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表象
一觉醒来就是中午,难得睡这么沉,纯粹被砂金折腾的,他精力怎么这么旺盛,拽着她做个不停。她动了下手臂,酸疼感袭来,尤其是手指,几乎僵了。
“醒啦,朋友,早上好,或者说中午好。”睁眼就看到砂金的眼睛,他醒了很久,一直躺着她身边。见人醒来,立即往这挪,亲了一下她的脸,一点不受影响。
他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不管了,人和人不同,她昏昏沉沉,翻身闭眼:
“再睡会儿”
“别睡啦,都几点了?起床。”
星没理他,砂金自顾自地往她身上攀。胯部沉重的压力让人难受,他全身赤裸,睁眼肯定又是一副色情的景象,她还闭着眼,回笼觉更重要,声音有气无力:
“别来了给我下去,把衣服穿好”
“起来!继续。”他不管,蹭了一会儿发现确实不理他,趴到她身上,脸凑得很近,鼻息经过她脸颊,“睁眼,看看我!”
“不要”救命,要被折腾醒了。
“这样好吗,朋友?今天是游戏发售日吧?你不是期待了它好久吗?”
什么?今天?启动!星振奋地坐起来,甚至没细想是哪个游戏,砂金还压着她,起身没成功,只让他晃了一下,两人嘴唇蹭过。
眼睛很近,他有点惊讶,然后露出一个带杀气的微笑。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事,却心虚起来。
“有精神真是太好了呢。”他笑着,却没一点笑意,手开始乱摸,“开始吧,朋友。你露出期待的表情,一定不是因为游戏吧?”
“哈哈这”汗流浃背了,充满性暗示的身姿,拂过身体的手,再这样下去又要被挑起性欲,被迫拖入性爱,不要哇,真的没力气了,她捉住手腕,“别闹了,停下。”
“怎么了?不好吗?”他没挣脱,将手往自己这边拽,张嘴,蹭上她的手腕。
“喂。”
“不喜欢的话舔别的东西也可以哦。”
“住手啊,你再这样我把你扔出去。”只是随口一说,他明显僵了一下,停住动作。
“抱歉,朋友,我不会再做了。”气势弱下去,砂金垂下眼。星这才仔细看他,他正在亢奋,乳首挺在胸前,后穴不自觉蹭她,即便如此,还是听话地慢慢从她身上离开。她突然觉得对不起,自己像在欺负他,过去握住腰,手用不上力气。
“就一次哦。”一动就好累。
“好呀!”他立即开心起来,主动调整姿势。情绪切得这么快,不会故意的吧?
后穴很湿,再加上昨晚开垦过,手指很容易插入,星感觉自己熟练了点,起码很快碰到前列腺,她用指尖来回按压。
“啊嗯哈哈”
正常人会因此产生快感吗?但砂金确实会,仅是摩擦过软肉就让他呼吸紊乱,小声呻吟。有些奇怪好吧,也许她对男性身体构造认知不足,毕竟分尸时,没人告诉她碰到哪有快感。
肠壁包裹住手指,卖力吸吮,她突然有个想法,幸好自己没有男性性器,不然到时候绝对要被他骑着压榨,就算射不出来,后穴仍绞着性器,饥渴地索求精液。
“哈哈哈?嗯”
这次蛮顺利,不间断的刺激中,他很快高潮,顶端流出大量透明液体,后面绞得格外紧,砂金仰着头,在巅峰般的快感中全身发抖,眼中的小爱心在发亮。她摸了一把他绷紧的小腹。高潮持续了20多秒,他才喘息着回落,休息一会儿,向她索吻。
星亲了他几下,嘴唇温热柔软。砂金还想继续,但她没兴致,已抽出被体液浸湿的手,只好作罢,可惜地从她身上下来。砂金的呼吸仍未恢复,喘息粗重,夹杂着情欲,敏感的身体处在高潮的余韵,未结束的快感在体内流窜,微微颤抖。如果现在继续,反应将会很剧烈吧,突然想试试算了,还是休息,活动一会儿又累了。
他倒在床上,侧躺注视她。
“喜欢你”
声音模糊不清,甜腻得像美梦糖浆。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伸手摸摸他的脸。砂金将手搭在她的手上,脸颊轻轻蹭手心。
“这冷静一点。”
掌心和手背传来体温,明明是温馨和谐的景象,她却想重重扇一耳光。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砸碎它的愿望却越发清晰,越是美好,毁掉的冲动就越激烈。她越来越想,死死按住,刀刃切开皮肉,听他惨叫。想象的同时,手指不自觉弯曲,扣住他的脸,砂金有点疑惑,没在意。她连忙抽回手,该冷静的人是她才对,暗暗在心中告诫,不要像卡芙卡那样,他没做错事,不要放任暴力。
