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江念歌和周辰礼两个人在一起后他颓废过一段时间,后来决定好好生活,心里也总是不开心。交过几个nv朋友,刚开始是单纯赌气,后来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试试自己是不是能和别人在一起还是真的非江不可。这些关系都没有长久。有的人接近他是因为他的脸,有些为了生活,有些人可能是为了感情。但后来她们都离开了。一味的付出,最后被他放在凡,眼前还叫章海迪的nv生告诉他的。
他们是在玩的时候认识的,她聪明又漂亮,陪酒的时候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后来就经常联络他,他偶尔不想很多人,也会找她作陪。她的情况其实不算特别,家里条件不好,出来卖酒顺便找男友,哪一样利润都很高。只不过她在他这里赚钱的时候动了心。为了金钱还可以虚与委蛇,但动了感情总希望有回应,偏偏那是他无法给的东西。
也是因为她钟映才明白,自己心里有人就不要去祸害别人了,有时候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不能替代旧的,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想到这里思绪一顿,那时候受剧情左右又有多少呢?
但他不能把自己的感情都推脱给剧情。自己确实动了感情,但现在真的决心走出来,不愿意过得那么惨、那么痛苦了。
他又想到z市朱家的叔叔阿姨,总是开开心心又乐于助人,任何事对他们来说好像都不算什么大事。他从现在开始努力,到了那个年纪成为那样的人也不会很困难吧。反正他不想再痛苦了。
回去的路上,高满跟nv朋友回着信息,忽然问他:“刚才的那个章海迪问我要你的微信,给不给?”
钟映不想跟相关人物再有纠缠,但也不再一味躲避好像怕了一样,只说:“给也好不给也好,你自己看着办。”
高满点点头:“也是,你要不想搭理不通过就行。”
海迪也在。或者说她最近频繁出现在他的生活圈里。钟映暂时没有想过恋ai,也照实跟她说明白,但据她自己所说,“做个朋友也不错”。钟映就再也不管了,虽然他自己也没t会到做个朋友哪里不错——她跟他们不是一个学校,是要打车或者坐公交才能到的距离,浪费时间不说,也浪费她可能为数不多的生活费。
章海迪家庭条件不是太好,想要的东西很多,所以后来才会去卖酒,并且要找有钱的男友。漂亮、懂事、jg明。但现在显然她还很稚neng,初入大一,没有太多野心,对ai情还抱有幻想。
一伙人在包厢里唱歌喝酒,有的热热闹闹地玩游戏。钟映喝了两杯,觉得包厢里有点闷,出了门去卫生间洗把脸,顺便透口气。
再准备进去的时候,瞥见隔了几个包厢的门忽然打开,从内走出两个nv生,凑在一起说悄悄话。这本跟他没什么关系,但面对着他的那一位很像朱婴学姐,于是走过去打声招呼。
等走近才发现她眉头微皱,速来表情欠缺的脸上有几分罕见的慌张和严肃。看他走近,她猛然抬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忽然眉头便舒展开来。学姐说:“钟映,帮个忙吧。”
朱婴临近实习末尾,本着好聚好散善始善终的原则参加可能是最后一次的公司团建,没想到就这一次好像还要出问题。
这次聚餐的组织人是老板的表弟,他在公司领了个闲职,平时惯ai逗漂亮小姑娘说笑。朱婴不ai说笑,长相也算不上大美nv,在她短暂的实习期内跟这个人接触不多,只看他长相白净,个子不算很高但腰板板正,待人接物又爽朗大方ai说ai笑,以为他属于擅长社交的那类人。
今晚之前,从未想过身边看似光明磊落的人或许会很龌龊。
她们吃过饭来这边唱歌。朱婴跟另外两个实习生一起来的,进了包厢就坐在角落,其他人说笑唱歌,气氛不热烈但也不算冷清。
朱婴一直低头玩手机,结果抬头活动颈椎的时候就看见那个老板表弟讲什么东西放进了一杯饮料里。他坐在聊天的那几个人旁边,好像怕杯子打翻似的往里又往左推了推,结果大家说完散伙,左边的nv生往回坐,正好坐在正对饮料的位置。
“文婷姐,你能不能陪我上个厕所,我一个人怕找不到。”
张文婷正准备拿饮料,脖子忽然被人从后揽住,伸出去的胳膊被用力捏了捏。
是一个新来没多久的实习生,挺腼腆的一个nv生,看她看过来撒娇地晃了晃她。胳膊又被捏了捏。
她点头说行,正要起身,旁边刘峰南说:“出了门右拐直走就是啊,不难找。”
张文婷笑笑说:“没事,我正好也想去,一起吧。”
两人出了门。
朱婴把门带上,拉住张文婷小声说:“刘峰南往你饮料里放了东西。”
张文婷b这个实习生更知道他是什么人,听清了这句话,迅速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抓住朱婴的胳膊说:“我们马上走。”
朱婴反拉住她:“姐,你想好借口了吗?”
