杯水，正好迎来上官陌开锁的声音。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然而上官陌提着早餐进门之後总对她ai理不理，路然然顿时也就失了兴致。
她试着努力回想昨夜的种种，记忆中的零星碎片却怎麽也拼凑不回断片前的完整。
只依稀记得金芯瑷慷慨激昂的五音不全，以及阖眼之前上官陌说要带她回家。
而眼下，上官陌像是真的生气了。
「上官陌，我错了。」
「错哪了？」
道歉总之不会错。
但路然然似乎小瞧了上官陌的思辨力。
她对他说，她不该喝醉，平白造成他的麻烦，却又误打误撞的消磨掉了上官陌仅存的一丝和解意愿。
他又变回原先那张冰块臭脸。
「不准吃。」
路然然想了想，终究一点线索也没有，索x先吃点早点填饱口腹之慾再说，却被上官陌中途拦截。
「你知不知道昨天那样很危险？」
「知道。
「我不该喝酒。以後都不喝了！」
「你自己说的，最好遵守诺言。」
路然然有时候觉得上官陌假若哪天转行成了j商她都不会意外。
讨价还价於无形之中，让人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瘪了瘪嘴，只见上官陌唇边笑意渐浓，而她此刻只想奋力的戳一戳他过分danyan的酒窝。
「饿不饿？」
最终路然然还是敌不过诱惑，往餐桌边上走去，然後在上官陌身边坐了下来。
「你喂我。
「我要吃萝卜糕。」
上官陌这次倒是称了路然然的意，夹了一块沾满甜辣酱的萝卜糕朝她嘴里送去。
路然然刚刚咽下，就抢了上官陌手里的豆浆，y是x1了特别一大口。
看着上官陌才要将x1管放入嘴里就扑了个空，她乐的哈哈大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对。」
「那我就烦si你。烦你一辈子！」
「路然然。」
「g嘛？」
「别趁乱求婚。我还没答应。」
金芯瑷从睡梦中醒来时写着一整脸的厌世，却只能继续装睡。
路然然和上官陌还在为了谁跟谁求婚这点j毛蒜皮争辩不休。
晒恩ai什麽的果然还是很值得让人仇视。
摁下打卡机按钮时，正好上午九点钟。
这是路然然首次压线抵达办公室。
金芯瑷在路然然就座之後补刀的吐槽了她的遮瑕技巧。
说是她的黑眼圈遮盖的并不是太好。
路然然回以一记白眼。
公司的电脑跑的一向不是太快。
娴熟的按下电脑的开机键，输入密码，路然然去了趟茶水间准备补充一点咖啡因。
经过总监办公室的时候，路然然瞄见上官陌似乎不在。
一如她预谋好的一样，上官陌已经出去赴了客户的约。
等待咖啡冲泡的时间，尽管不是非常乐意，但路然然却又不禁回想起昨日上官陌的直截了当。
有一瞬间，她差点就将他和大学时期那个对她狂递直球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我吃醋了。
那句话到底是什麽意思？
路然然後来可以说是仓皇逃走的。
她对上官陌说，他没资格。
但下一秒她就反悔了。
她以为他会反驳，然而上官陌竟无奈的低下了头。
「你有後悔过吗？」
上官陌的话像是在询问路然然，但他最後却自问自答着。
「我有。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会力挽狂澜。」
路然然听的还不是太明白，上官陌的吻已经强而有力的覆上了她的唇，而後迅速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