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革命?学弟与我?冰漾特别篇**※
※**小朋友革命?学弟与我?冰漾特别篇**※
时光匆匆流逝,有些东西可能改变,但也可能不曾改变。
升上高中那年,为了回避家内不曾间断施予的沉重压力,以及闪避家族亲戚的谄媚纠结。不堪备受其扰多年的青年,按捺不住一再惹恼自己的根源,擅自填了所远在他区的学校,不管自家老爹怎麽不顾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就是往他身上攀,然後鼻涕不忘在身上抹来抹去企图儿子打消念头,青年仍是无动於衷,决心能闪离家族多远就闪多远。
不过是一群只会摇着狐狸尾巴,跟在别人pgu走的恶心家伙。
据说这是青年对他家族,除了祖父祖母、外公外婆以及他家爸妈以外的评价。
他的名字叫飒弥亚?伊沐洛?巴瑟兰,拥有两家世界名门血统的好野人少爷,平常对外隐姓埋名自称冰炎避嫌,什麽重要文件资料若非有必要他绝不签上真名,连在外头知晓他名的人也少知又少。
出身不凡、学业不凡、长相也不凡,人高有才又有势,近乎什麽都接近於完美的他就独独缺乏脾气不太好,易怒的火爆个x宛如一根火柴丢在汽油箱里头说爆就爆,脸上也不曾有过好脸se,不是冷若冰霜就是修罗恶鬼,ga0得同校的nv孩们虽然ai慕但也怕得不敢靠近。
不过他也没什麽在意,对於只喜好一个人独处如他来说,没人前来sao扰就是最大的享受。
然後国中毕业这一年,他便离开住了几十年的老家,来到不熟悉的新环境。
*****
冰炎依稀记得他与对方的初次认识,那个看似不起眼却日後影响他很大的男孩子。
──那位他未来也就读同所高中的学弟,褚冥漾。
不像情节中常提及的轰轰烈烈还是令人永生难忘的相遇回忆。他们的认识就像落叶漂浮於水平面上,平平淡淡,连点痕迹近乎没有,但却又因为太过於平静而不是那麽容易忘记。
就像烙印,只是深与浅的问题。
当时的他还不住於现在的公寓,褚冥漾亦是,两个人就像没有交集点的普通学长学弟,两条单行道,两个单纯仅是住宿同个屋檐下不熟识的陌生邻居。
像是黑夜般深邃却又b什麽都来得清澈好看的墨眸,以及那身看似单薄瘦弱但却异常坚强的身影,是冰炎见到褚冥漾本人的第一个印象。
那时後褚冥漾还是个刚升国三准备努力拼学测的少年,弱不禁风又粗枝大叶,好说话但x情太过於柔弱和善,害得衰神缠身的自己容易被受欺负,有时还常使探房巡视的房东太太不免担心,甚至几度抓着一脸不好意思的褚冥漾炖补身子。
冰炎记得对方的名,是在褚冥漾刚从租屋房间里出来准备买晚饭的时後,他的房间就在对方的正对面。
很近,但又给人距离。
白话点,就是小动物和猛兽之间的危险差距。
只不过被冠上可ai小动物头衔的人,永远不会指冰炎……
「要去吃饭吗?」
有次他基於礼貌,冰炎难得友好的向对方问候,而对方则是不好意思的搔搔脸,回了声:「嗯,对。」结束他们的第一次交谈。
不过或许拜那次所赐,原本好似很怕他的褚冥漾,自从那次之後每逢遇到多少都会和他打招呼,促使原本形同两条单行道的陌生邻居,渐渐地开始有些微的接触。
更不久之後,冰炎莫名地发觉向来讨厌与人交集的自己其实并不讨厌与褚冥漾交谈,有时还会把对方当成是自己多了个弟弟看待,偶尔恰巧在共用的客厅看到对方为课业烦恼时,好心地助对方一把。
久久之後他不知不觉开始习惯住在他正对面房间的邻居,默默地在对方没注意的情况下,开始偷偷好奇对方的一切以及无意表现出的小动作。
不知为何冰炎对褚冥漾有时表现出的举动感到有趣,更进一步想还觉得挺可ai。
苦恼的样子、傻笑的表情还是发呆恍神的笨蛋脸,在对方没有意识到冰炎简直快把自己当成娱乐节目在看的悲哀情况下,冰炎每天每天不厌其烦提起观察新事物的研究jg神,捕捉褚冥漾的一颦一笑。
直到有天他发觉对方的笑容逐渐浮现一抹又一抹的苦味,冰炎才赫然惊觉到褚冥漾有时後并不同於表面上笑容坚强,过了半学期准备放寒假,他终於明白褚冥漾那张充满悲伤情愫的脸是怎麽回事。
