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第五年——冬雪(2)
王照再一次见到徐之景。
是在她被几个名门太太簇拥在中间,身边环绕着十数名保镖,将将走进商场的时候。
少年一身清冷,眉目如画,穿着王照记忆里最深刻的,缝制着云中校徽的白衬衣,臂弯上挂着一件同款校服的黑色大衣。
猝不及防的回忆袭来,王照晃了晃身子,几乎站不住要跌倒,身边的几位年轻贵太太惊慌的手忙脚乱的扶住她。
这位要是摔了,她们可负责不起。
徐之景也注意到了王照,淡淡的看过来一眼,那双是与他哥哥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以深情的错觉。
但细看就会发现不是。
徐之遇的眼神更多的是温润而泽的淡,而徐之景的眼神是凛如冬雪的冷。
少年面无表情的从他们旁侧走过,未置一言。
王照若是出门,必须要去集团探望。
五点官景予回家前,王照必须回家。
上午准时十一点整,几位贵太太刚咖啡用到一半时间,身为王照明面的“随身秘书”实际的“监督者”安妮提醒她:“太太,我们该去集团了,先生那边已经通知到。”
几个贵太太了然轻笑,开始夸赞起夫妻俩来,安妮秘书八面玲珑,出声表示谢意,并示意保镖送上今天陪同王照约聚的礼物。
有贵太太急性子耐不住,打开礼品盒,看一眼便双眼放光,爱不释手,可见礼物珍贵。
其他太太的脸上也藏不住喜意。
王照垂下睫毛,忽视周围发生的或正在发生的一切,专心的看着杯中的半杯温热奶茶。
她身体忌口,咖啡伤身,便不被允许。
于是高端的咖啡店,竟也制作出了牛奶加茶叶的“奶茶”。
高端的咖啡店,什么时候会做出这般“奶茶”?
因为什么?
就如同眼前这几位贵太太。
王照到gz集团大厦门口时是十一点三十一分,跟安妮进入ceo私人电梯,直达七十一层时,王照看向电梯上的时间。
十一点四十分。
她这位秘书一向计划的井井有条,几乎分秒必较。
听说是从牛津数学系毕业的。
却为官景予兢兢业业,大材小用,用思考伟大数学的脑子,来计划她一个普通平凡的人。
七十一层的风景少有人可见。
官景予拥有着整个h国最顶尖的秘书团。此刻看见她,原本繁忙有序的年轻人们分出了三秒向她问好,然后专心回归自己的工作。
本以为他们服务的资本家也该是如此,可资本家不愧是资本家,竟然在窗边戴着耳机,对着墙上价值连城的挂画玩着射击游戏。
在她进门后,本该跟她一步不离的安妮关上门退了出去。
男人放下手中枪支,摘掉耳机走过来,将王照抱入怀里。
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男人问:“今天怎么愿意出门逛街?”
“无聊了。”
“哦,我还以为你是专门奔着跟徐之景偶遇才出门的。”
王照心脏一紧,辩解的话语未经大脑就已经说出口,“怎么会,我根本不知道他会出现在那里……”
话语戛然而止。
从男人的冷呵声中,她发现了自己的错误。
辩解比沉默更难解。
敏感腰间的衣摆被掀起,钻入一只温热的大手,沿着腰际的曲线向上,手指灵巧的解开她的内衣扣,从侧边缓缓包裹住软圆的奶团。
她穿的从来都是前扣式的内衣,因为方便男人随时的亵玩。
像是随意般的抓握,随后大拇指刻意的摁在中间的奶尖上,摁的奶尖陷入绵软的奶肉里。
王照哼了声,软下身子,瘫在他怀里。
男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让她不至于跌到地上去。
王照小口喘息着,娇美的面颊覆上一层薄晕,乖顺的双手攥在他肩膀上,挺起胸更方便男人的行为。
身子早被男人调教和改造的异常敏感,从当初青涩难以动情的身子,到如今玩一玩奶尖儿就能软了腿湿了穴儿的地步。
男人垂下眼,仿佛居高临下般看着软在怀里的美丽女人,眸光深邃平静,仿佛用手玩弄女人奶子的跟他不是一个人,“因为见了徐之景,所以现在这么乖吗?”
他还在念念不休。
事实上,官景予更甚女人般的小心眼和嫉妒心王照早有体会,且后果远不止是官景予自己一个人承受那么简单。
她在很多时刻为此感到无力或恐惧,却依然无法阻止厄运的降临。
如同当初。
如同现在。
回想只是一瞬,男人教过许多讨好他的方式,性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所以在男人将她抱上宽大实木的办公桌时,女人温顺极了,仰起脑袋乖巧的任由男人亲吻,甚至主动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带。
等男人挑起她的裙摆,拽下内裤,拉开她的双腿埋头去舔弄时,女人纤嫩若削葱的手指紧张的攥紧了他的头发,其实不仅于是男人给予的欢愉,也或许是惩罚。
男人手舌并用,舌头将整个漂亮娇软的私处都舔了一遍,糊上他的口水显得亮晶晶的,然后一根修长的手指插入了粉嫩温软的小穴里,或抠或勾的玩弄着里面敏感不已的嫩肉。女人的敏感点浅,半根手指就能碰到,于是免不了受磋磨,被男人的手指或蹭或按。
女人漂亮的眼尾红的可怜,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下垂,咬着唇瓣依然止不住泄出娇媚婉转的轻吟。
男人已经把藏在柔嫩褶皱间的花核翻找出来,硬生生用口舌玩到肿大,直到再也缩不回去,呆头呆脑的被男人一口吃进嘴里,残忍又技巧的用齿舌研磨。
刺痛又激烈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女人尖叫一声,本能的扭动双腿挣扎,被男人大手死死按住了腿儿,像是一只被掐住后颈的小猫儿。女人弓着腰咬着唇小声的抽泣起来,被眼泪模糊的视线里依然是男人在腿心一起一伏的黑色脑袋。
其实还有相较于性爱更简单的,比如对男人说一句“我爱你”,但相较于理性来说,又那么难。
等到男人从她私处抬起头,女人嗓子都快哭哑了,一双美丽哀愁的杏眼也是红肿的,人都有些迟钝了,被男人亲吻时连他哺入口中的自己的蜜水都乖巧的咽了下去,惹得男人心悦不已,赞了句“好乖”。
可再乖也没换得他的心怜,男人的性器平常蛰伏时是有些显嫩的深粉色,此刻深红粗壮的一根气势汹汹的顶着少女被玩弄的一片嫣红濡湿的腿心,筋络纵横,呆头大脑,就显得狰狞可怖,硕大可怕的龟首戏弄着肿立娇小的花核碾来碾去,就像是狮子在戏弄老鼠,可怜极了。
女人敏感又不堪折磨的身子颤抖,男人已经掰着她腿根的嫩肉往里顶,没有试探或停顿,男人的欲根坚硬又炙烫,以不可抵挡之势一寸寸破开紧致的花径,偾张的筋络寸寸碾压过娇嫩的媚肉,女人的指甲难耐的抠进了他肩膀的皮肉里,也没换得他一丝一毫的止顿。
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女人红着眼委屈的哭出声,男人却在彻底进入后毫不停顿的抽插起来,慢而缓,深且重,于是女人的哭音也被打碎,男人每每用力顶入,女人小猫一般的哭声就变成了尖尖的娇叫。
“不是想讨好我,这点儿就受不了了?”他嘲讽她,这才开始脱她的衣服,偌大的办公室里温暖如春,女人柔白美妙的身子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摸着便爱不释手。男人心醉神迷,乐衷于在独属于自己的私有领地上打上永恒的烙印。
是的。
独属于他的。
这个念头在数千个日夜里生根发芽,也终长成参天大树。
但终归是钟爱的,舍不得。于是将疯狂的偏执化为偏执的温柔,在她肌肤上种下吻痕的烙印,每日每夜,纵横交错,新旧交替,却永不会在她肌肤上消失的艳丽色彩,便是永恒了。
京都秋冬多雨雪,且很多时候来得猝不及防。
上午是乌沉干燥的天气,下午就飘起了鹅绒大雪。
在这至高层的七十一楼,三面环窗的总裁办公室,入目所及的白雪簌簌飘扬,像是童话故事一般美丽又纯洁的幻梦。
女人有一瞬间忘了身上的男人,忘了身体被入侵,忘了自己的呻吟和迎合。
男人不满于女人的走神,狠狠咬了一口她胸前嫣红的奶尖,抱着她走到窗边,将她的身子半悬着,面对面背抵在玻璃上。
透明的玻璃阻隔了室外的温度,也没有接受室内暖气的温度,冰冰凉的,女人娇气的按着他肩抱怨:“冷。”
男人转了一个向,优美流畅的背部肌肉曲线贴上了窗。
哪怕是被男人抬高了双腿抱在怀里,她依然是娇小的,男人负担着她全部重量操弄也毫不费力,甚至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跟她说话。
“过几天元旦,准备一下回老宅,跟爸妈吃个饭。”
“嗯,嗯……”
也不知是呻吟还是回应。
其实她的回应无关紧要,因为决定权从来与她无关。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年轻英俊的男人走出来,怀里横抱着裹着毛毯的娇小女人,进了电梯。
秘书们抬头多看了一眼,依然回归公事。
温暖如春的客厅里,女管家正在教女佣们插花。
有一个女佣是新来的,大学刚毕业,性格还有些天真热忱。
原因是有一次王照午睡,半睡半醒间听见卧室里她和另一个女佣的小声嘀咕:“连太太午休都要人看守着,先生这怕不是娶个太太,是娶个犯人吧!”
