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耶诞节前夕(二)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过,纪维维之前是我宿营的小天使吗?」
「对啊,人家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观察你,盯上你。」
「但其实,他之前在邀我去参加耶晚混舞时曾说过,他在新生之夜的时候就记住了我是热舞社的人,可是当时新生这麽多,他怎麽会特别注意我?」
「说不定他也喜欢热舞吧?」她推测。
「没错,我一开始也以为他是个舞咖所以才会特别留心热舞,可是後来跟他练舞时,才发现他其实在跳舞这方面真的只是普普,也说不上有热忱,如果不是舞团负责人的缘故,他应该也不会接下两支舞。」每回与他练习时我都会默默观察,说真的,他虽然肢t协调、记动作快,但动作缺乏柔软度与连惯x,总是那样直挺挺的有些si板。
「所以应该就不是特别喜欢跳舞,而是热舞对他有特殊意义?」听我所言,她又做出这样的推断。
「或许是,但是会让对跳舞没什麽热忱却又愿意参与,甚至是还自愿担起两支曲子,想必这个意义对他而言应该非同小可。」
「这麽说也是,但似乎也推敲不出什麽。」她认同,「那第二件事呢?」
「我几个月前不是手指吃萝卜吗?」
「对,而且是纪维维载你去看医生的。」
「他那个时候给我一个p助的安全帽,我当时以为是他跟别人借的,但是後来我们看完医生回来k大後,我把安全帽还给他,他却直接把安全帽放到自己的坐垫下面。」想起那日的场景,还是让我觉得有些新奇。
「欸……这真的就有点奇怪了,你们去看医生那麽临时,怎麽一去车棚就能突然生出安全帽?而且为什麽会收到自己的椅垫下?除非是隔天才要还给人家所以自己先保管着……还是他跟人家借一段时间?」她也觉得事有蹊跷的自言自语着,忽地,弹指说道:「傻了我!想的那麽复杂!有可能那顶安全帽本来就是他自己的啊!」
我一愣,「有可能,他有机车很方便,有约也可以顺便载人,自备一顶供人戴的安全帽也算是合情合理。」
「我是觉得啦,如果真的准备一顶专门用来载人的安全帽,大可用平常的安全帽就好,何必用到p助的啊。」她无解,「卡纳赫拉可是着名的小徒匪欸,东西只要印上牠们的身影,价格就可以瞬间翻倍。」
身为资深的卡纳赫拉铁粉,自然b她还清楚这顶安全帽的来历,「而且目前这款安全帽是要预订的,一般大卖场或是安全帽专卖店是买不到的,可是他也不是粉丝啊,怎麽会有这顶?」
「愈想愈奇怪了齁。」她笑了笑,思量了一会儿,问道:「会不会人家其实有nv朋友啊?那顶安全帽就是他nv友的?」
我摇摇头,「照他一惯的高调作风,有nv友早就放闪了,就算不放,他几个系上身边的哥儿们也会说出来。」
「那我猜,那顶安全帽是他前nv友的,虽然分开了,但他还是留下来继续用。」她下了个我无法否认的推断,毕竟,人虽走了,但如果不介怀,还是能物尽其用的。
「看来,人家前nv友跟你一样是卡纳赫拉的铁粉嘛。」她笑。
「卡纳赫拉很可ai啊,人家喜欢又不奇怪。」我噘着嘴,「而且说不定安全帽是其他人送给他的,怎麽就一直猜是人家nv友、前任的啦!」
「就猜呗!」她悻悻然吐舌,「好啦,快中午了,我们出去买饭吃吧。」
「好啊,你想吃什麽?」
「烦si了,自从上大学後每天都得想三餐要吃什麽……」
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不安自心中升起,我有些旁徨,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自何而起。
至少,在和李婷霏谈过後,有些事我明白了,而那些不明白的事,我相信也终有一日会让我知晓。只是我未曾想过,那一日来的是如此之快,也是到了那日,我才t会到知晓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我不曾t会过,更是我未曾想过的。
如此,几日不觉就这麽过了。
今天是星期三,是耶晚的前一天,也是各系舞蹈组卯足全力努力练习的前夕。
我和温宥生约在晚上六点五十分於东轩的大门集合,再一起去韵律教室练舞。
五十分时我准时出现在大门,却见他早已站在门边一边观看宿舍公告一边候着我,似是眼角余光瞄到了我的身影,他立刻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向我微笑,「走吧。」
当我们到了韵律教室,一打开门,大夥儿早在里头了,但除了既有的原班人马之外,还有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物。
张郁芯一看到首先进来的温宥生,顿时扬起雀跃笑容,却在看到随後进来的我,那笑似乎变得有些僵y。
「哦!宥生,跟少云一起来哦!」一个男生笑问。
温宥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东轩来t育馆的路上b较黑,我就约她一起来了。」
登时,几名男nv传来暧昧的「矮唷」声,我听的也臊,一瞬间瞥见张郁芯没有很好看的脸se,让我瞬即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那个紫灰短发的nv孩自教室的另一端走来,不知是否有心的瞧了张郁芯一眼,而後问温宥生:「那之前练舞的时候,怎麽没陪郁芯一起来呢?」
场面顿时有点僵,有个nv同学赶紧打哈哈,「我和郁芯都是一起吃过饭再来的啊,何必麻烦学长呢?」
另一个原本也在瞎起哄的男生,也因为很怕现场的气氛持续恶化而赶紧圆场,「不是也就只有今天顺道来吗?没怎样不是吗哈哈?」
那个nv生笑了笑,转移话题,「既然人员都到齐了,就提早练吧。」
大家闻此,赶紧站好出场位置就绪,只等音乐一放,立刻开始跳舞。
张郁芯就坐在一旁,双手环x看着大家跳舞。今日的她,在受伤脚踝处裹着笨重的护具,看起来行动十分的不方便。
默契这种事正是一回生、二回熟,有了星期天的练习,让我们今天跳得更顺、更好了。整首歌下来,纵使当初的舞感已逐渐回来,却因为张郁芯在一旁的观看而让我无法全心投入,有着莫名的压力。
也因为无法全神贯注於跳舞上,让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虽然从进入教室到开始练舞不过短短五分钟,但是在这段期间,我却已将教室里的人际互动默默的观察了一遍:那个紫灰短发的nv生自己一个人在教室角落滑手机,身旁并无友人,而在张郁芯的身旁则围了四、五名男男nvnv,可想而知,在人际关系上她b那个短发nv生更胜一筹。
可是不知怎麽的,我总觉得这个nv生似乎不太喜欢张郁芯,像是之前第一次和温宥生跳完合舞後,她也和我说一些扬我贬张郁芯的话,而刚刚也丝毫不顾情面,直接当着张郁芯本人的面前说了那种话。
但说也奇怪,我原以为张郁芯是个不甘受欺压的人,毕竟之前在医院时,她都敢直接和我宣示对温宥生的主权,没想到面对那个短发nv生的酸语,她竟是敢怒不敢言,似是有所忌惮,而且也没人出面为她打抱不平,或是反对短发nv生的所言所行,只是退而求其次的缓夹击。
在无人撑腰的情况下还敢直言,却又没有人敢跟她对着g、留情三分……看来这个nv生并不简单,但她又是何方人物呢?
