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青蛇嘶嘶乖巧
淮清对陆苒苒示意,陆苒苒用三脚猫法术施法,果然陆神血脉刚起法,血红宝珠便璀璨绽光,耀眼至极。
陆苒苒腿一软,焦急害怕。淮清抱她下去。
蛇窟殿里淮清安慰着急的陆苒苒,“不怕。你本是陆神血脉,你若担心,不如在这里练习法术。一来提高自己,二来混淆视听。到时候天帝来了我也有话说。”
陆苒苒不知青蛇说的真假,却觉得可信。立即在蛇窟殿练习法术,陆苒苒是人神少女,本不开法窍。奈何天庭灵力充沛。
陆苒苒受了蛇精初阳,又被灵气滋养。本一个火诀,丢下去竟然是熊熊火焰,烧了蛇窟殿大半个宫殿。
“淮清!”
陆苒苒忙使水诀。
汹涌海浪淹了半个蛇窟殿,水火交济,陆苒苒见淮清还不来。又怕蛇窟殿真的淹了,这里面这么多人间家具,弄坏了那青蛇指定要发脾气。
陆苒苒不顾水火凶险,淌水过去。竟不防被石壁划伤,“啊!”
手掌鲜血渗出,晶莹鲜红流淌。
那一壁镶着灵墟,记忆归位。千万羞耻回忆涌入脑子。
淮清不过取人间饭食,片刻的功夫。蛇窟殿就被淹了,他一惊,收了水火先去找陆苒苒。
陆苒苒手掌鲜血,倒在地上。看淮清那一眼,充满熟悉。
:不能不让弄
陆苒苒眼底惊涛骇浪的情绪,淮清扶起陆苒苒,房间里水嗒嗒的。人间家具沾了水一时半会儿不好除干。
淮清在一旁施法,急于弄干床铺让陆苒苒好好上床歇歇。背后突然幽幽传上来一个声音。
“你为什么欺负我什么都不记得?”
淮清惊愕回头,陆苒苒脸上从惊慌到高兴,再到眼睛里充满愤怒。陆苒苒一拳砸过来,质问淮清:“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欺负我什么都不记得,吓我。”
陆苒苒腿是软的,她站不起来,想起这些日子的卑怯交加。和被父亲剥夺记忆时的不甘。她又不是自愿忘记他的,青蛇为什么欺负她?
“你如今成蛇君了,很了不起。连我都想吓就吓,想打就打。淮清,你好……好的很啊!”
淮清被冤枉,好大一个锅,“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这话可不敢乱说!
陆苒苒气红了眼,屁股被扇的红的,她求饶都让他停不下来。他现在倒不认账了,一股邪火从中而生。她抓住蛇鳞狠咬一口。
青蛇自然不痛,但陆苒苒喊:“淮清,你去死!”
陆苒苒如今会动驱使之力了,青蛇不受控制赴死。他施法定住自己,整个人直直朝水里栽去。这湖水能淹死蛇的!
陆苒苒想起青蛇妖名之力,又想到他连着告诉自己两次。心里那点怨不知怎么的就变成担心了,她板着脸说:“你别做戏,淮清过来。”
淮清被缚死的控制消失。他如今成神了,是了蛇君。从前为妖时的妖名只有陆苒苒知道,如今成神了也受陆苒苒控制。
那是他自愿被催使的名字。
淮清蹲在陆苒苒面前哄她,难掩的委屈和生气,青蛇说:“我做什么戏?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却好,忘了我还理直气壮。”
“苒苒,你难不成觉得我们从前的亲近都是轻薄?”
陆苒苒哪里有这么觉得,她又是委屈又是恼,踢了淮清,白嫩足尖却被撞的生痛。陆苒苒抡起拳头捶打他,打一下骂一句捶一下哭一声,抽的淮清都不敢躲。
“爹爹取走了我的记忆,又不是我自愿的。”
“你气什么气?你将来不会有女儿吗,你不会有孩子吗?你欺负我,那么理直气壮。”
“淮清,你混蛋!”