的确,她是个犯人。
女人被抱回卧室休息,她身体弱,一下午的情事足以耗费她所有精力。男人去到窗边的书桌上,打开笔记本处理公事。
男人在家里的时候,没有人再看守她,却总是要女人在他的视野范围以内。
女人看了他几眼,闭上眼朦朦胧胧的睡着了,又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喊醒,男人的脸出现在眼前,眸色不定的看她,“你做噩梦了?”
女人后知后觉,额角和后背一片冷汗。
敛眸不说话。
男人却锲而不舍的追问:“梦见了谁?徐之遇?周岑野?还是徐之景?”
“……”
“说!”
女人身体一抖,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被男人拎起来,狠狠几巴掌就甩在了胸前两团丰盈的奶儿上,又疼又麻。
双手护住胸,女人垂下睫毛,泪珠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滴进雪白色的被褥上,洇出浅灰色的痕迹。
她单薄瘦弱的肩颈间还有他印下的鲜红色吻痕。
男人眼神深了深,站在床前开始解衣服,女人垂下眼的视野里看着男人的衣服一件件落下,心慌的厉害,想躲又不敢躲。
躲不了……
等女佣将厨师第四次重做的晚餐端到卧室时,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
俊美阴沉的男主人坐在餐桌前,怀里抱着哭红了眼的美丽女主人,一勺一勺的喂着女主人吃饭。
食材昂贵精致但也素淡,都是些补身体助孕的东西。
厨师长和营养师就站在一边,听着男主人开口:“以后给她弄补身体的就可以,助孕的就不需要了。”
厨师长和营养师诧异了一下,应了声“是”。
倒是女主人白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面不改色:“你不愿意,我不逼你,不好吗?”
他只会逼别人。
女人骤然掀翻了餐碟,从男人怀里站起来,无视男人阴沉的脸色,软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就去找手机打电话,语带哭腔:
“喂,小叔……”
早在那日不欢而散的清晨过后,男人就已经做出了行动。
此刻那方的王鄞听见她的惊慌询问,沉默了几秒,也只能干巴巴的安慰她:“会没事的,弯弯会挺过去的,你也要挺过去。”
女人挂断电话,捂住脸泣不成声,身子无力的靠着床沿滑倒在地毯上。
男人让佣人收拾餐桌,自己走过来。
“弯弯才十二岁,她才十二岁!过年的时候她还喊你哥,还送你亲手做的礼物……”
男人将她拉进怀里,手指抬起她哭湿的小脸,桀骜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酷,话语亦然:“那又怎样?要怪就怪你有个不争气的身子。”
“早两年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是你不珍惜。以为在我眼皮子底下能蒙混过关?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只能看着你去死?跟我耍聪明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
早两年前女人的身体就开始不好,体质极弱,稍微刮个风都能病倒。医生诊断女人如此活不过二十五,只能先养着。
从那之后他倒是给了女人许多自由,可她是怎么做的?“你要我一件件跟你明算吗?”
“你个疯子!”女人眼神绝望可怜,哭着骂他,微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男人冷笑,“疯子?那也是你逼疯我的!”
官家作为h国根深蒂固的财阀,站在了权力金字塔的顶尖上。
官家的老宅是古典巴洛克风格城堡式建筑,历经了百年沧桑,也依然屹立不倒,雄伟壮丽,赫赫昭显着这座城堡主人的威严与傲然。
难得是个晴朗的天气,虽然温度依然寒冷。男人搂着怀里裹的厚厚的小妻子在待客的表姐面前微笑问候了一声,不待回应便很快的进了门,气的表姐不满抱怨了一声,“这小子!”
官景予父母健在,祖上还有个奶奶。
按理来说,他出生世代显贵之家,从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父母恩爱,成长风顺,这样的环境不应该养出这样一个魔鬼。
可偏偏就有了官景予这样一个例外。
只能说人性本恶,骨子里天生的。
走进热闹的大厅,王照见到了官景予过的精致性格挑剔的妈妈,正跟着几个贵太太坐在一起开心的喝茶聊天,看见她进来,脸上有些许别扭,嘴里说着:“不喜欢吵闹就上楼去,房间都收拾好了,可别把某人的心肝宝贝磕着碰着了,要跟我急。”
话中还有些幼稚的赌气。
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只能说明日子过的确实顺心,家境美满,丈夫娇惯,才能养出这样的孩子气,和保持年轻茂盛的容颜。
男人轻笑,应了声,便带着女人往楼上走,是一点儿都没有客气的,将一众宾客都留在大厅。
上楼时一个清瘦好看的年轻人正往下来,女人听见年轻人喊男人“表弟。”
又紧接着喊了她一句:“弟妹。”
是官景予大伯家的长子,官一昀。
特殊不在于此,特殊在于他竟然是一个十二岁小姑娘的未婚夫,甚至是小姑娘腹中孩子的精子提供者。
多么可怕,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
女人垂着眼,像是一具木偶,被男人搂着经过他。
楼上比大厅安静多了,没有人,男人也不再伪装表情,彻底沉了脸。
女佣恭敬弯腰打开男人的房间,女人眼睛垂下的余光里看见女佣的黑色皮鞋,看见室内的精美摆设,脚下僵硬,竟迈不开步子。
男人直接用手半推着她进去。
房门在身后合上,重重一声响。
女人一颤。
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躲,脚步急乱往里面跑,男人的速度更快,直接将她拦腰拉回来。
“跑什么?就在我的房间里,你能跑到哪儿去?”
男人尾音略扬,是略带嘲讽的语气,拎着她的腰往床边走。
“放开我!”女人看着那张深灰色的大床越来越近,杏眼越发惊恐,声音几乎染上了哭腔。
细白的手指用力想掰开腰间桎梏的大手,却是徒劳无功,男人比她有力量多了,直接拎着她背朝上按在床面上。
女人像只被掀了壳的小乌龟,埋在床褥里动弹不得,男人一手按着她的小腰,一手拽掉她两只脚上的鞋子,又扯掉她保暖的白色腿袜。
卧室里早已打上了暖气,双腿光在空气里也不会寒冷。
但依然是颤抖的。
女人手指揪着枕头呜呜的哭出声,感受到底裤都被他拽了去,身下空无一物。
“哭?你还好意思哭?”男人冷着脸在她白嫩圆翘的臀瓣上扇了一巴掌,咬牙切齿。
女人哭声一变,还来不及感受疼痛,就细声尖叫起来,后穴里被男人塞进去的东西突然一点点的膨胀,强烈的撑胀感让女人忍不住张开腿,想缓解那种胀裂感。
“拿出去,拿出去!”女人尖叫着,漂亮娇美的脸上都是抗拒与恐慌。
男人对她的话听若旁风,漆黑的瞳孔浮上深蓝,紧紧注视着她白嫩臀缝间被玩具撑开的艳丽花朵,染上情欲的炙热,“今天出门前不是还挺能的?”
