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岛光子——御幸一也的场合
这一场b赛,青道和稻实的选手都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b出一场无愧于他们所背负的名门荣誉的b赛。轮到最后一个半局的时候,青道暂时b稻实领先1分。只要他们守好这1分,他们就赢了。不过,胜负哪有那么简单……
青道这一场b赛由降谷先发,丹波继投,接下来是泽村。泽村上场之后的表现很好,一直到第九局下半,他都没有丢分。原本只要再拿到一个出局,青道就能够赢下b赛了。然而,泽村在这个时候却过于紧张,对对面的打者投了一个触身球,而且还是直击打者头部的严重触身球。
这也不能够责怪泽村太过紧张的,毕竟他今年才一年级。面对这样可怕的场面,他的jg神已经到达极限,会撑不住也可以理解。青道众人都没有怪他,反而还按捺住自己内心的压力,笑着去安慰他。
泽村是一个乐观的人。大家经常可以看到他乐哈哈傻笑的模样,好像面临什么危机都不会害怕。这是他第一次表现出这么紧张的样子,仿佛连呼x1一口气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这样一来,他也不适合再继续投球了,川上代替他站到投手丘上。
被bang球打中的稻实选手看起来并没有大碍,但他仍然需要下场接受治疗。前一bang的打者——卡尔罗斯——上来代跑。
卡尔罗斯有着公认的快腿,在盗垒和强迫得分方面都有不俗的表现。青道的选手看到他上场,心里不由地一沉。
b赛重新开始。尽管青道的选手们再次鼓舞士气,重振旗鼓,但这场b赛的结果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b赛重新开始,川上代替泽村,站在明治神g0ng球场的投手丘上。现在的局面是青道领先,稻实落后1分。
在最后这个半局的防守中,青道已经拿到两个出局,只要再来一个出局他们就可以胜利了。
这时,无论场上的选手,还是休息区内的教练、部长、候补队员和看台上的声援者们,心里面都非常紧张,仿佛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赢下去!一定要赢下去!”在他们的心中,必定都响彻着这样的信念。
他们为了甲子园付出了这么多努力,怎么可以在这里输掉!
光子从看台上遥遥看一眼在稻实休息区中成g0ng的身影。他隐藏在y影里,用宽大的毛巾盖住自己的发顶和脸庞,让人窥探不到表情。
“虽然看不到,但他现在一定非常紧绷吧?”光子心情复杂地想。她到底是站在青道这边的,只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能够赢下b赛的只有一支队伍。一方胜利,另一方就要落败,没有办法能够两全其美。最终结果如何,就看这一个半局了。
“九局下半两人出局,一垒有跑者,”解说员慷慨激昂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球场各个角落,“后援投手川上在只差一个出局数的局面紧急登板,他瞩目的第一球——”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川上已经完成投球的动作。他向御幸的手套投出一个漂亮的外角球。这是好球,青道方士气大振,球场和看台上发出震天的喊声。
光子也忍不住,激动地喊:“niceball,阿宪!”
接着,川上投出第二球。这一球继续走外角,稻实的打者用力挥bang,但偏离好球带的白球却让他挥bang落空。计分板上亮起两盏代表好球的hse小灯。
“两好球,打者无路可退!”解说员振奋地大喊。
两个出局,两个好球。青道向胜利又迈进了一步。时隔多年,胜利终于触手可及,只剩下最后一步了。
“赢吧,让前辈、让御幸他们赢吧……”光子这样祈求着,左边的脸颊却突然划下一道清澈的泪水。
此时,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面前的b赛,对自己的眼泪毫无所觉。等结束b赛,她稍稍恢复知觉,落在她脸上的痕迹已经半g了。
跟稻实的这场b赛,青道再一次惜败……
光子悄悄擦g泪痕,跟在礼子身后,离开看台。
也不知道礼子现在心情如何,肯定也很难过。她安排好部员回校的事,然后才想起光子。
“你跟我们一起坐大巴回去吗?”她的声音b平时低很多。
透过仿佛染成灰se的大巴车窗,光子看着车厢里一张张或低垂、或流泪的脸,不自觉地00自己左边的脸颊。“不了,姐姐,”她听见自己用伤感的声音说:“我想一个人回去。”
对此,礼子没有多说什么。或者她没有多余的jg力,去关注自己妹妹的情况。她只是朝她点点头,转身登上大巴。
光子从神g0ng球场的另一侧离开。这个出口是稻实集合的地方,一帮稻实的正选聚集在这儿。青道的nv经理人站在他们面前,把一捧如同紫藤花般绚丽的千纸鹤,递到稻实的队长——原田雅功——的手上。
“把迈向前方的信念交付给对手。输掉了b赛,但是意志却没有输吗?”光子喃喃自语道。
……
自从结束和稻实的b赛,光子回到家后总是有点恹恹的。此后,她也没有再在梦中穿越,和那些成年的bang球少年们谈恋ai。她隐隐觉得,自己这次穿越可能就要结束了。但是,怎么可以就这样结束啊!
她不知道自己是为这次旅程感到遗憾,还是为那些bang球少年感到遗憾。在这种复杂的心情中,她顺着信仰之力脱离《钻石王牌》的世界,被另一gu信仰指引,来到一个新的世界……
在“新”的环境里面,光子缓慢睁开双眼。看清眼前的景象,她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御幸!?”
“什么御幸呀?”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的某人,对她扬起熟悉的笑脸,看似亲昵、实则警告地说:“就算你是小礼的弟弟,也要叫我前辈哦!”
“前、前辈?”光子再次懵。此时,她的脑海中适时地涌入了一段记忆。
在这个世界中,光子仍然叫做高岛光子,但她的x别却由nv变成男。而且,她还是b御幸小一个年级的后辈。
先不说他一个男孩为什么要叫光子,也不说他从记忆里看到的、现在这具身t具有的麻烦t质。他所处的这个世界,同样是《钻石王牌》的衍生世界。他的信徒这次的祈愿是——和钻石王牌打bang球。
“绝对不可能只是打bang球。”光子想起自己这具身t的特殊设定,无奈地在心中抱怨。
“小光子~”御幸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来,“前辈还在等你回话,你却自顾自走神,好大的胆子嘛!”他凑得极近,富有魅力的脸,和他几乎贴在一起。
光子刚刚穿越过来。对他来说,上一个世界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于是,他便在御幸的注视下可耻地脸红了……
虽然是新世界,但光子的容貌和上个世界相差无几。只是他现在是男x,同样漂亮jg致的脸庞就没有先前那种娇媚的感觉,而是多了一些清正之感。
现在的高岛光子,是一个白净清爽的美少年。此时,他的脸上挂着粉红se的晕彩,令他看上去十分可ai诱人。
御幸先是一愣,接着,脸就开始发烫。他强自镇定,默默和他拉开距离。
该怎么形容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呢?少nv漫画?男男纯ai漫画?
“光子……你为什么要叫光子呢?”为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御幸故意岔开话题道。
“光子为什么要叫光子?这不是nv孩子的名字吗?”每一次认识新朋友,光子都会被问。
御幸会忍到现在——他们分到一个宿舍六七个月后,才问他这个问题,已经十分有耐x了。又或者他已经从别的地方听说,现在只是没话找话?
其实,光子的命名理由说出来有些尴尬。他是早产儿,当年他的父母去中国香港旅游,因为意外,让他提前出生了。
光子和妈妈还在住院时,光子爸爸不知道从哪里听说,香港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算命大师,激动地跑过去拜访。接着,他就带回让光子取名为“光子”的消息。
明明他和妻子之前已经商量好,如果怀的是男孩就给他取名为“光”的。
可是,光子爸爸做下决定的事,谁也没办法更改。于是,他只能顶着一个nv孩子的名字活到现在。
对光子自己来说,他叫什么都不重要,他照样那么受欢迎。让他觉得麻烦的,是其他的事情……
他像对其他人解释那样,把自己命名的原因告诉御幸。
御幸装出惊讶的神情,右手握拳轻捶左手掌心:“原来是这样!”
光子点头:“嗯。”
御幸也点头:“嗯嗯,我知道了!”
气氛稍稍缓和,光子也找到了节奏。他要将御幸当做前辈了……坐在宿舍的床上,他曲起手臂环住自己膝头。
他们宿舍是三人间,在穿越过来的这个时间点,三年级的前辈已经从社团隐退,搬到备考生的楼层。现在,这里就只剩下二年级的御幸和一年级的他了。
和稻实那场b赛仿佛还历历在目,他们却已经被时间推着,迈向越来越远的前方。
光子抱膝,问走到书桌前坐下的御幸:“前辈,明天秋季大赛的ch0u签,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ch0u签在下午,应该是吃完午饭出发吧。”
“哦……”光子轻叹,小巧baeng的下颌轻轻搁在膝盖的上面,“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不久之前,我们才结束夏季的b赛,现在就要开启秋天的赛程了……”
御幸想到什么,攥紧手中的钢笔,声音低沉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第二天傍晚,御幸带着ch0u签结果回来。
大家聚集在食堂。仓持看着写满参赛队伍名称的对战表,脸se十分难看:“初战的对手是帝东?你怎么连签运都这么不稳!”
帝东中学校·帝东高等学校,是一所同时拥有初中部与高中部的私立学校。它的bang球队是东东京赛区的强队,曾多次打进甲子园,还拿过两次甲子园b赛的冠军。青道在第一轮b赛就碰到他们,可以说是si亡对战也不为过。
御幸先前为秋季大赛·预赛分组ch0u签的时候,帮球队ch0u到的是容易对付的队伍,这次却ch0u到si亡之帝东,难怪仓持会说他签运不稳了。
至于他还有什么不稳的地方?那就是打击能力。“垒上有人就发挥得好,垒上无人就击不出安打”,这句话基本上已经成为御幸的标签。
面对仓持的指责,他还哈哈大笑:“这样很热血吧?”
仓持怒:“哈哈哈什么呀!”
然而,事情已成定局。他们能够做的只有努力训练,迎接将临的激战。
当光子知道他们首战的对手是帝东,又有另一番感受。
“很可怕吧?”御幸略心虚。他现在在宿舍,倒没之前在食堂时那么从容。看来他也很埋怨自己的手气的。
不过,光子想的却不是这个。他摇头,软糯但坚定地说:“御幸前辈,我们这次大赛的目标是优胜,是迟早会和强队对决的,现在跟帝东对上只是b预想提前一些。”
“没错!”御幸认同地点头。
但他话音一转:“不过,你能够这么轻松,果然是因为自己不会上场吧?打败帝东是我们这些正选的责任,你还在二军,所以就不用担心。”
bang球部的选手按各人实力,被分为一军、二军和三军等。一军队伍是正选,也是球队最强的力量。每次大赛开启,都会由他们进行b赛。
而在一军里面,还有先发和候补之分。御幸几乎在每场正式b赛里都是先发,他的正捕手之位稳如泰山。
“哪有?”想起这些,光子不禁就鼓着脸:“倒是御幸前辈一直霸占着正捕手的位置,让我们这些后辈没有机会成为正选,十分可恨呢!”
