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番立直2
等雀仙们站定,九连说:「这次是学习,只打东风战,开始吧。」
从东一局零本场开始,胡宝灯是东风位庄家,所以b别人多0一张牌,合起来看,她0了一手烂牌是无庸置疑的。
一万四万七万、一条三条五条七条八条、二筒六筒九筒、东风西风白板。
没有对子,两张相连的也不多,还有三张字牌,但往好处想,至少五条是红se的。
「啧啧,很散的牌。」立直说。
胡宝灯看来看去,0起东风就要打出去,但被九连拦下了。
「等等,你为什麽要打这张?」
「不能凑顺子,不好用啊。」胡宝灯说。
「但现在是东风场,你又是东风,你不如先等手上有没有再拿到,凑三张东风就是连风牌,会有自风和场风共两番。先前还没告诉你,东南西北中发白这七张是么九牌,又称字牌。场风、自风还有中发白这些也叫做役牌,只要有碰到杠到,也有役,与其打掉不如先保留,除非你要凑断么九。」
「么九牌是什麽?」
「一和九再加上字牌,总共九张,就是么九牌。」
「所以断么九就是没有么九牌?」
「没错。」
一se岚听到,伤心了。
「宝灯,我之前在讲你都没认真听。」
「……你讲得那麽随便,我想说就随便打,所以就随便听罗。」胡宝灯说。
「算了,反正你现在还不是得认真学,天道好轮回。」一se岚冷笑。
「……」胡宝灯嘴角ch0u搐。
你爸妈知道你中文学这麽好吗?
胡宝灯决定听从九连的建议,想了想,先打了七万。
反正从没连号的开始打b较好?
日本麻将是0十三张牌,舍牌时将排由左至右依序摆放在自己前方,而非随意扔到「河」里。这与台湾麻将很明显不同。
如果没有整齐排列,遇到振听时根本连牌都记不住了。
胡宝灯的下家是一se岚,接着是葛妮和卓晓晴,一巡过後,又轮到胡宝灯0牌。
「……靠。」
七万一张。
「真是的!打什麽来什麽!」胡宝灯挟着愤怒把七万打掉。
「碰!」卓晓晴笑着说:「麻将就是这样啊,总是在捉弄人。」
「人有一种称为运的东西,有时候运气很好,烂牌都能跳满;有时候是听大牌却被拦。」九连说:「偶尔会发生奇蹟,或是发现自己特别容易0到特定牌型。」
「雀仙喜欢贴近被牌型眷顾的人,虽然与我关系不大啦。因为大家都有立直的机会,像我和振听宝牌这种就不会像九哥一样被召唤,常见的是草,贵重的是宝。」立直说:「……但是朵拉就不一样了,万人迷。」
「喔!我懂!人见人恨宝牌狗!」一se岚说。
「那又是啥?」葛妮问。
「胡不了大牌,却靠宝牌宝上去的!本身可能才断么九一番,却有七张宝牌这种,让人恨得牙痒痒。来,二条。」卓晓晴打了二条。
「杠。七筒。」
葛妮杠二条,宝牌指示牌翻开,是红中,於是现在白板也是悬赏牌了。
「吃。」卓晓晴吃七筒凑五六七筒,打出一筒。
「你看,毫不顾忌吃碰,这样就很好猜牌的类型了,没有么九牌,就有可能是断么九,或是她手里有役牌,因为无役不能胡的规则,牌现出的越多,就越多破绽。」
九连说完,胡宝灯0牌,0了一张白板。
「好的开始。」九连说。
「但是有振听在场。」立直泼冷水。
「嗯!」朵拉附和。
「所以八成会是有一堆宝牌的立直振听,大残念。」振听笑得合不拢嘴。
「……你们可以不要唱衰我吗!」胡宝灯生气。
「二筒!」
胡宝灯打出二筒之後,一se岚打出二万,接着葛妮打出白板,胡宝灯想要破除振听的诅咒,便选择放弃门清立直,碰白板。
因为白板是一番,立直也是一番,但是胡牌时白板当雀头的时候没有番,那不如保险一点,先有役再求胡大牌。
碰完之後,胡宝灯开始犹豫要打哪张。
「好像哪张都行?」
九连指着胡宝灯的条说道:「你的这个花se很多张,可以试着挑战混一se。」
「喔,好。」照九连的建议打出六筒後,胡宝灯才问:「混一se是啥?」
「就是只有两种花se,且其中一种是字牌,如果是万跟筒,是凑不成混一se的,相反的情况就是只有一种花se,叫做清一se。」
「讲得真清楚,跟一se岚那个人一点都不一样。」
「……我哪知道你的理解力这麽差。」一se岚撇嘴,0牌舍牌。
「一大堆东西同时讲能全部都听进脑子才奇怪!」胡宝灯试图为自己平反。
「碰!」葛妮碰了西风,心情大好,「运气真好!来,三万!」
「吃,东风。」卓晓晴吃三万,凑了一组二三四万顺子。
西风没用了,打掉。
胡宝灯确定要打西风,0牌之後还没看牌,就先把西风打出去了。回头来看牌,发现是一张四万。
「……」
当你一手散牌,想要把多余花se打掉凑混一se,却出现一个对子?