青蛇太惊喜,满脑子都是那句你不会有孩子吗,你不会有女儿吗。苒苒这么气他,还想过给他生儿育女。一瞬间,青蛇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淮清抱着陆苒苒,任凭她打骂。苒苒还没发觉淮清已经偃旗息鼓,仍在捶打痛骂:“混蛋!你就这么欺负我,你就这么欺负我!王八蛋,你还敢质问我。好大的胆子,我就是忘了你怎么样。你这样欺负我,趁我不记得吓唬我。蛇君,好大的威风!”
陆苒苒拳打脚踢,淮清跟面团一样抱着她,心里一边腹谤:他哪里欺负她了?
淮清只觉柔软的要滴出蜜来,被陆苒苒打也甜蜜。不忍心说她,也不忍心骂她。陆苒苒一个人闹没意思,她不知道淮清是怎么想的。
陆苒苒板着脸,不肯再让淮清抱。
淮清追上去,拉着陆苒苒手摸家具,指着满屋子的人间置办,柔声道:“我错了,我都知道错了。苒苒,别生我的气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
他摸着她的脸,整个蛇都软了,他埋在陆苒苒脖子上说:“飞升的时候,我怕你忘了我。我没有化龙,就想着下次你见到我,能记得我。”
“苒苒,这是赔给你的人间小床。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为你置办的。我纵然欺负你,也断没有想过不负责任。”
青蛇委屈的不似巨蟒。
陆苒苒微愣,然后想起那铺天盖日的蛇鳞。反应过来,是啊,青蛇飞升竟然没有化龙身。她心疼的摸着蛇鳞,嘴巴仍邦邦硬:“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不让你化龙的。”
淮清笑了,紧抱住陆苒苒,嘶哑地说:“你说的对,不关你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强求而已。”
陆苒苒摸上淮清的手,心软了。
淮清亲了她一口说:“我难过你忘了我……你觉得我做的那些事混蛋,不想理我也是应当。但是,不能离开我。”
陆苒苒被淮清抱的越发紧了,“不能不让抱。”
又亲她一口,“不能不让亲。”
揉了下娇嫩的臀,“不能不让弄。”
陆苒苒气笑了,反问道:“那我不理你还有什么意义?”
淮清立即打蛇随棍爬,兴奋地说:“你说的对,没意义。”
狭小的小床承载着两人的重量,淮清咯吱陆苒苒,柔声说:“……所以,不要不理我了。苒苒,你理我,我带你去见岳父好不好?”
:天规难为
陆苒苒被哄的不吭声。
淮清很懂,没有非追到山穷水尽让陆苒苒松口。只是说:“起来用点吃的吧。人间美食可不多,若不是天庭食神怕蛇,还真不好吓唬他听话。”
没想到这才耽误了片刻,他的小妻子就给他来了个水淹蛇窟殿。
陆苒苒笑了笑,指使他:“那你把床弄干净。”
青蛇喜欢听这种话,施了五行法术烘干床铺。把蛇窟殿整理的干干净净,水渍不留,
天帝检查蛇神殿血红宝珠,正逢陆苒苒出来。四目相对,陆苒苒站在原地。天帝见陆神之女满眼恨意的看着他,微微一笑说:“我是天帝。”
陆苒苒管他是谁,拂袖进屋。
青蛇见陆苒苒去而复返,得知是天帝来了。不免牵住她的手,大方的走出去,“苒苒还没有用膳,陛下若要下棋,不妨等一等。”
天帝微笑,开门见山:“蛇君,今日真武帝君弹劾你,说你私联天界叛徒。助陆神脱困,可有此事。”
淮清大喊冤枉,摊手说:“我哪里来的时间私联陆神。苒苒今日练习法术,水淹了我蛇窟殿,这不我方才收拾好。不信陛下且去看!”