不知是否察觉她的心理,砂金没再纠缠,很快离开。他走出房间时,星松了口气,浮躁的冲动总算平息。
其实她不觉得两人性格多合得来,能成现在这样,纯粹是命运使然,她只是恰好在他关键的人生节点伸出援手而已。正常情况下,星大概觉得他聒噪又轻浮,本能反感那难以看透的性格,保持疏远。砂金也只会让她当作一个沉默又无趣的人,他们在路上擦肩而过,不会看对方一眼,从此再无交集。
恰好在关键的人生节点伸出援手,对她而言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不带感情的客观描述。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这句话具有多重的份量,这是一切的起因,也是日后一切行为的动机,他的人生被彻底扭转,也无反顾地做出配得上这份意义、几乎是疯狂的回赠,只因她在那时伸出了援手。
做过爱后,他像被开启奇怪的开关,砂金变得特别黏人,总往她身上贴,毫不掩饰对她的依赖和恋慕。一贴上,就缠住她的腿,舌尖舔上她的脖子,手也不老实,就这样继续下去,开始做爱也没关系。
星很头疼,关系突然这么近,一时不习惯,他搂在身上非常影响打游戏。砂金有什么奇怪的心理吗?上过他的人那么多,不应该早就习惯了吗,为什么非要来贴她?
好在拽下他不费力,些许不耐烦的态度让他立即识趣地松手。她幸庆省功夫,但也知道,他心中仍有不安,被抛弃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压抑对她的情感。每次看到砂金失落地远离,星想告诉他,自己其实不会因此抛弃他。
是呢,不会抛弃,可扪心自问,她能保证自己不会某天失手杀了他吗?她不知道。犹豫让她无法说出口。让他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可他不愿意,只能寄希望于冲动胜过理智前,他已主动离开,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
生活不是一成不变,至少星时不时和他做爱,比起主动,更像在精神上半推半就上床。砂金很擅长色情。他本人厌恶将他与娼妓关联,但越是接触,越觉得他是个纯粹的娼妓,他的脸、他的一切似乎为此而生。仿佛不经意,星能正好从敞开的领口看到胸,胸前两点让人忍不住上手捏几下;腰部从没穿好的衣服露出;又或者只是在趴着玩手机,体内却像在暗示趁机对他做点什么。但都在一个限度内,他的行为既大胆又谨慎,肆意勾引,却不更进一步,只要星没主动上前,他便不会越界。大多情况,根本把持不住,只想按在墙上玩弄。
他从不反抗,相反,非常乐意,无论什么时候被动手动脚,也不惊慌,当即全身心迎合,主动搂上脖子,分开腿便于她动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正被他拽着滚床单。
某日,将他压在沙发上后,星正好看到角落,那边很难扫到,平时她懒得处理,就算出现蛛网也不管,有时她无所事事地趴在沙发,看蛛网上的小蜘蛛慢悠悠地爬。卡芙卡喜欢蜘蛛,以前经常拿着手那么大的蜘蛛吓她。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尤其钟爱腿又细又长的黑色蜘蛛,看着好恶心,时间一长却也习惯了。星看够后,手伸过去,捏死。现在那些蛛网和蜘蛛都没了,角落干净整洁,家中的边边角角都是这样,他打扫得倒是细致。
“怎么了?”他也看向角落,那里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卡芙少了一个玩具。”
“?”
星没细讲,亲上去,结束了这个话题。
砂金的身体被开发得极其敏感,稍微挑动就会深陷快感,很有趣,动动手指,他就会发出充满情欲的呻吟,全身上下被快感刺激得紧绷。有时她会迷茫,虽然他很高兴,享受着这一切,但偶尔她却在其中感受到悲伤。
星不知道,砂金的迎合、索取是否真的出自本心,而不是因为被调教出的欲望。之前做爱时他表情不对劲,也许在担忧无法压抑的性瘾会将他推向末路。当她询问时,他却生气了,言语透露着不耐烦:
“哈?朋友,你每天在想什么?”
“但”
“停下奇思妙想吧!为什么你的思路总是这么奇怪?”