*****
这栋楼房的住户,住着不只有他和褚冥漾,在他斜对面的房间也就是褚冥漾隔壁也住了个邻居。
对方和褚冥漾年纪差不多,都是准备拼学测的国三准考生,据说好像也是同班同学。
但行为上依冰炎的几次碰触,他认真觉得这位据说是褚冥漾同学的人并非什麽好家伙。
一天到晚只知道约好友回家开趴狂欢,ch0u菸、喝酒、打牌等等来者不拒,这让偶时回家听见室内有吵杂声音的冰炎,感到万分老大不爽。
不过或许因为刚住进来才几个月,再加上冰炎个人很少有晚出晚归的缘故,大多半时间他其实并不在这屋子里,就算有也几乎待在话说是房东太太特别为自己装潢,还不需要和邻居抢浴室、抢冰箱、争电视机,隔音设备又超赞的大房间,也就这样好几次成功地避开房间外头的闲杂人等。
虽然房东太太对冰炎会有如此偏袒的待遇,主要还是出在於冰炎过份阔气的租金费,以致於他不用像褚冥漾必须和隔壁房间的邻居和邻居的朋友抢浴室。但也正因为如此,冰炎这才发现虽然屋子还住有其他人,可碍於没有长时间接触,导致在此住了半学期的他仍0不清楚邻居们的动向,仅仅只是略知一二。
纵然会去在意别人家事并非他的作风。
可不知怎麽ga0得,自从认识褚冥漾还有些微好感後,他开始有些不能自主,很想ga0清楚对方的一切,包括有时候看见对方要哭不哭的脸是怎麽回事。
漫漫长夜,日出又日落。
时间眨眼间来到某天的晚上。
那天他和平时差不多,只是因为放寒假所以稍微待在图书馆晚一点,当他回到住宿的屋子时已经晚间十点左右。
拖着疲累一天的身子猛打着呵欠,原本打算直接进房睡觉之际,他听见褚冥漾的房间里传来不大不小的声音。
「拜托可以麻烦你还我吗?」
微弱的声音从门缝传出,冰炎停下准备进自家房间的脚步,站在原位聆听身後位於对面房间里头的讥笑和无助。
「喂喂~我们是好同学也是好朋友吧,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需要还些什麽!」熟悉的中二声接着传进冰炎耳里,他听出那是住在斜对面的邻居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哀求的柔弱嗓音也随後而来。
──那是褚冥漾。
冰炎顿时听清楚那抹清淡带着哭腔的声音到底是谁的。
「可是……那并不是我……」原本想说什麽话像是要试图对方放弃,褚冥漾还没说完便被对方霸道的打断,後面还响起类似碰撞到物品的声音。
「住嘴!既然在你房间,身为朋友的我当然有使用权。」中二的声音听来蛮横,大约四、五人共同发出的讪笑也刺耳的响开。
「去去去!今晚你的房间我们要住,你睡客厅。」不同於前面两者,这声是一名nvx充满傲慢的无理:「啊……差点忘了,我们这没有多余的被单可以给你,所以看看外头有没有报纸铺着吧。」
调侃的字句,字字像携带锐利的针刺,就算不是当事人,听在旁人耳里也不禁火大。
这些家伙……,冰炎不自觉眯起红se眸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寒冰降了几度,他不晓得里头的人到底对褚冥样如何,但从他们谈话听来肯定不善。
有那麽一秒,冰炎有gu冲动想把里面欺人太甚的家伙全都嵌进墙壁。
「可是──」
柔弱的声音再度响来。
但飞扬跋扈的叫嚣,仍覆盖了那微弱的话语。
「出去!」里面的交谈在爆口声和讥笑下,划下了句点。
冰炎没再听见褚冥漾针对里头霸占他房间人的抗议。
随後虚弱的开门声,不久从冰炎身後的房门开启最後关上。
「褚?」
冰炎紧蹙起眉头,转头注视原本应该待在自己房间却被人霸占轰出来的褚冥漾。
在他眼里,原本看来漂亮的眸子不知何时起已酝酿不小的水气,几乎使那双眸子少了该有的活力se泽,瞬间令冰炎有种心脏差点要停掉半拍的错觉。