看到胡宝灯扭曲的表情,九连忍不住想笑,他憋着笑压低声音,细声说:「你有白板,没有混一se也无所谓,凭感觉就好。」
「喔。」胡宝灯在心里想:这声音真好听,可惜我不是会被声音迷惑的人,而是只会被外型迷惑的人!
就算声音很好听也不能忘记是他害我倒楣的!不过脸很好看的话衰一下也值了。
九连不知道胡宝灯的心理剖析。就算知道了大概只会苦笑。
又过了一巡,胡宝灯自己0到六条,凑了六七八条的顺子,於是她将一万舍弃。
接连几巡胡宝灯都只拿到废牌,牌山的牌越来越少,距离流局也越来越近了。战况一时僵持不下。
胡宝灯0到五条後打出九筒,葛妮竟然又碰了,这让胡宝灯开始紧张。
自己还没听牌呢!
卓晓晴0完牌舍牌後轮到胡宝灯,她0到一张二条,现在手上除了有一组碰来的白板刻子,还有自己0到的五条刻子、六七八条顺子、四万对子、一条、二条和一张东风。
这下尴尬了。
丢掉东风之後就听牌了,但是听三条,振听……
胡宝灯想要暴打身後的振听。没有立直,却是振听啊!
「呦,这种时候最困扰了。」振听在後面说风凉话。
立直忍不住教育振听,「振听这样更惹人厌,会没人会喜欢你的。」
「……我又不能改我的属x。」振听瘪嘴,一脸委屈,看起来像一只丑萌的黑se娃娃鱼。
「……别露出那表情,拜托。」立直僵y着脸,缓缓转过视线。
「……这太伤人了喔!」
「快流局了,如果流局时听牌,也有分数可以拿,所以不用灰心。」九连捏了捏胡宝灯的肩膀,让她放松,「运气好的话可以拚个自0、河底捞鱼、海底捞月之类的。」
「……宝灯,我忽然觉得衰一辈子也不错。」葛妮突然迸出一句。
「葛妮你在说啥鬼话?」胡宝灯笑。
「你知道吗?九连为了只让你听到说话声,又不让我们看到嘴型,靠你多近啊!而且还帮你捶肩!ga0得我好像在牛郎店!」
「同感!」卓晓晴说。
「但是艺名就不能叫做九连了,歌舞伎町牛郎店lily的男公关头牌就叫作九连,撞名就像山寨货一样尴尬!不过男公关照片跟avnvy0u的照片一样,大半都是修的,所以我能肯定你b较好看!」一se岚说的话透漏了大量讯息。
「……你怎麽那麽了解?」卓晓晴疑惑。
「那边有一座广告墙,上面都是男公关照片啊……好啦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一se岚在所有人怀疑的目光下选择坦白。
「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姊说要让我过成年礼,带我去的啦!」
「真是有够豪放。」葛妮傻眼。
「……」身为被讨论的当事人,九连心情复杂。
「九哥,保重。」立直拍了九连的肩膀,「希望你早日脱离苦海。」
脱离这群太过奔放狂放豪放的nv子。
「喂!要脱离苦海的是我吧!衰的是我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也是我耶!」胡宝灯呐喊,但是那些没良心的朋友们完全不关心她的x命。
友情果然是塑胶做的。
「牡丹花下si,做鬼也风流。」一se岚说。
「……你可以不要学中文学那麽好吗?」胡宝灯叹气。
「依之前的壁虎事件,我看你的运气没有差到会si人啦!就当这是用运气作条件交换召唤恶魔吧!本本都是这样写的。」卓晓晴说。
「……这还差不多。」
葛妮灵光一闪,「小岚和晓晴说的加在一起就是我上次看的r18漫画本了呢!」
「……我们还在正常的世界吗?」振听喃喃道。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九连笑着摊开双臂,「看看这片乌烟瘴气。」
「……九哥醒醒,不要放弃治疗。」立直说。
事实证明,振听的黑是强大的。
中间葛妮又杠了一组五万,翻开到最後没人胡牌,胡宝灯和葛妮听牌,因此两人各得一千五百点,由一se岚和葛妮支付。
日本麻将规则里,会依流局听牌的人数平分三千点,由未听牌的人支出。不限门清。
此外,若一局里四家立直,会强制流局。
「虽然没胡,不过多一千五也好。」胡宝灯容易满足,眉开眼笑。
「好个p!」
一只纤纤玉手大立拍桌,吓了所有人一跳。
「你……哪位?」
胡宝灯转头,只看到一位有着jur、纤腰,有着天使脸孔,穿着火辣的泼辣美nv。
那条裙子是多麽的眼熟啊!但是怎麽变成华丽的g0ng廷礼服了呢?
