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亲亲我摸摸我吗”
褚玉的嘴唇颤抖得很厉害,他很惶恐,似乎永远都学不会应对食物主动送上门这件事。
“你、你……”
褚玉脑袋很乱,柳渡已经闻起来足够美味了。他闻过尝过柳渡血的味道,在采血和咬破柳渡肩膀时,刺破温热柔韧的皮肉,如同刮开一张注定中奖的高额奖券,鲜红流动的液体带着理所应当的金属气味与鲜味,滚烫的,像某种烹到沸腾的咸汤。
鲜味是一种更甚于酸甜苦咸的味觉,对他的味蕾而言太过复杂醇美,唤起他不该有的贪婪与渴念。
他会越尝越饿的,真的会……真的会想把柳渡吃掉的。
褚玉憋了半天,可食欲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当然想尝,他不仅想尝,甚至想不顾及任何道德地大口嘬饮,想拆开柳渡的骨骼与肌肉,想像社会新闻里抱着cake伴侣尸体的fork一样,边号啕大哭边将快速冷却的血肉塞进嘴中,想感受一下吃饱究竟是什么感觉,想重新拥有味觉,哪怕后半生都囚困在监狱中也值得,他会毫不浪费地、珍而重之地,把柳渡全部、全部、全部吃掉——
可他颤抖地喘息着,很艰难地克制自己尖嚎咆哮的本能,最后只是干巴巴地勉强挤出声音:
“……伤害自己是,是,不好的。”
“那你呢?为什么就愿意一次次委屈自己、伤害自己?”
柳渡的语气似乎有些差,他的心情不好,无论是从语气还是气味中都能感觉出来,褚玉怂怂地闭嘴,被凶得眼泪将落不落,柳渡又忍不住心软。
他没法替褚玉自尊自爱,但他至少可以先喂饱褚玉一次。
柳渡想亲亲他,让他落入晕乎乎的缺氧中,让他无暇再顾及难过。但这样的接触必定是违规的,柳渡有些焦躁,带着手套的指腹狠狠蹭了一下褚玉的嘴唇,硬生生在那两瓣柔软上碾出一分血色。
褚玉吃痛,飞快眨了几下眼,眼睛含着水雾,怯生生地回视他。
柳渡愈发心焦。想欺负,想把这家伙吃掉。
那张尝起来很甜腻的嘴巴被蹭得红肿,褚玉无知无觉地喘息,白色的贝齿若隐若现,柳渡的大拇指按在褚玉嘴角,撬开了柔软的唇缝。
褚玉的外貌额外无害,可嘴巴里却长着两枚更尖利于常人的小虎牙,隐隐张示着他食人的天赋。
为了撕咬cake而生的,为了吃掉他而生的犬齿。
似乎该害怕才对,可柳渡却莫名感到呼吸深重。
褚玉的目光困惑又迷茫,但依然顺从地允许柳渡轻触他的犬齿,包覆皮革的手指划过虎牙的尖端,褚玉的呼吸明显抖了一下。可柳渡分毫没有畏惧的意思,甚至伸进更深处,夹弄他柔软滚烫的舌头,褚玉像只被口腔检查的动物幼崽,小心翼翼半张着嘴巴。
柳渡另一只没在玩弄褚玉口腔的手,正探进他浴袍下游移。
褚玉忍不住打战,皮革的触感很怪异,犹如一条冰凉的蛇缠上身体。
附加任务是什么呢?是要柳渡一直带着手套吗?可他实在不喜欢这样诡异的触感,他还是更习惯柳渡的温度。
嘴巴被弄得很奇怪,身体也被摸得很难受,褚玉迷迷糊糊,信息素都湿淋淋被摸化了。但那缠绕在身躯上的冰冷触感,偏偏又攀到了他微微隆起的乳肉上。
柳渡似乎很喜欢抓弄褚玉胸前这点多余的软肉,被包裹得冰凉光滑的指尖捏住褚玉的乳晕,像冷血动物叼住了猎物,小小的乳晕颜色浅淡,中间还含着内陷的乳尖,在捏弄下显得愈发可怜。
玩弄乳肉总能引来褚玉哼哼唧唧的可爱声音,柳渡刻意地用指尖抠挖捻动,硬生生将乳尖逼得翘起,褚玉颤着身体小声呻吟,可嘴巴也还被柳渡占据着,又不敢咬到柳渡的手指,唇瓣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褚玉越是紧张,乳尖便翘得越是厉害,褚玉羞得闭上眼睛,黑暗之中,柳渡揉弄的动作带来的丝缕酥麻快感反而愈发强烈。
被摸得晕晕乎乎,柳渡玩弄他嘴巴的手却忽然撤出,抽纸的轻微声音传来,似乎在擦拭被褚玉口腔濡湿出的水渍。
褚玉好想挺起胸让柳渡也摸摸另一边,但是……但是一定会显得身体十分淫乱的。
褚玉正欲哭无泪,却感到什么凉凉的东西卡在了瑟瑟立起的乳尖上。
有些重……褚玉不太适应地扭动身体,因为乳头内陷,乳尖难免敏感,如今被什么东西死死夹住,下坠感和痛感让他颤颤倒抽一口气。
“别乱动。”
柳渡的声音干涩,轻轻拍了拍发抖的乳肉。
“嗯……!”