朱婴也有点慌张。她可以直接说走,反正实习期马上结束,但张文婷是正式工,直接说走太莫名其妙不合群了。万一被察觉纠缠又该怎么办?
张文婷说:“就说我胃疼。”
“那他不会跟出来吧。”朱婴越慌想得越多,越想得多心里越慌。
有人走近。
她抬头,发现是钟映。几个月不见,他看着结实多了,跟火车站那个惨白吓人的影子简直判若两人。
朱婴露出一个笑:“钟映,帮个忙吧。”
两人重新进入包厢,拿上各自的包。刘峰南看她们进来,问:“怎么了?”
朱婴笑道:“刚才在外面碰见我弟弟,喝得有点多,文婷姐帮我送送他。”
包厢门开着,刘峰南看过去,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门框上,好像要醉倒的样子。
他起身走过去,问:“你们两个nv生能行吗?”
朱婴忙说:“没事,他自己也能走。”
像是验证她的说法,钟映直起身,推开刘峰南伸过去要搀扶的手,语气很冲:“别碰我。”
朱婴赶忙笑道:“不好意思,家里惯坏了,您别介意。”
刘峰南倒是没有被激怒,只是上下打量了说话的朱婴一眼,点点头,又去跟张文婷说话,路上小心云云,一派温和的绅士模样。
朱婴现在看他只觉得猥琐,这几句话已是勉强压住厌恶,被他看了几眼只觉得像是穿拖鞋走在下过雨的草地忽然踢到一只癞蛤蟆,又凉又黏滑,令人恶心。
三个人叫好车坐进去,车厢内好一阵沉默。司机对这种平静毫无所觉,没有想要打破平静的意思,仍旧轻松地打着方向盘,间或哼两声没听过的欢乐小调。
当然,不搭话,也可能是大家在黑暗的地方总是很警觉。
朱婴看着前方司机师傅的脑袋发呆。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b爸爸看起来年轻一点,头发剃得很短很整洁,眼睛专注地目视前方。
没有文婷姐的慌张与反感,没有自己的虚伪假笑,也没有刘峰南那种她从未接触过的贪婪与油滑。
想起那个专注得让人作呕的眼神朱婴就一阵反胃与愤怒。不同于学校里的老师同学,不同于家邻居的叔叔阿姨,甚至不同于路上忽然对视的陌生人。好像一把锤子,打破了她那层保护罩,让人警觉、不安。那个眼神好像来自一头未知的怪物,里面的算计让她害怕,未知又让她觉得自己弱小,好像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还没开战就已经做好了必输逃走的准备。
难道nv生进入社会就要面临这种情况吗?