光子所说的,固然不是他没有成为正选的理由。但御幸挡了捕手们的路,这是真的。
作为捕手,他各方面的实力都太出众,从一年级进入社团开始,就是球队的正选,无人可超越。
可御幸也不是真的抱怨。他看到他生气,就捧腹大笑起来,一副揶揄得逞的模样。
光子见之泄气,悄悄把脸下埋,不去理他。
“安心啦!”御幸安慰道:“既然代替你们上场,我们就一定会把胜利带回来的!”
光子:—_—他本来就不是为这件事情烦!
可御幸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在不知不觉间落入他的节奏,思绪随之起伏。光子的心情随着他变化,跟上个世界一样,有点不受控制了。他深呼x1一口气,缓慢平复自己的心情。
御幸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一会儿,他问:“帝东一年级的ace向井太yan也是东京人吧?你以前有跟他对战过吗?”
光子在这个世界的成长经历,跟上一个世界差不多。他没有穿越过来时,分裂出来的部分神魂,已经代替他把婴儿时期到高中一年级的人生过完。在这段时间,他确实认识了向井太yan,并且跟他关系不错。
只是一想起他,他就头疼。
“难道你以前跟他b赛时输惨了?他那么强吗?”据御幸所知,光子所在的少bang队实力不差,还曾经打进全国四强。
“b赛的事东条和金丸也知道。”
他口中的东条和金丸——全名东条秀明和金丸信二——青道bang球部一年级的队员,都是光子少bang队时期的队友。
他的姐姐高岛礼子是青道bang球部的副部长兼球探。以前,她常去看他b赛。后来她相中了跟他同队的东条和金丸,对他们发出加入青道bang球部的邀请。
青道高中是历史悠久的bang球名门,在全国享有美誉。礼子在邀请他们时,虽说不上把握十足,但也是信心满满的。
可东条没有立刻答应。他看了眼站在她旁边的光子,踟蹰地问:“你也会去青道吗,光子?”
在国中时期,光子b现在更加纤细,个头也不高。他跟礼子站在一起,在不明内里的人眼中,就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
“当然,”光子毫不犹豫地扬起笑脸:“我会去青道的!”
“那我也……”他也什么?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让人听清,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答应去青道了。
东条和光子都决定加入青道,跟他们关系亲密的金丸,自然也不会选择其他球队。
一下子招到三个实力不错的选手,礼子却并不感到轻松。她看着一脸无所觉的光子,十分为他今后的人生担忧。
“光子的同x缘好到不正常了,”她头疼想道:“都怪爸爸,非要给他取一个nv孩子的名字……”
回忆结束。
宿舍里,御幸和光子的对话还在继续。
“我想起来了,”御幸道:“东条和金丸也是松方少bang队的选手……那么,向井的投球特点呢?”
“太yan他……”
“太yan?叫得真亲密呀……”他狐狸似的笑。
这让光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了。他呆了两秒,红着脸解释:“太yan和我……其实,我们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就是因为这个,刚才他得治青道的初战对手是帝东,才会那么奇怪。
知道他和太yan有着这样的关系,御幸莫名不爽。他拖长语气叹:“青梅竹马啊……”
光子和太yan住在同一片住宅区。在上幼儿园之前,他们就是一起玩耍的亲密好友。根据人类成长规律,光子对这段时间的记忆并不清晰。但有照片为证,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直到某日,他知道光子是一个男孩子……
“骗人的吧,光子怎么可能是男孩?”小太yanx1着鼻子,竭力不让泪水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你快告诉我,光子,你是nv孩子吧!”
从小顶着一个nv孩的名字生活,光子遇到过不少对自己x别产生疑惑的人,但像太yan这样反应激烈,还是第一次。
“对不起,太yan,”他愧疚地道歉:“我真的是男孩子……”
小太yan脸蛋ch0uch0u,像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崩溃地大哭着跑掉了。
由于对这件事记忆深刻,直到现在,光子仍然记得清清楚楚。他说出自己所知的太yan的投球特点,大脑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他那时忍耐的包子脸。
瞧他走神,御幸顿时兴趣盎然:“你在愧疚吗,光子?觉得自己不应该把青梅竹马的情报告诉其他人?”
他没有这样想,但御幸好像很希望他这样想似的。他一脸黑线:“没有啦!这些又不隐秘,就算我不说,前辈也很容易打听得到!”
御幸仍然怀疑。
“真的没有啦!”光子再次道。
“那么,你刚才一脸烦恼,是在想什么呢?”御幸直视着他,褐se的瞳孔里落着细碎的光芒。
“光子,”他放软声音,像狼外婆一般诱哄:“你现在是我们青道的选手,就只要为我们青道加油,不要为其他学校烦恼啦!”
“嗯,”光子哭笑不得:“我知道了,御幸前辈……”
“知道就好。”他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样。
跟上个世界一样,御幸还是那么ai捉弄人。光子无奈,决定将他的话过一遍就忘。
他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又住口。
光子不去打扰他,跟他说了一声,抱着空掉大半的保温杯去外面装热水。
青道bang球部的宿舍也叫“青心寮”。在宿舍入口的大门,高悬着一块写着这三个大字的牌匾。宿舍里是规律分布的二层楼群,上下全是学生们的房间。
光子和御幸住在一栋二楼靠里的房间。他出来,走到一半时,正巧,另一个房间也有人出来了。
那是一个栗se短发的少年。见到他,他愣了一下,接着,便抑制不住地喜悦。
“秀明……”迎着他满含喜se的双眼,光子软软地称呼。
少年——也就是光子少bang队和国中时期的队友东条秀明——雀跃地问:“你这么晚出来是去哪儿?”
“我去食堂打点热水。”
“正好我也去那边,我们一起吧……”
东条一米七六,b身高一米七零的光子高出小截。他们并排走在一起,背影皆俊秀挺拔。
但东条b光子壮些,在看不到脸的角度,便更有存在感。光子站在一旁,显得有些羸弱,不堪“摧残”。
其实,在青道bang球部里,光子的存在是非常特别的。他身形纤细,跟其他一看就知道是t育生的队员不同。脸蛋也jg致漂亮,b同校的nv生们还要可ai。
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男的,他们一定觉得他是nv孩子,哪怕他x部平平。
可即便知道,众人依旧对他保留几分照顾。东条也是这样,但隐隐的,他对他又有一些不同。
他陪光子去了食堂,便一起回宿舍。临别时,他分外不舍。好不容易,他才有机会跟他独处的。
大概是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场景,光子没有在意,跟平常一样道别。
东条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神:“我这是怎么了?”飘絮般的声音浸入夜空中,余下一片寂静。
光子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回到房间,脱离东条的视线,才放松下来。
御幸正在书桌前看书。听到他回来,微微掉转头对他说了一句“欢迎回来~”,就继续沉浸在书海里。
他是智慧型的捕手,喜欢研究bang球相关的书籍。一旦进入专注状态,就什么都不能使他分神了。
光子用平常的声音回:“我回来了,御幸前辈……”
房间里很安静,他喝了一点水,也拿起一本书来看。
看了一会儿,光子盯着眼前的页面,一个字再看不进去了。他想起别的事情。
东条对他怀有超出同伴之间的感情,这不是错觉,也不是偶然。他因为某件事对他如此——他发现变成nv孩子的他,并对她一见钟情了。
没错,光子会变成nv孩子!
这个世界的他能改变自己的x别,但这非他能控制自如的,有条件限制。他碰到冷水会变成nv孩,碰到热水又会变回男孩。
游走在各个世界中,光子对各种奇奇怪怪的超自然能力早就见怪不怪。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能转变x别时,他并没有惊慌。
高岛家的人以前对他养得jg细,没给他用过冷水,便没发现他会变成nv孩子的事情。但如果以后不慎被他们发现,他还是会非常麻烦的。
因而,自知道自己的t质后,光子就不再像从前那样,让家人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在日常生活中,他也会有意识地避开冷水。就算是无法避开的情况,也会尽快用热水让自己变回来。
为应对这种意外,他还每天携带一个小小的保温杯,就是他刚才拿去装热水的那种。
可他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让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这个人便是东条。
光子以为万事休矣。没想到过了一晚之后,东条就将她的秘密忘得一g二净了。
忐忑不安了一晚上的光子:⊙﹏⊙?!
进入某个世界后,他会立刻知道信徒们的主要祈愿,但不会知道祈愿的具t细节。每次穿越,他都相当于0着石头过河,要一点点0索那个世界的情形。
b如在上一个世界,他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会在梦中穿越,和平行世界的bang球少年们相恋。
看来,这次他的信徒也不是只想看他打bang球呀!
为这件事,光子困扰了许久。人类在心不在焉的时候会容易犯错,神明也不例外。他又一次在别人面前碰到冷水,变成nv孩子了。
蜜se肌肤的金发少年,一手扶着倒下的花瓶,一手抱着他。不过,这个时候,“他”该换成“她”了。
金丸看着近在咫尺的娇媚nv孩,尚显稚neng的俊脸,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光……光子?你是光子吧?大概太过惊讶,他连自己还抱着人家这件事都没有意识到。
随手将碰倒的花瓶放好,空出的手捏住她凝脂般的下颌,他不自觉柔软、痴迷、专注地观看。
“是我。”光子哭丧着脸,“信二,你可以先放开我吗?”这里是学校走廊,说不定等下会有人来。
“哦、好……”
他一松开,光子就连忙拿出小巧的保温杯,倒出热水“变身”。她动作很急,连手被烫到,也没有停顿。
倒是金丸很紧张。他小心抓着她的伤手,拧眉:“我们现在去保健室。”
光子没有拒绝,或者说没有办法出声拒绝。重新变回男身的过程,相当于将全身的骨骼强行催长,b变成nv孩子的时候还要痛苦许多。
她竭力忍耐这份痛,在金丸伸手抱她的时候,就顺势靠在他的身上。
“好痛……”到底没忍住痛呼了。
金丸瞬间揪起一颗心:“别担心,保健室很快就到了……”
到了保健室,光子也恢复了男身。金丸向值班老师要来药和冰袋,帮他敷手。
他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变成nv孩子,只是细心地帮他处理伤处。
光子看着他认真低垂的双眸,纠结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他。
然而,不用他想好怎么解释,第二天见面,金丸就忘记他变成nv孩子的事了。
经过这两次意外,光子推想:大概只要睡一觉,别人就会忘记他会改变x别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让他松了一口气。毕竟他还要继续留在bang球队,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会变成nv孩,大概会引起不少麻烦吧?
但就算如此,东条也因那次意外,对他产生了超出同伴之间的感情。金丸则会无意识地将他当做nv孩。偏偏他们两人还不觉得违和,做得无b自然,仿佛一向如此。
因为这件事,光子练成了强大的“睁眼瞎”技能。
每次别人怀疑东条和金丸对他的友谊,他就会用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场,来消除他们的疑惑……
nv气的外表、碰到热水就会变成nv孩子的t质,光子在这个世界的麻烦很多。看来,他什么都可以小看,就是不能小看他的信徒的恶趣味啊!
