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死亡前二十四小时(泉神/铁神)
人生而在世,能有几个如果?
人生而在世,没有如果。
当没有人看的见自己。
当所有人欺骗自己。
当x口的空气一点一滴都被压缩。
当血ye渐渐流失、身t渐渐冰冷。
无力思考。
想要活着,但是。
他们,没有如果。
少年站在庭院,一遍又一遍的演练族中的剑法。
微风徐徐,轻轻的扫过他灿金的短发,少年勉强的撑着长剑,深深的感受到自己先天上的不足,明明手都还没开始发酸,气却有些提不上了。
汗水一点一滴的落到土上,少年觉得这次新的剑法让他有点力不从心。
好不甘心。
「少爷,时间差不多了。」老管家站在一旁恭敬的道。
少年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剑入鞘,随手拨了下汗sh的浏海,跟着老管家进屋更衣。
今天是十五,是举行家宴的日子,也是少年最讨厌的日子。每逢家宴,家主——也就是少年的父亲都会一一关心家中的晚辈,必要时还会给成年的孩子一些提携或资源。
不过这一切和少年没有什麽关系,他只需要出现在家宴中,不要无故缺席就好。
整整身上的衣裳走出屋子,一出去便感觉到属於秋天的凉意,少年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见状,老管家立刻将捧在手上的围巾递出,「少爷,请多注意身t,不要因为最近好转就掉以轻??咳、咳咳!」
少年马上接过围巾围上,急忙的拍着老管家的背助他顺气,「您才得注意!如果不舒服就下去休息吧,我一个人也无所谓。」
反正所谓的家人和家宴??
「那怎麽行。」老管家摇了摇头。「年纪大罢了,我这身子还好着呢。」
「可是??」
「这可是少爷成年後的第一场家宴,您说,这麽重要的家宴能缺席吗?」老管家替少年重新围好围巾,坚持道。
「您真是??」少年苦笑着,「好吧。」
少年和老管家是最先抵达宴厅的,席位一早就排好了,而少年的位置被安排在门边——嫡系血脉的最後一位。
少年抿了抿唇,坐下後将背脊挺的直直的。
座位的席次是按照家主的心情来安排的,也就是说,离家主越近的就越受疼ai,而被安排在最远位置的他??少年自嘲的笑笑,不愿多想。
至少他还被安排在嫡系血脉之中??指不定哪天连座位都没了呢。
老管家替少年满上茶就不发一语的站到後头。
一刻钟之後,开始有人进来了。
「二表哥,别来无恙?」少年眼前一亮,遵循着族中礼仪,礼貌的问道。
青年恍若无人的从少年眼前走过,身後的仆人纷纷打量着自己,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讥笑,默默的看着青年走至旁系的首席坐下。
少年愕然,随後垂眸不语。
??明明以前还都玩在一起的。
接下来人渐渐多了起来,宴厅开始变得热闹,少年一丝不苟的一一打着招呼。
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回应他。
「七弟。」少年唤了一名年仅五岁的孩子,後者愣了下,好似参了水的蓝瞳有些惊慌的看向少年。
但这份惊讶并没有持续多久,孩子很快的就被一旁的n妈牵到嫡系的第三席坐下。
「??」
少年置於膝上的手攥紧了k子,闭起眼,慢条斯理的啜了口茶。
一直都是如此,不必介怀。
少年努力的催眠自己。
虽然不知道是从几岁才开始变成这样的。
谈话声不断闯入他的耳朵,宴厅彷佛被一分为二,一边热闹无b,一边只有自己。
少年睁开双眼,坐在门边的他清楚的看见家主和夫人的到来??
他的父亲??母亲??