看着女人后面的粉洞被撑开两指宽,娇嫩的褶皱都被碾直,颤颤衔着一只粉色的圆棒,他按停遥控器,看着一圈粉肉还在随着女人的呼吸而翕张。
女人哭着说不出话。
他又看向女人腿心下面一点的那朵娇花,粉艳艳的,似乎与年少记忆里的模样一般无二,只是终究是不一样的。男人伸手掰开两瓣花唇,插进去一根手指,感受到甬道里丰沛的汁水与软嫩的媚肉附上来,缠绵吸咬。
娇软,成熟,敏感多汁。
他手指在里面翻找着,终于在抵着女人花心处找到了一枚戒圈。
他试着取出来,可女人的花径紧致,花心上的媚肉紧咬着戒指,试了几次都没弄出来,反而是花心被手指与戒指摩擦的,敏感的吐出一大波水儿,让花径里更加湿滑。
女人埋在被褥里的哭声都变了好几个调。
“小骚货,光这样就能高潮了?”
“不是不是!”女人反驳,小屁股扭躲着,想离开他的操控。
“不是还喷水?”
“啊!”
男人手指在她花心上重重一按,让花心瑟缩的颤栗,紧接着他又伸入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夹着戒指终于取了出来。
女人被戒指锋利的轮廓刮蹭的又是一番痛爽交加,两只细腿颤颤,浑身失了力,被男人翻过身子。
沾满水液的泪滴形粉钻婚戒进入女人的视线,连同男人湿漉漉的手指。
“还说你不是小骚货?花心死咬着我的手不放,婚戒都被你的水泡热了。”
女人咬着唇不语,被男人用手掰住下巴,男人俊美桀骜的面容含笑,眼神却是积聚着怒气与危险,将亮晶晶的戒指抵在她唇瓣上,“张开嘴。”
女人抗拒的摇头,手指讨好的抓着他的胸襟,泪光盈盈,小脸楚楚可怜。
男人却没有心软,语气凌厉,“含进去,舔干净。”
“不——”
戒指顺着她抗拒的话语塞进了她嘴里。
女人惊慌的想吐出来,却已是来不及,男人的唇紧跟着覆上来,舌头伸进她口腔里捉着她的舌头一起舔干净那枚戒指。
“下次再敢乱扔,我就和戒指一起操烂你全身上下所有的嘴。”
中午的时候,官家一众亲朋旁支都在一起聚餐。
男人到底是给女人保留了一点颜面,没有欺负她太狠,让她可以出现在午宴前。
女人下楼的时候双腿都是抖的,精致的眼尾过度媚惑可怜的红,换了一身米白色的冬季洋装,纤细苗条的腰肢被男人紧紧扶在手里,过来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一时人心暇然,几多心思流转。
官家少公子还是少年时与徐家大公子为了王家小姐反目成仇,搅得满城风雨。
本以为是年少轻狂,却不想后来的时大出众人意料。
直到现在,众人看着男人看女人的眼神,都不由的心惊。
那是一个男人对挚爱之人的偏执占有,与疯狂掌控。
官景予的妈妈正在跟一个世家小辈聊天,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看得出来很能哄得官景予的妈妈开心。
官夫人同样看见了下楼来的两人,在王照的脸上和身上扫了一眼,不赞同的瞪了官景予一眼,起身将王照接过来坐到身边。
官景予看着空了的臂弯一秒,喉结滚了滚,若无其事的放下。有别的青年见势围上来,找他交谈。
他在距离官夫人和王照不远的地方坐下,确保视线里能看见到王照,才开始回答青年问题。
王照乖巧安静的坐在官夫人身边,她的头发比少女时剪短了些,刚刚及肩,还是黑色的直发,柔顺光滑如绸缎,男人一直都爱不释手。
官夫人让佣人给王照端了杯驱寒的姜茶,看着女人双手捧在胸前,低头闻了闻,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可见很是不喜欢这个味道。
挑了挑眉,官夫人美艳娇媚的面容浮上戏谑,对面的世家女见了还以为是官夫人的不满,面上含笑的说,“少夫人身体不好,饮食方面确实需要限制一点,伯母也是一片好意。”
王照面容安静,垂下眼,睫毛颤了颤。
官夫人看了眼王照,又看见世家女脸上的纯真笑容,突然发现自己之前对她的好感降下了一半。
官夫人向来是被丈夫宠娇了的,再加上至高的地位,从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怕得罪人的,于是说话也毫不含蓄,“我好不好意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儿媳妇儿。”
世家女脸上的笑容一僵,没想前一刻还跟自己言笑晏晏的官夫人下一刻就翻了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伯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少夫人她……”
官景予突然走过来,坐在王照身边,揽住她的肩,接下世家女的下半句,“觉得她怎么?不知好歹?”
男人俊美邪肆的面容含笑,漂亮锋利的眉眼却暗藏危险,世家女一时分不清他是认真还是嘲讽。
官景予一手夺过王照手中的杯子,自己闻了闻,又喝下去一口,然后递到王照嘴边,一个字,“喝。”
王照睫毛抖了抖,眼圈看着又红了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
官夫人一下子就看不过眼了,“她不喜欢就算了,你欺负她干什么?”
官景予不语,凑在她唇边的杯口表达的意思却强硬。
王照的反应成了一个焦点。
她还是就着官景予的手喝了一口,然后推开官景予,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官景予伸手将她拉回来,抱在怀里,她不满挣扎,却被他用手紧紧按住脑袋在胸膛。
“她是我的妻子,哪怕是不识好歹,也轮不到你说教,懂吗?”
官景予锋利的一字一句,充满了对女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官夫人顿住。
世家女的面容一寸寸惨白。
晚宴时人就简单多了,六米长的餐桌,主位坐的是官景予的父亲,四洲财团的掌权者,官寄行。左上位是官景予的大伯,大伯母,表哥,表姐。右上位是官景予的妈妈,在任总理的小叔,以及他们自己。
典雅洁白的桌布上摆放着精贵的花瓶和高雅的花束,餐盘里的食材摆盘精致又昂贵,是寻常人可能见都没见过的食物,女人却吃的很少。
男人毫不介意的挪过她的餐盘帮她消灭食物,一边让佣人给她端上一份精致的点心。
女人垂着眼看了点心会儿,拿起叉子吃了一口。似乎觉得还不错,又多吃了两口。
男人用餐巾擦嘴的间隙掩盖了唇角的笑,提醒她,“不要多吃,不好消食。”
可女人还是不知不觉的吃了一大半。等回过神来,神情有些无措。
官夫人看着儿子黑下去的脸,好心的吩咐佣人给儿媳妇端上一份消食的水果茶,又让人取来一只贵的方匣子。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套成套的紫罗兰玻璃种翡翠珠宝,躺在黑色绒面上熠熠生辉,堪称价值连城,雕刻的鬼斧神工,且分量厚重。
官夫人拿起,手指在翡翠玉石间摸了摸,像喜欢,像留恋。
她合上盖子,当着众人的面儿,让人将翡翠盒子送到王照面前,“这是官家传给儿媳妇的,我当年没有给你,一是心中对你有怨气,二是知你身底子不好,怕送个空,但现在我想通了。”
官夫人接着开口,是对儿子说的,“把弯弯接到我这里来吧,好照顾。”
……
没有听男人话的后果就是,晚上被男人压在床上消食。
崭新的,深色的床单被揉乱,被子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女人娇小白皙的身子被男人高大健壮的躯体覆盖,若不是分开在男人腰侧一晃一晃的两条细腿,几乎看不出男人身下有个人。
太深,太快了,女人被顶得头晕目眩,眼尾媚红,双手插进男人发根里,仰头呜咽着喘息。
男人一手搂着她脊背,头颅埋在她香嫩的乳沟中舔舐吮吸,身下律动不停,将猩红可怕的肉具一次次塞入女人的身体里,感受她紧致美妙的吸裹。
一轮情事过后,男人将女人拉起来,面对面的将女人抱在怀里,自己靠在床头。
女人清丽的眉眼倦怠,眼睛都累得睁不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被他掐着腰肢一点点往下按,嫣红发软的穴口被碾开,将他的肿胀茎身一寸寸含了进去。
白天的时候花心已经被操开过,所以此时操进入她子宫便轻松多了,但即使如此,每每彻底占有她的感觉还是让他心潮难平。
男人光洁的额角因忍耐暴起青筋,俊美的面容都有些狰狞,抬起女人的脸,凶狠的吻,掐在女人腰间的手改为去揉捏女人两瓣白嫩的臀肉。
给女人换气的间隙,男人开口:“下周我去一趟洲,大概三天,到时候你到妈这边来住。”
“……”
女人埋在他胸膛喘息,瘦削白皙的肩头圆润可爱,男人眸色深了深,腰胯向上用力一顶,听见了女人尖利的哭音。
“听见了没?”