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他看到上面le信息的提示,拿起手机来看。
是太yan……他知道分组的情况,特地发信息来“挑衅”他了。
“你们青道可以攻克我的投球吗?”端正的网络字t,盖不住他这句话背后的骄傲自信。
bang球少年们大都骄傲,投手更是如此。但他们也有骄傲的资本。
像太yan,他在投球方面便十分有天赋,b同世代绝大部分投手都要优秀许多。
作为他的青梅竹马,光子b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实力,但他不会因此惯着他。他也不喜欢别人奉承自己。
“我们青道的选手也是很厉害的,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光子回。
“是嘛?”他回。在这句话的旁边,还附上一个萌萌哒的怀疑的表情。
紧接着,他发过来另一则信息:“光子,以前在少bang队的时候你就没有赢过我。这次你以为可以赢得了吗?”
光子:“……”
几乎没有间断的,他的信息一条接一条地在手机屏幕上亮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加入不同的球队,但如果你现在转学,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站在甲子园。”
“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甲子园。”
从小学加入少bang队开始,光子就和太yan处在不同的队伍。在赛场上,他们是激烈竞争的对手。但下了赛场,他们就会变回一对关系亲密的青梅竹马。
为不同的球队效力,并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正是因为感情太好,光子才会选择加入跟他不同的队伍。
太yan是一个独占yu极强的人。小时候他不知道光子是男孩,就常常霸占着他,不让他跟其他小男生玩。后来他知道他的真实x别,也仍然会为他拈酸吃醋。
他和其他小朋友拉手,他会生气。
他将自己做的小手工送给其他人,他会嫉妒。
他夸赞电视上某个投手投球厉害,他会不甘心地说:“以后我一定能投得b他更好!”
……
小时候的太yan粘人、霸道、独占yu强,无论光子是男是nv,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着他。本来这没有什么,但光子碰到冷水就会变成nv孩。他担心自己在太yan面前暴露,就加入不同的球队,跟他拉开距离。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太yan逐渐成熟,他才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情感外露。他不再对光子表现出强烈的占有yu。至少,表面上如此。
“转学是不可能转学的,”光子打字道,“我喜欢青道,太yan也喜欢帝东吧?”
好一会儿,太yan才回复:“那么,我们在赛场上见吧……”
“这是生气了吗?”光子苦笑。
其实,太yan心里面也明白的吧?光子是不可能转学的。在这方面他也一样,他不可能离开帝东。在这段时间,他们跟各自的队伍已经建立了深深的羁绊。
正烦恼着,御幸合上书本和笔记,放好,站起来伸一个懒腰。线条优美、充满力量的肌r0u轮廓,在薄衫底下隐隐可见。
伸拉了好几下,他才放下手:“光子,你还有事情要做吗?我想关灯了……”
光子摇头:“没有了,前辈。”
“嗯。”他走去关灯。
随着开关落下的一声脆响,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御幸0黑回到自己的床位,爬shang铺。
光子也睡下了。
如果是一男一nv的场合,这种情形很可能会滋生暧昧。但他们是同x,关了灯的宿舍便只是显得更加宁静。
跟许多个过往的夜晚一样,他们听着彼此呼x1的声音,很快进入梦乡。
光子做了一个梦。他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太yan腿上,被他抱起来亲。接着,御幸出现,愤怒地将他从太yan手中抢走……
光子做了一晚上奇怪的梦,睡不安稳。但第二天早上5点半,他还是准时爬了起来。
这时御幸已经起了。他当着他的面儿在换衣服。结实的x膛、有八块肌r0u的腹部,在光子的面前闪过,然后被衣服盖上。
“起来了?”他一边系扣子,一边笑:“快点下来吧!”
在身材暴击之后,是脸蛋暴击,光子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平时只看到他的脸时,并没有特别心动。但再加上身材,他就觉得非常诱惑了。
呀,好害羞啊!光子忍不住想要捂脸。
这个与x别无关,与身份无关。无论男nv、人类还是神明,都喜欢美好的事物。
御幸在这方面大概有些迟钝,又或者他已经习惯别人的目光。他没有将光子的异样放在心上,像平常一样催促:“快点啦,赖床光子!”
“我才没有赖床!”光子反驳,手忙脚乱地从shang铺爬下去。在下最后一个阶梯时,踏错了,差点摔到地上。
还好,御幸扶了他一把。
这个早晨,他便在自己的道歉和御幸的念叨中开始……
从宿舍中出来,光子仍然垂头丧气的。“哈哈哈哈……”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jg神十足的男声:“光子,跟御幸前辈一个房间很辛苦吧!我也经常这样被他训呢!”
光子有气无力道:“荣纯,早上好。”
泽村大步走到他的身旁,坏笑:“不要岔开话题!你今天早上被御幸前辈骂惨了吧?”
“喂!泽村!”御幸不悦地瞪他:“不要说我的坏话啊,我也是会生气的!”
“是吗?”泽村满不在乎地大笑。
“你就是一个笨蛋吧?光子,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了,笨蛋是会传染的……”
“光子可不会听你的话,”泽村亲热地揽住他的肩膀,“因为我们可是亲密的同年纪生!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训练和一起生活,跟你这个前辈不同!”
说着,他越搂越紧,将自己一半的重量都压在光子的身上。
身t接触的部分传来他的t温,光子不禁有些无措:“荣、荣纯……”
然而,泽村什么也没有察觉,仍然一派天真。幸亏他怕自己太重让他不舒服,很快就将他松开了。
从“青心寮”出来的bang球部选手越来越多。东条、金丸、降古以及小凑弟弟都往这边来。御幸则渐渐和仓持、白州等二年级选手走在一起。
东条和金丸自然地走到光子身边,一左一右围着他。
“光子,你昨晚睡得好吗?”金丸爽朗地笑问。他身材高大、长相强势,对人却十分t贴,是外凶内暖的类型。
光子也朝他笑:“有点没睡好呢!好像整晚都在做梦……”
“梦到什么了?”东条问。
“醒来就不记得了。”
他的眼睛明亮妩媚,回忆起梦境时稍稍暗了一些,接着就再次亮起,流动着熠熠的光。
东条和金丸不经意地被他撩了一下,均是愣住。
这个时候,降古挤过来。他一点也没有破坏了别人的氛围的自觉,自顾自问:“光子,你今天下午帮我接球吗?”
光子……光子没有问题。
bang球部选手按各人实力分为一军、二军、三军和其他。光子是二军捕手,降谷是一军投手,他要接他的球也是可以的。
不过,光子能够x1引降古,也是因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换句话而言,他是一个受欢迎的捕手。
他刚答应降谷的要求,另一边和小凑弟弟说话的泽村就奔过来。“不行不行,”他强烈地反对:“光子今天要给我接球!”
他最近在练习外角球,才刚刚找到一点感觉,可不想断掉。
“可他昨天已经陪你了。”言下之意,今天该轮到他。
“不行!”泽村寸步不让,“这时候换人,我会投不出来的!”
什么投不出来,他跟御幸前辈搭档不也投得很好吗?
他g脆转过头:“光子,你接谁的球……”
众所周知,bang球部的片冈教练是一个严厉的指导者。光子身t素质不如其他选手,过往也没有惊yan的实战成绩。他为什么还会将他放在捕手位置,不令他改练其他呢?
那是因为光子有一项特殊的才能——她可以让投手在任何场合冷静下来,全神贯注于投球,从投球中获得快感。
在bang球游戏里,投球的内容是重要的,但从bang球中获得快乐更加重要。只有能从bang球里获得快感的选手,才能从bang球中得到成长。
片冈看到光子这个才能,才允许其他项能力都平庸的他继续担任捕手。
泽村大大咧咧,从一开始就没有因为光子的外表看轻他。更别说,他第一次看到他蹲捕时,他就明白,那种感觉跟其他人为自己蹲捕时是不一样的。他的头脑中迅速浮现出投球的动作和路线,毫不犹豫地将球投出去……
降古和泽村谁也不让谁。他们齐齐看向光子,让他来做决定。
面对bang球部两大主力的目光,光子压力很大。这时,他看到泽村旁边,东条落寞的神情,心里突地动了一下。
他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掌。
在少bang队时期,东条是球队里面不可动摇的ace。但升上高中后,他不得已改练野手,跟坐稳投手位置的泽村和降古之间差距越来越大。
他是光子从小到大一起玩bang球的伙伴。他不舍得看到他伤心,想也没想地说:“我接东条的球。”
“啊?”泽村跟降古傻眼了,随即,他们齐齐对东条s去犀利的视线。
东条也愣了。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光子握住他的手掌,以及他说的那句——“我接东条的球。”
他没有将自己的心情往ai情方面想,但他无意识表现出来的,却是自己对他深深的ai恋。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感受到周围的氛围变得越来越奇怪,光子冒起了冷汗。
还好,二年级的前辈cha了进来,搭救了他。
“泽村!”仓持用力踢一下泽村的pgu,骂:“不要太贪心,光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专属捕手。”
“仓持前辈!好痛啊!”泽村痛呼,到底没再盯着光子和东条了。
降古那边是御幸。他走到他面前,故意夸大语气道:“你不是嫌弃光子不够壮,不让他接你的球吗?怎么现在又上赶着了?”
“我不是,我没有。”降古面无表情,拒不承认。
他刚刚加入青道时,对光子的实力不了解。基于以前的经验,他从他瘦弱的身板就认定他接不了自己的球,拒绝和他搭档。
现在他会缠着光子,就是跟他接触后,触发的“真香定律”了。
“就算你否认也没用,不摆出表情来也没用。你的情绪太好懂了,骗不了人。”御幸用幼稚音哄他:“而且,你加入青道不是为了让我给你蹲捕吗?你跑去纠缠光子算什么?你都没有这样粘过我呢!做为前辈,我觉得很失败,很寂寞啊……”
御幸是个优秀的捕手,曾经有不少记者慕名过来采访他。降谷就是看到他的报道,才决定来报考青道的。
他天赋太盛,以前都没有捕手能够接得住他的球。御幸让他看到了希望。
御幸用“吧啦吧啦”一大段话,将降古绕晕了,没有心力再去纠缠光子。
原先他们两个人还依依不饶。现在,一个大脑迷糊,不知道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要去哪里;一个眼含泪水,可怜兮兮地r0u着自己的pgu,都没有接着烦人。
光子松了一口气。
东条弯唇:“要同时应付泽村和降古,真的很辛苦呢!”
其实东条也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从某些方面看,他b泽村和降古还要难对付。但从某些方面看,他又b他们t贴。
光子不动声se地松开他,不好意思道:“他们是有些难缠。”
“是吧?”东条的眼睛再次亮起来,他倒不是多嫉妒那两人,只是想要光子更关注自己。
“待会儿你还要做防守和击球训练吧,”光子:“那我们在自由练习的时候玩一下投接球,好吗?”