练了近一个小时後,我准备离开这里,前往自己系上的练舞处接着练习。
正当我和大家道别时,张郁芯在友人的搀扶下,一跛一跛的缓缓走近,递给我一个袋子,「《now》这首歌大家有一起统一团购的上衣短k,这是我的,借你穿。」
我一愣,赶紧接过她手中的纸袋,「谢谢你。」
张郁芯的笑容可就没那麽好看,直接甩头走人,「不会。」
温宥生在一旁有些尴尬的笑,小声问我:「少云,要我陪你回去吗?」
我微微的摇头,「你继续练啦,我可以自己走去的。」
「好吧!」他瞧了一眼张郁芯,好似也感受到她此刻的不悦,笑着作罢,「去吧,路上小心,掰掰。」
我点点头,提着纸袋和大家道别,离开韵律教室。
当我走到平日的练舞处时,不禁让我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时间:一向都很热闹的场地竟无人声与音乐声,只有纪维维一人在场边低头滑着手机。
听到了我渐进的跫音,他抬起头,登时与我的目光相撞,他笑着起身,「终於来啦?」
「欸?其他人跑去哪了?」我忍不住好奇问道。
他挑挑眉,「我们今天不是约在这里练舞呀。」
闻此,我更困惑了,「这里也没有人,为什麽要换地方练习啊?」奇怪,为什麽换地点的事没有在混舞的群组公告呢?
「等下这里会有〇〇系的人来练习,我们刚刚才知道他们b我们早申请到这个场地。」纪维维解释,「然後刚好校内的空地都被申请完了,所以我们只好去校外练习。」
「哦哦,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所以其他人都各自前往练习的地点吗?」
「对啊,剩我们俩还没出发。」他笑着往车棚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骑车去。」
「好。」我跟在他的身後。今天临时更改练舞的事有些突兀,让我措手不及,但却也不至不合理。
这是他第二次载我,上回,我们两人一前一後,彼此间淌流着不熟、尴尬的氛围,而这回,我们并肩而走,虽然已更加认识彼此,虽然有讲到话,却似乎永远止於系上的事务。
「少云,你刚刚在那里练舞还好吗?」他忽然开口关心问道。
「还好啊,大家蛮和善的,都很好相处。」我笑了笑。
他闻此,似是放心,「他们系上的人都很奔放大方啊,所以温宥生在里面真的算是异类哈哈。」
「其实也还好啦,他跟大家也相处的不错啊。」
「也是啦。」他耸肩同意。
「维维,我想问哦。」
他转过头看着我,一边的眉头微挑,「嗯?问呀。」
「我在练舞时看到一个很特别的短发nv生,她染着紫灰se的头发,蛮有个x的,跳舞也很好看。」一向cial的他,应该认识不少他们系上的人,何况那个nv生的外表那麽亮眼特别,应该也稍有名气吧?
听我一说,他马上就知道是谁了,「哦哦,你说的人应该是曾紫娴,怎麽突然问起她呢?」
我说:「我就觉得她有着说不出来的特别,好像跟我们有着距离感,敢ai敢恨有话直说,却又没有人会驳斥她。」
「哈哈,我也是这麽觉得。」他同意,「其实曾紫娴她这个人蛮神秘的,在系上没什麽朋友,透露给他们系上的个人消息也不多,只知道她现在虽然是大二,但事实上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我有些讶异,「她现在二十五岁了?」却也因此而恍然大悟为何她的妆感、穿着与散发出来的气质会如此超龄。
「对呀,听说她高中毕业後先去就业,後来才重回大学,也因为她的年纪b较大,再加上她很认真,在班上的成绩也蛮好的,所以b较没有人会欺负她,而且听说她的後台有点黑,所以只要不是什麽要紧的大事,没人会跟她对着g。」他解释道。
如此有趣好玩的故事让我听的津津有味,不知为何,竟是对曾紫娴产生了一gu莫名的崇拜感,「这种先工作再复学的人感觉就会很上进用功。重点是,她那样直率不迎合别人的个x超帅,却又让人畏她三分,没办法拿她怎样。」
这种人,往往会让别人对她敬而远之,或许孤单了些,却也不用周旋於人云的嘈杂之中,可以自由自在的特立独行。也说不定,她因为早年进入社会而不缺人脉,所以复学时才不屑花时间在交际上。
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车棚,这次他也没叫我在外头等,我便直接跟着他进入里头。
「可是我不太理解欸,既然她不想在大学经营人脉与友谊,那为何还会参加耶晚的混舞啊?」当我问他时,我们已走到了他的机车前。
纪维维掏出口袋中的钥匙,打开了後座椅垫,「有可能就单纯喜欢跳舞吧。」他从後座中拿出那顶p助安全帽,递到我的眼前,「喏,戴着吧。」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之前和李婷霏所讨论的那些话,不禁脱口而出,「维维,这是你的安全帽吗?」
他无预料我会问他这个问题,原先正在牵车的身子登时一顿,我也因为那突然问出的问题而有些尴尬。他跨身坐上机车,一边将车移出车位一边开口,「对,这是我之前送给前nv友的安全帽,不过她在出国前把它还给我,我们也分手了。」
在他短短数语中,我专注凝神观察,不愿错过任何一秒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与说话的语调,而这察言观se的结果,令我意外的发先他其实并不感伤也不愤怒,而是带有一丝无可奈何的留恋。
他看着我,忽地,露出一抹笑容,「不过,都过去了。」
他弯下身为我按开两边的踏板,「上车吧。」
「嗯。」我搭上他的肩,跨坐上机车。他见我坐稳了,右手油门一转,骑出了车棚,行至大马路上。
虽然在开学前,我已经乖乖的考到了机车驾照,但由於爹不给我托运家里的机车来k市,所以我也无用武之地,只能认命的跟东轩107寝小夥伴靠着一双腿走遍天下……不,是走k大方圆一公里的地方,至於再远的地方,只能靠大众交通运输工具了,不过说真的,我与小夥伴们出去寝游的次数真的没有几次,只能说,大学要做的事很多,而大家齐聚一堂乔出共同可以出去玩的时间更是难上加难。
话题扯远了,我所要讲的是,虽然来到k市好几个月了,我却还是对这里的环境很不熟悉,只知道学校四围的四条马路名称,其余一盖不知,所以我根本不知道纪维维会把我载到那里去。
穿梭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喧嚣尘上,好不热闹,因近耶诞节,让k市热闹的路边、公园增添几处夜晚的光景,五光十se,美丽非凡,x1引了不少人停车伫足在此拍照打卡,而映着路旁五颜六se的灯光,让我们的脸上偶尔成红、成蓝、成绿……
耶诞节起初是基督宗教庆祝、纪念耶稣降生的日子,只是时至今日,俨然也变成了众人共度的愉快佳节,节日的原先意义也慢慢的抹淡消失。
车身停下,我看着前方的红灯与逐渐递减的数字,不自觉的又在心中默默倒数着,他却在此时突然侧过头,挑起笑容,「手会冷吗?」
我一楞,将注意力拉回,「还、还好吧。」
他低下头,视线落在我正放在大腿上的右手,竟是直接握住我的手掌,「骗人,是冷的。」
那刻,我的心再次急速跳跃。纵使我们在跳合舞时有过好多次肢t上的接触,有搭肩、抚腰、0腿、挑下巴,但这一切的触碰都是为活动而公事公办,可这是继上次成果展之後,我们在没有任何公事的情况下,他再次牵起了我的手。
而这回,也因为没有温宥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就只有我和他,如此,那悸动的情绪得以无扰,可以持续的蔓延、发酵。