夜晚让人冲动。朱婴这样告诉自己,不要过分忧虑,不用给不相g的东西加太多戏,反正他瞄准的不是你、实习期下周五就结束。
紧接着她又为自己这种高高挂起的庆幸而自责。
她又无意识地看向司机师傅的眼睛。
那就是一双普普通通的眼睛,没有情绪,因为处在熟悉的环境、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所以不用紧张。眼皮略微下垂,眼珠时不时轻微地滚动,专注地打量路况。
朱婴收回注视着车内后视镜的目光,转头看向车外飞速掠过的招牌,缓缓地、不引人察觉地做了个深呼x1。
“朱婴,你实习期是不是快结束了?”张文婷轻声问。
朱婴也小声回答:“下周五。”想问她有没有什么打算,又怕人觉得冒犯不想回答。
张文婷又说:“我跟盖章的文姐b较熟,你要提前走的话我找她给你盖章。”反正朱婴平时也只是做一些跑腿的工作,提前几天应该不会为难。
“谢谢你,姐”,朱婴看她耷拉着头,车外的灯光不时晃过她挺直的鼻梁和微微向下抿紧的嘴角,整个人都没什么jg神,忍不住又问,“你有什么打算吗?”
张文婷稍微坐直,吐出一口气,好像突然做出了决定:“管他呢,在公司大庭广众他总不能做什么,大不了辞职。”
辞职两个字说得轻巧,她才刚入职没几个月就辞职,对下次找工作也会有影响。但是辞职b起以后可能的伤害确实是好得多。
“对,人b较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听到旁边总是很腼腆的实习生文绉绉地安慰。
出租车先到了张文婷住的地方。她开门下了车,想起什么又把着车门问朱婴:“你一会儿回学校?”
朱婴确实准备回学校。发现这种事,不想呆在公司宿舍,谁知道那个刘峰南会不会发现她是故意的然后闯进宿舍报复她?正好明天是周日,可以在学校好好歇歇。
张文婷听到肯定的回答又说:“到学校跟我说一声。”
车又开了,朱婴回头看着她的身影进入小区。
张文婷不太像她平常认识的漂亮nv生。她不ai主动找人聊天,平时说话也是有事说事不太讲笑话。为人沉稳,办事认真又有效率,自己的事情从来不会推脱给别人g。
恃美行凶这个词,她只能占中间一个字。当然“行”也可以,文婷姐办事确实挺行的。
可惜还是一个小职员,刘峰南要认真对付她她肯定会很为难。但转念一想文婷姐这个工作态度,换一个工作环境未必不会做得更好,有能力的人到哪里都会发光。
出租车停在北校门口。朱婴和钟映下了车,慢慢往学校走。
“今天麻烦你了,钟映。”朱婴说。到了熟悉的环境,她放松很多,也不再觉得脑袋里有根弦紧绷着了。
钟映晚上小饮了两杯,张嘴的时候有淡淡的酒气:“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朱婴不想跟他多聊这种事,转移话题:“你一个人回学校跟朋友说了吗?”
看他表情就是忘了。
他忽然掏出手机,看了看振动的电话,慢腾腾地哦了一声:“你看,说曹c曹c到。”
他们正站在宿舍楼的路边,路上人还不少,有各种各样的说话声笑闹声,还有不远处小吃摊招揽顾客的喇叭声,朱婴的思绪随着这些声音又被扯远了。
钟映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一个nv声,模模糊糊说了句什么话,钟映在这边说:“你们玩,我遇见个朋友,先回学校了。”那边又说了一长串什么。
朱婴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指指不远处的宿舍楼,示意她先回去了。
钟映点点头,忽然又一把扯住她的袖子,跟电话说了声:“行了,你们好好玩吧。”挂了电话。
钟映有好几个问题想问。b如她不是跟老师去实习了吗?为什么现在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的公司?她在公司遇到什么麻烦吗?
最后挑了最紧要的一个:“学姐,周一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
朱婴愣了一下:“啊?”