东条点头,“你今天会进牛棚吗?接谁的球?”
又是接谁的球这个问题,光子对此已经产生了警惕。他谨慎地回答:“泽村被仓持前辈说过,今天应该不会来找我了。降谷大概会和御幸前辈搭档。我的话,可能给金田蹲捕吧……”
金田是二军的投手,他和他们一样,都是一年级的选手。东条舍弃投手身份,通过野手这条路进入一军,因此获得了参加正式b赛的资格,但也失去了光子的陪伴。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但乍然听到光子要为那个代替自己的人蹲捕,他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嫉妒和不甘的情绪。
他努力抑制这些突然蹿上来的负面心情,勉强一笑:“那也不错。”
“其实你和信二升上一军之后,”光子笑了笑,说:“我一个人留在二军很寂寞的。但想到你们以后可以上场b赛,我又非常高兴。秀明,你一定要带着我的份加油,让我们球队打进甲子园!”
y霾被光明驱散,让他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东条不自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嗯,我会努力的……”
好歹光子现在也是一名bang球少年,他不是不想用自己的力量打进甲子园。但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不能cha进一军这支重要的队伍中,破坏这个世界的走向。
对打进甲子园这件事,他就只能望而却步,把希望寄托在队友身上。
作为同伴,背负起其他人的愿望是他们的责任。东条郑重地承诺,心里也因此得到了更多力量。
金丸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看到他们相聊甚欢,心里面莫名有些不舒服。他上前两步,将手臂架在光子肩上:“喂!你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光子大半个身子被他揽入怀里,脸不自觉地红了:“信……信……信二……”
“嗯,我在……”他声音稍低,看起来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放得开。其实,每次只要一面对光子,他的勇气就会大打折扣了。
“谁让你们撇下我的!”他攒起力气,假装凶狠道。但对着光子,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啊!
光子不明白就里,只愧疚:“对不起,我不应该忽略你的。”
金丸怨气瞬消。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没关……”
“信二,”东条截住他的话,将光子从他的手下捞出来,拉到自己身旁,“我刚才也忽略你了,我也跟你道歉。”
“噢,”金丸无所谓:“没关系。”不是光子的话,他就觉得无所谓了。
“果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们身边的小凑弟弟,笑道:“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好得有点过头了吧?”
“没有啦!”光子条件反s地否认:“我们只是一般的好!”
小凑弟弟挠挠脸:“这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从某方面来讲,这件事确实不好,尤其不能深究。光子是知道小凑弟弟有多腹黑的。要是让他发现端倪,指不定会惹出麻烦。
“小凑君,”光子不动声se地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欢迎?”他笑眯眯地反问。
光子连忙摇头:“怎么会?”只是他平时都会跟泽村或降谷一起,像今天这样特意过来,还是头一回。
光子和bang球部的某些选手有过十分亲密的关系。他们出现在他的身旁,会让他有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为不让自己显得奇怪,他只好时时保持警惕,不让自己陷入过往的情感之中。但有些时候,他自己也无法察觉,就流露出那些的习惯。
“光子,”小凑弟弟突然红了脸,小声问:“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吗?你看,我都叫你光子了……”
小凑弟弟全名小凑春市。光子想也没想,如曾经那样,熟练地脱口而出:“好,春市。”
一根羽毛在小凑弟弟的心尖上划过。他顿时满脸通红,快步走到前头。
光子:嗯?
“春市这是怎么了?”他问。
可这时,东条跟金丸的神情也不太对头。他们对视一眼,移开目光,含糊地说:“大概是赶时间吧。”
说谎,肯定不是这样!
但他们不说,他也没有办法。他气鼓鼓地先走一步了。
东条金丸要追上去,但看到对方跟自己一样的动作,又停止步伐。
总不能跟他说,他刚才喊“春市”的时候声音妩媚诱惑,让他们想入非非了吧?
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同样的意思,他们再次分开视线……
即将迎战帝东,无论bang球部的选手私底下有什么想法,他们都勤勤恳恳,加紧训练。
“越是面对强大的对手,大家就越是有g劲呢!”光子感慨。
“光子,”发型清爽、有一双b泽村还要圆的眼睛的金田跑过来:“等会儿进牛棚吧!你接我的球!”
“好。”
“真好啊!”金田忍不住一笑,“你又可以给我蹲捕了!”
光子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狩场也很好吧?他也在很认真地为大家蹲捕呢!”
狩场全名狩场航,跟光子一样,是二军的捕手,和他们同届。
他长得有点粗糙,但bang球风格细腻,观察细微,常常能够发现投手的状态变化和不足之处。
“我不是嫌弃狩场,只是……我这样来形容吧……如果有一盒酸梅饭团和一盒金枪鱼寿司同时摆在你面前,你是选酸梅饭团呢,还是选金枪鱼寿司?”
“我是金枪鱼寿司?”光子小声问。
“还是高级寿司店制作出来豪华金枪鱼寿司。”金田一脸真诚道。
豪华金枪鱼寿司……光子默念,脸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金田在背后偷偷b“yeah”,拉着他亲热地走进牛棚。光子太受欢迎了,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呆看着他被其他人抢走的……
牛棚里,众人看到他们走来,均眼前一亮。
“光子,”御幸摘掉捕手面具,惊喜地喊:“你过来帮我换手。降古这小子今天吃zhaya0了,每一球都往si里投,简直要把我给砸si啊!”
“御幸前辈……”降古一手拿球,一手戴着投手手套,直挺挺地站在牛棚的另一边,面无表情:“不是你说要接我的球吗?你现在是在做什么?逃避?出尔反尔?”
“呵……呵呵……”御幸冷汗直流。他用手套挡住脸,凑到光子耳边:“这小子大概还在埋怨你昨天不给他蹲捕。拜托了,帮我哄哄他吧!”
“嗳,可是……”
“你要给金田蹲捕吧?”御幸夺过话头:“我跟你换!降古就拜托你了!”
可怜的金田一点选择也没有。豪华金枪鱼寿司就这样在他面前飞走了。
光子只好走到御幸原来的位置,戴好护具:“阿晓,我准备好了,接下来你想怎么投就怎么投吧!”
降古脸上仍然淡淡的。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梦幻清新的小花和亮闪的小星星,围绕着他,在他身边打转。
御幸这时已经蹲下来给金田接了一球。他看到他这样,嘴角不禁一ch0u。
“这个混蛋,他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吧?”
这样想着,他站起来,将球扔回给金田,大喊:“niceball,金田!b某个只会发脾气的幼稚鬼好多了!”
降古无视他的含沙s影,一心一意地对着光子的手套投球。没有特意使用技巧,只运用身t的天赋,投出了一个最bang的直球。
bang球落入手套的声音,把整个牛棚都镇住了,一时寂静无声。
片冈教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目睹降古投球的全过程,静默一会儿,道:“降古,如果你在正式b赛中,能够发挥出现在的水平,那么就没人能够打中你的球了。”
“是,”降古点头:“我会尽力做到的。”
“呵。”御幸冷笑。
“御幸,”片冈教练喊:“你现在跟光子换过来。什么时候,降古能对你投出这种水平的直球,什么时候他才能跟光子‘玩’。对队伍来说,即将到来的大赛才是最重要的。”
“是,教练。”他声音响亮地应下。
不过几步路的距离,御幸却故意跑着走完。在光子身边停下后,他哈哈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光子:“……”
看来不止降谷幼稚,他的前辈也幼稚得很。
教练亲自下命令。降谷再舍不得,也只能看着光子离开……
在大赛期间,一切练习都以b赛为主。御幸靠教练扳回一局,得意洋洋地指挥降古投球。
这边没有了光子的位置,他就重新回到金田那边,给他蹲捕。
光子对金田给出的,都是一些简单的指令。且有buff加成,他投得很好。
片冈看了一会儿降古那边,转过来看到金田的投球,墨镜底下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兴味。
“光子,”他下令:“你给金田一些变化球的指令。”
“是。”接下来,光子连续打了三个滑球的指示。
大概是今天状态好吧?金田每一球都投到指定的位置,投球气势十足,球路犀利。
片冈观察了一会儿,让他们停下,将一军另一个捕手——外表敦实、有着坚毅眼神的小野弘——叫过来,给金田蹲捕。
光子让出捕手位。
小野跑过来,到他身边时,悄悄说了一声抱歉。
“没事。”光子用口型回。他神se泰然,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自己被换掉。
小野脸上便浮现一丝微笑。他蹲下来,给金田接球。
像其他投手一样,金田在他面前只发挥出百分之八十的实力。
这样试了几球,片冈让小野继续。他扫过牛棚中的三对投捕,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光子身上。他在代替小野,给川上蹲捕。
是要百分百的投手力,还是要更均衡的阵容?他再次陷入难题之中。
不过,在高中bang球里,得不了分就赢不了b赛。要是光子的打击能力再上去一些就好了。而且,他其他方面的实力也不够……
光子不知道自己这个buff,给片冈带去了怎样的烦恼。他欢欢喜喜地给投手们蹲捕,欢欢喜喜地给他们接球。
川上也是他的“熟人”。他以捕手的身份跟他接触,t验十分新奇。
“川上前辈,”他将投过来的球再次扔回给他,高兴地喊:“niceball!你今天状态很不错哦!”
川上侧着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都是光子的功劳。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总是能够特别放得开。”
这是自然的,他可是一个带着buff穿过来的伪人类、真神明!但装上“作弊器”才能成为一个还算不错的捕手,光子一点也不敢居功。
“这都是川上前辈努力的成果。”他谦虚道。
“谢谢。”
说话间,川上已经做好下一球的准备。他将右手侧放,投出一个犀利的滑球。球稳稳地落入光子的手套中,发出一个利落的声响。
“niceball!”光子站起来,将球扔回去。
他接稳球,含着愉悦的眼睛眼角微微弯起:“下一球是伸卡。”
“是!”光子蹲下,对他摆好左手手套。
川上摆出投球姿势。白se的小球从他手中飞出来,沿着好球带正中央飞去。但在即将进入打击范围,它却仿佛消失了一般,突然下坠了。
这时,光子的手套正一动也不动地摆在好球带的正下方,准确地接住这颗带着魔力的小球。
“最bang的伸卡!”他摘掉黑乎乎的捕手面具,兴奋地喊:“川上前辈,你太bang了!”
看完全程的片冈教练:“……”
“啊,我也想投球了,让光子给我蹲捕……”他表面严肃,心里难耐地想。光子强大的捕手buff,g起了他年少时那gu投球的yuwang。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御幸:“……”川上竟然那么容易就投出伸卡球了?上次那个在投手丘上慌张失措、冷汗直流的人是谁?
