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姜语一阵俯笑,在约克那部响起几次都被他无视挂断的手机铃声里抬头,“想法不错,不过你的小女人或许要等急了?”
“什么?”
姜语笑笑拍他肩,“我的小男人也要等急了。”
suv摇下的车窗不知什么时候紧闭了,姜语走到车前,拉开后座门,与几次熟悉的预想落差,李京肆没有给她预留出一段空位。
他就那样肃穆靠着椅背,向姜语看过来的面上没什么神情,却未等她开口,手腕被一把桎住往里倾覆,踉跄着跨进去跌落一片暖热里。
大掌张开虎口卡着她下颌迫使抬头,李京肆倾俯来,几乎是咬住了她下唇,等她乖乖张开,再侵绕进舌腔,津液混搅着堵塞氧气。身后是敞开的车门,车门外是更远的,还站在风中凌乱的约克。
或许很久,或许不多时,那道不远的人影总算摇摇脑袋离开,适才堪堪止住车内那片风吹野火的纵情燎原。
姜语在喘息里抬头,理好揉乱的发,哑声笑他:“你是真不把谁当外人,带两个人在前边,还放个车门外的远观。”
李京肆默然挨过她,把她身后车门关上了,锐利眸光逡巡她身上:“那就是你讲的,说话好听的男人?”
姜语还是只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你说的一对一,那方才是当我面前亲上了?”那大手又伸过来,撩她长发,慢条斯理地表面在帮她整理,说得一字一顿:“这模样是打算多找几个?你还挺大胆。”
姜语贴近他怀去,仰脸看他:“你就因为这个把我扯进来搞?”她无辜着空生股纯欲气质,“我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这样,哪天我真的会死。”
“被亲死?”李京肆调笑说。
她还真思考了:“这样想是挺丢脸,给我尸检报告写个窒息致死就好。”
“你就爱闹嘴皮子。”李京肆伸手再把她圈怀里,朝前边作个离开手势,车子便开出去。
“他没做什么,他就让我考虑考虑他。”姜语说,更靠近他耳边,加重字音:“他说他比你的大。”
“那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应该不会。”姜语后仰脖颈,挑起眉思索满腹牢骚,再往他耳边凑,放低哑音。至少是确保只有他能够听见,且听明白的音量。
她浅笑虚声说:“你、超、大、的。”
李京肆被她逗得不置如何,侧脸去笑。她还贴在怀中,那只手轻抵在他腿上,隔着西装裤料,一股凉意。就把她两只手都捞进掌心里,轻柔着磋磨。
“让你同他站那么久,手都给冻凉。”嗔怪语气,却更像在哄。
姜语说:“我没感觉。”
“现在有感觉吗?”
姜语笑声:“暖了。”
阒寂很久,车子行驶在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沿路街景扑闪。
她看向窗外,他就看向她。
这个角度清晰看见她低垂的眼睫,窗外灯火缭乱映闪在她脸上。
李京肆想起见过不久前,她满身隆重,光彩高雅,偏生一副冷面,妖艳气质衬得棱角都带攻击性。一面是高岭之上一枝花,一面是如此这般敛去锋芒,就安静松散靠着一人怀里。
她换回了早上出门那身素淡的格子绒衫,是她睡晚了,还在洗漱时李京肆便要出门,找了司机一会儿送她,却被她临时叫去了从衣帽间帮她随便拿套衣物。
他没随便,挑了好些时候,到姜语折腾半天洗漱出来,才听见关门响,床上整齐放着这套衣服。
掌心里那双手捂了许久,到足够温热,也是忘了再抽出。
姜语突然唤声:“李京肆。”
“嗯。”
“以前跟过你的,一定也骂过你。”
李京肆垂眸盯着她笑:“为什么?”
姜语没去看他,只保持这个动作,久久注视着窗景,很轻一声叹,“只管勾引,不管处理。”
他掌心覆她肩处慢缓蹭蹭,当这是什么无理闹话,慢条斯理,还有些无奈:“你是又见我哪里不顺眼了?”
姜语蓦地把他推开了,转去看另一边的窗,瞳孔失焦着走神,思绪也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一颗心像浮在云里。
几分怨,几分叹地答了那句:“哪里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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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是在晚会之后的第三天,姜语再出去了一趟,是想起来要给孟仪带些伴手礼。
又自发地联想到杨子尧,事情过去几天,具体结果如何,姜语猜得到,却没落个实。
那之后竟然也没在庄园看见过周闻景,包括返程再踏上的公务机,周闻景也没同他们一块儿。
晚饭时,姜语倒是在李京肆那儿要了个口风。周闻景那边的消息,是说事情处理妥当,该打理的打理,该进去的进去,不会影响到赌场,且合作愉快。
到这里,姜语基本是确实了。想来周闻景早有意把杨子尧引上亡命赌徒这条路,如今碰上个突发机会,怎么也不可能放过。
姜语不置可否,也不知杨子尧出事,于孟仪来讲是好是坏。回国前天晚上姜语同她通过电话,她想抽个时间接机,姜语就看了看枕边人,让她不用关顾她,过两天有空再聚。
匆匆结束联系,姜语并未去谈及杨子尧,想想到时候寻个机会见面详说。
第二天吃过早餐,差不多就落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