「啊,不好意思让你听到了。」慌慌张张提起手抹了抹脸上好似要溃堤的眼泪,大略发觉到冰炎很可能什麽都听到了,褚冥漾没有逃避冰炎想追问事情的神se,露出尴尬又难堪的笑容。
那个表情就像是在痛哭。
无声的、狠狠的从内心中哭泣着。
最後真正哭了。
「这件事麻烦你别告诉房东太太好吗,我不想让任何人带来困扰。」他挂着笑容但脸上却哭着:「抱歉。」褚冥漾掩着嘴匆匆离开了屋子,留下仍在原地目送他背影直至消失在门口的冰炎。
歉意的语,虚弱的就像空气。
好似说话的主人可能随时消逝无影。
过没几日,褚冥漾身上类似的事件持续上演。
先是房间遭占据,接着被他们当成跑腿小弟使唤,房间唯一看起来最值钱贵重的游戏机遭受霸道占用、功课作业什麽的还被迫帮忙笔记抄写,早点、中餐、晚饭没有一样不是经由褚冥漾替他们包办处理,劳累的生活就像是被雇主无理对待的可怜佣人,看在他人眼里非常不忍。
「为什麽要如此放纵那些乾脆去sisi算了的浑球!」
好几次,冰炎无法想透一再阻挡他别cha手管事的褚冥漾,到底脑袋装了糨糊还是石头,他不能认同那群伤害褚冥漾极深,却仍被对方当朋友看待、袒护的家伙是哪点值得让善良的少年如此付出?
没办法……因为是朋友。
淡淡柔柔的声音,带着藏於心里想掩盖却遮掩不住的苦涩。
他还记得对方是用怎样的憔悴面容对自己说。
──为什麽你还这麽觉得?为什麽还要如此袒护?
──如果真的是朋友,为什麽他们要一再如此伤害你!
冰炎实在无法理解,直到现在仍无法苟同傻傻笨笨的褚冥漾,为何要用这番听来荒唐的朋友论,企图打消他对那些人的厌恶。
──那些人不值得褚冥漾对他们好。
他开始痛恨褚冥漾口中的那些朋友。
到後面,他莫名地燃起一把名叫忌妒的炎火。
*****
冰炎忘了自己从何开始不同於以往,返回住屋处就锁在房里。
他开始故意,刻意地在共用客厅等待褚冥漾的出现。
慢慢的,一步步接近褚冥漾。
他企图让对方渐渐习惯自己的存在,然後一点一滴毫无防备的接受他融入自己的生活里。
或许这般的举动无法给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好看,但至少他还能以“邻居”的身分、“朋友”的身分阻止那帮人的行为,替褚冥漾减少一点伤害。
──至少在他看得见、管得着的范围内。
不知不觉,冰炎越来越ga0不懂自己。
有时候他会拉着褚冥漾,把人丢进自己的大房间,强迫x要求对方和自己一起念书做功课。
再或者,见对方又遭到那帮人打压赶出卧室,然後一个人孤孤单单收拾那些家伙所留下的杂物时,他会停下脚步不吭声的陪在褚冥漾身旁,静静地适时给予帮助,甚至处理告段落,还会带着不容他人反抗的气势,拎着瘦小的褚冥漾毫不犹豫扔至自己舒适的床上,威胁对方好好睡觉。
月历上的日期,一天天在红se、蓝se的签字笔涂鸦下划掉。
二十、二十一、二十二……
最後被划掉的日期来到冰炎和褚冥漾两人的开学日。
转眼间,时光匆匆。
从寒假来到了开学,然後又从开学第一天即将来到国中毕业考。
冰炎准备升上高中二年级,而褚冥漾则更加把劲的努力学习。
接近第二次学测的时间仅剩两个月,能否顺利报考上心中理想的学校对褚冥漾来说非常重要,偶时还会来到冰炎房门口敲门,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样请教对方。
「那个……抱歉打扰了,可以请问你一些问题吗?」
一次,接近国中毕业考前的某日,当冰炎正打算准备睡觉之际,门口传来轻轻的叩门声。接着,他下意识什麽也没想的过去开门,一双锐利有神的红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站在门口的褚冥漾。
他记得那张羞涩的脸,看上去很蠢却又呆得很可ai,手上还抱了叠看似可以拿来当武器砸人的参考书,满是尴尬的等待自己开口。
「可以吗?」褚冥漾怯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