他手掌近乎用力的按在了她小腹被撑出一条巨型条状物上。
女人瑟缩着身子颤抖。
其实他的询问从来是多此一举,因为她从来没有质疑或拒绝的权力,可男人却从来都乐此不疲,好像他们是一对真正恩爱有加的夫妻。
“嗯。”
听见女人的回答,男人像是嘉奖一般亲吻了一下她发顶,随后眼神发愣,眸中阴鸷一闪而过。
第二日是正元旦节。
王照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墙上的时钟指向10点,而安妮正坐在一边椅子上翻看着小报。
看见她醒来,站起身礼貌微笑的说了一声:“早安,太太,新年快乐!”
王照也回了句,“新年快乐。”
这是她和官景予在一起的第个五年头。
洗漱时,王照看着镜中女人的脸,几乎有一刻不认识。
下到二楼起居室,官景予的妈妈正在和官景予的大伯母、表哥、表姐搓麻将,其他的男人们则在沙发区抽烟谈事情,她是最后一个下来的。
官景予的父亲只向她淡淡投来一眼,说不出喜厌,但权势大家长的目光还是足以让人感受到压力。
官景予抛开谈话走过来,揉了揉她脑袋,揽着她到一旁餐桌坐下,让佣人端来早餐。
能看出他心情不错,眉眼和语气都温柔了些,“快中午了,少吃点垫垫肚子,中午有好吃的。”
官寄行不满的皱眉,牌桌上的官夫人突然娇嗔的喊了一声,“老公,快来给我看看,这牌怎么出!”
官寄行神情一软,立马起身朝牌桌走。
官景予的大伯母笑骂,“可不带明珠你这样的。”
严明珠笑着怼回去,“快去快去,你也把大哥拉来帮你出主意。”
大伯母笑容浅了点,将手里的一个二条丢出去。
并不是谁都有严明珠的好运气,出生名门大家,父母宠爱;年少被官家家主一见钟情,火速成婚,丈夫宠爱;到如今儿子都长大结婚了,人依然被宠得跟个少女似的。
官夫人说的话被执行的很快,王照在中午的餐桌上见到了王新月,她十二岁的表妹,小名弯弯。
滋味鲜美的t骨牛排确实很勾人食欲,可女人看着年貌稚嫩的小姑娘宽松衣摆下的小腹,心里鼓鼓的酸涩难忍,竟一点食欲也无。
倒是小姑娘笑的纯粹甜美,甜甜的喊她表姐,还让她多吃一些。
午后男人们去了书房,女人带着弯弯回房间,看着身后跟着的安妮,女人向她摇头,拒绝了她的进入。
安妮站在门外,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跟官景予发个消息。
房间里打开了电视,电视的声音很大,掩盖了一些不经意的轻响。小姑娘伸手擦去坐在床上的女人眼角的泪水,面容真挚,“表姐,我不怕。”
女人湿润漂亮的眼弯起,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对不起。”
对不起。她说。
三天后的下午,官夫人出门打牌,花园里弯弯在佣人的陪同下散步消食,女人在二楼起居室里看电视,电视里突然插播一条新闻,徐家私人飞机从洲回国的途中航线不明原因偏离,坠入大西洋。
私人飞机里面包括徐氏家主夫妻,以及他们的次子,徐之景,还有两个飞机驾驶员及八个随行人员。
安妮正在吧台上泡咖啡,听见起居室里的响动,下意识走过来。
女人坐在沙发里,撞上茶几的膝盖还在颤抖,她平静了脸,说没事。
安妮回去。
女人起身,朝楼上走。
门口处站着两个女佣,看见她的表情有些惊讶,但保持着女佣的沉默本分。
电视里面还在响,沙发里面的手机也在响,安妮泡完咖啡过来,看着空无一人的起居室,拿起女人的手机接过来。
是官景予,他很有兴致的问女人今天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饭,听见安妮的声音后有一瞬间的沉默。
他问,她呢?
安妮回答不出,问过佣人然后朝楼上走去。
电话里一时寂静,两边的人都不明感受到彼此的压抑。
直到安妮将卧室里看了一遍,推开了浴室门。
豪华洁白的浴缸里面像是夕阳晚辉一般的颜料色彩,晕染开连片的血莲花,面容温婉美丽的女人躺在一片红色水雾中,平静合眼,雪白色的缎面长裙失了真,勾勒出如妖美景。
安妮失了声:“太太……”
云镜高中建校有百年历史,校址坐落于京中偏南位置,占地一千四百多亩,包括校内一汪七百亩的天然湖,风水大师取名“龙景湖”。学校性质半公立半私密,私密在于妙不可言。
校中学子多官贵参半,校长的权力在某种程度远远比不过一些学生的自主意识,但学生会长却可以。
云中巍峨庄严的大理石拱校门前,时不时走出三三两两的学生出来,当看见停在路边车牌号为京a连号六个7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超跑时,学生们都会下意识的噤声,然后或快或慢的走远。
慢的是因为爱慕,快的是因为惧怕。
官景予坐在车里有些不耐烦的掀开左手的衣袖看了眼名贵腕表上的时间,放学已经过去十七分钟了,从来没有人敢让他这么等过,哪怕是兄弟的女人,官景予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徐之遇因为数学竞赛的事情需要出国一个星期,他那乐于助人的学生会长女友却为了救一个从二楼跳下来的学生伤了脚,打了石膏,行动不便,于是徐之遇委托官景予代为接送他女友上下学。
今天是第一次。
上学就算了,他夜生活丰富多彩的很,早晨七点半的早课是肯定起不来的,于是让手下代为送的。下午嘛,自然也可以,不过就是让兄弟知道了显得不够意思。
于是官景予亲自上阵,可没想到放学都快二十分钟了,连那人人影都没见着一个。
徐之遇的女友他见过一眼,黑直发瓜子脸,一身云中规规矩矩的西装剪裁校裙,模样美则美矣,可一眼看去就是个乖乖女,完全勾不起男人的欲望,不知道徐之遇跟他混过那么久,见识过人间至味风月的人,是怎么想的回去吃这种清粥白菜的,还宝贝的很。
就在官景予等得不耐烦,想打电话喊小弟去学校里面抓人时,门口不远处终于出现了一群人影。
纤细美丽的少女上身穿着白衬衣加西装外套,下着红黑格子裙,规规矩矩的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显得细长漂亮的左腿也可怜巴巴。轮椅后方有两男一女三个学生推动,轮椅左右两侧也围着四五个学生,男女都有,一群人说说笑笑。
偶尔经过的学生也会停下来向少女问声好,或者干脆顺路说几句话,少女看起来很受学生们欢迎。
偶尔少女会扬起下巴,露出白皙优雅的脖颈,和领口精致的雏菊领针,这大概是她规定的云中学生们唯一的自由穿戴了。
少女笑起来时眉眼弯弯,小小露出六颗牙齿,隐约能看见边缘虎牙尖尖的角,笑容干净又温柔,像是她的雏菊领针一样,带着点淡淡苦涩,又清香宜人。
官景予手拖着下巴撑在方向盘上,像是看入了迷,待车窗被敲了敲,他被声音惊醒过来,才发觉自己刚刚看着人看痴了,有些恼怒,看向半降下的车窗外,一个男生有些惧怕的神情看他,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官,官少,会长她脚不方便,不好坐你的车,会长让我来跟您说声谢谢,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她会坐顺路同学的私家车回家的。”
官景予不耐的“嗤”了一声,“她脚不方便坐我的车,就方便坐别人的车?”