虽然还有疑问,但被瞪着只好住嘴。两人沉默一会儿,他率先缓和不愉快的氛围,搂上脖子,吻了她一下,轻声说:
“我理解你为何有这样的疑问,确实,我的身体很敏感,但也仅此而已。我做这些并非出自额外的目的或不得已,只是因为喜欢你,爱意让我不由得接近。”
肯定有情感的因素,就像他说的,他喜欢她,就算不喜欢的事也因是她的要求而拼命忍耐,直到发现默默被掐出血的掌心,星才意识到砂金对道具极其恐惧,他从未提过,只在她随口提议时掩盖情绪,笑着脱下衣服,配合她,与平常无异。
“不舒服就告诉我啊。”
“没事的,朋友,不成问题。”见她仍一副担心的表情,他亲了一下她的脸,“谢谢,你如此关心我,这就足够啦。”
他如同一位充满魅力的娼妓,但魅力不单对她一人起效,就算没这个打算,精神恢复后,埃维金的血统展现,天生俊俏的脸在由内而外散发的活力中变得更加迷人。以前他用兜帽挡着,路人看不到脸,很少遇到麻烦。最近他不再畏畏缩缩,出门时竟有不怀好意的人拽住他,往角落里拖。好在星在旁边,最后只是场有惊无险的闹剧。砂金起初被吓到,僵在原地,被护在身后才回过神。他躲在她后面,得意洋洋地嘲讽,积攒的攻击性都用在这上了,被星喝令闭嘴才安静,脸上立即有些委屈。
回到家,刚进门,他就凑过来。
“我很抱歉,朋友,关于我刚才的表现,你可以随意惩罚我。”
原以为他又要求欢,可能没猜错,她没从中看出反省,砂金眼中闪着期待,不知是扭曲的精神让他视折磨为情趣,还是以此为借口被惩罚。至于方式,很容易想到他似乎在兴奋,挺硬的乳尖顶着布料,即使裤子还未脱下,能猜到后面已经湿了。
“你是喜欢性虐吗?”
他愣住。星将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头发,揉了揉。
“我不会惩罚的,你没事就好。”
话虽如此,在床上她还是按他希望那样,粗暴地对待他。她该考虑自己的技术,不擅长的事果然不该轻易尝试。只消几下,在惨叫声中,血涌出撕裂的后穴,滴在床单上。
“唔真是残暴啊。”
“对不起!你还好吗?”
砂金原本疼得皱眉,看到星慌张又手忙脚乱的样子,重又露出微笑,无视身上的伤痛,贴过去:
“不用在意,朋友。第一次时血流得可比现在厉害多了。”这算不上安慰吧?听了只让人更心疼,但他好像没意识到,“在轮奸中失去第一次,总归算不上愉快的体验。有时我也会想,如果那时你也参与进来,感觉就没那么糟啦。”
她盯着他,宕机了一会儿,他似乎是认真的,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思考。疯了,怎么想的?为何能笑着、轻松说出这些话?虽说心情平和是好事,但过去以另一种方式铭刻在精神上。
“如果我这样做,你还会喜欢我吗?”
他低头沉思一会儿。
“不会。”砂金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似乎觉得不该这样想,“我会恨死你啦。”
“够了,换个话题吧。”她将人抱住,准备就这样睡觉,突然想到砂金一直精力充沛,无论晚上被折腾成什么样,第二天照样早起。卡芙卡也是,以前每天早上6点出门锻炼,让她时常佩服。星也试过,可身体像被粘在床上,死活动不了,“能教我早起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嗯?很简单啊?”他从怀里挣脱,坐起身,歪头,“就像这样,有什么难的?”
“啧。”
好欠打。看她不满的表情,砂金笑着继续:
“朋友,你不会做不到吧?”
“谁说我做不到?明天就早起给你看!”
“好呀,我很期待。”
“你什么表情?我会成功的!”
“当然啦,你会成功的,我叫你起床好了。客人经常会要求唤醒服务,我还蛮擅长呢。”
星不理解他的意思,这是什么很特别的事吗?他似乎在指代其它东西,好奇怪。算了,砂金不是经常做奇怪的事吗?
上完药就睡觉吧。中途他一直暗示去碰引起快乐的那一点,被星无视,就算挺动身体,想要进得更深,也被她回避。结束时,他略带不满地看着她,她顺带一起无视。星以为他又要质疑自己的性功能,他想,但没说出口。睡觉时感觉还在生闷气,都没心情勾引她。
“你都受伤了,先消停几天吧。”虽然是自己造成的。
“这点小伤算什么?”