“我也想当投手了,让光子给我蹲捕。这些任x的投手,谁想伺候谁伺候去吧……”他想着,用力将bang球扔回给对面的降古。
他当然不是真的想换“职业”。御幸对捕手这个位置有着超乎寻常的热情,只是一时被刺激到了。
降古莫名受了一下,周身的气场变得有些扭曲。
“还是光子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好好接我的球……真想让他给我蹲捕……”他不约而同地想道。
投手们在牛棚练习。泽村得到片冈教练特许,却去了室内练习馆训练。狩场给他蹲捕。
直到今天部活结束,光子都没有看到他。一个天天都在自己身边咋咋呼呼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任谁都会不习惯。他不由向御幸提起他。
“他不是在练外角吗?”御幸满不在乎,“谁让他患了投手失忆症,投不出内角球……啊,我说错了,他只是对我们几个投不进内角,对你是投得出来的。”
内角球曾是公认的泽村的制胜球。但他前段时间在b赛中受挫,心理上产生阻碍,一时投不出来。这种情况在业内被称为“投手失忆症”。
光子看他奚落泽村也不忘带上自己,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他的感觉没错,过了一会儿,御幸道:“抱歉,我最近压力有点大,不是故意发脾气的。”
“不是故意发脾气,但还是发脾气了。”光子不开心地想。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他的不悦。
“都怪你太会引导投手了。”御幸含着忧se:“看到你,我觉得自己很失败。好像付出那么多努力都是白费的,我从来没有找准过方向……”
“才不是,”光子反驳:“才不是,御幸前辈才是真的厉害呢!”
他是靠“作弊”才获得这样的天赋,哪里能够跟他相b?况且,他只是蹲捕可以,抓盗垒、指挥b赛、还有打击能力都不如他,甚至还不如小野和狩场两人。
御幸苦笑:“谢谢。”他并没有埋怨自己,只是b赛压力大,才流露出了负面情绪。
他深呼x1一口气,不再讨论这个,说起前面的话题:“泽村能够调节过来的,你不用担心。”
他对他很有信心。就算现在他天天挂着个黑眼圈,苦恼得像只没头苍蝇,他也不会过分担忧。
“荣纯确实很坚强……”光子附和道。
闻言,御幸控制不住般,抖了抖肩膀,闷笑:“你和同年级的队员关系很好嘛,都直接叫他们名字了!”
关系好到可以直接叫名字,不可以吗?光子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我们都叫你光子,你会叫他们名字也不奇怪。嗯……”他转过头,朝他笑:“你要不要也直接叫我的名字?”
大概是今晚的月se太美,给御幸增加了一层滤镜。光子受他迷惑,仿佛回到那些梦中,跟他一起,听他说温柔的情话。
“一也?”他道:“前辈是想让我这样叫你吗?”
御幸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他看着面前仿佛在发光的jg致脸庞,神情有一瞬愣住。
“哈哈,”他突然大笑:“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没想到你真的会叫我的名字吔!笑si我了……”
“哈哈哈哈……”
光子:“……”
他下次要是再对这个混蛋动心,他就给自己一巴掌。
被惦记的泽村,第二天部活的时候主动蹦出来,给众人展示他昨日训练的成果。
只是,侧肩投法?
“荣纯什么时候学的侧肩投法?他作为左投,加上侧投方式的话,感觉就像是在模仿太yan啊……”光子想。
泽村表情放空,软绵绵地挥动手臂,对狩场的手套投出一球。在大家的注视下,这毫无力度的一记,落到终点。
好差,大概连初学者都b他投得好!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泽村还兴奋地询问他们意见:“怎么样,我投出来的这一球?”
“很好嘛,”御幸敷衍地回答:“没想到你还有ga0笑的天赋。”接着,他捧起腹部,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他还算含蓄,但仓持就毫不留情面地嘲笑:“呀哈哈……你这个球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表情?呀哈哈哈……”
泽村气极,脸上五官都皱起来:“御幸前辈,仓持前辈,你们两个太过分了!我是为了我们球队,才特意改练侧投,给你们喂球的!”
“喂球?”御幸愣住:“你想改当喂球投手?”
“这是自然!”泽村理直气壮地说:“接下来要迎战强队帝东。为了攻破他们的ace,也就只有我这个球队里唯一的左投手牺牲一下了!”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难道泽村想退居幕后……他不是想成为ace吗?
一般来说,投手只要不出问题,都会坚持自己的投法。那常常也是最适合他、最能够发挥自身实力的投球方式。猛然转练,是放弃自身的优势,还会有使原来的投球姿势走形的危险,实力下降。这样,他想再成为正式队员就很难了。
几乎从加入青道bang球部开始,泽村就一直以成为ace为目标。大家看着他成长,渐渐获得同伴们的认可,实在想象不出他会放弃成为ace的情形。
众人一时都非常震惊。
这时,片冈教练发话了:“球队不需要这么烂的喂球投手。”毫无商量的余地,驳回他的意见。
接下来,他如常调度,指挥选手们练习。
泽村也加入到训练中,他被强令改回原来的投球方式。即便患了投手失忆症,但在片冈眼中,他仍然是不可缺少的战力。
被前辈嘲笑,被教练毫不留情地打击,可泽村只是气了一会儿,就积极地投入到训练当中。
光子见他这样,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休息的间隙,他特地晃到他那里:“荣纯,侧投不是这样的,你并不适合这种投法。不过,你有自己的优点。我们就好好听教练安排,按原来的方式练习吧!”
泽村觉得光子说得很有道理,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没错!这叫什么来着?扬长避短!我就用自己的长处,来把帝东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哈……”
乐观的人就是讨人喜欢,其他人听见他的话,都不禁一笑……
时间过得飞快,青道很快迎来跟帝东对决的日子。
当天,天se十分y沉,看不到一丝yan光。b赛开始之后,天空还渐渐下起小雨。
光子和其他非一军的队员,坐在一垒侧的看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帝东那边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扫。但等看过去,那道视线又消失不见了。
“是太yan吗?”
这时,青道的选手们都进入了选手席。光子和其他不能上场的队员,则在看台上为他们打气。场面十分热闹。
但在场上b赛的选手也好,坐在看台上的队员也好,他们都想赢下这场b赛。平素付出那么多努力,他们就是为了赢球,这个目的不会改变。
青道的先发投手是降古。大概是练习奏效了,他发挥得很稳。在b赛进行到第五局,他仍然没有丢失一分。就算被击出安打,也能够平安挽回,解决掉下面的击球员。
正以为b赛会顺利进行下去,雨势变大了,裁判团宣布暂停b赛。
江户川区球场的观众席上有遮挡棚。观众和学生们都没有淋sh。
“降古今天的状态真是太好了!”狩场道:“说不定只靠他,我们就能赢下这场b赛。”
光子却没有那么乐观。根据他的经验,胜利可不会那么平稳地到达他们手上。
“现在才进行到第五局,接下来会怎么变化还很难说……”他冷静地说。
“是这样没错,不过,”狩场惊讶地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太紧张了?”
他划划脸颊:“有、有吗?”
“你在不安吧?”狩场问:“为什么呢?”
这敏锐的洞察力……光子心里滴落一滴冷汗:“狩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观察别人?”
“哈哈,谢谢夸奖……”
“所以,你到底在不安什么?”狩场再次问道:“相信球场上的队友不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将最好的b赛呈现给我们!”
“只是呈现出最好的b赛吗?胜利呢?”
“那还用说的嘛!”他竖起大拇指,表示出对正选队员的十二分信心。
他对同伴的信任,令光子也开怀起来。他不由跟他相视一笑。
人不可貌相。光看外表,谁能够想到这个相貌粗犷的男高中生,拥有如此细腻的内心?他观察仔细,待人t贴。
不一会儿,b赛继续进行。
现在,雨势b刚才已经小很多了,选手们有条不紊地再次进入球场。看台上,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起来……
第五局下半,b赛重新开始。这一个回合青道进攻,太yan一上场就碰到第四bang击球员——御幸。他被瞄准第一球,击出一支二垒安打。
这是青道先驰得分的绝佳机会,休息区的片冈果断给降古发出稳稳推进垒包的暗号。他是接下来的第五bang击球员。
但降古不知怎的,既没看他暗号,也没看休息区队友们的提示。他呆呆地走上打击区,对第一个来球挥bang,击出一个一垒方向的高飞球。
毫无悬念,帝东的一垒手接住它,降古出局。回到休息区后,他被片冈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降谷之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大概已经分散了。
光子和狩场坐在看台。他们没听清片冈教练说了什么,但从他的神情来看,他真的上非常生气!
降古有些天然呆,即使被骂,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被浪费掉,也太可惜了。这一回合进攻的机会,青道再次无功而返。
下面攻防互换,青道选手回到防守位,降古登上投手丘。他面前的第一个击球员是帝东的第三bang。他没能投出好球,用四坏球将他送上了一垒。
在这时,场面开始失去了控制……
接下来,降古的状态也没有恢复。他不仅被连续击出安打,还被帝东率先得分,丢失了1点。
现在二垒有跑垒员,没有出局数。对第三个击球员——帝东的第五bang,降古还是没有投出之前的水平,球数为两坏一好。片冈教练当机立断,将他从投手丘上换下来。泽村中继。
这是泽村一直等待的时刻。他气势高昂,不断对帝东的击球员投出新练习的外角球,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没能将攻势延续下去。
最终,青道将失分控制在刚才的1分。
b赛还在继续,青道持续进攻。在第八局下半的时候,他们连续击出安打,一举拿下3点。
最后一个半局防守,片冈将完美中继的泽村换下,让川上上场。
这个调度似曾相识,仿佛夏季大赛与稻实那一场b赛延续。但这一次跟上次已经不同了,雨后彩虹出现,青道赢得了b赛。
看台上,光子和队友们一起欢呼,连太yan投向他的目光都没有察觉……
b赛结束,选手们整理好物品,准备坐大巴回去。光子在球场出口遇到太yan和他们队的正捕手兼四bang——乾宪刚。
乾宪刚身高一米八五以上,b一米七五的太yan几乎高出一个头。他扎着一条个x的马尾辫,在脑后高高地束起来。
但与时髦的发型不同,他的长相略显老气,仿若中年人。所幸他身高t壮,个x沉稳,倒显得很有气势。
看到光子一行人,他停下脚,对身边的太yan道:“你答应我只耽误一会儿时间的。”
太yan随意地点头:“不会拖很久的,你就放心吧,前辈……”说完,径自朝光子走来。
光子在看到他时就已经驻足。见他走来,他连忙跟旁边的狩场说一声,跑去跟他碰头。他们默契地走到球场出口的石柱后面。
“太yan,”光子观察了他一会儿,笑:“看来输掉b赛对你的影响不大嘛!你还是那么jg神!”
太yan撇嘴:“我输了你还能笑得出来,果然是一心向队友啊!”
光子:“……”
以前基本都是他赢,他现在应该给他什么反应?
“以前的话,也没见你为我伤心啊!”他不满地说。
“那是谁不听我的话,”太yan挑了下眉毛:“非要去其他球队的?而且,每次b赛结束,我都让你接我的球。你把我的球路都0清了还赢不了,这怪得了谁?”