男生呐呐不敢接话。
“废物,滚吧!”
男生弯腰点个头,立马迅疾跑开。
见状官景予又是不屑的弹了个响指。也难为这人有勇气跑到他面前,该说是那少女魅力确实大?
官景予朝先前少女出来的位置望去,只见少女朝一个个离开的同学挥手告别,身后还有一个高大的男生推着她的轮椅,两眼发直的看着少女的背影,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不一会儿,人都散开,男生家里的司机开着私家车过来,男生朝司机挥了挥手,说了几句,紧接着男生低头朝少女说了句什么,少女眉眼弯弯的点点头,看唇语应该是“谢谢,麻烦了。”朝男生张开手臂。
男生脸更红了,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手在大腿上擦了两下,才敢试着小心翼翼的将少女抱起来。
司机在后面收起轮椅。
官景予看着两人一步一步朝五米外的私家车走来,眯了眯眼,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王照。”
少女刚要被男同学抱上车,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喊着她的名字,让她有些惊讶的转过头。
“你,官景予同学?”
看着少女眼神茫然了一瞬才想起他名字的模样,官景予舌尖抵了抵牙关,差点被气笑了,“不愧是日理万机的云中学生会长大人,难为还能记起我的名字。”
少女被讽刺的脸色白了一下,睫毛抖了抖,像是受惊不安的麋鹿,像是二月枝头夭折的桃花,失了颜色。
抱着少女的男生脸上浮现出心疼,但面对眼前这个恶名远播的校霸到底是不敢说什么。
官景予不屑的看了一眼男生,又漫不经心上前一步,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看向少女,“徐之遇不是说让我接送你?怎么?让我白等一句别人代传的抱歉就完事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这样好打发?”
少女面对官景予的咄咄相逼也不生气,温温柔柔的解释,“我以为官同学不喜欢麻烦,之遇那边我会解释的,今天耽搁了官同学的时间真的对不起,官同学可以跟我提出补偿。”
倒真是善解人意。
少女说的确实是对的,官景予确实感觉少女的事是个麻烦,但真让她说出来,他又不乐意了。
“怎么会?毕竟你可是我最好兄弟的第一个女朋友,怎么着我也得重视一下。今天你让我等这么久,不上车都说不过去,懂吧?”
少女无奈的看了官景予一眼,像是妥协,回头跟抱着她的男生说了几句,男生肉眼可见的失落下来,但面对少女还是笑着点头。
王照看向官景予,“那就麻烦官同学了。”说着朝官景予张开手臂。
官景予“啧”了声,不耐烦的将少女从男生手里接过来,抱入怀中时手里掂了掂,少女轻盈娇小的像是一只蝴蝶,哪怕腿上绑着厚厚的石膏,也依然轻的不成样子。
也不知道怎么有勇气给跳楼的人当垫背的。
少女明显被他颠弄的动作吓了一跳,双手扶住他的肩膀,微微苦涩的香气从少女身上传来,竟然让官景予感觉莫名好闻。
他暗暗吸了口,回到跑车边打开车门,将少女放进去。
跑车虽然外观更为优雅帅气,但底盘低,空间小,乘坐的舒适感确实比不过寻常车型。王照小心的挪动一下左腿,带动受伤右腿的神经,小声的“嘶”了一声。
官景予坐上驾驶座,听见少女的痛呼也不在意,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然后才一只手扶上方向盘。
少女看见官景予的模样皱了皱眉,哪怕英俊邪肆的少年一副慵懒优雅抽烟的模样也格外赏心悦目,但少女还是耐心劝道:“官同学,开车时不能分心,还有,注意安全,你需要把安全带系上。”
c国最新律法规定驾车年龄是十六周岁,结婚年龄是男女满十八周岁,因此高中生自己开车已经是一件常事。
官景予不耐的刺了少女一句,“学校里你管管那群废物也就罢了,我的事你管不起!”说完单手扶着方向盘跑车冲了出去。
少女被跑车突然发动吓了一跳,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细嫩的指节都泛了白,更苍白的是她的脸,刚刚跑车发动的后坐力让她受伤的右腿撞了一下,疼得入骨,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顺着额角往下落。
官景予一根烟抽完也没听见少女的声音,还以为她是被他的话吓怕了,心中有些不屑,他转过脸看向少女,却见着少女苍白如纸的脸色,汗珠和泪珠一同滚落,漂亮精致的眉眼纠结在一起,唇瓣却被牙齿咬的嫣红,莫名的美艳感与凄艳感糅合在一起,惊心动魄的美丽。
官景予只觉自己呼吸都停了一瞬,身体里沉睡的东西一下子苏醒。
他听见自己哑声问,“你怎么了?”
王照疼得蜷着身子,胸前两团青涩的美好隔着白衬衣显现出诱人的轮廓,似乎能想到底下是怎样的嫩软与雪白,再由黑色的安全带束缚过凹陷的沟壑,莫名增添几分禁忌色彩。
官景予停下车,哪怕是在大路中间,也嚣张的无忌。官景予看着王照眸色渐深,他本来就长着一双乌黑狭长的眸子,此番看起来更是深不可测。
官景予不是没有见识过美人,燕肥红瘦,青涩或熟女,性感或娇柔,王照这款该是他最不喜欢的,性格说是知书达礼,温柔懂事,其实就是刻板无趣,哪怕长了张他也要认同的脸,可床上要的是激情,要的是情趣,王照这样的在床上就如同一条死鱼。
所以哪怕王照来了云中一年,他就对她产生不起任何想法。
一是她家世背景,而是她勾不起他兴趣。但若真是对她有兴趣,官景予从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哪怕搞定她背景麻烦了点,但也不是不能搞定。
但此刻,官景予闻着少女独特的幽香,看着少女疼痛的抽气,胸脯起伏,腰肢细细。精致美丽的小脸皱成一团,纤长浓密的睫毛颤颤的衔着泪珠,柔顺的鬓发边露出小巧的耳朵,耳垂白白嫩嫩的,连耳洞也没打……
突然少女细弱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官景予的观察,他才发觉自己又失神了。“怎么了?”
短短时间里,在王照身上发生了两次。
“我腿疼,刚刚撞到了。”王照说着,泪光朦胧的杏眼看过来,眼中有些控诉,又暗暗隐藏着,不想表现出来,官景予感觉自己的心莫名被拨动了一下,看着少女补出后面半段话,“你能不能开车慢一点?”
“好啊。”官景予大方的应。
少女看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的好说话,但很快少女就将眼神转了回去,低着头看自己放在裙摆上的双手。
官景予很快就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暗暗跟随少女的眼神看向她放在裙摆上的手。
少女的手也十分的好看,宛如艺术品,像是初雪一般的白,像是新笋一般的嫩,十指纤纤,指骨明显却不突兀,细白的手背上几乎看不见毛孔与纹路,只见几道青色的血管,却更显得少女羸弱娇柔。
“官同学,前面红灯了。”少女突然开口提醒。
打断了官景予的第三次失神。
官景予神色冷下来,心里暗暗懊恼,这女人是不是给他施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他昨晚精力没被发泄?竟然连一个他最不喜欢的类型也能勾起他的兴致?