他的手b我大出了很多,修长的手指直接环绕住我的手,而他的掌心竟是意外的温暖厚实。只幸此时天黑,他看不着我此刻脸颊上的羞红。
「你的手怎麽那麽温暖?」我傻傻的问他。
「我也想问你,你的手怎麽b有骑车的我还要冷?」他沉着声反问,语气里掺着一丝的责备。
「我哪知道……」他的眼神让我难为情,不禁低下头来。
殊不知,他在下一秒将我的手塞入他的外套口袋中,我有些错愕,手下意识的要ch0u回,却是被他紧紧禁锢住,左手也被他放入另一边的口袋,「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距离,手别冻坏了。」
这回,他的声音带着那麽一点命令的口吻,抓住我手腕的力道也愈发霸道,好似这一切都只剩下顺从,而没有妥协。
看着即将亮起的绿灯,他的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急道:「放开啦,专心骑车……」
「可是我怕你的手又突然ch0u开……」他的声音有些无奈。
眼见再三秒就要切换成绿灯,我只好赶紧答应,「好啦!」
他不放心的追问:「好啦什麽?」
我嘀咕:「好啦,我会把手放在你的口袋里……」
他笑了,在那笑里是得逞的坏意,在这烦扰的k市里,成为最美的风景。
╓虽然我们本有意将整个场面营造出撩人x感的氛围,让台下的观众看得血脉喷张,沉浸於这若隐若现的暧昧里,但殊不知,我们这里中人竟也深陷其中,分不清,究竟是我们在挑逗观众的感官,还是挑着彼此的情愫。╛
我将双手放在他两侧的外套口袋中,如此之势,倒像是自己半抱住了他。
现在的我,有些恍惚。我从未想过,他竟允许我能这样抱着他,而且还是他主动牵着我的手探到口袋里头去。
数月以来,我总是远远的遥望着他,他如天边闪耀的星,於我而言始终只可远观而不可近之,纵使近了,却都是藉由公事之名……这是第一次,我能离他这麽近,不知下回又是什麽时候了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我将脸欺上他的背,轻轻的倚着。罢了,任我纵情这一回,至少我很清楚,此刻的自己是想靠着他,不想辨清心中所属,不愿思索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可以这样倚着。
他的外套上,是淡淡的洗衣jg香气,还夹杂着一丝的菸气,我知道他素日里并无ch0u菸的习惯,或许是上回去ktv夜唱时所残存的味道,我却不以为意,因为於我而言,今日能靠着他、抱着他已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
记忆中的他,相对於身上总是带着肥皂清香的温宥生,纪维维好像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味道,能贴近他、闻到他时,大都是汗气与外在环境的气味。
这回,我俩都默默无语,他没有避开我的倚靠,却也没有接近我,只是定格着,他骑他的车,我抱他的腰。
渐渐的,身边的车辆好似愈来愈少,路也愈来愈窄,周遭的人烟逐渐罕至,建筑物的灯光不复炫目,逐渐暗了下来。
我沿路看着路边的路标,他似乎是朝着山上的方向前进。
我愈想愈觉得奇怪,不禁松开了他,「维维,我们要去哪里?」
他看我一副神se紧张的表情,忍俊不禁,「没有要把你卖掉啦,放心!」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早已没了抱着他的心思,开始四处张望。
他一向骑车都十分的快,驰骋在这幽暗的山路上,高速的七弯八拐都让我有些害怕,只得紧抓着他外套的衣角,「你能骑慢一点嘛……」
刚刚看到他的仪表板才赫然发现,这家伙竟然在这黑的要命的山间小径上给我飙到时速七十!
他半别过脸,「你不喜欢这麽快吗?」
「我怕……」我害怕道。
「怕了?怎麽不抱着我?」他的车速慢了些,调笑问道:「刚刚不是好端端的抱着吗?怎麽松开了?」
「我……」我羞窘。
「抱着,要不然我就恢复原来的速度。」我看着後照镜中的他,他因为带着全罩而让我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但从他的声音中却听出了那充满坏意的威胁。
「纪维维!」我怒嗔,捏了把他的腰。
此时,高挑的牌坊映入眼帘,由於身在夜间让我看不清牌坊的外貌,但中门横匾所嵌的「忠烈祠」三字却显而易见,魏峨壮丽。
这……怎麽骑着骑着就骑来忠烈祠了?
最终,他将机车停在旁边的机车格中,「到罗,下车!」
我到现在还是反应不过来,脱下安全帽後一脸蒙的看着他,「我们改约在这里练舞?」
闻此,纪维维顿时大笑,大手一伸,将我头顶上的头发r0u乱,「你真的很傻欸哈哈哈,都到这里了,你还跟我说要练舞?」
「啊?」我仍是ga0不清楚状况,傻呼呼的顶着被他搓乱的头发。
他看我那副傻样,又笑了,「今天其实根本没有要练舞,只是每次想要约你出来都好难,所以这次直接拐你出来了。」
这下我才终於明白自己被他傻不咙咚的拐到这里来,「哪有啊,你想约可以先跟我说呀,像我今晚除了跳宥生他们的舞之外就没事了啊。」
「反正把你带来这里是结果,至於怎麽来只是办法,不用那麽在意。」说话时,他已将机车的中柱立好,「走吧。」
我跟在他的身旁,随着他的脚步走上忠烈祠前的楼梯,前往观景平台。
行进间,我整个脑袋乱烘烘的,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进入状况,总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直以来,忠烈祠就是个约会胜地,因为这里除了白天时景se漂亮,到了晚上还是灯光美、气氛佳,还有个观景平台能够俯瞰整个k市与k市地标。
我们一同行至观景台上,鸟瞰k市灯火通明的夜景。他就站在我的身旁,离我好近好近。
由於今晚是平安夜,让这里聚集了更多的情侣,不过大家似乎只是上来看看、拍照,驻足并不久,所以在我们於此观景的期间,不知有多少对情侣从我们的身旁来来去去。
我们两人,安静不语的眺望这片天、这块地。北风呼啸而过,带着刺骨的寒意,今晚的k市,似乎b往日还要更加冷冽,而也许是因为冬夜与雾霾,今晚的苍穹并无半点星宿与月se,是可惜了今晚的美。
「少云。」他突然出声,「你觉得这里漂亮吗?」
我抬头望向他,扬起甜甜的笑容,「漂亮。」
有你在的地方,都漂亮。
平台上的路灯,成为这里唯一的光源,他的轮廓在夜里变得格外深邃神秘。
他见此,刹那间神情有些恍惚,而後笑了,转过头瞟向夜景,「少云,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与你一见如故。」
我愣愣的回过头,听着他说话。
「还记得新生之夜时候的你,站在台上,因为是朗读出身的,所以说起话来总是字正腔圆,但又不至於让人听的不舒服,浑身散发着自信,b起前面几个说话小声懦弱的新生,你让我耳目一新。」他缓缓说道:「所以,我记住了你喜欢卡娜赫拉,记住你喜欢看别人打篮球,记住你以前高中时参加过热舞社……」
我听着,心跳也逐渐加快。
「正因为我记得这一切,所以虽然一开始想加入系排,但是知道你喜欢看别人打篮球,所以我加入系男篮;知道你对跳舞有兴趣,所以我接了耶晚混舞的负责人,拉你来跳舞是为了想跟你一起跳舞。」他的声音似是抓也抓不住,轻轻的,散在这片空气里。
我的心疯狂跳跃,就连身子,也微微颤抖。他所做的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我?