“你周一不是去公司办实习报告吗?那个男的说不定会为难你,我去了还能帮你提东西。”
虽然张文婷是这么跟她说,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顺其自然到实习结束,不要那么麻烦,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但钟映这么一问,压下去的担心又浮上来,刘峰南会不会因为今晚的事注意到自己?她真的连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能尽快离开最好,免得节外生枝。
但是这个钟映……
“太麻烦你了吧,而且周一还得上课。”
“麻烦什么,叔叔阿姨挺照顾我的,就算谢谢他们。我们周一也没课。”一节英语一节心理健康,公共课,翘了就翘了。
最后两个人说定周一上午七点在北门公交站牌处汇合,早去早回。
钟映回宿舍洗漱后躺在床上又想起一个问题——那条围巾。
朱婴这边回去之后先给张文婷发了微信,言明已到宿舍。张文婷很快回复。朱婴又给她拨了个语音通话,说了准备周一办实习报告的事。
“行,我提前跟文姐说一声,到时候你直接找她盖章。”
朱婴道了谢,心总算有点落到实处。
晚上睡觉还不太安稳。宿舍其他三个都是外系的,在外跟老师实习,她自己一个人有点害怕,结果做了一晚上被刘峰南追赶的梦。
早上闹铃响的时候一阵恼怒,连昨晚怕被为难的不安都冲淡了。现在她下定决心明天要走,如果真的被为难,钟映是的同学帮她盖一个,反正这个东西也就是个形式,就是跟刚开始学校登记的实习地点不一样可能会有点麻烦。
周天的时候跟父母打电话,朱婴详细说了这件事,妈妈感慨道:“以后再也不说你过度防备了,幸亏你机灵啊。”
朱婴没觉得自己够得上机灵这个俏皮的词,因为太笨在陌生环境怕出丑而不由十分警惕是真的。
星期一,早上七点,北门等车。因为时间原因,坐公交的人不多。朱婴和钟映两个人没有等来直达的二路,坐上一路走了,到了市政府又换乘,此时已是上班高峰,没座位,两个人只好跟其他人挤着站,幸好站在后门前,每到一个站点都能呼x1几口新鲜空气。
朱婴把着栏杆,双腿岔开与肩同宽标准如圆规,十几年搭乘公交车的经验表明这种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站成铅笔只会左摇右摆,更甚者可能会飞出去。下一站,下去一两个,又挤上来一拨人。钟映在朱婴身后站定,朝上一伸手,轻松拉上头顶的把手。
朱婴感觉到头顶被喷洒着一阵鼻息。这种情况很讨厌,让她想起在食堂打饭时后面的人总是挨挨挤挤,恨不能贴在前一个人身上取而代之。每次朱婴作为“前一个人”,十有都要忍受这种让人后脖子发毛的鼻息,心里十分烦躁。
她略微侧头,瞥见钟映发呆看车外的脸,忽然就平静了。视线再一转,前面两个nv生也在往这边瞟,脸上压抑着诡异的兴奋。这种表情她很熟悉,因为她跟同学在路上看见帅哥总能在彼此脸上发现相同的故作平静的端倪。现在其中一个nv生跟她目光接触,有点不自然地看向自己的手机。
朱婴心里尴尬,往前稍微倾身将重量压在手里的栏杆上,不动声se拉开了与钟映的距离。不管她再怎么一厢情愿,钟映都不真的是她弟弟,而且还是一个没什么血缘关系且长得挺帅的大男生,站在她背后能帮她挡住车厢拥挤的那种。她在这一刻才突然意识到钟映其实并不是需要照顾的小孩子,怪只怪寒假时他太憔悴,自己才会被爸妈的态度一路带偏。
身后钟映适时往后挪了挪。朱婴在这个不动声se的小动作中感到一种让人尴尬的妥帖,衬得自己好像嫌弃他且他大度地不介意这种嫌弃一样。
明明人家也是来帮忙的,却被自己妄加揣测。
身后钟映的想法并没有朱婴一厢情愿给她安上的那么yan春白雪,只能说好看的皮相实在唬人。
只要他自己不,谁也猜不到这么四肢修长五官坦荡的年轻人此刻内心的龌龊想法。
钟映在思考自己多久没解决过了。答案让他惊讶,却也在情理之中。正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甚至自己都没动手过,现在才会这么敏感,闻到学姐的头发香气在自己怀里摇晃都能心猿意马,大庭广众之下差点失态。他向后退一步,没有真的让自己的枪抵在学姐身上,又庆幸今天穿的k子宽松,距离真正的搭帐篷还有一小段距离。
公交车上驳杂气息重新充斥鼻孔,身t令人尴尬的反应慢慢消下去,小cha曲再无人发现。
两个人在公司附近下车,彼此都松了一口气。