褚玉被这清脆的一下弄得战栗不已,带着甜媚的泣音连忙答应,可另一侧乳尖也立即被夹住,褚玉不得不求饶:
“有点痛……”
“不喜欢吗?”
柳渡沙哑地明知故问,可他如今闻起来像个刚刚出炉的蛋糕,干燥又香甜,心情似乎不错。
褚玉不知道该不该扫兴,可是,可是真的有点难受。他委屈地吸了吸气,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夹在乳尖的东西长得奇怪,乳尖也被夹得变形,泛起充血的殷红。
柳渡恶劣地伸出手,在褚玉的注视下,又用指腹揉按了两下充血的乳尖,褚玉立刻随之发出呜咽声,柳渡却反问:
“看出这是什么了吗?”
褚玉低低喘息着,茫然地又低头看了乳夹一眼,半晌才小声猜测道:
“好像内陷矫正器……我,我也有一个。”
虽然矫正器才没有那么痛。
柳渡的眸色却更暗了,他难免想象褚玉将矫正器扣在乳晕上,试图把乳尖弄出的样子。这具随便一碰就会颤抖的敏感身体会从中获得快感吗?褚玉就是这么学会用柔软的胸脯自慰的吗?
褚玉缩了缩脖子,是他说错了吗?柳渡的表情起来好奇怪,神色意味不明,只是干哑地回应:
“矫正器可不会这样。”
不会……哪样呢?褚玉刚想问出口,乳尖上紧紧的乳夹却忽然震动起来,硅胶底盘贴合地蠕吸。
“呜……呃……!”
褚玉无助地哼叫,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了,乳夹震动得太厉害,乳尖也被夹得愈紧,带动整个乳房共振,颤起淫靡的小小乳波,奇怪的快感从胸前炸开,褚玉崩溃地扭动身体,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不……嗯……不要这个……呜……”
可振动的乳夹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发变本加厉,微小的电流从乳尖骤然释放,窜向四肢百骸,褚玉哭叫着挺起胸脯,双手死死揪住身下的床单,快感犹如浪花拍打在全身,胸腹都痉挛起来,褚玉眼前彻底一黑,骤然脱力瘫软。
柳渡的声音低哑,如同羽毛搔在他耳边:
“连下面都射了,很舒服,是不是?”
褚玉用胳膊挡住眼睛,崩溃地摇摇头,可耳朵分明红得滴血。
柳渡目不转睛地用晦涩眼神俯视他,小小的乳包泛出粉色,乳尖被欺负得很了,奶孔微微张合,柳渡又用指尖一碾,不应期中的褚玉又被逼出一阵变调的哽咽。
没人看到柳渡缓慢滚动的喉结。眼前娇嫩的奶孔泛红,被挤得微微开口。他知道褚玉的女性器官发育得很完整,甚至有子宫……那他会产奶吗?
但今天的目的不是这个,柳渡颇为艰难地敛起恶劣的想法。
褚玉这短短几天被弄射了太多次,射出的东西都略显稀薄,柳渡却没有放过的意思,手指掐住褚玉柔软下来的下体,冰凉的皮革触感太奇怪了,褚玉的小腹在诡异的触感中绷紧,可到底受不了被柳渡揉弄撸动的感觉,抽泣着再次被强行弄硬,声音都几近崩溃:
“射不出来了……不要……真的没有了……”
“真的么?”