蓦地,他突然转过头,我下意识也转向他,他凝望着我此时傻楞楞的模样,笑了,伸出双手,温热的掌心捧起我冰凉的脸,眼神里,坏意如漩涡不绝的转入他的眼底,「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傻傻、吃惊的模样,而且,是我被弄的。」
那刻,他低下头,吻上我的额头。
风,静静拂过,扬起我身後飞逸的发丝,遮住了此刻两人相近的侧影。他的唇温热柔软,紧紧的贴在我饱满的额间,彷佛将那一吻深深烙印於我的额上,从此再也不会消失。
我呆呆的直视着前方,看着他的喉头正微微颤抖,坚实的x膛上下起伏,我的脑袋成了一片空白。
不知吻了多久,他缓缓离开我,但托着我脸颊的手却未离去,而是用手指轻轻摩娑着我的脸,眼神柔情似水,眷恋的看着我。他从未如此看过我,如此细腻,如此温存,如此小心翼翼。
我俩沉默不语,沉浸在此时暧昧的氛围,我紧抿着唇,而他则微微张着嘴,专注的凝望着我,彼此间,只剩下他细微的呼x1声,有些急促,他捧着我脸的手也愈发炽热,彷佛熨斗般,燃烧着我的脸,而也在那瞬间,我彻彻底底的沉沦,理智也失控了。
我上前,伸出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的将他抱住。在我抱住他的那一刻,他的身子一颤,没预料我会这样抱住他,半晌,也抱住我,加深、加紧这个拥抱。
耳朵贴在他的x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我的心彷佛也同他的频率一块跳跃。
手指揪着他外套身後的布料,来回搓r0u,紧紧的抓着。这恍若一场梦,好不真实、不真实……
「少云,你的脸好烫……」他突然开玩笑似的笑着,伸出手,将我的脸自他的x前扶了起来,「我们吃个消夜再回去,好吗?」
我下意识的松开了他的腰际,「嗯,好。」
我俩沉默着并肩往回走,走下观景台时,却见到几个nv孩与我们迎面而来,其中一人似是认得纪维维,一看到他时立刻向他打招呼,「欸?维维?」
纪维维一愣,「咦?吴筠惠?也太巧了吧,居然在这里碰面!你也来看夜景吗?」
「对啊!我跟其他同学一起来,你是自己一个人来吗?还是……」其中一个nv孩的话正说到一半,就见到在他身旁的我,顿时噤声。
他见此,低头笑了,「我们要回去了,你们小心点哦。」
那个叫作吴筠惠的nv孩不知为何多看了我几眼,眼神中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而後她又微笑,「好,掰掰!」
回去的路上,他没有主动要求我再次将手探入他外套的口袋里,一向被动的我自然不敢抱住他,我俩就这样安分守己的骑着车、坐着车。我和他今日演变成如此着实让我意想不到,但如今的我们,究竟算是怎样的关系呢?
他没告诉我,但是行为上,已俨然超越了友达……
只是不知为何,在见到吴筠惠後,我的心竟是莫名的油然而生一gu不祥的预感……
耶诞晚会的当日下午刚好都是空堂,正好能让我好好的回寝室梳妆打扮,为晚上的活动充分做准备。
依照之前纪维维传给我的当日节目流程表来看,先是我们系的表演,再来才是温宥生他们系的出场。由於两方人马的衣服与发型并不一样,所以我得先穿着我们系上规定的衣服,下场後再换上他们系上约定好的服装,至於发型方面,我们这里规定要放下头发,而他们则是规定绑马尾,倒是没有什麽冲突,如果这前後顺序相反,我反倒要担心松开的马尾是否会产生勒出的绑痕。
上了大学後,原本期许自己要开始学着化妆,但奈何遇上一周五天的早八,连睡觉的时间都嫌不够了,哪还有什麽心思早起化妆?所以妆品虽然买了,但唯一化过的一次就是全校的啦啦队活动,其余时间都是素颜见人,可想而知,我的化妆技术很是生疏,不过幸好有李婷霏这个化妆达人坐镇,所以我自然轻省了许多。
当我自各儿把底妆打好後,剩余的妆彩就全权交由李婷霏来为我c刀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的舞会妆才终於大功告成。
一化完妆,李婷霏立刻起身向後退了几步,退到蔡欣妤的身旁,开始细细欣赏自己的杰作,同时也g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郭少云啊郭少云,平时不化妆就是个小清新,今儿这麽一化还真不得了。」
蔡欣妤也真诚的赞道:「好漂亮啊!」
被她们说的心都被挠得痒痒的,我立即拿起桌面上的镜子端详此刻的自己,这麽一瞧,就连我也惊叹了,「婷霏娘娘,您简直妙手回春啊!」
只见我平日里的青涩模样尽褪,这回,反倒增添了一抹不曾有过的妩媚yan丽感,却又不失少nv原有的稚neng娇气,就是化的那麽刚好,恰到好处。
「你的眼睛本身就很大,再稍上点眼线拉开你的眼尾,看起来就会更大更美;你的鼻子b较不挺,所以我打了点鼻影让鼻子看起来更加立挺秀气;再来就是你的脸形偏圆,所以帮你修饰了一下,看起来变成了瓜子脸了。」李婷霏开始臭p的解释她为我化妆时所煞费的心思。
我不禁一笑,「被你这麽一解释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她得意的「哼」了声,「我说少云啊,你自己也得学着点,不能总是仰仗我帮你化啊。」
「是是是,我以後会跟在您身边多学着点。」我笑了,「我先去换衣服了。」
「去吧,我和欣妤先去外头觅食,等会儿才能参加晚会。你吃了吧?」李婷霏伸了一个懒腰。
「刚刚有买点食物先垫垫肚子了。」我自衣架上拿下了衣服,「不能吃太饱,否则肚子撑着等会儿就挺着一个小腹上台了,那有多难看?」
今天系上规定的服装,是按照《??》knock在练舞室里的舞蹈v中所穿的服饰,而我被分配到要穿贴身的短式露肚背心与黑se热k,如此讲究身材的服饰,害我从得知以後开始在饮食上都特别忌口,并且每天b自己做核心运动锻链一下身材,虽然腹肌没练出来,t重也没降下多少,但腰线与背部的线条却默默的跑了出来,双腿也变得更加笔直修长,使整t的t态好看了不少,让我颇有成就感。
「也是。」她被我逗笑了,「好啦,我们出门了,掰掰!晚上顺利!」
一切都打理就绪後,我便前往耶晚的现场集合。到场时,我们系上的夥伴们大都到齐了,自然,身为舞团负责人的纪维维也在现场了。
「少云,来啦?」他笑着和我打招呼。
今日的他将头发用发型喷雾固定,梳着一头韩国男生时下最流行的发型,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secha0t,x前挂着一条银坠项链,下半身穿着有几处破洞的牛仔k,让他浑身散发着韩星的气息,俊俏迷人。不得不说,今天的装扮很适合他。
和大夥儿闲聊几句後,主办方派人叫我们上台定点。