朱婴转头,示意钟映往那边走,目光移动间看到他发红的耳根,以及整个泛着淡淡红se的利落耳廓。
初春的早上,天气还是很冷,朱婴稍微掩了掩自己的风衣,看他单薄卫衣里面只有一件同样单薄的内搭,说:“早上天气还是有点冷的哈。”
钟映愣了一下,条件反s一样说:“是的。”
握了握自己热乎的手掌心,有点莫名其妙。
看来学姐是真的怕冷啊,这么厚的卫衣加外套还觉得冷。
两个人先去把宿舍的东西收拾好,然后由钟映在一楼大厅里等着,朱婴上去办手续。
“真的不用跟你一起上去?”钟映问。
朱婴摆摆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到时有问题给你打电话。”
她运气不错,公司还未到正经打卡时间,人不多。文姐今天提前一会儿来了,朱婴盖了章拿上顺利走人,因为个人x格,并未引起太多关注,真正注意到她收拾东西的人也只是略微寒暄两句就走了。
等电梯的时候还有点微微茫然、不知何去何从之感。她找工作是要回家找的,在这家公司实习只是因为离学校近,不用因为论文之类的事情来回奔波。最初找工作的心很强烈,现在却犹豫了:自己真的做好踏入社会的准备了吗?
谁能想到这篇文的初衷只是为了痛痛快快写写年下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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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里并没有多少东西。朱婴实习的公司是双休制,她又不打算转正,加班就无可无不可,只做好本职工作,中间还趁着周末回过学校,把厚衣服和用不到的小零碎带回去,换来轻便的衣物。
朱婴拉着行李箱,跟钟映打了声招呼,言明中午请他吃饭,便拐弯回宿舍了。
两人中午去吃火锅,吃完出来,钟映有点惭愧地说:“没帮上什么忙还让学姐请吃饭,下次我请学姐吧,犒劳学姐最近辛苦。”
朱婴只当他是客气,笑说:“怎么没帮上忙,要不是你跟我一起,我自己真没这么大胆势。”
想想又说:“这次也是我们运气好,没有遇见为难的人。”
回到宿舍另外三人还未结束实习,宿舍空荡荡的。朱婴吃饱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愣。
在床上无聊了一会儿,这段时间过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手机也提不起劲玩,主要是不知道该玩些什么。想了想要不午休吧,嫌窗户太亮,下去把窗帘拉上,再shang慢慢有了困意。
宿舍上下两层楼住的大多是大四,最近都在外边实习,再没有往常大声喧哗声、尖叫声、拍门声、冲厕所声……朱婴一觉醒来昏昏沉沉,竟不知今夕何夕。
窗帘上,窗户的影子稍稍西斜。到处都静悄悄的。
在密闭的空间里睡了太长时间而缺氧,头有点疼。朱婴打开手机,眯着眼瞧时间,喝,四点十二,一觉睡了三个钟头。突然从有规律的生活中重回无所事事,整个人都有点颓了。
发呆,还是发呆。想起早上在等电梯时想的那个问题。
朱婴的问题其实很明显。不太热衷社交,平常喜欢的事也都是一个人呆着就能g的,并且嘴笨又怕得罪人,在陌生人面前拿不准别人脾气把握不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g脆多笑少说话,难免显得笨口拙舌。在学校同学之间刚开始谁也不认识谁也还认识几个伴,而在公司实习的时候大家搭档做事都差不多固定了,也没人有耐心搭理她这个看起来有点疏离人的小菜鸟。
再加上前几天无意间窥破的脏事,心里就微微胆怯又膈应,感觉参加工作真是千不好万不好,倒不如继续学习。
其实她这个x子,多少都有点排斥变化,打破自己原本生活的平静。又是不怕寂寞的人,宁愿一直一个人苟着。
晚上爸妈再打电话关照实习事宜的时候,这种态度就犹犹豫豫显露几分:“不想参加工作啊,感觉自己还没准备好。”
妈妈是个强人,原本就愿意nv儿在年轻的时候多学一点东西:“那你就考研啊,当初说你你还不想考。”
“我……考……”朱婴被打马蓉状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真的要考吗?她以为考研需要郑重全面思考后才能下决定。
爸爸在旁边cha嘴:“nv孩子不要说脏话,想做什么就去做!”