「我是朵拉。」
「……」
四名人类吓到了。
「朵拉平常是萝莉,宝牌越多,年龄和身材……会增长,但是如果有一堆宝牌却没胡牌,朵拉会非常非常生气。」立直解说。
火辣朵拉扯着胡宝灯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张着yan丽无b的红唇,吼道:「没有用的东西!有我在还输!浪费六张宝牌!六张!还有振听!」
她空着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把正要逃跑的振听拎了过来,反手就往墙壁扔出去。
「该si的不和谐制造者!」
「……」三名旁观的人类瑟瑟发抖。
胡宝灯觉得自己果然开始倒楣了。
九连无奈,用手掌巴了一下朵拉的额头。
「别闹了,我只是因为你们在,b较容易出现牌型才找你们,都回去。」
「……喔。」
振听从地上爬起,惊魂未定,只想赶快逃跑,立刻不见踪影,朵拉松手後哼了一声就消失了,看起来怒气未消。
被传唤来的三位雀仙里只剩下立直。
立直笑了笑,说:「那我也走啦,掰了九哥,你们也是,再见罗。」
顿时寝室安静了。
「见笑了。」
转身面对众人,又是温文儒雅的九连。
「……雀仙有这麽多奇葩喔?」胡宝灯余悸犹存,「我以为我要si了。」
「x格古怪的有不少。」九连声明:「但我是正常的。」
「幸好。」四人松了一口气。
「……」九连心想:但是你们能更正常就好了。
他们遇到朵拉的感觉,就跟自己遇到他们三个是一样的吧。
突然有点想哭。
从东二局开始,九连不再对胡宝灯指点技巧。胡宝灯看自己手上的牌也知道,这牌太散,还看不出能凑什麽牌型,所以胡宝灯只能见招拆招。
初学者们渐渐学会规则後,东二局到东四局的进展b东一局快很多。
到了东四局结束,一se岚胡最多次,但是因为还在熟悉规则阶段,加上这副麻将并非日本麻将,并没有计分用的点bang等日本麻将专属的道具。
虽然牌技尚显生涩,不过胡宝灯已经记清楚立直、宝牌和振听了……尤其是宝牌,朵拉给她带来的震撼太大,压力使人成长。
一se岚看着桌上的麻将,觉得很克难。
「宝灯,我觉得你该去买一副日本麻将了,不然买个点bang也行啊。」一se岚说。
「说到麻将,小岚你没有吗?」葛妮问。
「我没想过要带来,太重了,本来想说来这里再买新的一副,结果一般的店竟然没有卖!代购还贵得要命!後来觉得反正现在都用网站或app来算分了,而且入乡随俗,不常打日麻,没有点bang也没差。」
九连点头,「我们那里有不少人都知道点数计算器,因为算法复杂,了解一下就好。」
胡宝灯不喜欢数字,但还是勉强集中jg神听讲解。
看在脸的分上。
九连庆幸自己长了这样一张脸,还有胡宝灯是个称职的颜狗,不然光靠倒楣威胁,恐怕没那麽容易让人听话,还多亏了她看在脸的份上,否则连多说一句话都懒。
「日本麻将的算分方式是到最後一局才会结算,在结算前分数会变动,赢到最後的才是赢家。最初每个人会有两万五千分,按照每局胡牌时的牌型番数和符数来算分,但是有时候会忽略符的计算。庄家所得点数会乘15倍。
底符是二十符,加上胡牌时手上的符数後进位,例如手上有二十二符,就算做三十符。大於五番时可忽略不计。门清荣胡有十符,自0两符但七对子不计,边张、中张、单吊听牌有二符。雀头是役牌时有两符,连风牌根据规则不同,算二符或四符,明刻子和明杠子的符数是二和四符,如果是么九牌就乘两倍,明杠子和暗杠子的符数是八和十六符,么九牌一样是两倍。还有七对子固定二十五符是特例。」