柳渡问,声音低而轻,像是某种诱哄,褚玉浸在欲望里,浑然不觉,连忙红着脸点点头,水润的眼珠央求般回视他,颤声地应:
“嗯……不要弄了……”
可柳渡却勾起唇角:
“好,没有了就堵住吧。”
褚玉瞳孔地震,没想过会收获这样的回答,可柳渡却抽出了他起床时见过的那个奇怪道具。
极其细长,尾端还带着一个拉环。
对了,叫……叫尿道棒。
身下纤细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柳渡知道他害怕:
“乖些,乱动说不定会很痛。”
褚玉勉力收回眼泪,可怜地点头,含糊祈求:“那……那快一点。”
柳渡应了,用润滑油浸润尿道棒的每一处,尽量降低伤害到褚玉的可能。褚玉眼中含着水雾。看着柳渡又在他的下体上撸动两下,拇指掰住顶端,露出尿道口。
褚玉别开眼睛,不敢继续看,尿道口传来异常的触感,作为排泄口的地方很难容纳物体的插入,疼痛感立即传来,褚玉咬住嘴唇,想把眼泪收回,可在纤长的道具彻底捅到底的一瞬,他还是没忍住,在强烈的疼痛与酥麻感中哭了出来。
褚玉疼得厉害,想埋进柳渡肩窝里去恨恨地咬一口,想柳渡覆着薄茧的温热的手,想接吻,但柳渡今天除了口头的挑逗以外什么也不给他。
好渴。褚玉边哽咽着抽气,边哆嗦地咬住嘴唇。
柳渡擦拭干净手指,皮革在润滑油与前液的浸润下显得油润,他烦躁更甚,从没觉得这副手套如此碍事过。重新擦干的指尖触及褚玉的小腹,一通折腾下来,此处已经隐隐鼓胀起,他用力一按,褚玉抽噎的声音便响起:
“别……别按……”
微妙的尿意让他颇为崩溃,褚玉无力地想要踢蹬,却有一阵更为强烈的快感从腿心传来,惹得他瞬间脱力,哭叫不已:
“呃啊……不,不要弄那里……!”
柳渡另一只手的指尖正抵着一枚隐隐振动的跳蛋,生生按在褚玉被剥出的阴蒂上。
生涩的花蕊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前所未有过的滔天快感强行灌进体内,褚玉实在承受不住,哭喘着想逃,却被柳渡掐住了腰,皮革冰冷的触感黏上腰际的瞬间,褚玉连叫都叫不出声,阴蒂剧烈抽搐,食髓知味的肉穴张合着喷出水来。
还只是最低档,褚玉就已经高潮了。
“这么舒服吗?”
柳渡沉声说,他的手指都占满了褚玉的霪水,一时甚至握不紧硅胶材质的跳蛋。
“不……呜,我,我想上厕所……”
褚玉声音颤颤,尿意愈发强烈地漫上小腹,可尿道又被堵住,无处发泄。
被弄得泪水涟涟的oga得不到alpha的任何安抚,只能无助地去抱紧自己的枕头,显得愈发可怜了。
柳渡看在眼里,眼中的焦躁与理智缠斗不断,他想赶紧结束任务,赶紧结束对褚玉的折磨,更想立刻去抱他亲他,去吻他泛红流泪的眼角。
但这操蛋的任务让他什么都没法做。
柳渡的动作更快了些,一手重新将那枚湿淋淋的跳蛋按回红肿痉挛的阴蒂上,一手抽出一根被他套好避孕套的假阴茎。
那根东西的分量远比不上柳渡自己的,褚玉的女穴浅窄又敏感,他也更希望让褚玉感受到的快感多于痛感,可褚玉却很难不害怕,拼命摇着头,不断的哭喘已经让他说话都有些艰难,半天才央求出声:
“不要,不要这个……求你……不要进去……”
褚玉哭得太厉害,枕头都要被淹湿,可连他自己都知道求饶无用,只能徒劳地把脸埋在枕头里,试图从柔软中求得一丝安慰。
柳渡的动作足够耐心,那根假阴茎的型号也不大,很轻易就挤进了被淫水濡湿的穴口,被紧致而热情的媚肉吞吃进去。柳渡却又骤然施力,粗暴地将震动棒插到极限又扯出,褚玉哭着说不要,可下身却咬得很紧,想要拔出都相当费力,震动棒一动,咕啾咕啾的闷闷水声就不断冒出。
“呜……唔嗯……”