站在台上定点没有多久,就见到温宥生与一行人一起走进会场。今日的他反戴着黑se的鸭舌帽,浏海处用染发喷雾剂暂时x的染上了一抹紫se,让平时一向乖乖牌的他变得反骨顽皮。上半身穿着红黑se的格子衬衫,衬衫贴着他的身子,若有若无的临摹着他姣好清瘦的身材,下半身穿着黑se的紧身长k,让他长而笔直的双腿看起来更加好看,或许身长并不高,但由於身、腿的b例而让他看起来高挑了不少。
今日他这一身的装扮是让我惊yan了。毕竟他向来在穿着上都不太讲究,在我记忆里,他只穿过系服、班服等,如今这麽认真的打扮起来,的确十分出se好看。
他看到了舞台上的我,登时向我扬起了笑容,不过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我上全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惊讶,我也回他一笑。
待各系的舞团都上台定点完,耶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随着主持人的开场,第一团的舞团已经上台开场,炒high了现场的气氛。站在台下,我注视着周围的景象,心情也随同愈发高涨的人声与音乐而高昂激动。
今夜耶晚的场地原是某个学院的地下室,稍微将杂物收好并架上舞台,耶诞晚会的雏型也就这麽出来了,而这个地方,正是k大各系历来举办耶晚的第一首选,一来这里空间还算宽敞,二来又有冷气空调,三来这里就算热闹了起来也不会太吵,算是个举办活动的理想之地。
当第四首歌响起後,依照节目流程表,我们系是第五、第六个表演,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们走到了後台就绪。我有些紧张,虽然这支舞在事前也跳熟了,但是上次在台上跳舞已是两年前的事,睽违舞台许久不免生疏了上台时的沉稳与自信。
随着台上的音乐进入尾声,忽地,纪维维抓住我的手,我一楞,朝他望去,却见他自眸中传递了一个安定人心的神情,「加油!我们行的!」
我也向他扬起一笑,「嗯。」
「各位,刚刚的表演你们说jg不jg采?」这时主持人走上台,向台下的大夥儿问道。
大家热情的予之回应,「jg彩!」
主持人很满意的点点头,「大家记得这个音量与热情,後面的表演将会愈来愈jg彩!现在我们拍掌热烈欢迎△△系的表演,第一首是两nv一男的火辣热舞,knock!」
「啊!」
台下登时传来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与掌声,纪维维从容走上台,行至舞台的最後方中央,撇首低头而立,帅气潇洒,英气b人。
「纪维维!纪维维!」人脉广阔的他,名声自然在各系开枝散叶,所以台下的热烈叫声来自四方各系,十分热烈。
音乐的开头是一阵敲门声与开门声,他缓缓抬起头,嘴角上盛着自信邪魅的笑容,大步流星的走到舞台前方。
若非我们系上缺乏之前有跳过热舞底子的人,这首歌其实多一点人跳会更好看,但奈何能担起这支曲子的人只有三人,只好照原曲三位团员的阵仗下去表演。
虽然少了其他舞者的帮衬,但是如果气势与架势十足也就能慑人无数,一舞尽倾。虽然纪维维的舞技并不出se,但凭着他一身的自信与外表,还是足以让全场陷入疯狂。
待他独自lo完便换我上台,当我出场时,台下传来了台一阵掌声与尖叫。
「郭少云!郭少云!」同时间,台下多了许多唤我、兴奋尖叫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自然是以李婷霏为首率领我们班的欢呼加油军团,眼角余光瞄到了他们在台下为我的热情支持、友谊赞助,让我感动的在心里泪流满面。
这回换我在台上lo,而他则在一旁一边看着我一边伴舞。
这首曲子的动作倒也不难,但重於跳舞的神态与娇柔律动感,而这也刚好是我的专长。就在这短短的主歌里,我努力的找回自己在台上的舞感与自信。
歌曲进入副歌时,我将手搭上他的手掌,被他牵至舞台中央,台下先是为我的字腿尖叫,而後在他一连串搂着我的腰、隔空抚0我的大腿、两人身t相贴wave时,那尖叫与掌声愈发高涨。
「亲密x感到炸掉啊!」在後台的主持人突然发声,其他人也用欢呼声回应着她所说的话。
随着大家的呼声,副歌就这麽悄悄结束并进入了间奏,待我的lo跳完後我算是告一段落,因为後头主要是他与另一个nv生的部分。
站在舞台後方看着他们两人跳着亲热的合舞,倒是有种自己与他人共侍一夫的错觉。
直等到副歌,我才自後方向前走去,被他一把搂住了腰,我搭着他的肩膀,欺身妩媚抚0他的後背,台下再次一阵惊叫声,但当这个动作一毕,我与他互调了位置一同右转,两人的身t再次相贴。这回,我微蹲了身子,举起双手,眼神向着他往下瞥去,暧昧x感的搭在他的肩上,而他则将脸依在我的头旁,自我的x侧缓缓往下凌空抚去,随着他手部的移动,我的身子也微微向下,带有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而後,他转过身与我面对面弯下身,一手g着我的腰际,脸直直面对着我的x部,而我则伸出手指将他的脸挑起,挑到能和我正视的高度。
在那一刻,他的神眸里带着嫚嫚柔娆,邪气x感,妖气b人,似有渴求淌流在他深邃的眼里,向我蓦然一眨。我一愣,他见此,唇边露出一抹充满坏意的笑容。
虽然我们本有意将整个场面营造出撩人x感的氛围,让台下的观众看得血脉喷张,沉浸於这若隐若现的暧昧里,但殊不知,我们这里中人竟也深陷其中,分不清,究竟是我们在挑逗观众的感官,还是挑着彼此的情愫。
所幸接下来都是个人的舞步动作,平息了一时羞人的气氛,不过如此之势也没维持多久,接着,就是换我和另一个nv生一起「共享」纪维维的部分。
那个nv生先是一手抚着他的腰,一手自他的x前0至他的大腿,甚至头部最终停於他的跨下前,而我则一手搭着他的x口与另一边的肩膀,将腿g至他的身前扭腰摆t,他则将脸凑到我的颈窝处,气息吹在我的耳廓上。
这个举动让我瞬时敏感的身子一颤,j皮疙瘩也隐隐冒起。我们平时在练舞的时後并不会如此,怎麽今日却演变成这样过度投入的情况?
音乐持续进行着,慢慢的进入尾奏,当我们要做出endgpose时,他已一把抓住我的手,让我顺势转进他的怀里,稳稳搂住我的腰,而另一只手则伸出去握住另外一个nv生。最终,我紧紧靠在他的怀里背对观众,下巴顶着他的肩膀,手肘服贴着他的x膛,而他则倾首於我的脸旁,任我身前的长发遮住他此刻的脸,而後轻轻的,只有我俩知道的,在我的颈项上吻上一吻。
顷刻,台下的呐喊、主持人的惊呼於我而言都已成过眼云烟,唯有那刚刚在台上的种种挑情与脖子上被种下的热吻不容我去忽视。我难以言喻此时的情绪,他,也喜欢我,错不了了吧?