胡宝灯听懂了八成,剩下两成是术语问题。
「什麽是门清荣胡和连风牌?」
单吊、边张、中洞倒是知道,电影不是看假的。
「门清就是不拿别家的牌,荣是相反的状况,门清荣胡加在一起,就是不靠别人听牌,最後靠别人放枪胡牌。连风牌就是自风和场风一样。」九连说:「算分时先算基本点,基本点的计算有个公式是符x2番数+2,透过基本点再算出应支付的点数。」
一se岚用手机查了一张表格,递给胡宝灯看,「因为算法很复杂,所以有人做了速查表,可以快速查到自己需支付的点数。另外庄家连庄或流局时有额外的算分,每连庄一场,庄家在右手边放一支一百点bang用来代表几本场,这就是场bang,但摆着不代表是支付喔。一支就是一本场,最初没有就是零本场,荣胡时由放枪的人支付,自0胡则平摊,庄家没胡牌时轮庄就重新计算,如果只是庄家未听牌而轮庄,就不重新计算。一般每场是三百点,也有一场一千五百点的。」
「……好复杂。」胡宝灯r0u着太yanx,「脑子要炸了。」
「所以大家都用计算程式或速查表,不然就是乾脆省略符的规则,只算番数和场bang。分数分配也很好记,只要记得荣胡大家平分,自0庄家付一半剩下平分就可以了。」一se岚说。
「对了,明天开始放假,宝灯你不是要回去吗?这样你要跟谁打?」卓晓晴问。
「是耶,我都忘记这件事了,我车票都提前买了可不能浪费……九连,玩线上的可不可以?」
「可以,重要的是牌型不是形式,不过打久了可能会失去手感,状况因人而异。」
「好了!问题解决!是说这样我其实也不用跟你们打了嘛。」胡宝灯说。
「宝灯不ai我,呜呜呜……」
「别装了一se岚。」胡宝灯冷冷道。
「喔。」一se岚一秒恢复正常。
「……」我的朋友怎麽这麽有毛病?胡宝灯心想。
胡宝灯将视线转向九连,「时间不早了,而且这里是nv生宿舍,所以……」
「我知道,我之後再来。」九连说。
「不是,我是说你要住就不要用实t乱跑,还有我们没有多余的床给你用。」
九连满头问号,状况与他想像的不同。
不好意思?你们真的不介意?
看出九连的窘迫,葛妮好心解释,「反正又甩不掉,真要g坏事早g了,而且你又不是人,变透明t0ukui我们也发现不了,叫你滚蛋没意义,就跟叫鬼走开一样蠢。」
「……喔,谢谢你们相信我的品格。」
「我觉得你应该担心胡宝灯的品格。」葛妮善意提醒。
「……」
「开玩笑的,她就是个敢说不敢做的痴nv,有分寸的。」葛妮微笑,开始收拾麻将。
九连身在一群强悍的nvx中,觉得自己就像是落入狼群的小白兔,特别的无害。
隔天清早,胡宝灯搭上早上六点的高铁返乡。
为了买五折票,她一个月前还特地到网路特别好的网咖去抢票,就怕手机连网不给力,或是学校宿舍破网路断网。
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抢到票了,正因如此,她绝对要搭上这班车,为了不浪费这花了心血和时间抢的票。
低价的车票是冷门时段,时间很早,所以胡宝灯上车时还有不少空位。
胡宝灯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一会看着飘在她身边的九连,一会看着身边的空位。
九连察觉胡宝灯的视线,用眼神询问,胡宝灯便说:「坐下吧,不然飘着或是我跟看不到的人自言自语都很奇怪。」
「可是我没买票。」
「查票或是有人要坐的时候就消失吧,反正你是非物质的物种,没必要遵守人类规则。」
「喔?」好像挺有道理?