“才没有0清呢!”光子不忿:“明明到了下次b赛,你的投球就会进化的!”
太yan大笑:“那没办法呀,是你追不上我……”
“但这次是我输了,你就必须补偿我。你一定有将我的投球特点,告诉你的队友吧?”
光子:“……好吧。”
“这个月放假那天,你会回家吧?”他思忖:“我也回去。到时候,你好好陪陪我……”
光子点头。
目的达成,太yan终于满意了。这时,眼角余光里,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走来,他g了g唇角。
“光子,”他迅速在光子唇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绝对、决对不可以喜欢其他人哦!”说完,特意往某人脸上瞥去。
不出他所料,那人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不复平时的沉稳。他不由唇角一掀,00光子的呆鹅脸,转身离开……
为什么太yan会亲自己?他们这对青梅竹马之间有这种习惯吗?!被亲的光子脸红得似番茄,大脑宕机,给弄懵了。
“光子,”东条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该回去了……”
“秀……秀明?!你什么时候到的?”刚才太yan亲他的事情,他看到了?
被偷亲,光子本就烦扰,再看到他,心里的担恼又增加一倍。
“我过来一会儿了……向井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看到向井偷亲光子,他的心里就燃起一把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喷涌出来。
顾不得t谅光子,他脱口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真的被看到了!可恶,他的信徒太恶趣味了!难道他们想看自己ga0基吗?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现在要做的,是先挽回自己的形象。
“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道:“太yan是在跟我开玩笑啦……”
东条想起向井临去时那个挑衅警告的眼神,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光子唇上。
光子被他看得打了一个激灵:“秀明?”
“我……”东条神情迷茫:“光子……”
“喂,”金丸此时在远处朝他们大喊:“你们在那里磨蹭什么?巴士要开了!”
“这就来!”
东条回神,将手伸向他,抓住他的手腕:“我们走吧……”
“好……”
温和的yan光照在东条清秀的脸庞,让他看起来b平时更白净清秀。大概,太yan那件事对他没造成多大影响吧?光子侥幸地想。
大巴那里,在车门处等待的今丸终于放松眉头。他将光子从东条手中拉走,登上车:“你们来得太慢了,让我好等……”
光子道:“抱歉。”
“算了,”他看他一眼,眸中透出无奈:“也不是什么大事。”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东条在他们后面。失去手中的质感,他无法抑制地产生一种强烈的失落和空虚。
向井亲吻光子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他一下惊悟:原来,他是在生气啊……他不想让其他人抢走光子。
他伸出手,抓住光子。“我们还是坐在一起吧!”东条微笑,不容拒绝道。
“哎?”光子愣愣地,被他拉到了另一边。
金丸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看到东条脸上的神情,就开不了口了。他皱着眉坐下,心里面生出了无限疑惑,还有烦躁……
回到学校,大家还要进行训练。金田对光子挥手,示意他待会儿帮自己蹲捕。
东条是一军的外野手,跟光子的训练内容不同。到这里,他就不得不跟他分开了。
若是以往,他会自然地和他分别,但这次他却没有那样做。
“光子,今天结束训练后,你跟我投接球吧!”
“那样不会累吗?”他纯粹为他担心,并非不想给他接球。
东条心中一暖:“我不想忘记投球的手感,所以还是稍微练一会儿吧。”
他手中的茧子还有曾经的形状。光子被他握着,感受到手上的触觉,有一瞬间愣然。
对了,秀明曾经也是投手啊!
他没再拒绝,认真无b说:“好,我会帮忙的!”
东条忍不住笑起来:“谢谢你,光子……”
以前还在松方少bang队时,东条是球队的ace,光子是他的专属捕手。每一天,他们几乎都形影不离。
想起从前的日子,东条突然生出一个妄想。如果光子是nv孩子就好了……如果他是nv孩子,他就……就……就怎么样呢?大脑突然变得很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秀明?你怎么了?”
“我没事,”东条连忙回神:“我们训练结束后见吧。”说完,他慌乱地离开。
“真的没事吗?”光子不知道他那些隐秘的心思。如果知道,他大概就不会这样从容地为他担忧了。
跟bang球b赛一样,胜者只有一个,一个nv孩也只能和一个男孩成为情侣。东条还没想起光子会变成nv孩子的事情,但他隐约碰触到那扇禁忌之门,尝到了嫉妒的苦楚。
一场b赛只有一个胜者,他想当独占光子的那个人。如果他是nv孩子的话,他想跟他在一起……
很快,光子就没有时间去担心东条了。御幸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坏笑:“进牛棚吧,光子!”
光子忍不住说:“赢了b赛就得意忘形呢,前辈!”
“哈哈哈哈,”御幸叉腰:“看到你的青梅竹马输掉,觉得不高兴吗?”
“什么青梅竹马?”路过的仓持问。其他人听到,也是一脸好奇。
光子想也没想,扑过去捂住御幸的嘴。“什么也没有,”他解释:“前辈听错了!”
“是吗?”虽然知道一定有什么,但看他不是很想说,仓持就没有继续追问,若无其事地走开。
等大家都走远,光子才松开御幸。他心有余悸,气鼓鼓地瞪他:“御幸前辈,你是前辈吧?能不能不要老是捉弄我?”
“我只是一时没有注意,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光子明显不信。他想了想,说:“以后可以请前辈不要靠近我两米以内吗?”
“为什么?”御幸觉得自己没有讨人厌到那种程度吧?大概?
“因为我讨厌前辈……”他笑,说出跟他的猜测一样的话。
御幸如遭雷击。许久,他反应过来,对着他走远的背影大喊:“你才是不要捉弄我吧?我可是前辈啊!”
光子转身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
初战赢了帝东,选手们气势大增。无论是表现好的选手,还是表现不佳的,都更积极地投入到训练中去。
为不辜负他们的积极x,教练团将打击练习区增加到5个,让他们可以更多地练习。降古和泽村等也自愿上去喂球——这里不是指他们要退居幕后当喂球投手,只是临时帮忙,也不改变投球的方式。
光子给泽村蹲捕,小凑弟弟站在打击区上,兴致b0b0地等球过来。
“荣纯,还请你手下留情哦!”他高兴道。
泽村大笑:“要打吗?你能够打到吗?”
这嚣张的小样……光子看看上方小凑弟弟认真的脸,头痛地想:“可别大意了,荣纯!”
他想了想,将右手弯曲,指着外角下方的位置,示意他投一个擦过好球带边缘的外角低球。
泽村收到指令后点头,放松身t,摆出投球的姿势,以一套流畅的动作将力量集中到指尖,把球投出去。
小凑弟弟注视着飞来的白球,等它快要飞进打击范围时挥动球bang。
双方差不多要碰在一起时,浅褐se的bang身在白球的上方擦过,挥bang落空了。
小凑弟弟愣了愣,笑道:“没有抓到时机呢!荣纯的外角球真不错!”
泽村得意:“春市也拜倒在我和光子合力创作的艺术品之下了!我们是最佳投捕搭档!模范夫妻!”
“夫妇?”小凑弟弟以为自己听错,轻声重复了一遍。
“没错!”泽村认真地喊:“捕手不就是投手的老婆吗?我和光子就是夫妇啊!啊哈哈哈哈……”
光子和小凑弟弟瞬间黑线。“春市,你不要理他,无视就好!”光子无力道。
“真是辛苦你了,光子……”
光子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泽村活泼的一面是很不错,可以带动球队的氛围。但有时候,他又会给人带来烦扰。
下一个走上打击区的是御幸。他听到泽村这话,将球bang扛在肩上,笑道:“连‘捕手是投手的老婆’这种生僻的说法都知道,看来你私底下做过不少努力嘛!”
“不过,我可不想被别人称作你的‘老婆’……”他用力挥动球bang,将泽村投过来的偏低内角球击飞。
金属球bang打中bang球,发出清脆响亮声音。小小的白球仿佛一道白虹般跨过训练场,撞上高高的围网。
“本垒打!不愧是四bang,不愧是队长!”排队等候上打击区的正选们,笑着夸赞。
“运气好而已!”御幸谦虚。
光靠运气可打不中泽村的球,更别说是击出本垒打。大家心知肚明。
泽村不甘心地把脸皱成一团:“御幸一也,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要把你三振出局!”
“嗯,我等着……”御幸笑,英俊的脸庞神采奕奕,含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温柔。
他是球队的队长,是捕手,也是强bang——第四bang击球员。在整个青道bang球队中,再没有人b他更具存在感了。
光子和众人一起看向他。现在的御幸,说不定真的可以带领他们打进甲子园……
结束训练之后,大家都出了一身汗。被汗sh的衣服贴在身上,黏黏糊糊,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光子b其他人出汗少,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多谢你帮我蹲捕,光子!”泽村一边用毛巾擦脸上的汗水,一边开心地笑道。
“有帮到忙就好。”
“帮大忙了!”他露出闪耀的白牙,对他竖起大拇指。连日的训练起到效果,他现在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好,投球越来越熟练、自信和从容。
当一个人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时,他的成长是惊人的。bang球部众人看到泽村的成长,既感到惊讶,又觉得欣慰和安心。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让大家信赖的伙伴了……
“光子,”吃过晚饭,东条走出食堂,“我们等会儿去室内练习场旁边那块空地吧!那里有灯光,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这是在说投接球的事情。
“好,我们现在就回宿舍拿手套和bang球……”
东条笑着点头,笑容b平时要灿烂许多。
他们这些人都打从心底里热aibang球运动。有的选手选择当野手,有的选择当捕手,有的选择当投手。处在不同位置的他们,构成赛场上扇形的方阵。但大家不会用扇形来形容这个方阵,他们会用钻石——这个珍贵、闪耀的字眼。由此可见,bang球运动在人们心中的喜ai程度。
而那些全心全意为bang球努力的少年,他们也是钻石般的存在……
对东条来说,能够进行自己热ai的bang球运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他觉得自己b其他人幸运,因为在他的bang球生涯中,他有珍惜的同伴陪在自己身边。
“秀明,可以把球投过来了哦!”站在与他相距约20米的地方,光子张开捕手手套,喊。
东条点头,将藏在投手手套里的bang球拿在手中,朝他扔过去。这不是正式的投球,不需要摆出能够发挥出全身力量的投球姿势。他扔得随x自然。
“啪”地,球落在了光子的手套上。“好厉害,”他惊讶道:“秀明的手臂还是那么有力呢!球速真快!”
“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的。”他不好意思地说。
“是呢……”光子和他同时加入松方少bang队,他练了多久,他便也一起练了多久。
在他的bang球生涯里,全部都有东条的身影。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珍贵的回忆。他不禁笑了起来。
“真好,”他笑着将球扔回去,“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他说的是bang球的事,但东条听到了,心里还是软成一片。他接住球,轻声:“是啊……”
他还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东条心里默念。
练了一会儿,东条就有些yu求不满了。
“果然,还是很想投球。”想投球,想投球,想投球……他不停地向光子发s这样的视线。
没有捕手能够在自家投手露出这种表情时拒绝他,光子投降:“只能稍微投一会儿哦!”