水润娇嫩的女穴被时轻时重地贯穿着,褚玉哭叫抗拒的声音轻易就被操软了,只能晕乎乎地叫喘。柳渡清楚以什么样的角度捅进去能让褚玉获得最大的快感,欢愉如拍打在岸边的海浪,一下下冲刷着,明明并不太难受,可褚玉却感觉愈发焦渴。
好渴。好渴。都做到这一步了,柳渡宁愿用这种东西干他,也不愿意亲他一下。
褚玉委屈地蹭了枕头两下,将嘴唇咬得更紧了,可好想接吻,好想柠檬薄荷的味道,好饿。褚玉干脆松开唇,咬住了枕头的一角。
明明鼻尖萦绕着烘焙坊中甜腻干燥的麦芽香气,可是嘴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他几乎要抓狂了。
没有味道。没有味道。没有味道。
柳渡却趁着他放松了些许,将震动棒碾到了他甬道中的敏感软肉上,然后拨开了开关——
假阴茎立即顶着内里那块柔软滚烫的敏感媚肉振动起来,自发在肉感的甬道中进出耸动,不仅振动那么简单,最顶端还机械地以高速频率拍打着最敏感处,褚玉的注意力被迫拉回淫欲之中,大腿肉都随着振动频率颤颤,泛起微小的肉浪,里面那根东西暴力地顶弄他的花穴,将他弄得汁水直流。
褚玉实在受不了了,近乎凄惨地呻吟尖叫,抽搐着蜷起脚趾。震动棒无所忌惮地横冲直撞,过分充盈的膀胱被隔着几层薄肉压迫,酸胀的尿意将褚玉脑袋里的弦绷到最紧,括约肌似乎都在抽搐,可偏偏尿道被深深堵住,无处发泄,折磨得他几近崩溃。
而柳渡吐出一口浊气,重新打开夹紧褚玉乳尖的两枚乳夹,上下都在无情地颤动、捻动、抽插,层层叠叠的快感几乎要溺死褚玉,褚玉几乎只进气不出气,眼前模糊、有气无力地去抓柳渡的衣角,可柳渡手指一挑,将那枚抵在褚玉充血阴蒂上的跳蛋微微滑动,抵在了褚玉微微抽搐的女性尿道口。
“不……不要……真的不行了……!”
褚玉哭喘得上不来气,无意识地挺动腰身,花穴和乳尖强行向他输送着超过承受限度的快感,如同电流流窜在四肢百骸,膀胱被尿液和外部的碾动压迫到了极致,前端硬得不行,偏偏释放不出,酸软的腿心被跳蛋磨着,更为隐蔽的女性尿道口被磨得微弱开合,柳渡知道他又要高潮了,立刻将跳蛋调到了更高一档。
“要、要尿出来了……不……呜……!”
褚玉可怜地尖叫,完全受不住这样的频率,身体痉挛抽搐地瘫软下来,花穴喷出大股的霪水,被磨得发红的女性尿道口也猛烈地开合挛缩起来,终于非常微弱地泌出一小股颜色浅淡的水液。
女性尿道被完全疏通,出于排尿反射彻底无法再憋住,更多水液从肉缝中无法克制地排出,褚玉骤然失禁,把床单都彻底弄脏,他羞得无地自容,巴不得直接咬舌把自己咬死。
如同定音锤般的声音终于传来:
“今日任务已达成。积分50/70,今日餐点即将送达,可随意点餐。”
“好脏,好脏……”
褚玉崩溃不已,他把脸彻底埋进枕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柳渡,可柳渡似乎低低喘了口气,今天第一次将褚玉抱了起来,声音隐忍到了极限:
“不脏,我们去洗洗,好不好?”
褚玉哽咽地点点头,得偿所愿地缩进柳渡怀里,委屈不已,说话声音都一颤一颤:
“好讨厌,好讨厌……”
“嗯?”
“那个,里面那个……想取出来……”
柳渡呼吸一滞,他端着褚玉走进了浴室,看向对面的镜子,能看到那个不大的震动棒依然被红肿的肉穴吞吃着,发出闷闷的嗡嗡声。
“好,不喜欢就取出来。”柳渡的声音沙哑。
“也……也不喜欢手套……”
褚玉哽咽着继续说。
“好。”柳渡自嘲一下,“现在我也有些讨厌手套了。”
褚玉侧脸蹭了蹭柳渡的脖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小声地抽了抽气,声音极其微小,细如蚊蚋:
“那……那,现在可不可以亲亲我,摸摸我……?”