於是九连现形,坐在胡宝灯隔壁的空位。
刚坐下,高铁就发车了。
因为太早起床,胡宝灯连连打呵欠,睡眼惺忪地望着窗外。也因此她没有发现九连正注视着自己,不曾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九连开口。
「宝灯,你喜欢麻将吗?」
「不喜欢。」
胡宝灯看风景看得脖子酸了,也腻了,就转回来面向九连。
「如果玩了只会输的游戏,谁想玩?又不是抖」
「懂得玩,就不会一直输了。」
「运气不好一样会输。」胡宝灯不认同。
「尽人事听天命罗。」
「喔。」
看出胡宝灯的敷衍,九连并不生气,他从口袋拿出一本巴掌大的小册子,递给胡宝灯。
「这个送你。」
胡宝灯接下,看着这本封面全白的册子,问道:「这是啥?」
「雀仙的名册,也是雀仙g0u通传唤的道具,你翻看看。」
胡宝灯翻开,就见的一局开始了。
「……其实,我是,盖满九个章的雀仙才可以晋级决赛!请大家专心击败敌人喔!集满印章请来舞台区找我确认!」
振听也不忘了趁这可以自在说话的机会多说几句,他拿起麦克风,说道:「会场四周有麻将桌,每张桌子同一时间只能有两组人马,先抢先赢,晚到的请排队。最後别忘了,团康活动中,点数没有封顶!也就是达十三番或以上者,不受三万两千分或庄家一点五倍的四万八千分限制,而是番数可持续往上加!但是役满役依旧不能和非役满役复合计算。加油啊各位!打倒役满!」
振听亢奋地高举握拳的手,原以为会出现一片「打倒役满」呼声,但是并没有。
「那你千万不要站在我们身後!」不知是哪位雀仙笑道。
「没有振听和立直,以前没有以後也不会有!」振听怒吼。
似乎是看惯了振听的爆走,台下哄堂大笑。
「那麽,活动开始!」
立直宣布开始之後,场内便是一团混乱。
「人类?跟我走!」
「咦?」
一se岚一个没注意,就被雀仙拉走了。
「……有些一番牌型十分容易遇到,这些雀仙只要是人都可以拉,没有太大要求。」九连说。
「就是游nv谁都可以和花魁千金难求吗?」胡宝灯问道。
「……你这b喻还真是清奇。」
「来,小朋友,跟阿姨一队,我们可以打败很多人的!」罗汉瞄准了因为身高而被雀仙忽略的三名小孩子,开始诱骗。
「这边好像很强?我跟着这组!」卓晓晴说:「也许人品好可以看见大四喜十八罗汉!」
大四喜,即是有风牌的三组刻子或杠子,十八罗汉就是四杠子。加在一起,就是东南西北风四组杠子外加一组雀头。虽然是电影中的剧情,但是某刘姓天王德华就曾打出这组牌型。广东麻将中,大四喜台数大於小四喜,不过在日本麻将规则中,两者皆是役满牌型十三番。
胡九重和胡何钧自然是跟着胡笙歌。
「跟着这组好像挺有趣的!」这时,混一se也冒出来,「我先跟你们一组试试看?」
混一se看着胡九重,说:「感觉我们挺有缘份的。」
胡宝灯看混一se就像是看着儿童诱拐犯。
特别是知道雀仙们几乎都是颜狗後。
「不会有事的,混一se虽说不上大牌,但也不算小,特别是并非少见,很多雀仙会抢着找他。也就是说,他不会黏着你家小孩太久。」九连客观分析。
「嗯,也是。那,你们好好跟着罗阿姨喔!或是跟着卓姊姊!」胡宝灯叮嘱道。
「好!」
於是小孩们、大四喜、罗汉、卓晓晴组成一支庞大的队伍,还顺带附上没有打算参加活动的小四喜。胡宝灯身边剩下一位老面孔九连。
「你不组队?」
「我有你就够了。」
「……想凸显自己很会是喔?」胡宝灯鄙视。
正常nv友听到男友说这种话不该是心花怒放吗?九连感到困惑。
「不开玩笑了,事实上,是想组也没得选。」九连笑说:「一般规则来说,九连宝灯是役满牌型,立直、清一se、门清自0、一发、宝牌这些都不能搭配,只能加上天胡地胡。」
立直,是门清听牌後供托一千点bang宣布立直。
自0与门清自0不同,门清自0可以多一番,自0则无。
一发则是在宣布立直後一巡内胡牌,同样是一番。
只可惜这些都不是役满役。役满役有两种,除了稀有、难以凑成的牌型役满,就是和牌役满的天胡地胡。
九连解释道:「这次不是真的打麻将,直接0十四张牌,所以立直、振听、自0、一发都用不上。当然也没有悬赏牌指示牌可以0。而岭上开花、海底捞月、河底捞鱼这些就更不用说,无用武之地。」
岭上开花和海底捞月都是自0,前者是0岭上牌胡牌,後者是0流局前最後一张牌自0,依样属於自0类型。
河底捞鱼是打出最後一张时放枪,同样在这种状况遇不到。
「啊……是呢,不是正规打麻将程序嘛。」胡宝灯点头。
「走,我很快就能盖满章。」
九连一点也不心急,看哪桌有空位就去。若遇到同为役满的大佬们,点头过後就极有默契地错开,避免相遇。