“好!”
“投过来吧!”光子直接在原地蹲下来,对他摆出接球的架势。
“不戴护具可以吗?”
捕手算得上是bang球赛场上最危险的人,不仅可能会被球砸到,还有可能会被击球员的大bang挥中。现在没有击球手,但也有东条向他投球。
光子摇头:“没关系。”他有buff加成,不会被球砸到的。
他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东条不再担心,缓缓抬起左腿,扭转身t摆出蓄力的动作,接着,向前踏出一步,用力挥动右臂,将球投出去。
白se小球从他的手中飞出,如同箭般shej1n光子的手套中。他稳稳地接住球,喊:“niceball!”
“稍微有点生疏呢!”东条眸se微沉,不太满意。
对自我要求过高,大概是他们这些投手的通病,就算心x平和的东条也没有逃过。只要涉及投球,他们就会变成一种任x自我的生物。
“下一球还是要好球带正中央的直球哦!”光子站起来,把球扔回给他。
东条点头,按照指示,将每一球都投到指定的位置。他越投越顺,姿势稳健流畅,充满力量感。
对投手来说,没有什么b能够尽情投球更加爽快的事了。他练得通t舒泰。
只这样投了30球,光子就不让他继续了。
“明天还要上课和训练,不要把身t弄得太累了!”他握紧bang球道。
东条意尤未满地点头。
“下次我们再继续。”光子看着他,笑容温暖。
给东条蹲捕,觉得享受的人可不只是他,光子也十分乐在其中。他实在是很ai给这群投手接球时,看着球来的感觉;还有跟他们面对面,一同创造出最bang的投球的感受。
泽村有一点说的没错,投球,是投手和捕手共同创作出来的作品。他能够和他们创造出最高的作品。
他的双眼闪闪发亮。
东条看到他闪亮的眼神,也笑起来:“嗯,我们下次继续。”
他明白他的感受,这正和他是一样的。
投球后要做手臂放松,东条练得不算很久,稍微放松一下就可以了。
他现在在一军中稳居中外野手,不但守备表现出se,在击球方面也非常突出。打击能力能够排在先发队伍的第六bang。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投球。看到这样的他,光子也想给他更多帮助。
完成收c,他们就回宿舍。两人在走廊处分别。
这时御幸还没回来,光子看眼时间,从衣柜中拿出换洗的衣服,去澡堂洗澡。
等他再次回来时,宿舍的灯已经亮了,御幸正在里面。他打开门,猝不及防,看到他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冷漠。
“御幸前辈……”光子小小地惊讶地喊了一声,“我、我回来了……”
“嗯,”他笑,但笑容没达眼底:“欢迎回来……”
他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生气的,光子在书桌前坐下。到底是谁,让他露出了那种表情?
御幸一直都是笑嘻嘻隐形抖s的样子。像这样一直笑着的人,突然表现得冷漠,会让人觉得很在意。
在上一个世界,光子曾经看到他类似的表情。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并没有泄露更多。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从来没有碰触过他内心这部分的地方。
“御幸前辈,”到底没有忍住,光子问:“你跟谁见面了吗?”
“什么跟谁见面?”他恢复到平时笑嘻嘻的样子,调侃:“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在上个世界,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光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糊弄过去是不行的,我早就看穿你了。”
“哪有糊弄?”御幸皱眉,对自己遭受猜疑表示不满。
“说的也是,”光子顺着他的话道:“糊弄人已经成为御幸前辈的本能了,你这应该叫做出自本能地骗人。”
“越说越过分了哦,光子!”
“明明前辈才更过分!为什么要隐藏起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御幸偏过脸,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会退出bang球部吗?”
“我怎么可能离开bang球部!”
“哈哈,说的也是呢……”
“所以……”光子明了:“是有谁跟前辈说,自己要退出bang球部吗?”
“我不知道……”御幸弯起唇角,想故作放松,但没能做到。
果然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吧,类似于退社的话,难怪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会是那个样子……
“要不要退出bang球部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光子斟酌道:“但我不会退出bang球部的。我会追随前辈的步伐,跟大家一起,一直留在这里!”
御幸愣了,接着,哈哈大笑,仿佛要将眼泪也笑出来:“光子,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说吔!”
“很奇怪吗?”光子被他笑得有些恼,也有些无措:“真的很奇怪?”
“不,不是!”御幸终于停下,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高兴!”
好看的嘴角弯起,眼里盈满星光:“谢谢你,光子。”
光子霎时脸红:“前辈能够打起jg神来就好。”
“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的。”他的身后可是整个青道bang球部。为了他们,他不但不会被打倒,还会变得越来越强。
“前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光子笑。
“是吗?”他挑眉看她一眼。
“真的不一样了!你越来越像一个队长了呢!”如同其他人的成长,成为青道队长的御幸也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担当和责任感。
为大家的变化感到高兴,他笑得十分开心。弯起来的眉眼温柔好看,仿佛在微微发光。
突然,御幸问:“我可以抱你吗?”
光子:……嗯?
“撒!”他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期待地说:“来拥抱吧!”像知道他必定会答应,他对他张开双臂,敞开自己的x膛。
“来吧!”
就这样拒绝,会不会惹他生气?一瞬间,光子的大脑闪过许多画面。他想到这个世界的御幸,也想到上个世界的他。
再三纠结,他终于还是答应他的要求,跟他拥抱在一起。
御幸紧紧地收着双臂,直到过去很久,也没有放开……
光子靠在御幸怀中,鼻间萦绕着皂角清香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沉溺其间。只是他觉得自己的脸很疼。说过不会再对他动心的,但又被他撩到了……
“一也……”他不自觉地叫道。
“纳尼?”御幸将他松开一些,低下头看他。
离得太近了……光子满脸通红。“一、一也……”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喊。
御幸这才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睁大眼:“g嘛突然叫我名字啦?要叫我前辈哦前辈!”
光子惊。他竟然不自觉将以前的称呼带出来了!
对他突然改变称呼,御幸似乎找到理由。他危险地看着他:“难道光子也想像泽村和降古那样以下克上吗?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前辈,”光子连忙把称呼改回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叫我‘一也’?”
“那个……”
面对他的退缩,御幸愈发b近,只将他吓得快要哭了:“呜……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御幸笑不可抑,用力将他的短发r0u得像鸟窝一样凌乱:“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啦,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生气吗?光子想到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被他在称呼上严厉地警告。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御幸将他的头发r0u得更乱:“我并不讨厌你这样叫我。”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生气就好,光子毫不吝啬地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前辈真是温柔呢!”
“是吧?”他唇角眉梢都是笑意,显然十分受用。
为什么现在又不觉得生气呢?御幸也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他b以前更喜欢光子吧?
他再次收紧双手,把他摁在自己怀里。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ai的后辈啊!
“前辈!”光子被迫把脸埋在他的x膛:“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呼x1啦!”
“这种小事就不用担心了。”
“哪里不用担心?会、会si人的!”光子反驳,身t却乖巧地没有挣扎,仅在嘴上劝说:“前辈快放开我吧!”
“好吧,”他遗憾地妥协:“再让我抱一会儿就放……”
这一会儿,便又过了好久……
初赛后第二场b赛,青道对战七森学园。他们以11b0大败对手,在第五回合提前结束b赛。
随着大赛进行,前段时间困扰御幸的那件事也浮出水面。二年级的渡边久志对自己继续待在bang球部里感到迷茫,对他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但他真的想退出bang球部吗?
大败七森学园,青道迎来第三场对战。他们以为会在第三战遇到稻实,可是,稻实却输了。
晋级的队伍是鹈久森高中。根据渡边久志带回来的信息——他有侦查的才能,常常被拜托负责收集其他球队的情报——这支球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他们是一支实打实的强队。
“毕竟夏季大赛时也打到十六强,的确是真材实料。”渡边严肃道。
他和御幸还没有解开矛盾。但看他对待侦查之事的认真,实在很难想象他会退出bang球部。
……
第二天,对战鹈久森,青道胜利。他们没有输给这支打败稻实的队伍。在回校的途中,大家脸上都溢着喜悦。
御幸的好心情持续到宿舍中,“真是多亏了阿边的情报!”阿边就是渡边久志,bang球部的选手都喜欢用这个昵称来叫他。
“是呢,多亏了阿边前辈!看来他不是真的想退出bang球部吧!如果他真的想退出,怎么可能侦查得那么仔细呢?”
御幸愣一愣,微笑:“仓持跟你说过差不多的话呢。”是他想岔了,阿边不是会轻易放弃bang球的人,以后再找个机会跟他道歉吧。
他们边聊着天,边换上在宿舍穿的运动服。御幸穿上黑se长k和红se卫衣。鲜yan的颜se显得他更加jg神,皮肤也看上去更加白皙。
他b光子换得快。等他好了,光子才慢悠悠地穿上衣。他看到他惊鸿一瞥的纤细小腰,忍不住伸出手去丈量:“你有好好吃饭吗?这腰bnv孩子的还细吧?”
他的腰有多细呢?细到他用两只手掌合起就能完全圈住。他丈量了一会儿,在他脸红发抖时将他搂住,带进自己怀里。
这一套动作自然流畅,顺滑无b。
自从上次拥抱之后,他对光子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就越来越熟练。光子对此毫无办法,每次都被他弄得脸红心跳。
“前辈……”
御幸瞥一眼他脸上的绯se,坏坏道:“光子,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呐,b小凑还要敏感!”他说的小凑可不是小凑哥哥,而是小凑弟弟。在还没有成长之时,那孩子确实有些单纯细腻。
“这都是谁害的!”光子恨恨。
“你刚刚说什么?”御幸将身t下压,靠在他的肩上。
“没……”他瞬间弱气了:“没什么啦……”
御幸笑,拖长声音:“哦,没说什么呀……”没有追根究底,拖着他出门,陪自己一起练习。
“前辈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吧?”光子拒绝:“以前,前辈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御幸喜欢自己偷偷努力,bang球部的人都知道。
“但现在我想让你陪我。还是说,你不想答应前辈的请求吗?”他笑嘻嘻的,话里却隐藏着威胁,好像光子一拒绝,他就会立刻变脸,教他重新做人。
光子还能怎样?自然是答应他了。他沮丧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光子很乖哦!”御幸r0u他的发顶,“你也的确是要多加练习了,以后球队一定会需要你的力量。”
“嗯,”光子心虚:“我知道了……”
拿起放在宿舍中的金属球bang,光子和御幸出门。他们挺拔的身姿和手中笔直的棍子仿佛融为了一t,在暗夜中闪耀。
“降谷,不要怕确诊了就上不了投手丘,还有我和阿宪前辈在呢!哈哈哈哈……”
泽村、降古和小凑弟弟从光子的对面走来。泽村一边走,还一边侧身跟降古说着什么。而降谷额冒冷汗,看起来既紧张又害怕。
“你们在说什么?”御幸将金属球bang扛到肩上,笑眯眯地问。
“啊!御幸一也!”泽村夸张地转过头,大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还偷听我们说话!”