就这么半推半赶决定了。
隔几天钟映发消息:“学姐晚上有空吗,请学姐吃饭。”其实是周五晚上,大家约会的约会,约会的约会,约会的约会,剩他一个人。是可以找别的朋友吃饭,但钟映无意间划拉出和学姐的聊天页面,心想,可以,但没必要。
不能享受甜甜的恋ai,但也不要一直跟一群凑到一起只知聊天打p的傻直男吃饭,回来还要面对空荡荡的宿舍。
章海迪发来信息:“明天周六啊,新出的电影评价挺不错的,去看看啊。”
钟映不想看什么电影:“你看得开心一点。”
这周章海迪又来找了两三次,较上周记不清多少的频繁来说算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明确的拒绝有了作用,自己还需继续努力。
以他上辈子亲身t会来看,不喜欢,最好一开始就别给希望,别吊着,说什么处处就有感情的鬼话。
钟映这人吧,现在看着万事都可以好说话,其实还是有点骄傲,不喜欢被别人y塞,潜意识还是ai找自己看上的,这点一点儿没变。
朱婴学姐回:“啊?怎么啦?”竟然已经把这事给忘了。
钟映:“你忘啦,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这次我请你。”
朱婴微微皱眉,谁跟你约好了。这孩子,客套话都不明白。
她也不是怕他请她欠人情,反正吃饭这种事,寒假他在她家也没少来。
主要就是他那张脸略引人注目,万一她也被拍照编入那个意难忘呢,造谣连成本都不要。
对,就是这个原因。朱婴忽略收到信息那一刹那心底的异样,动动手指就要再回信息回绝,钟映那边略快一步:“你要不来,我就得一个人吃饭了,室友都去约会了。”
朱婴微微诧异,男生也怕一个人吃饭的尴尬吗?只跟同宿舍人熟的人,下意识以为别人跟她一样社交圈狭窄。
当然不是因为收到钟映的信息有点头脑发热想不了那许多。
最后就去吃了饭,不仅吃了饭,因为宿舍都没人还一起拐去小c场遛食。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朱婴也忘了害怕什么意难忘了。
所以说,美se误人啊。多少英雄好汉,因美人而折戟。
朱婴不是英雄好汉,但历史常识是有的,什么烽火戏诸侯、酒池r0u林之类的都知道一点,不过这些关键时候都派不上用场,只一副小市民心态:就再看两眼,再看两眼,反正也不吃亏。
毕竟跟美人聊天还是很愉快的。
完全忘了寒假时候自己提醒自己要警惕,主要还是寒假时候钟映太瘦了点,稚气未脱,不太符合朱婴审美,所以她还能清醒地欣赏。
小c场人不多,三三两两游荡在跑道上,中间隔着老远,大部分是附近教职工。
太yan早已沉没,此刻灰蓝se逐渐从天际漫过来,到处都罩上朦朦胧胧的se彩。夜se微凉,人的心情不由有点惆怅。
一个想到学姐要毕业忽然有点依恋不想离别,一个是不知道未来如何的茫茫然。
朱婴叹了口气。
“学姐怎么了?”学弟问。
朱婴呼出这口气心里就轻松许多,小小伸个懒腰,随口说:“高中老师就会骗人啊,说什么大学就能谈恋ai了,结果快毕业了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有……”说完脑子一清,惊觉这个话题太过亲密之时,该说的已经都说了。
这辈子单身狗上辈子却不是的钟映笑笑:“谈恋ai吧,也就那么回事。”
他低头去看她。两个人不知不觉停在了角落。
“……学姐要想试试,我可以帮忙的。”钟映低头揽过,话音已经消失在唇齿间。
朱婴没有拒绝被帮这个忙。
稀里糊涂。靠过来的气息夹杂着一丝在夜风中散得差不多的晚饭的味道,陌生又强势,让朱婴动弹不得,只能僵y地仰着脖子。
“怎么样?”他微微撤开,声音很低,呼出来的淡淡热气扑在唇上。
朱婴晕乎乎的,茫茫然:“嗯?”