九连和胡宝灯就好。
对番数不高的非役满雀仙来说,真是痛并快乐的煎熬啊。
「我是九连宝灯。」九连说:「你呢?」
澳门大赛冠军翻开牌,「发财、白板,对对胡,四番。」
虽然没翻出好牌,但澳门冠军并没有沮丧,毕竟这活动对人类的意义不大,只是陪雀仙来玩罢了。
「谢谢。」冠军点头,跟着海月离开。
「等等我!」发财、白板急着跟上海月,不然还真没有机会晋级了。
「你怎麽没跟着?」胡宝灯看着从刚才就没有存在感的男童,「看你们组别刚才的牌,你是对对胡吧?」
虽是小孩外表,对对胡却给人沉稳的感觉,奇怪的是在文静的外表下,胡宝灯却觉得这男孩不是那麽温和的人。
「我和四杠子约好了。」对对胡说:「虽然对对胡不大,但是我跟很多役种合得来,所以我并不那麽讨厌役满。」
对对胡酷酷地说:「我先走了,再见,九哥。」
九连挥手,「掰。」
待对对胡走远,九连才替胡宝灯介绍:「那是对对胡,别看他很安静,其实他很有攻击x,连续碰牌可以加快节奏、让人无法0牌,还能除掉多余的牌。」
「喔!原来是这样!」
「虽然役不一定能叠加,但四杠子、四暗刻单骑、四暗杠这些牌型肯定会与对对胡的形式重叠,常常对对胡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晋升役满,三暗刻、混老头等牌型与对对胡混和计算,能令番数增加。反过来说,那些雀仙想要突破,盖上,前去找立直。
双立直跟着九连看他威风闯关,觉得她帅爆了,但是又摇头叹息。
「可惜不能跟九哥一组,不能累算番。」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胡宝灯劝道。
「唉,但是我没人要。」
「找振听互相取暖?」
双立直翻个白眼,「我们两个没有互呛就不错了。」
「……那你还是去找广东牌雀仙做好友吧。」
「也行。你说找谁b较好?」
「八仙过海?至少他不会被日本麻将的雀仙拉走,因为日麻没花牌。」
「好主意!」
给立直确认完回来的九连就看到两个少nv谈心事聊是非。
希望胡宝灯的馊主意别把双立直带歪……
注:麻将牌型之一,取得全部8张花牌而胡牌。须补花後表明花胡,视同自模,庄连拉照算。未补牌而叫胡,则花胡不算。不计正花、花杠。
确定晋级之後,九连很悠哉地和胡宝灯、双立直一起看着其他雀仙厮杀。
「真是的,每年都学不会教训。」双立直皱眉,「明明要合作,却在互相扯後腿。」
胡宝灯表示不解。
「想要打败役满,就需要超过十三番,我先随便举个例子好了,三元牌刻随便来两个,加上对对胡、混一se、自风、场风……而且这活动今年轮到南风,所以只有南风才有番。这样加起来也才八番。但是如果再找来红中,就有机会变成小三元甚至是大三元,大三元不用说,就是役满。看看他们,不先把能凑在一起的人凑齐,先提高自己的印章数,反而先联手把役满送走,真笨。」双立直直摇头,说:「这活动又没有限制晋级人数,先让自己接近晋级才对,不然到最後,剩下两个都是一番雀仙,那真的很吃运气了。」
「那这个活动为什麽要这样设计?他们真的每年都这麽笨?」
「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赢过役满,为了在决赛遇上,便会先将役满送走,接着再从剩下的雀仙里面争取资格。而实力相近的雀仙们才会互相竞争。」九连补充道:「有些雀仙b较受欢迎,抢来抢去的结果就是彼此关系都不好,加上每个雀仙都想胡大牌,这时候想要合作就难了。」
九连遥遥望着不远处的四杠子一队,「特别是有这种存心扰乱状况的人时,场面更乱了。」
罗汉和大四喜一队,0牌的人又是雀仙,每回都是四杠子或大四喜,或是两者合一。
这队的目标就是破坏其他队的进度,当发现自己无法赢时,就要拉更多雀仙,但是这名雀仙可能已经被借走了,或是缺少一名人类,混乱的讯息让这些低阶雀仙们总在瞎忙。
「初赛对我们来说不算什麽,难的是晋级之後,四杠子和大四喜联手,基础规则上我不会赢,因为我没有天胡地胡以外的役种可以合作。」九连笑说。
「那你怎麽还笑得出来?」胡宝灯戳了戳九连的酒窝。
「就是来玩的而已,让其他雀仙开心一下,我没罗汉那麽小气。另外是晋级之後的规则不太一样,之後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要卖关子的话,我也懒得听了。」
「……不是我要卖关子,只是我嫌麻烦。」
「怎麽可以把对nv友解释说成麻烦!」
「……」这时候又自称nv友了?
