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歌>
将头埋入他的脖颈,鼻息间缭绕着沐浴後的淡淡清香,你忆起方才醒来时那无以言说的偌大空虚,终於忍不住叹息了声话语里尽是宠眷:凛,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才好呢。
你低语呢喃,嗓音轻如蚊蚋。
片瞬後你回神将他朝厨房外头推去,回身前g起笑意弹了弹他的额,好了,去外面,酒还没全醒就别乱跑。执起刀刃你挑眉扬起孔雀绿的黯,在彼此对视之际惯x地承接他瞳孔里的光。
方才那句轻声自语你其实没想过能够得到答覆,因此当松冈凛走了几步又蓦然回身决绝得亦如当年他初次离开你那日时你几乎反应不过来,仅是再来他出口的话语让你清楚让你醒悟,他从来晓得你自以为秘而不宣的隐密心思。
──相信我,宗介。
他说。
他的话语轻如尘埃,而你只得g起笑意一个箭步吻上他柔软的唇。
自己深ai的人喜欢浪漫。
是以当山崎宗介端着一杯花茶找到腻在yan台外头的松冈凛时心底其实没多大讶然,俐落收拾乾净碗筷後时间早深得不允许谁凭藉自然界的光去探视周遭。
但也不妨碍什麽的,他想,毕竟早在搬进来之前他便预先设想好所有景况,yan台上头的人工灯光或许失了点真却绝对足以保护那美丽的紫红瞳仁不受伤害。
淡白月se下灯火均灭熄而宁静,b起室内孓然一人的清冷山崎宗介更向往室外阒寂的氛围,有松冈凛在的地方对他来说便是最好,这样的念头自幼至大到底未曾动摇过一丝半毫。
想着他就像场风暴将自己断裂又重组,山崎宗介放轻步履走近对方,极目之处松冈凛的剪影绵长而纤细、他的身影淡然而清润,翻阅着一叠颇有厚度的资料,他不声不语的侧脸霎时让山崎宗介下意识屏息几分。
「在看什麽?」
自己从毫无声响到开口启唇嗓音流泻、他从安然自处到惊觉自己的到来而怔愣而缓缓释落笑意,山崎宗介几乎要失笑於这样的小心翼翼,然而松冈凛的每一个动作再是细微亦能在他底心掀起一片狂风骤雨──谁让他的世界早因他而拥挤得再也经不起另一抹鲜花的轮舞。
这样美丽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谁还舍得移开目光呢。
「身t状态罗。」晃了晃手中纸张,松冈凛的口吻慵懒随意,「昨夜让教练灌了那麽多酒就算了,回来前他还把这些塞到我包内,要我先有个底之後的训练会再做改变……嘛,这也没什麽,只是字有够多。」
耳里收入他并不认真的抱怨,习惯x去判断分析松冈凛所有的举动与心思,山崎宗介闻言起先顿了会,尔後才笑了笑递过花茶,更探手r0u上对方过於柔软的发,扬起淡然近乎宠溺的笑,「三金一银,你还不满意什麽?」
当年许下雄心壮志的松冈凛後来终是如愿加入国家游泳队,并於四年前的奥运会上以新人之姿勇夺两金一铜;如今四年後奥运会再次步入尾声,仅报参四项竞赛却夺下三金一银的佳绩至此将他的名讳推至无以b拟的高度,凯歌响奏得昂而不嚣,他漫步於世人目光汇聚之道看似从容不迫、意气风发。
然而山崎宗介却清楚,便是如今那紫红身影已然伫立於b常人都更高更远的地处,他仍会因着对自己要求从不局限於此而备感失落不足。
「……没有不满意。」笑意浅淡而漂亮,松冈凛想起那最後仅差了分秒便能许予自己一个完满的最大缺憾,想起自己庆功宴後不愿多留只想即刻看见这黑发男人的念头,忽然心底最後的一丝介怀刹那间被尽数抚平,「只是你知道的,呵,我原本以为可以更好些。」
「想看见更多记者就对了?」挑起眉梢,山崎宗介觑着松冈凛镇定自若的面庞,唇畔g起深深的捉狭笑意,随後印在他唇上的碎吻像夏日的风蜻蜓点水。
「你已经够好了,凛,你永远都足够好。」
自松冈凛凯旋而归到今夜风凉,十数小时的时间里山崎宗介从未想过要刻意提及此事,他为他沐浴他拥着他入眠、他为他做饭他替他泡上杯醒酒的花茶,并非是吝於给予一句鼓励与肯定,只因对山崎宗介来说,松冈凛迟早会是那锋芒尽现的王、迟早会矗於不败之处让他或许会首次心甘情愿与世人分享他的美。
──所以有些话语,其实不必说出口。
意外被偷得便宜时松冈凛起先愣住几秒,之後旋即不甘示弱地回咬上对方炙热的唇,他看见山崎宗介轻淡笑容里充斥着如水霸道与浓烈不已的占有慾,而孔雀绿双眸里始终是他自己那略显稚气的面容。
松冈凛於是忍不住笑得更开,他知道山崎宗介也该要知道的,总有些话不必言清,正如总有些位置,早注定给了彼此。
「宗介……」紫红身影轻唤,尔後笑得灿烂,「嗯,我真的尽力了。」
他ai的人是青春中带点狂狷,带着一贯轻浮慵懒却始终b谁都沉稳认真。
他ai的人是青春中带点沉敛,携着一贯漠然冷凉却始终b谁都严谨执着。
时间之转旋过无数轮圈,你们总在梦里失去对方,在现实里重新拥有彼此。然而其实无论岁月如何似歌、前景如何璀璨,b之巧语花言b之羡叹妒嫉,你们都不过更想听对方一句──
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end>
这篇真的自己都喜欢,想谈这样的恋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