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硬了果然
而这只高贵的猫,此时此刻黏得这么紧,他感到焦虑。
她的每一声呼吸,都要命地击在他膨胀的心口上。
就这么保持这个姿势沉默了一会儿,林栩舟乱着呼吸哑声道:“舒服够了吗?”
庄倾月晃悠脑袋,轻声呜呜了几声,显然是否定答案。
她落手攥皱了他的衣服,而后极其缓慢的,像个迟钝的树懒,松开了怀抱。
进门的急,林栩舟没来得及开灯,但是她一动,玄关处感应地灯就应声亮了。
他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她低垂的睫毛上挂着的水渍,平时一丝不苟的长发也有些乱,随意地散开披在她瘦弱的肩上。
林栩舟缄默地看着她,也许是想多了,也许是真实的。他看到了她的脆弱,虚幻缥缈的,很不扎实的破碎。
他紊乱的心跳,一点点地在平复。
“为什么。”庄倾月掐紧了他的衣服,急促地吸了几口气,而后忽然冷下声,沉缓又嘲弄地吐字:“玛莲娜留着一头波浪纹的黑发,穿着时髦的裙子和性感的丝袜,踏着充满诱欲的高跟靴,来到了西西里岛上的小镇。她的一举一动都惹人遐想,备受瞩目。她的一颦一蹙都让男人为之倾倒,女人为之嫉妒。但这是她想造成的结果吗?”
她抬起蓄满泪花的眼,无神地看向林栩舟,“美,是她的错吗?”
林栩舟滚了下喉结,视线顺着她滚落的泪滴划过她的脸庞,连眼泪都骄矜,“当然不是她的错。人性里的恶,才是造就她悲剧的原罪。”
说完他就顿住了,他在干嘛?他应该拔腿就跑,而不是在这里接她无厘头的影视鉴赏。
庄倾月呆呆地看着他,嘴唇一张一合瓮声道:“那我有错吗?”
她眼里漾起的迫切让林栩舟心头一跳,他偏过头,轻声道:“你和她不一样。她-”
“不一样?!”庄倾月突发恶疾,猛地掐住他的肩膀把他按到在地毯上。
“我不够美吗?你给我重新回答!”她恶狠狠地瞪着他,把他脸死死捧住。
这一声动静让糖饼很担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们身旁。林栩舟快被她逼疯了,伸手拦着糖饼,无奈道:“我是说,你是活在光下的人,你有很多选择和退路。她没有。你先松手。”
庄倾月凝固地盯着他,可能是傻了,也可能是在消化他说的话。
她电量不足了,又说了那么多话,头晕地厉害,一个泄气砸进他怀里。
林栩舟杵在半空中的胳膊僵了僵,犹豫地在她抖动的脊背上拍了拍。他现在的手足无措,多半来自于没见过这样的庄倾月,和她平时示人的性格完全相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可这样也不是个事儿,林栩舟思索了一会儿,感觉她呼吸的起伏没那么剧烈了,便缓缓撑起腰坐了起来。
“你,”他踌躇道:“你好好休息吧。我等会儿就找你经纪人过来。”
怀里的人没说话,那就是默许了。林栩舟卡顿式挪动,按住她发顶把她扶正,缓慢地站起了身。
庄倾月晃晃悠悠的,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林栩舟就像是在安抚有分离焦虑症的迪迦,拍了拍她的脑袋,哄骗道:“乖乖在家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他不太敢轻举妄动,总感觉庄倾月很不可控,只好试探地退了一小步观察她的反应。
结果下一秒,庄倾月就抓住了他的运动裤,视线缓缓地下移,停在他的裆部。
林栩舟后背都凉了,他推住庄倾月的发顶,紧张道:“你看什-”
庄倾月猝不及防地一口咬在了他裆部鼓起的软肉上,实际没用力,并不疼,但林栩舟被她如此过火的行为吓得腰杆一挺。
那一口带着灼热气息的触碰,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愣怔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庄倾月的嘴角一点点地变狡黠。
“你硬了。果然。”
林栩舟撑着胳膊控住她发顶,平静的声线听不出一点的慌乱,“没硬。”
庄倾月冷哼了一声,眼神不聚焦地白了他一眼,“装。”
她绝对是疯了。林栩舟攥紧了落在裤边的拳头,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自持:“硬了就不是这个样了。”
他也疯了。居然在这儿跟一个刚猥亵过自己的人有问有答。
庄倾月在他掌心下做了几分钟的木头人,随后腰杆一软噗咚一声倒在地毯上昏了过去。
林栩舟一个大喘气,把她抱上沙发后,迅速离开了她家。
他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跳跑到路边,脑子里还在闪回刚才莫名其妙又无比炸裂的画面,然而眼前再次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车没了,老大一车,凭空消失了。
他郁闷地叉起腰,看着空荡荡的路边郁闷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