看胡宝灯的狡黠的笑容,九连无奈又宠溺地笑。
总是ai说话捉弄人啊。
「晋级之後,用ch0u签决定要对决的役满,以及非役满役雀仙的出战条件,有时是人数限制,有时会有惊喜帮助,有的则是地狱签。对局方式有的是像出赛一样靠单纯0牌,有的是传统对局模式,全看今年放了什麽签。」
「感觉要让他们顺利修理你们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呢。」
「如果太容易,我们就不会陪他们玩了。」
「也就是说,是你们玩他们吧……」最近胡宝灯开始感受到九连的坏心。
看着台下的人cha0,胡宝灯很是佩服想出这个活动的人,「对了,你们这个活动是谁办的?怎麽还能借到场地?」
「多亏了五年前国士无双找到一个很有钱,x格也很好的金主,他跟金主很要好,所以金主便举办活动让大家玩一玩。」
「……金主?」胡宝灯的语气意味深长。
「咳,就是有钱人。」
「那我今天看得到国士无双跟那位有钱的主办人吗?」
「……应该看得到。」
这时,了。」
混一se补充道:「七将没有全说,他和混老头先轮流洗分数,接着才加进混全带么九和纯全带么九的队伍,说是要合作,却隐瞒印章数量,集齐了就闪人,过河拆桥,十足y险。」
七将笑了笑,「兵不厌诈。」
混一se终於找到人可以控诉七将的卑鄙行径,毫不保留的全说出来,「混全带么九和纯全带么九两个人没办法凑在一起,但是各自可以和役牌一起累算,所以挺受欢迎,七将联合混老头蹭了他们的车,接着就毫不留情出线,现在他们要一起凑出更大的牌是难上加难。」
七将一点都不觉得这是y险的行为,「反正他们只要互相b一b就能赢了,谁先谁後没有差别。」
「七将是门清限定牌型,天生y险就算了,怎麽连混老头都这样?」混一se说感叹道:「一定是你把他带坏了,啊,我真是门清中的一gu清流。」
胡宝灯悄声吐槽:「是可门清可鸣牌的墙头草吧。」
「因为我一定要打败清老头。」混老头恶狠狠说:「就为了只差一个字却天差地别的地位。」
清老头b混老头更稀有,属於役满牌型,只由一和九的刻子及一组对子组成。混老头若是混了三元牌刻,很有机会变成小三元或大三元,混了风牌则是有机会变成小四喜大四喜,那又不能犯混老头一起累算了。所以混老头若要以混老头的名义赢过清老头,必须三元牌、风牌刻子或杠子各不超过两组,且其他皆是老头牌刻子杠子及一组对子,但是以清老头的威力,他分走了四个老头牌刻子和一组对子,混老头若要拿到剩下的,是难上加难。
所以想要赢过清老头,最好还是和小三元联手,复合计算。
幸好混老头在这次活动不会同时对上大三元、小四喜、大四喜和清老头,那就不用玩了。只是如果太过努力,一不小心又会变成役满牌型字一se。
「而且混全么和混带么也不笨。」七将看向走过来的几名雀仙,「门清限定并不是只有我,还有平胡。」
走过来的是平胡、混全带么九和纯全带么九,後面跟着到处出借人类夥伴的河底捞鱼和岭上开花。
平胡本人外表很普通,相貌平平,一点都不出se。
平胡是一番,虽然不能有三元牌刻和自风、场风,剩下的字牌还是可以当雀头的,又是门清役天生y险,七将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因为无法跟受欢迎的三元牌刻一起,让他有些郁闷,於是在赛前教唆红中,不要跟着发财和白板两个笨蛋,要懂得找人刷分。
混全带么九是牌型中每组都带有么九牌,纯全带么九则是每组都带有一和九,不限刻子及顺子,没有字牌,因此b混老头还要容易凑得,因为多了吃牌的机会。混全带么九是两番,纯全带么九则是三番,只是有鸣牌时都会降一番。
平胡加上混全带么九及纯全带么九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混全带么九和纯全带么九就像是双胞胎,差异只有头发颜se,混全是灰白发,纯全则是全白发,两位都是美少nv。