在台下如浪的掌声里,第二首音乐《有点甜》也开始响起。他松开了我,牵着我走至舞台正前方,等到原先在台下的其他夥伴全员上台并就位後,歌曲已经进入了主歌的部分。
相对於前一首的《??》knock,《有点甜》一扫了刚刚成熟中略带一丝桃se的氛围,取而代之的是青涩的纯情风格,撒着淡淡的甜糖,让这片空气洋溢着轻松和甜蜜。
这首歌的动作取自於网上一名舞者的编舞,纪维维将许多b较困难的动作稍作简化,让其他人能快速上手学习。
我们十个人两两一组,刚巧分成五组,而我和纪维维这一组在队形上被分配到中心点,在视觉上,自然成为观众瞩目的焦点。
这首歌的亲密动作相对少了许多,但诸如牵手、抚腰的动作还是存在,不过b起上一首歌真的少了太多太多了。
在这青春洋溢的轻快旋律中,我们彼此偶尔互望,甜蜜的好不真实。
歌曲间,有个动作是我们五组人马中唯一我们要做的,主要是因为其他人做不到,也就是这个原因,我们才被分配到舞台中央。只见我搭住他的手,他一使力,将我拉近他的身前,我瞬即双手搭上他的肩膀,而他的双手则架住我的腰肢,就在刹那,他将我凌空自左半边抱至右半边。
悬空时,我们凝视着彼此,他的眼里满是笑意,而我则沉溺於此刻的幸福。好感谢当时得自己愿意於百忙中应下了这个活动,因为有了它,让我和他愈来愈近,感情也愈来愈升温……
曲毕,在大家的尖叫与掌声中,他牵着我下了舞台,而我始终低着头,久久无法自刚刚那种种的一切中回过神。
纪维维伴在我的身旁,陪我回到後台拿了待会儿要换的衣服後,竟还是随侧与我一起走到厕所外。
「你要先回去吗?」我有些讶异,「外面正热闹着,不去凑凑吗?」
「厕所离晚会地点有些距离,路上又黑,我陪着你吧。」
我听着,瞬即心跳再次加速,脸颊上也燃起滚烫的温度。
「赶紧换衣服吧,我在外面等着。」他说。
我点点头,正当我转身进入厕所时,忽地,一个温柔的男声叫住了我。
「少云。」
我下意识抬头,只见一汪温水柔波映入眼帘,只是在他的眼里,那份温柔掺了那麽一丝的低落,「等会儿你换完衣服後,先来我们这里吧。」
我愣愣的望着他,却见他从容向纪维维那方走去,「刚刚我们系上几个nv生嚷着要找你要合照,你快去吧,我会在这里等少云。」
纪维维看向我,我见着了,向他点点头,他这才一笑,向温宥声说道:「那好,你在这里等少云,我先走了。」
「嗯。」
╓在最後的那一刻,我蓦然转身,朝着他灿烂一笑,而他也扶着我的臂膀,向我微笑,那笑里,刹那,温存满溢,我看着糊涂,竟是沉醉,而他手臂一收,将我揽入他的怀里。╛
待纪维维的脚步渐微,这回,换我和温宥生都陷入了沉默。
不知怎麽的,此刻居然有些尴尬与莫名:我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好似自己做了什麽对不起他的事……
思及此,我立刻摇头。有何对不起?他是喜欢我没错,可是我并无给他相同的回应啊,何况我与纪维维是两情相投的,我们不过是随心所向,何错之有?
「少云,你刚刚跳的超bang!完全就是全场的焦点!」隔着门,忽然传来他的声响,在他的话里是真诚的赞美。
「是吗?谢谢你。」我刚把一身的服装脱去,打开纸袋准备换上另一套衣服。
「其实我觉得吧,跳舞的本意并非钻研舞步的难易,而是在於情感上的交流。这一点,你和维维做到了。」他这一语,让我原先拿着衣服的双手顿时一颤。
隔着厕所的门与一段距离,他的声音悠悠,让我有些恍惚,「少云,谢谢你今日给我这个答案。」
「少云,我今天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马上做个决断,而是单纯告诉你我自己的心意罢了。」他笑了笑,「要不然,我怕你会一直误会我喜欢郁芯。」
上次在海边,他所对我说的话至今好似犹新,而他眼中的温粹与真切,仍旧历历在目。他的顾盼间,好像永远没有悲伤与愤怒,在我面前,永远是那般的平淡温绎。
这,就是我要给他的答案吗?
不知为何,我的心竟是苦的,甚至,迷惘了刚刚在台上一切的悸动与快乐。我怎麽了?若是真属意纪维维、无意於温宥生,我对温宥生应该只得存有愧疚却也问心无愧与纪维维之间的情感,可为何,我的脑海里却萦绕着与温宥生的种种回忆,眷恋着我们曾经历的一切?
他似是见我久久沉默不语,不禁笑道:「我没事啦,不用自责,好吗?」
「我……」想着那复杂的情感,让我想得心慌无措,「我只是不知道……」
他一愣,最终,温柔笑问:「少云,你忘了我曾跟你说过什麽吗?」
「你和我说过很多话欸。」我虽是这麽说着,但脑袋里却也绕着他曾说过的那几句话。
那刻,我打开厕所的门走了出来,回首的那瞬间,直接一睹站在外头的他,却见他的眼里在刹那闪过一丝的惊yan,嘴上毫不掩饰的g起赞许的笑容,就像是看着自己所喜的nv子为己妆容,幸福之情洋溢於形se。
他神se悦怿,却也不忘道出所要说的话,「我不急,因为我会等你。」
他此语出,却不是我原先预料中的话。我的心登时漏了几拍,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在心窝泛起了阵阵暖意:我不再心慌,因为他刚刚的那句话,定了我不宁的思绪,让我心安。
其实从头到尾,我并不是想着辜负他、浪费他的时间来等待我,而是感谢他对我的不疾不徐,也都会准确诚实的告诉我他内心的感受,省着我去思量,并且亦不b我要即时做出决断,t谅我的迷惘。
自镜中,我看到他正站在外头,看着我当镜绾发,而他的唇边染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自始至终并不会给我压迫,而是自在的安全感。
我盯着镜中的自己,脑袋里暂时放下情感之事,改兜转着合舞的问题。由於我是临时加入温宥生他们系上的舞团,所以当初统一订制的服装都是张郁芯的尺寸,而她於昨日转借给我,可偏偏我b她高了快十公分,t重也多了她一点,所以现在的我,其实穿的这身服装并不合身。上半身的背心本就偏紧身,再加上我自己的x前也有些分量,所以原就短版的背心被我穿到微微露出肚脐,x前的幽壑也微微露出,而下半身的墨绿se短k本就是窄小的热k,我自己本来又b张郁芯大只,所以穿起来特别挤,甚至刚刚的扣子也是勉勉强强的深呼x1缩小腹才扣起来,令我不禁烦恼,如此不合身的服装是否会影响我等会儿的演出,但奈何这是大家统一好的打扮,我也不好自己做主。
「如果不是为了表演效果,你也不会穿成这样吧?」温宥生突然问道。
我瞬即一窘,「当然不会啊……平常穿这样在学校也太像妖yan贱货了吧……」
「没有贱货,只有妖yan。」他笑了,「好啦,偶尔妖yan一下也好,很漂亮。」
我有些害羞,「我好了。」
「嗯,我们走吧。」