红灯还没过,官景予问少女,“你住哪里?”
“松云路27号鹭洲别墅区10栋。”
官景予嗯了声,他知道松云路。
京都地界划南北线,南面多是富人区,剧院,商场,cbd,北面多是平民及贫民窟。c国贫富差距大,哪怕国家整体gdp在世界排前列,也多是像官景予这种财阀家贡献的数值。
在南面,最有名的两个住宅区就是松云路和南湾路。
距离云中都不远,二十分钟的车程。
官景予在松云路也有一套宅子,是他十五岁时外公送的生日礼物,有时候他和徐之遇在外面玩时,偶尔会带一些女人去那套宅子,徐之遇的一些玩法比他还疯。
想到此,官景予有些好奇,“你怎么会和徐之遇谈恋爱?”
提到徐之遇,官景予看少女耳垂悄悄红了起来,小手有些紧张的捋了捋耳边的长发,难掩娇羞的模样,“他很好,很认真的追求我,我就同意了。”
很好?很认真?
官景予暗暗发笑,看来自己这位好兄弟伪装的很成功啊。
官景予很快将王照送到了家门口,很现代科技感的三层建筑,整个宅子外观都是偏冷色调,从电子门的缝隙看进去可见空旷的庭院和灰白色的地砖,与少女的气质感觉格格不符。
他还以为像王照这种模样气质,家里应该是那种古色古香,书香气质的四合院呢。
官景予舌尖在上颚扫了个转儿,有些桀骜模样的抬了抬下颔,“这是你家?”
少女很是矜持的点头,解开安全带,温声道谢,“今天谢谢官同学了。”
官景予无甚所谓的点个头,一副等她下车的样子。
于是少女推开车门,但下一秒小眉毛蹙了起来,她忘了自己脚打了石膏,根本走不了。
而官景予的跑车根本放不下轮椅,轮椅早先也被收在了男同学的私家车里。
官景予等了两秒,看少女停下动作,余光里看少女咬了咬唇角,嫣粉的唇和细白的虎牙几乎让他喉咙发痒,恨不能吃进嘴里。
操,这种书呆子乖乖女什么时候也能这么诱人了?
少女像是不好意思,脸颊有些粉,朝他看过来,官景予赶忙收回余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躲。
“官同学,能麻烦你抱一下我吗?”
不听意思,语调娇软的像是在和男朋友撒娇。
可少女的表情和眼睛都是很认真的请求。
官景予觉得自己真是操了。
气势汹汹的捶开驾驶位车门,少女吓一跳,以为他是不愿意,生气了,刚想说点什么,少年已经越过车头来到自己车门这一边,又是气势汹汹的把车门一扯,接着手扶着车顶盖,恶狠狠的问她:“怎么抱?”
少女弱弱的缩了缩身子,回答道:“都,都可以。”
“好。”
官景予应了一声,动作有些狂野又带着不耐的捞起自己的衣袖挽到小臂上,接着两手往她腋下和大腿一捞,跟轻飘飘抱团棉花似的,少女惊呼了一声,都还没来及作准备,两只小手本能的已经环住了少年的脖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少女感觉刚刚有一瞬间少年的手指滑过她的大腿内侧。
可她不敢问。
官景予抱她走到大门口,大门智能识别后打开,官景予抱着她一路穿过庭院,喷泉,踏上几步阶梯,又是一道识别,门向两边平移开,里面是空旷冷清的大厅。
少女喊了一声:“阿大。”
一个半人高的智能机器人走过来,白色的头顶是一块电子屏幕,显示着微笑的表情,“主人。”
官景予把少女放在沙发上,看着智能机器人主导着宅子里的一切秩序,灯光,温度,家具,待客,完全取代了佣人,甚至是管家。
官景予想起自己家里各式各样的佣人,保镖,厨师,园丁,司机,近百号人。不是不能用高科技代替,只是管家人都习惯了高高在上使唤人的感觉。
管家机器人推来轮椅,扶着少女坐进去,接着又滑到官景予面前,行了个九十度的绅士鞠躬礼,“谢谢你送小姐回家。”
机械音有些好笑的滑稽。
官景予知道人送到了,也不该再浪费时间,可看着连机器人都知道道谢,少女却无动于衷,有些牙痒,“你就不想说什么?”
王照还沉浸在先前那一瞬间是不是错觉里,再看眼前的人就有些纠结,到底是秉着教养,面色为难的说了句:“谢谢官同学。”
很好,官景予咬牙,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两个像她这样的病秧子。
不过,手感还真不错。
官景予走出王照家的时候还忍不住回想那一瞬间的手感。少女因为腿受伤,没有穿丝袜,他的手抚摸过她的腿时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丝滑如天鹅绒般的触感。
可惜了,官景予想。
要不是徐之遇,他还真他妈想下手。
第二天,早读时间。
十月过后的天,京都正是不冷不热的时候,但早晨还是有些露寒,学生们一般都会在外面加件外套。
云中的校制服说不上多么修身好看,但也不臃肿丑陋,都是西制款,男版型是白衬衣白外套,冬长夏短的黑裤。女版一样是白色衬衣加外套,冬裤夏裙。
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热情洋溢,青春正盛,女孩子的情思里总不可避免一个穿白衬衣的男孩子,而男孩子的心中也不可避免有一抹柔顺黑直发少女的影子。
高二年级四班,教室后方的几个男生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努力撑起意志,举着书本朗读。
讲台上,身坐着一个穿着校服身姿笔直,清瘦好看的少年,胸前的铭牌上标注着班级四班,职位班长,姓名沈均。此刻他微低着头,神情专注的看着放在讲台上的课本,眉毛有些微微蹙起,像是在思索什么难题。周身散发出冷清认真的气质,迷的讲台下的好些女生撇着眼偷偷的瞧。
早读课进行到一半时间,教室后方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八点,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上来许多,学生脸上表情都认真起来,读书声近乎比之前大了一倍,沈均没有诧异,只是觉得吵到了自己想题,有些漫不经心的看向教室门外。
细微的脚步声在巨大的读书声中一点也不起耳,沈均却仿佛心里能数数一般,一,二,三……
门口准时出现几道人影,少女身形纤细的坐在轮椅里,被推动着,身边跟着三男一女,都是学生会的成员,来检查年级早读情况,计入班级评分。
几人就在门口看了十几秒,少女与几人交谈了几句,一个男生点点头,在文件本子上勾画了几下。
沈均默不作声的看着,直到少女突然朝他看过来,他心中一凛,作势低头看书。
几人继续走了过去。
教室后方的几个男生看人走了也不装了,纷纷瘫在课桌上,“操,真他妈累,景哥倒是无所谓,不用来上早读,可苦了我们一群小喽啰。”
昨晚官景予一声令下,一群跟班们陪他在山顶飙了大半夜的车,回去没睡两个时辰,又要被闹钟催起来上早读。
要说都是人,怎么人与人之间这么不一样。
王照自上任学生会长后,利用手中的权力彻底整改了云中学习风貌,无论官贵子弟。她虽然性格温和,却又刚正不阿,奖惩分明。从各方争取到高额奖学金,用以支持家境困难但又学习刻苦的学生。对于不遵守校规校纪,逃课旷课的学生,她又会以月学分制考核,不过关的会书面通知家长,停级或退学。
家长们可丢不起这个脸,学习不好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云中可以结交到最顶尖的人脉,被劝退那就一切都打了水漂。
因此一些学生苦不堪言,面对丧失自由或零花钱的风险,只能好好上课下课。
但这并不代表王照的反对者很多,相反,她的支持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无论是她个人的人格魅力,还是她为平民学子做出的付出,让以往校园暴力屡见不鲜的云中,变成现如今和谐安宁的样子,都离不开她做的努力。
可即使如此,官景予也是横行无忌。
快午间时,官景予才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来到学校。
路过一从丁香树时,突然听见树丛后面两个女生讨论的声音,还恰好提到了王照。
他有些微微提了起兴趣。
上午最后一节的体育课,肖莉和闺蜜聊着天,“会长今天来看我们班早读时都还是坐的轮椅,看着好心疼,她好像更瘦了。”
“谁不是呢,真的是服了,一个男生,没一点大男子气概,什么事要跳楼,跳楼也不挑个会长看不见的地方跳,连累会长。”说话的女生有些愤愤。
“哎,我告诉你个秘密,那天那男生跳楼前我看见他从男洗手间出来,后面就是官少他们,然后那男生出来就跳楼了,你懂的吧?!”