如果照这个模式,清老头大概也是一头纯白发。胡宝灯猜想。
河底捞鱼和海底捞月名字长得很像,但长相却长得不像,河底捞鱼的头发挽成发髻,上面cha着一根鱼竿式样的发簪,还镶有银鱼。
两者的差异在於胡牌模式,河底捞鱼是0最後一张牌的人打出牌时放枪,被他人荣胡,海底捞鱼则是0最後一张牌的人自0。皆是很吃运气的一番役,所以能胡该牌型的都是幸运儿。
岭上开花又称杠上开花,雀仙们则习惯叫他花岭,是0岭上牌时自0胡牌,也是一番。花岭的头发梳成高高的发髻,别着一朵小花,光靠外型不难猜出她的身分。
九连将这些雀仙逐一介绍给胡宝灯。
或许是因为九连是役满,雀仙们对她都很客气。
「还是会动脑的和y险的会先赢啊。」胡宝灯赞叹。
「这样说来最y险的不该是你们吗?」混一se嘴欠。
「如果门清就算y险,这样就是罗。」胡宝灯顺口说。
「……」这地图pa0开得有点大。
「真不愧是九哥的朋友。」够呛。
众雀仙心想,加上混一se和七将曾与他们分享的眼药水事件,对胡宝灯更敬畏了。
经过一番厮杀,晋级的雀仙越来越多,胡宝灯也和失散的朋友及胡家小朋友们会合了。
「大四喜和四杠子联手,都找快晋级的来b,就是要浪费他们的时间,每回都是大四喜十八罗汉,很欺负人啊!」卓晓晴回报战况,「所以每个来的雀仙都挂了,直到玩腻了他们才来。」
胡宝灯透过现象看穿本质,最後剩下的八成是对於击败役满最没用又最笨的雀仙。
倒数!
胡不了又如何?别人一直放枪,就能赢过他们。
胡不了又如何?不要放枪就好。
振听了又如何?流局就有分数了。
振听了又如何?拚自0就行了。
运气差又如何?抓准那微小的机会,不停地向上爬,这种绝地求生的滋味也很好啊!
斗志满满的胡宝灯,终於来到了最後一场b赛。
这是自她接触日本麻将以来,最让她紧张的半庄战。
凭着冲劲千里迢迢来到日本,和牌技强悍的选手在同桌竞技。如果换成粉丝,或许此生无憾。
但是自己才不是粉丝,只是想赢的玩家,如果不能赢,肯定会遗憾的。
胡宝灯坐上自己的座位,打量最後的三名对手。
右手边是真荣,正前方是万叶忍,左手方是优礼,胡宝灯没遇过,但他在b赛中备受讨论,是去年高中大赛的冠军,在毕业前最後一场b赛达成八连庄成就,缔造传说。
在见到大七星之後,胡宝灯就问了九连古役的事,听说优礼的传闻後,九连也顺带解释八连庄。
八连庄和大七星同为古役,指庄家连庄八次,不计流局。但是在职业竞赛,八连庄没有意义。
就算如此,八连庄也是十分难得的。
胡宝灯怀疑现场有八连庄的雀仙,但是九连说古役不像其他雀仙那麽常出现。
「不为人所知的话,还出来做什麽?自讨没趣。大多古役都有这样的想法。」
听到这话,胡宝灯不免替古役雀仙感到哀伤。
因为是决赛,所以有不少人都留在休息室看直播,同时还有现场解说。
九连隐身在b赛场地陪着胡宝灯,其余人都在看b赛画面。
东一局零本场,真荣是庄家,顺时针依序是万叶忍、优礼、胡宝灯。
真荣手中的牌是三万九万、一筒、一对三筒、七筒九筒、一对一条、四条五条、八条九条和一张白板。
牌不是太好,虽然有两对,但是三万和九万没有邻近的牌,一筒和三筒要组顺子缺中张,七筒和九筒也缺中间的牌,而且么九牌占了一半,若要断么九需要打出许多牌,要带么九又欠了很多张。
真荣没有想太久,打出九万,可以边做断么九和运气好可以流局满贯。
虽然断么九才一番,但是对庄家来说,连庄才能稳定的赚分,藉由宝牌持续累积分数也很重要,最不重要的反而是很吃运气的大牌型。
他不认为打出大七星之後还有那麽多好运。
下一巡,真荣0到四万,因为白板是宝牌,而且他有一对三筒,所以他打掉一筒。
随着0牌,真荣的牌型接近成形,手中已经有了一条、五条、和三筒各一对,在优礼打出三筒时,真荣碰牌了。
但是在那之後,他都无法碰牌,也没靠自己0到刻子,一时之间陷入困境。
於是,他拆牌了,将一条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