少年率先起身,宴厅的人们一开始不明所以,待家主和夫人踏入宴厅後才纷纷起身,异口同声的道。
「家主、夫人贵安。」
家主严肃的点点头,不过这份严肃很快就破功了,年纪最小的七弟是第一次参加家宴,原本就是坐不住的闹腾x子,一见到两人立刻就离开座位,跑到家主和夫人面前甜甜的笑着,「爹爹!娘娘!」
家主溺ai的将七弟抱起,和夫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坐上主席,意示众人坐下。
少年羡慕的看着七弟。
这是他曾经可以做的事。
家宴开始了。
如同往常一般,家主从嫡系首席开始一一询问近况,少年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餐食,待坐在自己前一位的少年说完後便放下筷子,才正要开口——
家主的视线便略过少年,落到了旁系首席的身上。
少年未成形的话哽在喉咙,而後被咽回肚里,重新拿起筷子,继续自己沈默的家宴。
「??这麽说来,有几个孩子成年了吧?」夫人笑笑的说道,也话题不知怎麽转的,居然落到了少年最不想参与的事件上。
家主一顿,哈哈大笑,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温柔亲昵的握住夫人的手,「瞧我这记x,还好有你提醒。」
「今天成年的孩子都出来吧。」
旁系的几名少年带着骄傲的神se起身,少年踌躇一阵,也跟着起身,走进队伍中,默默的站到最後一位。
家主走到少年的面前,温声的依照他们的人格特质给予忠告,b较顺眼的甚至还交待了一些事务。
少年从头到尾低着头,没敢看周遭人的表情。
「你??」家主走到少年面前,声音变得僵y又严肃,「剑法练到第几式了?」
少年惶恐的抬起头,犹豫了几秒,羞愧的道,「回家主,第三式。」
宴厅的众人发出哄笑,有些年纪更小的孩子嘲弄的说着自己已将族中的九式剑法融会贯通,有些则装模作样的哀声叹气。
少年难堪的闭上眼。
家主重重的叹息,没有再和他说话,只是让他们回到座位。
家宴结束了。
少年呆坐在原位,等到所有人离去才缓缓起身。
「少爷??」老管家心疼的看着少年。
「没事,习惯了。」少年身x1了口气,对着老管家强笑道,「回去休息吧,别待在这站着折腾自己了。」
他顿了下,有些自嘲的笑笑,「在我这儿安心养老吧。」
老管家闻言瞪大双眼,一向好脾气的他声音居然大了起来,「少爷!您是很有能力的人!不可以妄自菲薄??咳咳!咳!」
「您还是消停点吧。」少年好笑的拍拍老管家的背,「您说的真是。」
「哼!」老管家缓过来,「一听就知道你在敷衍我。」
少年笑而不答。
「??老伴不会想看你这样的。」老管家叹气。
少年苦笑。
他当然清楚,这两人都是待自己很好的,甚至b亲生父母还好,一直把自己当作自己孩子在照顾。
「这麽说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少年扶着老管家,说的是管家太太的忌日,「您就别c心我了,养好身子,把自己最健康的模样给她当作礼物吧。」
「成,说理还是说不过少爷。」老管家嘴y道,但语气已经没有一点火气。
两人回到屋子,少年安置好老管家後带上佩剑,打算去後山准备管家太太的礼物。
印象中的管家太太总在一些重要的日子里配戴一种白se的花朵。
老管家身t还y朗的时候总会替管家太太摘一朵当作礼物??最近几年反倒没有。
少年不清楚那花叫什麽名字,只知道老管家每次都是从山上的水边,至於是哪个水边??他得慢慢找。
上了山四处乱走了好一阵,找到好几处水潭,但都没有记忆中的白花。
两个时辰就这麽过去了,日暮低垂,少年的t力也渐渐不支,又走了一阵,少年才靠着树g坐下。
??要是今天找不着就明天再来吧。
再半个时辰左右天就暗了,到时别说山中会有什麽可怕怪兽了,让他走回家都是个大问题。
少年闭眼缓缓调息着,在恍惚中依稀听见了流水的声响。
少年心中一喜,赶紧站起身循着传来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处很明显鲜少有人踏足,因此挡在少年前方的草丛和树枝也越来越多,他抬手用力拨开挡在眼前的枝条,手臂手掌上都有挫伤的血痕。
少年终於找到了泉水。
此处看起来似乎是支流的汇聚之地,泉水自崖边留下,形成了一个小瀑布,水源十分清澈,能够看见底部的石子和鱼儿;水面上,水鸟三三两两的悠游着,画面十分静谧,却又温馨。
少年王水边走去,终於在接近石壁的那处水边找着了他所寻找的白花。
少年松了口气,快步的跑过去。
然而他接近後才发现,花朵的根部虽然长在岸上,上头的白花却全部都往水面上生长,如果要摘花,可能要下水,或是攀着旁边的岩壁才可能构到花朵。
少年长年在家,几乎不曾外出,加上身t虚弱,没有学过游泳,因此不谙水x的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二个方法。
少年踩住了水中的一块石头,等站稳後抓住岩壁突出的石头,上头布满青苔,让他有些费力。
他的重心前倾,攀着岩壁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已经尽力伸长,但就是无法触碰到白花。
快、快碰到了!就差一点点!