确实,刚到家时他满身伤。
“对自己好点。如果做不到,就当是为了我吧,我会心疼的。”
他没说话,黑暗中看不清脸,如果开灯,会发现他不知所措的表情很可爱。
星成功早起了,虽然下午又因起得太早困得睡觉,总的来说成功了。砂金醒得比她早,星向他炫耀时,疑惑一闪而过,看她兴高采烈,还是配合地笑着称赞。
“很厉害呢,朋友,恭喜恭喜。”
当然,这只持续了一天,纯粹是为和他较劲,之后立即原形毕露,第二天就把早起计划忘干净。
她醒时,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下身传来湿漉漉的快感,她迷糊中往下看。砂金正趴在腿间,头顶着被子,舔上阴部,既像在清理,又像在口交,不知为何,他看起来很纯情,像只为舔走爱液而动作,才不经意刺激到花核,忙碌的舌头没法说话,眨眨眼抛来一个k,意思是早上好。
舌面舔过敏感的花核,上下拨弄,有时整个舌头压上,搓动花核,快感蔓延全身,混沌的思维很快被挑动得清醒。
一大早就这么刺激。
“哈做什么呢?”技术很好,一波接一波快感传来,身体在他口中发软,星呼吸紊乱。
砂金没说话,加快舌头的动作,卖力地刺激花核,发出淫靡的水声,也照顾到两侧的阴唇,舌面与其摩擦。
“哈唔哈”
尖锐的快感让她难以招架,很快被推上高潮,舌头舔过,将高潮时的爱液尽数收入口中,咽下。
“啊”他手指抵住喉咙,意识到忘记什么事,愣了几秒,随后坐起身,被子沿身体滑下,嘴唇因残留的爱液发亮,随之一起亢奋的身体让整个人笼罩在色情的气氛里,他露出一个微笑,正式打招呼,“早上好呀,朋友。”
“做什么呢?”她从高潮中缓过来,扯住他柔软的黄发往面前拽。
“唔、疼疼疼,轻点。”他显得很柔弱,还带点委屈,像在撒娇,她没忍心,立即松手,随后想起他故意的,星看过光盘,非人般的折磨后,精液混杂着血液从下巴滴落,表情还凶得要死。
“你的要求,朋友,你不是要早起吗?”
确实早起了,也确实有效,但没让他用这种方式啊。怪不得砂金提到唤醒服务时有点奇怪,原来是这个意思。看她不满又无可奈何,他笑意更深,轻轻亲了一下脸。
“要继续吗?”赤裸的身体靠上来,胸正好贴住她的手,星没忍住捏了几下。他整个人缠上她,手去解衣服,肢体摩擦布料的沙沙声,还有他粗重的呼吸,昭示接下将发生的事。她看着砂金的眼睛,缤纷又一层一层的菱形,仿佛在进行充满欲望的催眠。她一开始救他时,没考虑这么多,也没想到他是这种性格。
“停下。”她拨开不老实的手,系回扣子。
砂金有些遗憾,听话地停住,但也不想离开,双臂环住她的腰,紧紧抱住,下巴搭在肩上,就这样贴着。
好黏人啊。星想起床,但没动,任他抱。就这样过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松手。
“去做你的事吧,你看起来有事要做。”
是呢,她得锻炼了。虽然还介意被砂金侥幸压制住,当然还有其它原因。
出门前他又贴上来,要了个出门吻才放她走。他真是擅长探边界,仿佛已成本能,星反应过来前就这样了,想象得出,下次他要在出门前找她亲热一会儿。
“冷静一下。”一只脚迈出门,她忍不住回头,“我得再说一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我知道了”砂金低下头,手捏紧衣角,“抱歉,朋友,我以后会注意的。”
看他在难过,她心里涌现负罪感,不禁想着他没做错事,也很努力地研究自己的喜好,只不过是想亲近一下,却要被这样对待。所以才拿他没办法,星甚至不知道他究竟真伤心还是装的。没办法,只能折回去亲他作安慰。
回来时,她无视了砂金的打招呼,径直走去沙发瘫着。这段路是她最后的力气,星上半身趴着,脸埋进沙发垫,腿还跪在地板上,很颓废的样子。
“怎么了?”他走过来,有些担心地询问,见星没理他,便跪下,和她一起用这种方式趴在沙发边缘,脸枕着小臂,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看,“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