“真的是。”女生有些无语,义愤填膺的说,“真不知道老天爷让官景予这种人生下来干什么,祸害苍生的吗?”
“谁让人家生在罗马,有权任性呢……”
官景予眼底沉如墨,丁香树后面的两个女生还浑然不觉。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数学老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准备讲完最后一道大题,教室后门突然被踹开,身姿修长的俊美少年目中无人般的走进来,坐到最后一排靠窗的边上。
老师和同学们都顿了顿,接着当没看见一般继续讲课的讲课,听讲的听讲。倒是后面的几个男生睡了一上午被吓醒了,看见是官景予,纷纷讨好的凑过来。
官景予后背靠着窗,手肘撑在课桌上,漫不经心的玩起手机,突然几个男生的手机响了一下。
男生们低头去看。
官:放学后把这两个人带给我。
附带一张照片,茂密的丁香树后隐隐露出两道校服的影子。
得,又有事干了,男生们眼底兴奋起来,有些淫邪。
陈明:收到,景哥。
张新杰:收到!
刘东亮:……
……
午间,学生会长办公室。
临近月底,王照忙碌起来,忙着学生学分考核,还有分配贫困优秀学生补助,以及下个月月中的运动会,会和c中联合进行……
王照正跟c中那边的负者老师在邮件里交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了敲,紧接着被从外面推开,她的一句“请进”悬在嘴边,看见来人,咽了下去,换成了“官同学?”
官景予大喇喇的走进来,很是轻佻的扫了一圈儿办公室,才将视线看向办公桌后纤细疑惑的少女,说:“今天放学晚点走。”
“啊?”少女惊讶的歪了歪脑袋看他,挽在耳后的长发俏皮的滑到胸前,他发现她今天戴了枚羽毛状的钻石发夹。
他难得有了点耐心,但说的态度很不耐烦,“我今天有点事儿,你把手机号码给我,到时我喊你。”
漂亮白净的少女有些窘迫的捏了捏手中的钢笔,说道:“我已经请了一位司机,用不着麻烦官同学了。”
……
官景予凝眼看了她几秒,看少女垂着眼,睫毛黑长卷翘,像翕动的蝶,粉嫩的下唇被牙齿轻轻咬着,像是不安。
他竟然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被落脸,被拒绝,该生气,该愤怒。
他好心来通知她晚一点送她回家,她竟然说有司机了。
她是真他妈的不怕死。
可他一句没说,收起手机,“啪”的一声重力在她办公桌上拍了一下,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
连办公室的门也没关。
少女挑了挑眉,清亮的眼中淡淡的,说出三个字:“没礼貌。”
下午放学后,王照照常收拾好课本,一丝不苟的放回课桌下面。回答了一些同学学习上的问题,又婉拒了同学的一些邀约,“不好意思啊,我行动不便,恐怕有些麻烦。”
同学表示谅解,跟她道别后离开。
王照控制着轮椅往教职工的电梯那边走,还好云中装了教职工电梯,不然上下楼怕是很麻烦。
走廊上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女生,经过王照时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中,王照诧异了一下,打开纸条:
官景予带人抓着两个女生往体育馆后面去了
王照右眼皮跳了跳。
她倏的转动轮椅方向,想往会长办公室走,去学生信息库查官景予的电话,找理由阻止他。
不行!
这样太突然了,他一定会怀疑。
此时王照无比后悔为什么中午的时候拒绝了官景予交换联系方式,那么此刻她联系他寻个理由也不算突兀。
就在她纠结难安时,沈均突然手捧着篮球,穿着白衬衣,背着黑色书包,从她身边经过。
她伸出了手。
沈均看着面容娇弱美丽的少女眸光盈盈的仰头看着他,细嫩的手指扯住他的衣角,“同学,你是要去体育馆吗?”
不是。
“嗯。”他喉咙里溢出一声肯定。
体育馆在校园偏东北角,分正门和后门,正门进去看是比赛场所,里面设有豪华室内的两个篮球场和一个足球场,而后门则是体育生短暂休息和训练的地方。
王照手里握着向沈均借来的纸和笔,被沈均推着轮椅往体育馆后门走。
两个男生正蹲在后门处抽烟,不时望望里面又看看外面,像是在放风,嘴里还在跟同伴说着话。
“你说那两个婊子是不是贱,讨论谁不好偏要讨论景哥,还被景哥当场听见,这不是找死吗这是?”
“难道你刚刚不爽?我看你都爽上天了,现在倒还为她们说话。”
“切,只是感叹而已。那婊子真会夹,果然还是处女带劲儿,外面的女人还是比不上学生妹儿。”
“哈哈哈,刘东亮我算是看穿你了,你是就喜欢玩强奸这一套吧!”
两个男生说着荤话,插科打诨,不期然刘东亮抬眼看见四班班长推着学生会会长的轮椅往这边来。
刘东亮戳了戳同伴,“张明,你看,那像不像是会长?”
张明惊了惊,揉了揉眼看去,一掌拍在刘东亮脑袋上,“你傻啊,这就是会长,除了会长谁坐轮椅啊。你先守着,我去通知景哥。”
刘东亮哀嚎一声,连忙掐了烟扔掉,站起身抖了抖烟味。
王照来到后门处,看见男生一副好学生模样,站的笔直,挡在门口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同学,你挡着门口干什么?”
刘东亮语气镇定,“会长,我们在课后训练呢,官少他们在里面换衣服,准备上场打篮球,你现在进去不方便。”
王照“哦”了一声,像是欣慰般赞了一句,“你是哪班的?挺勤奋的,下个月运动会联谊可就靠你们了呐。”
沈均在一旁回答:“他是我们四班的,叫刘东亮。”
王照弯着眸子点头,“这么巧呐?”
刘东亮也应和,“是挺巧的。”
王照说:“你们男生换衣服应该挺快的吧?”她晃了晃手中的纸和笔,“我还要忙着清点体育器材呢,趁运动会之前还能来得及再购进一批,很赶时间的呢。”
刘东亮脸上陪着笑,又像是在开玩笑,“这么杂的事情怎么能麻烦会长,会长直接跟官少一说,要多少器材官少立马让人给您当天送到。”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跟官少人都不熟,这种事情也不该让官少破费呐。”
刘东亮心想着这学生会长怎么这么难缠,他就要拖不住了,身后突然传来官景予的低沉不羁的声音,“不熟?不熟还让我抱你回家?嗯?”
刘东亮的表情瞬间石化,沈均握着王照轮椅后背的手也捏紧起来。
“我……”少女头垂下,捏着纸笔的细嫩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官景予注意到了少女的小动作,嗤笑道:“不是说雇了司机,怎么又来体育馆?”
既不给她解释之前他话的机会,又抛了个刻意为难的话题给她。
官景予心中有气,哪怕这股气莫名其妙,可他心里不爽,也想让王照不爽。
果不其然见少女脸色难看起来,薄薄的似花瓣一般的唇瓣张开,“我……”
少女身边的少年突然站出来,“会长关心下个月的联谊运动会,想来清点下体育馆的储备器材,官少何必这般对会长咄咄相逼?”
官景予勾唇笑了,可气质却是截然相反的危险,他手中捏着一部黑色手机把玩,“我官景予和王照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个杂碎多嘴?”