夜,愈发的晚,而人们的热情,却愈发高涨。
一首又一首的热歌劲舞在我们的尖叫与汗水间进行,将众人的激情渐渐推至浪cha0尖端。人声鼎沸,乐声震耳。
「让我们拍掌热烈欢迎〇〇系为我带来的最後一首歌,也是我们今晚耶晚的最後一个表演,他们所要跳的,是troubleaker当时红极一时的now!」随着主持人高昂兴奋的大吼,台下的观众也随之激昂热烈,疯狂尖叫拍掌。
他们系上原先有两支男nv合舞,由於张郁芯不能跳舞的缘故,温宥生也就连带没有跳第一首歌,所以在主持人的介绍间,我和他两人这才缓缓走上台。
起步的那刻,他忽然紧紧的牵住我的手。我一愣,傻傻的望着他牵着我的手,傻傻的被他牵上台。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住我的手……
在音乐还未播放前,温宥生他们一向热闹热情的〇〇系自然会义气的挺己系、挺同学,所以当主持人说完话後,立刻在台下疯狂鼓噪。
「邱瀚宇有够帅!」
「谢茹涵,你好正!」
诸如此类的加油呼喊此起彼落,b起前面其他系上的表演,不难感受得出他们系上的团结与热忱。但却不知道是哪来的小王八蛋突然乱出声,让我们登时有些尴尬。
「〇〇系贤胜!」
「△△系泫雅!」
夭寿!到底是谁说的!我可不敢自bnv神啊……
主持人闻此,赶紧补充说明,「这首歌除了有〇〇系的,还有一名△△系的同学出演,可说是跨系出演哦!」
就在此时,歌曲前奏突然播出,打断了台下与主持人的呼喊,只剩下无尽的掌声与欢呼。
音乐响起,一如我们平时的练舞,只是或许今日是耶晚,是我们的成果发表之日亦是最後一次跳这首歌,大家跳起来特别卯足全力,无论是动作、情绪都b往日还要更加到位,也或许是台下给予热情如火的回应,让我们也愈跳愈起劲,气势十足,胜券在握此刻的主场权。
待其他人向两侧散去时,他搭着我的腰,两人一起向前走去,迎着大夥儿的尖声呼叫。
一切的状况尽在我的掌控之中,只是跳着跳着,一gu不祥的感觉却自心中隐隐冒出,这不是预感,而是千真万确的触觉,因为我感受到,我身下本就没什麽弹x可言的墨绿se短k似乎支撑不了我大幅度的激烈动作,不断的向我发出警告……
纵使内心再如何的不安,我也不能面露惊恐,只得故作镇定,视若无睹的持续跳舞。
当前奏结束後进入了主歌,温宥生退到舞台的一侧,我则归队舞台後方的nv生群,开始跳起nv生的lo。
先是一个弯腰屈身的动作,已让短k发出不安分的声响,我登时一惊,却又不敢形於面se,只能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跳下去,却在後头,一个类似开腿深蹲的动作一出,一切的一切,都完了。
就在蹲深的那一刻,我明显的感受到k子後头的剪裁缝纫处顿时裂开。
我旋即脑袋空白,六神无主,彻底大慌。
这才刚开始,我的k子怎麽就出了这个trouble,而且重点是当着众人的面裂在那种尴尬的地方,我该如何自处……
站在我左後方的曾紫娴见状,当机立断,直接走到我的身前,我与她一个眼神的交会,立即和她对调了跳舞的位置,这回,换她站在舞台中央,而我则站在左後方的位置,只是,这只是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总不可能後头的舞都移至後方了吧……何况我和温宥生还有几个单独的lo部分,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所幸在台下的众人,似乎无人知晓我k子後方裂开之事,只是将我的错愕与临时的换位看在眼里,原先浓厚的兴致也冲淡了些。我虽然持续跳着,但动作却有所保留,不敢再毫无顾忌的跳着,眼角余光害怕的朝场边望去,却见温宥生毫不迟疑的迅速解开身上的红黑格衬衫扣子,伸手将它脱了下来。在脱下衬衫的那刻,全场登时好奇的发出叫声,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解扣开衣。
我亦百思不解,一边跳着舞,一边焦急疑惑的瞄向他,却见他脱下衬衫後,身上还穿着一件白se短袖的素t,他朝我这方走来,双手往我的下身一环,将他身上的衬衫系上我的腰际,迅速打了两个简便的结。
「遮住了,别怕,继续跳。」他在我耳边柔声说道,而後,与我擦肩而过,走向队形的正中央,展开他们男生的lo。
我愣愣的在舞台场边看着正在台上跳舞的他,身手俐落,舞姿潇洒,很快的就进入状况,可却殊不知上一秒的我们,是何其紧张那k子的破裂意外,也幸亏他够冷静,当机立断的为我围上他身上的衬衫,不仅替我遮住p0chu的窘境,而在旁人看来,在k子上系上一条衣服并不突兀,反倒像是另一种新造型。
在我最无助的那一刻,他成了我冬日里的暖yan,将这一切都化险为夷,绝境重生。
如此唐突之举,着实让台下的众人都看糊涂了,ga0不清究竟是真有意外还是本就是事前说好的效果桥段,可是这一切都不打紧,因为很快的就接到了副歌,正好是我与他两人的lo。
我们一如既往的跳着,偶时与他的眼神相对,他都向我投s而来让人心安的笑,我也就因此一扫刚刚的惊惧,随着台下的惊呼与按照音乐节拍的掌声,全心投入在舞蹈中。
他依旧温柔,与我的互动依旧秉持着始终的礼貌与尊重,每逢与我的肢t接触,他总是那般的轻柔,不曾多心想占便宜,这也是为什麽在他面前我总能很自在的跳舞。
因为逐渐上心投入,让我愈发敞开x怀的跳着,也渐渐从中找回当年在台上的自信与快乐,彷佛,回到那年。那年,我十七岁,在学校的舞台上极力跳舞,与那群志同道合的同学戮力同心,完成了数月以来所准备的舞蹈,完满了心中的自我实现需求。
如今在台上的一举一动都满是从容自信之风,每个眼神与表情都相应着歌曲,当大夥儿随着音乐整齐划一的舞着,我内心的喜悦与热情也就愈发挑起,而如此的氛围是会感染的,让其他夥伴愈加卖力,让台下的观众愈加投入。
又到了最後,剩下我和他两人单独的最後lo。
其他舞者逐渐退去,整个舞台上,只剩下我与他。
举场的气氛已在前面被我们炒得火热,虽只剩下两人,却也不能让全场的氛围骤降尴尬,只得看我俩的实力,但如何在人少的情况之下让热度不减反增,最好的催化剂就是男nv之间的暧昧。
但不同於与纪维维眼神、动作直接式的暧昧,一向与我保持一定距离的温宥生则是采用内敛式的柔情,无论是在眼神里、与我的接触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不变的温谨,纵使是具有挑逗意味的动作,他也都是对我敬重、隔了那麽一点的距离,或许这样并无法让人看得血派喷张,但这才是真正的专业,真正对舞伴的尊重,而也是那般的蜻蜓点水、点到为止,预留给大家更多幅想连篇的空间,却也同时把大家的心都挠痒了。