少年不自觉的又向前踏了半步,没料到再往前就是一个高低差,突如其来的失重感令他反应不及,整个人落入水中。
邻近瀑布的水流异常的汹涌,即便少年奋力挣扎仍是徒劳,x口的空气被一点一滴的挤压,气泡自他的口中溢出。
头、鼻子、喉咙、耳朵、x口,都想要炸开一般。
意识散去前,少年看见了许多画面,家主和夫人抱着年幼的他温馨的画面、到二表哥屋中习字、老管家和管家太太照顾生病的他??
最後被家族放弃的他。
啊??
他不想si。
他还没证明自己。
可恶,好痛啊。
「醒醒、别睡了!」
在睡梦中,他被推了好几下,然而身t的疲惫让他动一下手指都懒,眼皮沈重的根本睁不开。
「喂!」
腹部被狠狠的踢了一脚,疼痛强迫青年运转起晕眩的脑袋,撑起身子,映入眼中的是明亮的金,可是还不等他反应,一道毒辣的鞭子就ch0u上他的背,於是青年又趴回地上。
「我让你来这儿可不是要你睡觉啊!」那人狠狠的揪住他的黑发,将他整个人提起,对着青年即便布满黑灰却仍旧俊秀的脸狞笑道,「都休息这麽久了,多扛一倍的矿回来,想必不成问题吧?」
青年努力忽略头皮的疼痛,咬牙点点头,金se的上位者冷哼了声,把青年甩到一边,去其他矿区监工。
青年无力的横在路上,周围的工人不闻不问,没有多余的jg力和时间去关心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纷纷满头大汗的忙着自个儿的工作,等那人走远後才有个孩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
他黑压压的手捧着一点水,给青年喂了进去,青年扯了扯乾裂的嘴角,r0ur0u孩子的头发,搭着孩子的肩艰难的站起来,一拐一拐的扛着木桩进入矿道。
青年带着孩子去挖了另一处的矿坑,他在孩子前面搭着木桩以免矿道坍塌,孩子推着矿车在後头凿矿,青年在搭完这块区域的木桩後也扛起十字镐,加入了采矿的工作。
在不见天日的黑暗矿道中青年无法判断他们到底花费了多少时间,青年只知道在上午他就帮助孩子完成了属於对方的工作,後者则出去领了食物回来给自己。
完成工作的孩子不可能待在矿坑,青年早早就让孩子出去休息了。
抹了把黑漆漆的脸,青年脱力的坐下,他今天工作效率明显不如以往??这大概是上个月遇见孩子後就开始帮助对方的缘故。
青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後悔了,他做事一向随心所yu,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如果他判断现在的选择没有错,那大概就不是後悔了。
青年颤抖的手握住十字镐,把自己撑起来。
他们都想活下去。
从小到大,为了生存,青年什麽苦都吃过,如果真要说他什麽工作没有做过,那大概就是花街那块吧?认识他的人都说他会受骗,而他也不喜欢被欺骗的感觉,因此对於花街,他向来都是敬而远之。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花街在做甚。
不过没差,他也不想知道。
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那个孩子伸出援手,在矿坑工作至少都要成年,那孩子看着才十三、四岁,很可能是被高高在上的无耻金毛骗进来的。
可是能怎麽样呢?他们天生命就不好,没有父母就算了,连一顿温饱都没有,为了生存,他们只能忍耐。
何况那孩子采矿的量不断被迫增加。
他年纪这麽小,根本做不了这麽多。
可是他除了留在这儿,没有其他选择,逃跑是会被活活打si的。
那孩子也是想好好活下去吧。
青年奋力的挥动十字镐,不知道又挥了多久,他才做完属於他今天「原本」的份量。
他吃力的推动矿车,有好几次他的脚都不怎麽听从他的使唤,不断的跪地。
膝盖应该已经血r0u模糊了吧?