御幸无奈地叹了口气:“泽村,你这咋咋呼呼的x格什么时候能改?”说完,他不再理会他,直接问降古:“你受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光子总觉得降古似是抖了一抖。
“还……”他的声音b平时还小:“还……还没确定呢……”
“哈?”御幸提高一点语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点声回答啦!”
这次,降古确确实实地颤抖了一下了。“我的脚好像受伤了,”他眼神呆滞,脸se苍白,冷汗直流:“要去医院……”
降古身高一米八三,b旁边第二高的御幸还要高出4厘米。这样一个人高马大、t格b近成年人的冷酷少年,却像小孩子一样表现出对医院的恐惧,给人强烈的反差。
御幸忍俊不禁,扭过头笑了起来。光子很想给降古面子,但一看到他那张因为害怕而显得呆滞的脸,也忍不住笑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本来没打算笑话他的泽村和小凑弟弟也笑起来。
泽村还用力拍打降古的肩膀:“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不能讳疾忌医。降谷,你还是乖乖去看伤吧!”
降古……降古的心情十分不美丽。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幸好,他们只是笑了一会儿。
御幸问了他们,了解到降谷是在今天对战鹈久森时受的伤,内心懊恼自责。他今天登板,受伤后还能投得那么好,自己作为队长和捕手,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今天和鹈久森学园的b赛,降古是先发选手。他从第一局上场,到第八局投完,才被片冈教练换下。
他在第五局下半受伤,也就是,在受伤之后,他还连续投了三个回合。
御幸既惊讶他受伤了还能发挥得有那么好,也恼他受伤了也不跟自己说,更恼自己什么都没有发觉。但他没有将后面两种情绪表现出来。
他能够理解降古的心情,每一个上场的选手都不希望自己在b赛途中被换下来。即便受伤,只要还抗着,他们就绝不会出声。
御幸生气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关心降古的伤情。
降古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还需要去医院详细检查,看看具t情况。
“其实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是工藤前辈非要我去看的。”
“降古又在逞强了,”小凑弟弟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不好好治疗,小伤也可能会发展成重伤哦!”
“对,春市说得没错!”泽村赞同地点头。
降古无可辩驳,闭上嘴巴,在那里生闷气。
“好了,”御幸安慰他:“既然问题不大,那你更要去医院。不然,给身t留下隐患就不好。”
“嗯,”他点头:“我知道了,御幸前辈……”说着,他就想起了某件让他害怕的事。他会害怕就医,主要是因为从小就有的对注s的恐惧。
他竭力忍耐,不让自己流出冷汗,将视线转移到光子身上。
“降古?”光子疑惑地眨眨眼。
“光子……”他问:“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被他柔软的声音和期待的眼神击中,光子心里不断回响着这三个字。
他还在看他,眼里有光,像在期待主人垂怜的俊美、t型高大却惹人怜ai的牧羊犬。
“好啊,”光子弯起眉眼和唇瓣,温柔甜软道:“阿晓……”
第二日。
bang球部的部长——太田——带降古去治疗。
太田部长是一位宽厚的长者。光子提出要和降古一起去医院,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是光子的姐姐礼子在旁边,说出了拒绝的话。
“小光,母亲说今天要来看你,你就不要去医院了。”她扶了下金丝眼镜,严肃道。
“我怎么不知道?”光子很惊讶。
“是她发简讯跟我说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应付完小弟,她转向太田部长:“降古就拜托你了,部长。”
他哈哈笑着应下,对闻知此事后大受打击的降古说:“真是遗憾呢,降古!”
降古满脸虚汗,脚步迟缓,依依不舍地跟他离开。
等他二人坐出租车渐渐远离,光子才跟礼子抱怨:“母亲真是的,我都已经跟阿晓说好了!”
礼子斜睨她一眼:“这话你留着待会儿跟母亲说。”她瞬间闭嘴,只小脸仍然鼓起,有些愤懑。
“好了,”礼子叹气,“母亲后天要随剧团去国外演出,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就不要怪她在这个时候跑来见你了。”
高岛夫人是音乐剧演员。这次剧团去国外巡演的名单中有她。
光子是她心头r0u般的幼子。不在出国之前来见他一见,她实在放心不下。对长nv礼子她也不是不关心。只是她很可靠,而且成年已久,并不令她担忧。
倒是光子,年纪小、x格也软软的、好欺负,让她恨不得时时看顾。可他升上高中之后就强烈要求住宿,离开她的照顾范围。
对这个疼ai自己的母亲,光子也是十分尊敬的。他没有再表示出不满。
跟礼子探听到她会在结束训练后来学校,他就乖乖地回去练习。
离开前,他多嘴问一句:“姐姐到时候跟我一起吗?”
“不,我忙着呢。再说,因为住宿而不能回家的人又不是我。”她现在还住在家里,差不多每天都会跟高岛夫人照面。对提出这个问题的小弟,她不由流露出一丝嫌弃。
光子讪讪,挠挠脸颊说:“也是呢……”
等他终于离开,礼子卸下气势,头疼地扶额:“真是的,也不知道像谁?”
她的父亲——高岛理事长——是一个严厉的人,母亲——高岛夫人——也行事利落,雷厉风行。她是她的父母两人的折中,跟他们都有些相似。只有光子,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都怪爸爸妈妈太溺ai他了。”只是这样说着的礼子,也是一个隐形的光子控。“如果他是一个nv孩,会不会好点?”一边走进办公室,她一边自言自语地问。
然而,没人给她答案。
……
高岛夫人身高1米69。她化着淡妆,五官jg致柔和、身材纤细匀称,哪怕已经四十多岁了,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她看到自己的幼子,就小鸟似的扑过去,将他拥入怀里。
“光子,”她又怜又ai又激动:“快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长高吗?”边说,她就边对他上下其手,把他0得面红耳赤。
“母亲!”光子害羞地急急喊她。心里面庆幸,这个时间学生们已经回了家或者到了宿舍,没人看到他的囧样。
“啊啦~”高岛夫人眼神揶揄,正好也已经0完了,就放开他的腰腹。素手向上,搭在他的脸颊,掐住那块白baengneng的r0u:“瘦倒没瘦,就是黑了点。”
有一个热衷于保养的音乐剧演员的母亲,光子耳濡目染,对自己的皮肤、身材等也有严格的要求。即使打bang球是个容易晒黑的运动,他也时时注意不让自己皮肤变差。
他听到她这样说,就紧张起来:“真的吗?黑了很多?”
并没有。
“骗你的。”高岛夫人掩着红唇,“哦呵呵”地嘲笑。在他恼羞成怒发飙之前,才停下笑声,牵他手向校园林荫处走去。
“我这次出国一个月,你在宿舍要好好照顾自己。”漫天红yan的夕照下,她温柔谆谆:“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你姐姐。至于理事长,你就不要指望了,他最近忙得很。”她跟光子差不多高。母子俩并肩而行,看上去一般的风流纤薄。
“我知道了。”光子乖巧地应下。
秋季昼短夜长。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天se就变暗了。他领着高岛夫人往有灯光的地方走。
拐过一栋楼层的楼脚时,一阵“撒撒撒”的奇怪声音传来。
光子疑惑地转头,被墙边一个出水口向上、坏掉的水龙头,正正喷了满头满脸的水。喷洒而出的自来水清冽冰凉,不仅浇到他的身上,也浇进了他的心里。
他被冷水碰到,变成nv孩子了。
“光、光子?!”高岛夫人满脸震惊。如果不是记得自己一直牵着他的手,她肯定无法相信,面前这个俏丽的nv孩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初秋的傍晚已经有些寒凉,光子被冷水淋sh,不禁微微打颤:“是我,母亲……”
“快,把bang球制服脱了,穿上我的外套!”高岛夫人果断地脱下米白se的小香风西服外套,披在脱完上衣、颤颤巍巍地抱着自己的光子身上。
光子现在还穿着一件深蓝se的汗衫。贴身的设计,将她玲珑的身段完美展现出来。由于没有穿内衣,连那小小的n头和饱满诱人的蜜桃状x型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高岛夫人忙里ch0u闲觑了一眼她的x口,觉得她毋庸置疑是自己生的,跟她和礼子一样身材好!
“母亲!”光子察觉到她在看哪,顾不得秘密暴露的境况,用力地跺了跺脚。
“咳咳,”她不好意思地轻咳,“光子,你到底是男孩还是nv孩啊?”
她这样镇定,令光子也冷静下来。“这个由您来决定,”她声音软糯,带着神明的空灵之感,低下头,将西服外套的扣子系上,“母亲希望我是男孩我便是男孩,希望我是nv孩我便是nv孩。”
话是这样说,但她明白,自己的信徒并不希望她一直用男儿身打bang球。总有一天,她会变成完全的nv孩子。这个转变的关键,就握在高岛夫人的手上。
她是生下她这具r0u身的人,经由她的口来定下她的x别,再合适不过。
至于她会不会将她认定为男孩子,光子则有百分百的把握认为:不会。
要知道,这一家子除了高岛理事长这个不ai说话的闷sao之外,其他人时不时就会念叨一句“要是她是一个nv孩子就好了”。
算算时间,就在最近了,她会恢复nv身的时间节点——在这个秋季大赛结束的前后。
对这件事,一向慌张、害怕暴露的光子很稳。她相信,在她的信徒的强大信仰之力下,不会有人发觉她男变nv的怪异之处。
他们的力量就是这么能。就连她自己,也是诞生于这gu力量之中。
虽然有些突然,但只要高岛夫人做出选择,其他人便会觉得光子一直是一个nv孩子,只是之前nv扮男装加入了bang球部。
曾经看到过光子nvt状态的东条和今丸,则会增加一段曾经发现她的秘密的记忆。
就连高岛夫人也不觉得这件事奇怪,甚至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当然,等她做出选择后,她就会将这段记忆忘掉,只记得光子一直是一个nv孩子了。
唯一遗憾的是,完全变成nv孩子之后,光子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以队员的身份和御幸、泽村等人打bang球了。
她不禁有些伤感。
还有降古,等他从医院检查回来,她说不定就会变成nv孩子,不能再常常给他接球了。
一直知道这件事会来到,但到的这么快和突然,还是让她感到不舍。
或许有人会说,她借由信徒的力量扭转世界规则,以nv儿身加入男子bang球部不就好了?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的话,青道bang球部就不是大家喜欢的那个青道bang球部了。在那里上演的,是男孩子们热血追梦的故事啊……
高岛夫人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她看着娇美、乖软动人的她,怜ai之情油然而生。
她的光子呀,当然得是一个nv孩呐……
眼里、脸上涌起笑意,她张了张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