沈均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下来,但还是坚定不移的挡在王照面前。
官景予眼中的戾气加深,看着沈均,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张明从体育馆走了出来,站在官景予身后,随后一群高大的男生也吊儿郎当的跟了出来,均一脸不善的看向沈均。
王照暗暗扯住沈均的衣摆,将他拉回来。
“官同学。”一直被呛声的少女声音微微抬高,温婉柔和的眉眼颦起,难得带上了强势的味道,“请你说话尊重些,随便侮辱同学是违反校规的。”
“哦?我就是违反校规了,你能怎样?”少年漂亮锋利的眉眼先是盯着她的小动作,随后锁住她的表情,唇角邪肆的勾起,带着挑衅。
“你……”少女再次被呛的说不出话,眼尾都有些微微泛红,像是染上了淡淡蔷薇色。
的确,云中属于学生会自管化,会长的权力在对学生上大过于校长,可唯二例外的是,官景予和徐之遇。
哪怕在整个c国,乃至国家元首,也没人敢说官景予一句不是。
因为这任元首是官家推上去的,元首的下一任继任者是官景予的小叔,官家和徐家垄断了c国大部分的经济,同时也掌握了c国大部分的权力。
哪怕她权力再大,能大过官家去吗?
想到此,少女咬了下唇,尖尖的可爱的虎牙一闪而过。但少女抬起眼,依然眉眼坚毅,“官同学,你对我有意见冲我来就好,沈同学只是热心人,无意与你争执,你也无需诋毁他。”
真好。
官景予几乎要为他们的患难情谊鼓掌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对儿。”官景予嘲讽道。
官景予走到少女面前,沈均想护,但被一旁早有眼力见的几个男生押住。
掐起少女尖尖的下巴,看着少女难看的脸色,柔和似水又暗含排斥的眼眸,让官景予觉得碍眼至极,胸中一股无名之火烧灼起来,“别忘了,你的正牌男友还在国外竞赛呢。”
可说着这话,官景予心里依然不得劲。
于是他将这股无名怒意的剑刃对准了在场所有他最看不惯的沈均,“听说你很傲?”
官景予的几个跟班是四班的,经常说起沈均怎么高高在上,看不起他们,还装的一副清高冷傲的表情让女生们迷的不行。
多说几遍,官景予也就有印象了。
少女听他这句话更是不安,睫毛动了动看着他,乌黑的眸子里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又朦胧又清澈,“我说了,不关他的事,沈同学只是来打篮球的路上遇见我,好心帮我推轮椅,顺路一起过来的。”
“会长,不用说了。”沈均被押在一旁动弹不得,但依然硬气道。
呵,左一个沈同学右一个会长。
官景予不再管她的解释,他不爽自然就要找人发泄,不想拿她那就拿别人。要怪也只能怪她,器材室里的两条母狗还没让他修理完,她就跑过来打断,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新火旧火他总要清算掉。
“你们几个去会会沈同学,让我看看,沈同学到底有多傲!”
“沈同学”三个字被他咬的极重。
“官景予!”少女惊呼一声,想要斥责,下一秒却见一个男生大步走到被反押着双臂的沈均面前,一脚用力的踹上了沈均的小腹。
两个押着沈均的男生适时避开,沈均闷哼一声,狼狈的倒退两步,稳住身形。
“你们住手!”少女焦急的想要起身制止,却又重新摔回轮椅里,打着石膏的右腿隐隐作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官景予冷眼看着她焦急苍白的脸,不紧不慢的火上添油,“继续啊,让我看看,我们的王照会长和沈同学多么情深意切,情意绵绵。”
一群七八个男生应和着,摩拳擦掌,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神采,“好嘞,景哥,兄弟们保证‘好好’照顾我们的‘沈班长’。”
说罢男生们将沈均围成一团,不知是谁先出手,拳头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惊的人心中惶然,然后连续密集的拳头“砰砰”声和少年痛苦的咬牙闷哼声响作一团。
少女的话语制止完全不起作用,甚至连想靠近都不能,桀骜昳丽的少年一只手按住她的轮椅,一手捂住她的唇,便让她丧失了所有制止的能力。
“唔唔……”少女双手掰着他捂在她唇上的手,细细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着白,连粉嫩如樱花一般小巧可爱的指甲盖也失了色,却挪不开他手掌一分一毫。
少女眼睁睁看着沈均被打的不成人样,洁白的白衬衣上满是黑色的脚印,脸上满是青紫和血痕,瘫在地上几乎像要死掉一样。
官景予饶有兴致的站在少女身后看着,感受到少女滚烫的泪水从手背上划过,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垂眸看着少女头顶的发旋讽刺道:“这就心疼了?要不要再让你心疼一点?”
少女哭着摇头,一滴泪珠像珍珠般洒落掉,她的手试探着抓住他的袖子,像是乞求。
官景予松开了捂住她唇的手,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可少女闭口不言,安静的坐在轮椅里,像是受惊过度失了声一般,睁着眼看着眼前一场暴行,只默默流泪。
周围有路过的学生,看着这个场面,再看看坐在轮椅上的少女和高挑邪肆的少年,没敢说一句,纷纷快步逃开。
时间越久,官景予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儿来,少女寂静无声,安静流泪的模样,刺的官景予眼睛发酸,他终于忍不了,“够了。”
男生们闻言停手退开,面上还带着嬉笑和鄙夷,露出空地中央已经被打的看不出人样的昏迷的沈均。
“王照,你好样的。”官景予掰过少女的轮椅,两人面对着面,他咬牙切齿,说出这句不明意味的话。
转身带着人离开。
少女滑动轮椅,来到沈均身边,颤着声,“沈同学……”
“嗯……”趴在地上浑身是伤的少年微弱的应了一声。
少女激动又难过的几乎要捂住唇哭起来。
少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不起,你坚持住,我马上让校医过来。”
“嗯……”少年又虚弱的应了一声,艰难的偏过脸,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少女。
真好,原来她也会为他哭呢。
沈均破裂的嘴唇嗫喏着,想要说什么,王照赶忙要倾身下去听。
可肩膀上突然覆上五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压的她不能动弹。
是官景予去而复返。
“突然想起,作为我好兄弟的女朋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给他戴帽子。跟我走!”
“官景予!”
少女怒斥,却被迫让官景予的几个跟班推着轮椅离开,几个跟班还嘻嘻笑笑,“不好意思啊,会长,你大人有大量,景哥都是为了你和遇哥的感情好,你可别记恨我们。”
官景予散漫不羁的走在前面,闻言冷冷说了一句,“多嘴。”
他的车让一个跟班开到了体育馆外面,不是一贯的各式名贵跑车,而是换了一辆空间较大的迈巴赫。
学校规定学生不允许开车入校,但对官景予来说从来都不把校规当回事儿。
少女让官景予抱上副座,系上安全带,少女清丽的眉眼郁郁,但也不敢拿沈均的事说话,所幸她已经联系了校医。
跟班们在车外跟官景予道别,暗暗交换眼神,王照掩在衣袖中的手指暗暗捏紧,“我还有事,我还要去清点器材……”
“怎么?你的学生会里没人了?要你个会长亲自上阵?”官景予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头和身子向后靠在名贵的座椅中,微微侧眼看过来,漂亮而犀利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审视和嘲讽。
听闻官景予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体现在他身上最明显的就是一对如墨色中掺碎蓝的瞳孔,神秘而幽深,总给人以深情和危险的感觉。
而他的面容五官既有东方特征的精致细腻,又有西方特征的深邃立体,再加上傲人的身高与家世,哪怕女生们知道他是个危险又恶劣的人,也总会忍不住去遐想,去幻象自己是那个例外。
王照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她从车后视镜中看着那群男生又在往体育馆后门折返,胸腔里的心跳声响入耳膜里跳动的极快。
官景予刚刚跟他们眼神交流的什么意思?他们以前是不是这样做过很多次?那两个女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那群男生折回去后会怎么处理那两个的女生?会是明日早间新闻里的失踪案还是车祸案?
更甚至什么水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