钟映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没感受到吗?”
又凑近。
朱婴被往前带了一步,松松搂在怀里。钟映不知道什么时候左肩倚在墙壁上,整个人松松垮垮的,垂下头,耐心地t1an吻她的唇珠。像是察觉到她的僵y,搂在腰上的手微微上移,安抚般轻轻拂过她的背。
朱婴张嘴呼x1,钟映又吻过来,一直不得入的舌头这下畅通无阻,带着兴奋,狂风暴雨般有力地扫过上颚。朱婴勉强按捺喉间sheny1n的冲动,揪住钟映腰间的衣服。
单身狗了二十有二年,狗腿有点软,只好靠在人怀里,呼x1都有点放轻。
钟映不b她好多少,搂着人趴在自己怀里,脑袋搁在朱婴肩膀上,不想自己太过外露的情绪暴露在空气中。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真的太久没弄过,得点甜点就这么激动。
朱婴只觉两颊发热,钟映有点冰凉的耳朵随着呼x1扫过侧脸,她也没动。
被扣得太紧,腰间被yy的东西抵住,她伸手去推,反引得钟映有点粗暴地把她揽得更紧,蹭动间呼x1更重两分,她慢半拍才想起不是皮带扣的触感。
一时间角落静悄悄。
哇,这次字数成倍增长。果然,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在黑暗中人不仅容易冲动,还容易愤怒。
朱婴醒过来,拿起手机,三点十八分,睡了不到五个小时。
脑子清醒,好像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不,连小憩都b不上,没一点醒来的轻松。睡前思考的事又在睁眼的一刹那就重回脑海,好像在梦中也没有忘记一样。
她不由地有些讨厌钟映昨天晚上的举动。没有那种事,她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
显然她已经忘记自己赴约时候隐秘的心情了,当然也不记得跟学弟接吻时不曾感受过的刺激,或者说是……刻意忽略。
夜晚容易冲动,睡眠不足更让人暴躁。此刻这位学姐躺在空无一人四下悄然的宿舍,满腔熊熊怒火,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渣男版本,每一个都长着一张幼稚的、不懂事的、为扰乱别人生活而洋洋得意的钟映的脸。
当然这不能怪他,她勉强压下一点愤怒,对自己说,不能为了没发生的事情为某人判罪。又从头到尾回忆接触钟映的种种,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再看手机已经快四点了,又是一阵自厌。
在过去的大半个小时里,自己竟然像鬼蜘蛛一样,独自躺在黑暗中,酝酿着毒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纯洁善良的桔梗钟映?。
有这个时间g什么不好?
恶念生恶鬼。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忽然又想到动漫中鬼蜘蛛被众鬼吞噬的画面,心里有点毛毛的。朱婴慢慢把胳膊腿缩进被窝,被子往上拉拉,没一会儿在紧张中又睡过去,再醒来天se就大亮了。
洗漱回来打开微信,看到钟映昨晚十一点多发来的消息:“明天有空吗?”
再回忆起凌晨的黑暗心理,恍恍然如隔了层厚纱,微妙的歉意浮上来。
朱婴回:“去图书馆改论文。”
又去扎头发穿鞋整理书包。
正考虑要不要带上专业书的时候收到回复:“我也想去!一起吧!”