柳渡却没有再说话,摘掉被霪水浸湿到近乎报废的手套,抽出搅动在褚玉体内的震动棒,甚至拆掉两枚乳夹。
乳头充血发痛,即使乳夹拆下,也一时无法回纳,只能继续颇为可怜地挺立着。
效果比内陷矫正器还好得多。
褚玉被弄得低低地喘,难耐又黏糊糊地搂紧柳渡,如同抱着一大块麦香芬芳的面包。好想咬,好想吃。可柳渡没有答应他最后的请求,他不能擅自去啄那两瓣柠檬薄荷味的唇瓣。
“褚玉。”柳渡忽然问,“只是要亲要摸就够了吗?”
声音从耳边炸开,酥酥麻麻的,褚玉腰眼都软了,脑袋还泡在刚刚高潮的情欲中,有些转不过来,只能眨着雾蒙蒙的眼睛,嗯了一声。
他喜欢柳渡的拥抱和亲吻,喜欢温度和味道带来的感触,只要这些就足够了。
可柳渡却竟然垂下头颅,罕见地抵在他的肩窝里,闪亮的银色耳饰蹭在他脖颈上,好凉,惹得褚玉心尖一颤。
“……真的没有别的了吗?”
听起来甚至……有点可怜?褚玉万分惶恐,他从没见过柳渡这么说话。
什么滚烫坚挺的东西忽然顶在他屁股上,褚玉被戳得一颤,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高潮了那么多次,可柳渡还没有获得过疏解。明明……明明昨晚还想着要主动一点,要让柳渡也舒服些,可今天被弄了几回,泡在欲望里,混都忘了。
褚玉连忙摇了摇头,急切又愧疚:“不,不对……对不起,我也会帮你的。”
柳渡得逞,将褚玉放到了盥洗台上,捧起他的脸,薄荷柠檬味道的吐息就在脸边:
“好,那我先支付我的报酬。”
一个极具服务意识的吻落下,轻柔又缠绵,甚至不着痕迹地留下气口。
唇瓣相互碾压,舌尖交织,柳渡刻意去舔褚玉尖利的虎牙,褚玉下意识地往后缩,害怕伤到人,可柳渡依然执意欺身上前,直到舌尖被褚玉的犬齿刺破。
血液的味道立刻席卷口腔,干涸的味蕾传来酸麻的饱胀感,褚玉瞬间头脑晕眩,有些恍惚,竭力克制咬断柳渡舌头的欲望,可柳渡却吻地愈深,将更多的味道渡进他口中。
柳渡声音放轻,煽动他继续:“没关系。”
不、不对,不行。褚玉艰难地喘息,可焦灼的食欲占据满头脑。柳渡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可是……可是,好饿。褚玉的手指颤抖,不由自主地攥住柳渡的衣领。麦子在太阳下晾晒的气味,阳光、谷物、土地,烘焙坊温暖的温度,黄油与奶油,烘烤的温度。好饿。
柳渡的唇形流畅,唇瓣很薄,薄荷柠檬味的,翕动着开合,褚玉的大脑都要融化在食欲里了,只能勉强辨识他的口型:
“来吧,吃掉我。”
褚玉又难捱地喘息一下,仰首用力撞上他的唇瓣。
薄荷爆珠的气息被血腥气覆盖,鲜咸的味道勾起太丰盈的焦渴,饥饿感强势地扯断理性,引诱他去追逐,对饱食的渴望被瞬间点燃。
褚玉的眼睫颤抖,流下泪水,立即极其用力地咬伤柳渡的舌尖。
交织的呼吸停顿一瞬,柳渡显然感到了痛感,却没有选择结束这个血腥的吻。褚玉的吻技很拙劣,但反正事已至此,已经不算是一个纯粹的吻了。
咬出的伤口有些深,血液汹涌,褚玉很笨拙地舔舐自己狩猎到的食物,唇缝间渗出血色,血腥气弥漫在唇齿间,痛与热交织,直到褚玉自己先一步因过度兴奋而喘不过气。
柳渡垂眸看他,褚玉的胸廓浅促起伏,眼仁剧烈收缩,依然热切地死死盯在他的唇上,像只食髓知味的野猫。
褚玉的这番神色实在罕见。
柳渡心觉有趣,故意吐出自己猩红染血的舌尖。褚玉的瞳孔又是一缩,而柳渡只是让他看着,看着自己如何咬住舌面上的伤口。
更多血液立即涌出,顺着舌尖淌下。
褚玉无法接受这份浪费,被诱引着贴进他怀里,近乎虔诚地仰首去舔舐。
唇角、脸侧、脖颈。
颈动脉深伏在神经与肌肉之间,褚玉用急促的呼吸和柔软的唇瓣去蹭,感受那强烈地跳动。
新鲜的、鲜活的生命。褚玉的瞳仁不可自抑地颤动。柳渡是人,是同伴,甚至可以是不相识的陌生人,唯独不该是食物,但胃酸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烧穿了。
褚玉的呼吸愈发短促,颤抖地张开唇瓣,还是咬了下去。
切齿咬断柔韧的皮肤,触及肌肉,血液来不及流下,就被他喘息着舔去,褚玉脸侧蹭着的喉管缓缓上下移动,柳渡的喉结似乎滚了滚。
褚玉是只咬人蛮痛的笨猫。柳渡想。
攀着他脖颈的fork一路舔咬着,却根本不会主动利用那两颗尖利的犬齿,分明那是撕裂皮肉最便捷的方式,可褚玉宁愿全凭对食物的渴望使用蛮力。
这样造成的出血不严重,只是疼得比较厉害而已。
还是说,你不舍得真的将我吃掉?