音乐逐渐进入了尾声,竟是让我十分的不舍,因为这首歌於我而言,有太多太多的回忆,是曾经开心的梦想,也是曾经伤心的忌讳,却也因为今日这麽一舞,让我化解了当年的遗憾。
不管今日是热衷於热舞也好,或是放弃了梦想也罢,总而言之现在的我是选择了不再过分的投身热舞,但我并不後悔。没有人知道当时做出的抉择会带来如何的蝴蝶效应,然而我们只需要清楚,若走至今日那些遗憾少於拥有,我们就不该悔恨,而是感谢自己当时的选择。谁未曾放弃过理想?人的yuwang与梦想很大,但是现实环境却会不断缩减我们的羽翼,让我们在成长的路上不断的断、舍、离,如若懂得割舍一些旁支,那也将带领我们到另外一个崭新的阶段。
在最後的那一刻,我蓦然转身,朝着他灿烂一笑,而他也扶着我的臂膀,向我微笑,那笑里,刹那,温存满溢,我看着糊涂,竟是沉醉,而他手臂一收,将我揽入他的怀里。
顿时,台下传来如雷的掌声与震耳yu聋的尖叫声,那音量达到今晚之巅。我登时有些难为情,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低头傻笑,而他则是持续g着我,举起手来回应着大家的尖叫。
成功了……一如那年的盛况……
只是若要相b,我更喜欢此时此刻……
耶晚结束时约莫晚间九点多,在大家的提议下,我们系上的同学决定要去离学校不远的酒吧举办庆功宴,而温宥生他们系上的人则约好要去ktv唱歌。我因为刚好跨了两系的舞团所以有了两个去处,在两方的人马怂恿拉锯下,让我踟蹰着要与谁同乐去。
「少云?」温宥生问我。
我回望了一眼纪维维,见他正盯着我瞧,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却正好与温宥生的目光相撞,在那瞬间,我竟是有些心慌。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里无一丝的责怪。
我低着头,见到自己身下还围着他的衬衫,立即转了话题:「我先脱下来还你吧!」
「好啊!」他微笑,「我陪你去吧。」
「嗯。」和纪维维支会一声後,他便陪着我去厕所换下k子。
其实k子破裂之事让我愈想愈是觉得奇怪,认为此事定有蹊跷,果不其然,当我到厕所脱下k子时,竟惊见破裂处显而易见是事前遭到人为的剪开破坏,再以粗劣的藏针线缝法将它缝起,所以自外表来看,若不细查就不会发现它的不妥之处,之所以会推测是遭人陷害,是因为藏针缝的线头是白se,而原先其他地方所使用的棉线则是墨绿se。
我紧攒着k子,心里头涌起百般的情绪。很显然,这件事与张郁芯脱不了g系,但是,我又能如何?我当然可以直接向她兴师问罪,但是我与她素来并无交集,之所以会让她对我做出如此卑劣的陷害,不就是为了温宥生吗?这件事若处理不慎被温宥生知晓了,那麽他们接下来尚有三年的直属关系肯定会不大好过……
我叹了口气。为了不让温宥生为难,再加上事发後我并无难堪,很快的就解决了这件事,而且我亦不想招惹是非,也只能当作没这回事,息事宁人了……
我换回了我原初的衣服,走出厕所时,温宥生放下了正在滑的手机,「少云,等会儿去酒吧虽然都是跟同学在包厢里,但还是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我笑道:「宥生,你有去过这些地方吗?」
「ktv去过几次,酒吧跟夜店倒是没去过。」他答。
他的回答让我有些讶异,「你们系上不是很多人常去那些地方吗?你怎麽没去过?」
他浅笑,「听我同学说,那些地方去久了会上瘾,变成一种习惯,我也就索x都没踏进那些场所半步了。」
「好难得哦。」我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你不觉的都大学了,去t验看看那些不曾去过、看过的地方也不错吗?」
「会呀。」我们边朝耶晚的会场走去,他边说:「虽然脱离高中到了大学,我们的世界都被开启了,但是有些原则还是得维持,而不是随着大家跟风。」
我点点头,他继续道:「你来大学也快半年了,你应该也有看到身旁很多人开始疏忽了学业,选择x翘课、上课滑手机、报告不择手段的在网上复制贴上,甚至有些人晚上的夜生活丰富多姿,生活日夜颠倒……可是我们来到大学不就是为了在专业领域里头继续深造吗?」
我看着他,不自觉的微笑。我就佩服他这样,虽在众人诸多的声浪中,却能笃定而不迷茫,顺己心、有着自己的原则。
走到了大家聚集的地方,纪维维一看到我立刻和我招手,「少云,快来!我们要出发了!」
我回头望向温宥生,他向我一笑,「好好玩,小心安全。」
「嗯。」我回他一笑,而後转身走到纪维维的身旁。
我们系上合夥包了两台计程车,前往那间酒吧去。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去酒吧,不曾有过的t验着实让我十分的兴奋好奇。
来酒吧的事似乎是事前就计画好的,早早纪维维就先订好了包厢,否则今日是耶诞节理应一厢难求,又怎麽可能有空出的位子留给临时兴起的我们呢?
计程车停至酒吧前,我和几个nv同学好奇的打量着酒吧外貌。这间酒吧规模并不大,就表面看只有两层楼高,算是小巧可ai又很有自己的特se,它以黑se与紫se为se调基底,而建筑物则形似在童话故事里,巫婆在黑森林里所住的房屋,散发着那麽一点的神秘气息却又不会带给人y森沉重的感觉,倒与店名「紫月」相应了。
在大家的推拥下,我们一行人进入了紫月。
酒吧一如我的想像,却也不如我的想像。相符之处,就是吧台的後方摆放了琳琅满目的酒杯与酒瓶,但相违之处则是整t的氛围b我想像中的平静:我原以为会有人在店里狂欢跳舞,却只见客人们或站着或坐着的饮酒与聊天,也或许是正逢佳节而让人声b较大,要不常日应该会再更平静些。
随着服务生的指引,我们一行人进入了一间包厢。听其他人说,这间包厢的房型算是中大,因为受用学生折扣方案,所以换算下来的价钱并不高。
这间包厢的se调装潢与外头大厅几乎一致,里头设有厕所、长型沙发、卡拉ok设备、拍击乐器,上头的霓虹灯光千变万化,g人魂魄的迷幻。
几个b较热情的嗨咖同学早已迫不急待的上前坐定位置,翻起桌上的歌本准备点歌,丢着纪维维一个人听着服务生的絮叨解说,我见此笑着,站在他的身後等着他听完。而後,当他转过身要入座时,见到正在等他的我,眼里闪过诧异,挑眉笑问:「这是在等我吗?」
我点点头,「看你孤零零的被其他人晾在一旁听服务生讲话,怪可怜的。」
「不会啦,总有人得来听这些啊。」他失笑,「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