朱婴皱了皱眉头,拿不准今天他跟自己见面是个什么态度。左右只有两种情况,纯粹找个乐子,或者还要继续,两种都让人不舒服。
找个乐子没什么,但他要跑到自己面前把这个意思丢到她脸上未免尴尬,当然她私以为他也不会这么郑重其事;但继续的话怎么继续?她七月初毕业就会回家准备考研,而他才大一,不管长得多成熟都不能否认年纪小这个事实,未来有很多变数。
朱婴回神,自嘲又自我唾弃,想那么多人家未必看得上你,被一个学弟牵扯心神真的很不应该。
鄙视了一下自己,态度端正放稳了,回复了座位号,关上手机去吃早饭。
钟映想到昨天晚上,心里美滋滋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在心里刮了一千遍又复活了。
宿舍同样是空荡荡的,但心理却是大相径庭。钟映从昨晚回来心里就挺美的,毕竟是有nv朋友的人了自我感觉,且这一次他感觉跟上辈子的那几次截然不同你确定?,晚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哒哒哒给人发信息:“学姐明天有空吗?”想了想又把学姐两个字删除了。
剧情君看来已经下线,他要好好生活,好好对学姐。
接吻固然是临时起意一时冲动,但感觉其实很不错,他才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朱婴学姐的,想到她会跟别人做同样的事情心里就难受。
又回味起昨晚的学姐。没想到学姐脸上r0u乎乎的腰这么细,搂上去轻飘飘的,靠在身上也是轻飘飘的,是不是有点瘦了啊?钟映还躺在床上没动弹,举起右臂回忆学姐的腰围。
朱婴早早到了图书馆改论文,找书查资料忙得不亦乐乎,而钟映九点多姗姗来迟,在她旁边落座。得亏最近非考试周,考研党大多也没开始复习,人不是很多。
两个人各自忙活到十一点多去吃了午饭,中午朱婴没打算回宿舍,太yan正好,叫上钟映去了图书馆后面新建的广场,心想,早说早好,她也能放下心好好学习。
大中午太yan暖呼呼的,两个人都没说话。钟映海迪。”
朱婴摆起全然陌生冷漠的假笑:“你好。”此时完全没有搭理她的yuwang,只想跟钟映秋后算账。
钟映也听出不对,心里不高兴,面上就带出来,但碍于面子不好跟一个nv生较真,只好一路黑着脸进了酒吧。
走进了卡座,一个头发挺长烫了锡纸烫的男生招呼她:“你是朱婴吧,我是高满,钟映舍友。”又看见钟映明显y沉的脸se,笑着调侃:“怎么了这是,出去一趟接到弟妹还不高兴啊?”
朱婴微笑:“没什么大事,听到猫闹春心里犯恶心了。”
这话话里有话不太好接,高满眼尖看见后面跟过来的章海迪,做作地打了两个哈哈,把话带开了。
朱婴没来过几次酒吧,太吵的地方待不惯,勉强挨到九点多一点就要走,钟映跟着一起回了,剩下一伙人说还要再等会儿。
“哎钟映,等等我,一起走啊。”章海迪放下杯子,叫住离开的两人。
“不好意思,不顺路。”钟映撂下一句,赶快带着朱婴走了,芒刺在背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两个人回到家,朱婴说:“怎么回事啊,能说说吗?”
钟映将章海迪追他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又当着面删除了联系方式,话题才转到另外三个人。
“那个nv生是周辰礼后妈的nv儿,偷偷溜过来找他,晚上偷跑来酒吧玩,刚好被我撞见了。”钟映解释完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到这个时候他本应不知道周辰礼妹妹是谁。
朱婴倒没注意这一点,只是脑洞一不小心偏到伪骨科nve恋,脑补了好一通狗血。
不过也只是略微动脑,毕竟幸福的人有各自的幸福,不幸也互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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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到这里就能完结了。说实话因为选材设定种种问题,想写的情节想立的人设几乎完全没写出来自己笔力不够。
写着写着觉得日常风不错吧,但好像情节方面并不日常,用词也啰哩啰嗦。
谢谢大家追这篇这么不完美的文,也谢谢珍珠收藏和评论,我真的真的很受鼓励,感谢陪伴,有时间会开新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