那你渴望我的本性会被我利用的。
褚玉在他脖颈上留下几点湿润又细碎的冒血牙印,近乎眷恋地蹭他的脖颈。距离太近,难免闻到针叶林的苦味,褚玉被气味引着,朝颈后腺体探出了牙齿,却忽然被柳渡捏住后脖颈,扯了起来:
“不能咬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褚玉焦急万分,迫切地想把新奇的苦味也纳入口中。口欲无法满足的fork咬着下唇,皱起眉心,前所未有地展露出恼怒的神色,像只哈气示威的猫。
柳渡却似乎觉得这副场面有些可爱,甚至伸手触他尖利染血的虎牙:
“免费体验到此结束了。”
褚玉的气息挣扎,低低喘息了许久,才勉强将模糊的理智从原始欲望中捞出,声音颤抖又诚恳,卑微乞求:
“真的……不可以吗?求求你……”
柳渡垂首亲了亲他的耳尖,以亲昵的距离循循善诱:
“那你要拿什么来换?”
褚玉都快急哭了,在这房间里,他分明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带进来,还能拿什么换呢?
柳渡垂眸看着急于捕食的fork,神情焦虑,然后近乎急切地伸手搭上他的腰带扣:
“我、我帮你……”
柳渡似乎低低地哼笑一声:“好。”
褚玉实在受不了他贴得那么近说话,腰窝都在发颤,心慌意乱地将柳渡的腰带解开。
一想到自己被剥得赤裸,被乱七八糟的道具弄得那么狼狈,可柳渡至今都衣装完整、甚至包裹到指尖,褚玉脸就更红了。
扯下柳渡的内裤,那孽根瞬间蹭着褚玉的手背弹了出来。
下再多“也要让柳渡舒服些”的决心也无用,看到那根家伙,褚玉又打起了退堂鼓。
褚玉欲哭无泪,抬眸乞求:“能不能用手……?”
素来在性事上不听从他意见的柳渡,居然又亲了亲他的耳尖:“只要能弄出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褚玉痒得瑟缩一下,两只白皙的手轻轻握了上去,掌下的温度烫得吓人。他心慌意乱地套弄两下,那根家伙反而胀得越厉害了。
柳渡暗暗抽气,强忍着将人生吞活剥的欲望,低低诱导:“这样好像不行,要不要再想想办法?”
褚玉咬住嘴唇,柳渡现在闻起来像个名副其实的cake。甜蜜的蛋糕味道包裹住他,紧迫地勾动食欲,让他不得不焦急地绞尽脑汁。
他的所有性经验都是柳渡给予的,能学习的对象也只有柳渡。
柳渡看着褚玉勉强从盥洗台上蹭下来,跪立在了他腿间,那张羊犊般白净又柔软的脸蹭在他狰狞偾张的性器旁,色差鲜明,勾起他的凌虐欲。
两瓣血色浓郁、柔软甜腻的唇瓣抿了抿,凑得更近了些,相当生涩地亲了一下青筋暴起的柱身。
褚玉忽然懵了一瞬,迟钝地舔了舔嘴唇,立刻更崩溃了。
他忘记了性器也算柳渡的一部分,尝起来……依然是蛋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