青年自嘲的笑了下。
当他终於推出矿道,天se已经暗了,青年一阵恍惚,有些站不稳。
??这麽晚了?他还有好多没做完呢。
算了,大不了再被打一顿。青年一向心宽,想好最坏的下场後也没什麽好怕的了,何况他现在的身t也没办法再支撑他做工。
结算数量时,青年不出意料的被金毛毒打了一顿。
木bang打出的伤口还有木屑沾在上头,细长的鞭子将他原本就残破的衣服又ch0u出了几道口子。
青年躺在地上,看着工人们如同早上一般哪里来哪里去,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只好靠着自己龇牙咧嘴的起身。
那孩子应该会如往常一样,帮自己偷藏一些吃食,然後找个能遮荫的地方休息吧?
青年想了几个可能的地点,但都被他一一删去,最後他随着心意往泉水走去。
全身是血、伤口还脏,不清洗一下明天大概就会病si了。
青年艰难的走着,他不是没有被揍的这麽惨过,但是在矿道伤到的膝盖成了他行走时最大的阻力,一向擅於忍疼的他也有点吃不消。
一路走走停停的到的泉水处,青年还未走出树林便听到一阵哄笑,皆是些不熟悉的声音。
「那个白痴到现在还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定不知道啊,那家伙看着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哼、要是四肢不发达要怎麽多帮我们搬矿!」其中一人语气满是自豪的说,「就说稍微忽悠一下我们就轻松了吧!」
说着,那人的手拍上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然後青年听见他熟悉的、正处於变声期的沙哑嗓音嘲弄道,「是啊,太蠢了,多余的同情是何必呢?」
语气满是戏谑。
「??」
青年倚着树g坐下。
布满厚茧的手碰上x口,已经变黑的藏青se衣裳被青年握的皱巴巴的。
他分不清楚现在x口的钝痛感和闷痛是来自身t还是心理。
青年握紧拳头。
但他认为自己没有理由无端接下这份难受。
在他看来,这是不对的。
那麽就得要有人承担他的难受。
想好下一步之後,青年站起身,身t没有方才的迟钝,满腔怒意支撑他走到那群人面前。
然後青年在众人愕然的表情下,抬手就将拳头砸向其中一人的鼻梁。
那人倒地怪叫着,其余的人才回过神加入战局,拳脚纷纷往青年身上招呼。
在打架方面,青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好歹他也是在流氓堆里长大的,除了小时候遇到年龄差距大的对手外,他鲜少败过。
过不了多久,那几人已经躺在地上哀号,青年身上的伤口因为大动作而裂的更开,血止不住的留下,此时的青年就有如修罗一般。
孩子缩在一旁,浑身颤抖。
青年神游一阵後才想起孩子,他淡淡的瞥了孩子一眼,从容的走向对方,孩子却吓得跪在草地上。
青年蹲在孩子面前,思考一阵,开口,破碎的哑音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你可以不用骗我,我还是会帮你。」
「我不後悔我帮助过你。」
「我们??很像。」
想要活下去。
但是。
「欠的东西,是要还的。」
语毕,青年单手揪起孩子的领子,一拳猛力的砸向对方的肚子。
孩子瞪大双眼,待青年松手後跪倒在地,不自觉地乾呕。
「滚吧。」青年轻轻的说。
一群人如获大赦的逃离,青年望着他们狼狈的背影,长叹了口气,往後躺上草地。
??好难受。
在他昏睡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了一抹他最讨厌的金。
