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带冷言回自己那边的时候,对方不过10岁,自己洗澡都略显笨拙的年纪,冷言又不喜欢让保姆靠近,所以那时候一直都是冷启宴帮忙给对方洗澡洗头。
此时再触碰到冷言的头发,帮对方洗头,冷启宴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候。
只不过冷言已经不再是瘦小的男孩儿,而是心智成熟的健硕成年人。
冷启宴为了让对方的额头尽量少沾水,所以尽快帮对方洗完,然后拿毛巾帮对方擦头发。
冷言微垂着头让冷启宴帮他擦头发,耳廓却不自觉的烧了起来。
太近了。
冷启宴已经许久没有跟他如此亲近了,而且此时的他跟小时候的心境也不同,所以心脏怦怦直跳。
小时候他只觉得冷启宴身上好闻,对方对他好,对方是他最亲的人,是可以全身心依赖的。
但是现在,他却更想把冷启宴拥进自己的怀里,想要剥开对方的衣服,想要亲吻吮吸对方温热的皮肤,想要占有……
这种想法一旦冒尖,冷言的耳朵就更红了,甚至染得耳垂都带了血色。
冷启宴用毛巾搓着发丝,不经意瞥见发丝旁红的要滴血的耳垂,愣了一下,视线一转看向冷言的眼睛。
对方此时微垂着头,冷启宴只能看到对方顺平的睫毛和挺立的鼻梁。
冷启宴擦着头发,手指却有意识的往下挪了挪,指尖在触碰到冷言耳朵那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上面灼热的温度。
之后,冷启宴频繁的‘不小心’触碰到冷言的耳朵,这让冷言的脸都开始有些发热了。
他微微偏了偏头,错开冷启宴的手指说:“不用擦了。”
说完,冷言伸手拉下毛巾,脚步有些急促的转身往外走。
冷启宴看着对方宽阔的背影,轻轻弯着嘴唇说:“小言在想什么,耳朵都红透了。”
冷言背影一僵,下一秒更加仓惶的大步走出浴室。
浴室的门关闭,冷言靠在浴室门口的墙上,抬手捂住眼睛,略显懊恼。
片刻后,浴室传来水声,应该是冷启宴在洗澡了。
冷言垂下手,露出一双染了情|欲的眼睛。
他想,他是真的彻彻底底离不开冷启宴了。
只是简单的触碰,他就满脑子的淫|乱思想,只是对方一句‘戏谑’的话,他就差点想要转身去拥吻。
冷启宴洗过澡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此时冷言正靠坐在床上翻着手机看新闻。
冷启宴将毛巾丢在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视线朝冷言手机上瞥了一眼:“不睡啊?”
冷言握着手机的手指顿了一下,其实他现在完全不困,毕竟睡了一下午。
但是此时冷启宴一问,他便收了手机跟着躺下了。
他还是习惯性的面朝着冷启宴的方向侧躺着,一只手臂支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