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摄影师柠檬叶的药妆之路似乎很顺遂-9
最离奇的事发生了,当发觉照片不对劲的夏仲轩,脸部像是被赏了好几巴掌,脸颊肿成粉红se,他觉得有好几只手压在身上,顿时感到一gu窒息感。
彷佛被无形的物t侵略,夏仲轩在电梯里扭动,甚至一度缩在角落动弹不得。
柠檬叶见状,惊恐地瞠大双眼。夏仲轩回想起对方说过照片与现实的连结,抬头用眼神询问他。
「不……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柠檬叶忽然大叫。
不知为何,柠檬叶的反应激烈到几乎快哭了出来,他抱着头饱受折磨的样子,让夏仲轩完全忽视自己的不适,反过来扶住柠檬叶的肩膀。
「不要碰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柠檬叶崩溃似地叫喊。
「我并不认为这是你做的,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由於事发突然,夏仲轩反而被对方的情绪给转移注意,变得稍微冷静。照片彷佛某种媒介,打开柠檬叶内心深沉的恐惧。
少年有如深陷在绝望般瞪视夏仲轩。「他们来了,会杀了我的!」
「谁?!你说的人是?」
就在这时,电梯门「咚」地打开,两人才停止对话。
柠檬叶还未从惊魂中定下神,外头的人见到两人的表情,劈头就问道:
「你们……是怎麽了?」是黑帝斯,他看起来一直在电梯口没有离开过。这时的他看起来被吓呆了。
背後传出靴子叩响地面的喀喀声,黑帝斯连忙转头喊道:「请等一下。」不过很可惜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们从等候区站起身,还高姿态地命人端走手上的茶杯。黑帝斯在心里埋怨,这里是法院,才不是餐厅。
「呦,」轻佻的少年嗓音响起,那一刻,柠檬叶的表情更加恐惧。「我改的照片好不好看啊,小柠檬。」
「柠檬……?」
黑帝斯不明所以,但眼前的冒险者们看起来的确是在找麻烦,便站在电梯前保护两人。
「让开,是要我再拔一次刀吗?小心把你的脸丢进碎纸机啊。」
「奎星……你怎麽会在这里?」
少年宛若前来讨债的si神,柠檬叶甚至忘了怎麽呼x1,冒险者的气势让他倒退好几步。
名叫奎星的少年把手轻放在剑柄上,一脸不屑说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要问你的,这几个月你都给我taade跑去哪鬼混了?」
伴随着他的怒吼,空气顿时凝结,被晾在一旁的夏仲轩被ga0得一头雾水。
但是从两人之间的对话来看,冒险者们似乎在寻找柠檬叶的样子,而且不晓得是不是自己的直觉太过敏锐,柠檬叶大概原本和他们是同夥的。
黑帝斯在一旁回答夏仲轩的疑问,据他所说,这群冒险者是薇拉的护卫旅团──「北风」。
他们的态度异常嚣张且跋扈,仗着薇拉的名义对地狱的人颐指气使,根本就是流氓集团。
见柠檬叶依然是那副胆小鬼的模样,奎星再也忍受不了,索x对同夥下了某个命令。
「我已经跟你们没有关系了,别再来烦我。」柠檬叶怯懦地反驳。
「柠檬叶……」
夏仲轩的声音引起奎星的注意,少年眯细双眼瞪向他,随後冷笑。「你就是梅洛选中的ser?怎麽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
「给我闭嘴,只会在薇拉面前装得跟小乖狗的没水准。」柠檬叶对奎星的失礼感到愤怒,除了因为夏仲轩遭受侮辱,他绝对不原谅有人破坏自己拍摄的作品。
奎星满不在乎地耸肩,「我就没水准。我才想问是谁违反规定离开团队,现在还倒戈来帮助魔王的?」
柠檬叶这下无法反驳。这时夏仲轩的脑海又闪过无数记忆,他似乎理解发生了什麽事。
这时另一名冒险者凑近奎星说了几句话,随後他一面坏笑宣告:
「趁这个机会我就向大家坦白,这卑鄙家伙做了什麽背叛地狱的事吧。我先跟各位说明,柠檬根本不是地狱的居民,而是我们北风旅团的顾问间谍。」
「顾问间谍?」
黑帝斯的脑袋和夏仲轩同样混乱,虽然他晓得柠檬叶离开皇g0ng的事,但对方那时苦苦哀求他别告诉任何人,一向信守承诺的他并没有向梅洛报告此事,即使如此对方也不愿告诉他离开的原因。
「为了让这出戏更完美一点,我们请到秘密嘉宾来到我们现场。」奎星弹指一声,大门立刻敞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即显现。
「这……」毫无疑问的,奎星所说的嘉宾就是梅洛本人。
一脸懵的梅洛默默走进大厅,让在场所有人完全说不出话,男人微微蹙眉,他似乎听见了奎星的爆料,所以露出古怪的神情。
他环视伫立在大厅的每个人,每张面孔都像是要看穿他们的心思一样,一面注视着,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梅洛……大人?」
柠檬叶颤抖着身子,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以为会遭到梅洛的斥责,然而对方却开口:
「身为魔王的我可能做得不够好……」
「不是,绝对不是因为梅洛大人做得不好,您没有做错什麽。都要怪我,我才是背叛地狱的恶鬼。」柠檬叶那张可ai的脸蛋顿时被眼泪洗面,变得相当难看。
为什麽梅洛对柠檬叶的罪孽丝毫不在乎?柠檬叶很痛苦,要是魔王再愤怒一点或许对他来说b较好受。
奎星很不屑,他对这场忏悔戏码感到厌烦。
梅洛完全听不懂柠檬叶的意思,「那为什麽你要离开呢?」
「那是……因为,因为我其实是北风旅团的成员,薇拉为了让你难堪,所以才派我混进皇g0ng成为随侍摄影,我拍了好多难看的照片,还透过相机让你遭受不幸。」
「这麽说来,梅洛有段时间真的很倒楣,而且上传到粉丝专页的照片都不是很好看呢。」黑帝斯敲了下手掌,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柠檬叶跪坐在地,很沮丧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