隔天,青年很早就醒了。
按理来说,以他的身t状况应该动不了才对。
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癒合,奇怪的是,好像没有这麽疼了,膝盖的伤也已经结痂。
虽然感到奇怪,青年也没有多加思考,掬了把泉水把自己完全泼醒後就上工了。
他走进自己昨天搭好的矿道,独自一人采矿。
在不间断的敲击声中,他没有注意到有人拿着十字镐站在他的身後。
用来挖矿的十字镐凿到他的身上。
按理来说,他应该昏厥的。
但他没有。
青年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和昨晚那夥人砸毁了木桩。
奇怪的是,在黑暗的矿道中,青年清楚的看见孩子手中十字镐带着刺眼的红。
他们拿着开垦新矿区的zhaya0炸毁了矿道。
这一区域的矿道砸崩塌,石头渐渐将他掩埋。
但是不会有人来救他,他明白的。
矿道每天都会坍塌,si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人物。
石头落到他的身上,越来越重。
他不会痛,他已经失去了痛觉。
可他清楚的感觉到血ye离开他的身t。
他第一次知道血是如此烫人。
可能是他的身t开始变冷了。
他做错了吗?
青年仍旧不觉得,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
青年努力驱动身t,仍是徒劳。
他的呼x1渐渐薄弱。
青年感觉到自己手指ch0u动了下,可是这微小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麽。
他要si了吗?
他错了吗?
他只是想按自己的方式活着。
他只是想??
活着。
他重新睁开眼,日暮依旧低垂。
金发的少年半泡在水中,手中握着白se的花朵。
他知道自己si了,但是又活了。
少年回到本家,本家已经不如从前繁盛。
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他知道,老管家多半已经si了。
少年将花奉上管家太太的坟,跪在那处无声的哭泣着。
他回到山林,活在泉水中,被奉为水神。
又过了不知道几年,山林的另一处被修成了矿场,这里的泉水时常被工人们使用。
某一天的夜晚,少年听到争吵声好奇的探出水面,看见一个浑身是伤的工人。
然後他心血来cha0的用他不熟悉的神力稍微治疗了下对方。
之後再也没见过那个工人。
又过了一阵子,矿场被封了,山林间行走的人减少了很多,少年有时候会种植一些蔬菜,带下山和城里的人交换。
现在不再是以前的世界,各种肤se发se瞳se的人都有。
变得友善许多。
当然也有一些怪人。
「金毛混帐!来打架啊!」
一个拳头擦过少年的脸颊。
少年不悦的拔剑。
「哼,蠢蛋。」
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
他si了,但又好像活了?
青年拨开身上的石头,尝试要离开矿道,意外的发现他可以自由的c纵铁矿。
青年在睁开眼,发现自己活过来後,第一件事情是兴奋用铁矿捏小人。
等法力用尽後才想到他应该先走出矿道。
算了,不管,先睡一觉,明天再继续吧。
青年花了好几天才走出矿道。
矿区被封住了。
青年拿着一堆铁矿,换了一些钱,买了件新的衣服,四处在街上乱晃。
就跟小时候一样。
他看见一个金se头发的家伙在和买菜的婆婆闲聊。
啧。
臭金毛!又想欺负小老百姓!
「金毛混帐!来打架啊!」
拳头擦过金毛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