当真是陆神血脉施法引起的异动?
天帝狐疑,淡淡地说:“蛇君,你才刚飞升成仙。又是和人神之女在一起,又是与陆神勾结不清。此举有违修仙之道,不守天规。”
“依我看,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还是把陆神之女交还到罚神殿吧。以免别人事事都把你和天庭叛徒陆神联系在一起。”
“叛徒?”淮清笑着说:“是吗。前些日子陛下才说把苒苒给我,如今怎么又变了。朝令夕改,可不是天帝所为。”
真武帝君前来禀报天帝,当着青蛇和陆苒苒的面说:“启禀天君,尔等不辱天命,已经将陆神夫妇捉拿归案!”
天帝目不转睛,青蛇揽着紧张的陆苒苒没有什么反应。天帝看不出什么,只好又问:“哦?如今人呢。”
真武帝君神色尴尬,说:“陆神已经扣押到罚神殿,只是陆神把他那人间妻子的魂魄藏在战天画戬里。那黄莺殒命,小的拘不出魂魄来。大家都无计可施。”
陆神的战天画戬,无人可挡。更别提从此神兵利器中,揪出陆神妻子魂魄。
陆苒苒当场吓坏了,听到陆神妻子魂魄这几个字就魂飞魄散。她惊慌失措,青蛇紧紧抱住她,在她做出什么之前打晕她。
青蛇打横抱起陆苒苒,凝望着虚空问:“陛下,你就不能饶过陆神吗。陆神犯了什么大错,他不过就是有了自己妻女。这也值得天庭赶尽杀绝?”
天帝冰冷无情,捻着棋子丝毫不念旧情,他说:“天规不可违,陆神犯了错,自然要罚他!”
“蛇君,你莫要色令智昏。别忘了,你怀里的少女是人神混血。按天规,她也当死!”
此举激起了青蛇怒火,他没有与天帝撕破脸。抱着陆苒苒转身回了蛇窟殿,如今正是他最爱陆苒苒的时候。岂肯让天庭这么收拾她。
别说青蛇至爱苒苒,便是陆苒苒是个陌生女子。两人刚才有了欢好,正是男人心最软的时候。淮清岂能消气。
淮清臂弯紧抱着陆苒苒,淡淡地说:“哦,既然是天规难为。那便罢了。”
玄暗中,蛇窟殿里淮清紧紧抱着苒苒,亲吻她脸颊发誓。
淮清呢喃,“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你是我在人间就看中的妻子,天帝也不可辱你。”
:青蛇堕魔
天帝立在蛇窟殿门口,沉声叹气:“淮清,交出陆神之女。吾不怪罪你。”
天帝后悔了,先前把陆苒苒给青蛇,只是想着蛇性淫,给了他就不闹了。如今看来这陆神之女倒有几分手段,竟然哄的青蛇出手协助。
淮清不肯交人,天帝召法力打在蛇窟殿上。
蛇窟殿一震,尘埃簌簌掉落。
淮清在人间床榻上施法,把着床榻对陆苒苒说:“不要动,留在床上。”
整座蛇窟殿地动山摇,拔步床仿佛置身桃花源。
青蛇明亮如柱,青蛇缠着拔步床遮天蔽日,血盆大口蛇嘴一张,破开蛇窟殿而出。他对蛇窟殿没有任何留恋,蛇窟殿坍塌的一瞬间,青蛇扑向天帝。
天帝渺小,青蛇庞大。
“蛇君,你这是要反了!”
天帝体形暴涨,与蛇头齐平。青蛇一张嘴仍是能活吞了他,天帝施法想要制住淮清。清静诀还未施过去,被淮清当作什么伤害陆苒苒的法术。
陆苒苒啊一声跌倒,青蛇将她团的越来越紧了。陆苒苒慌忙之下还记得把拔步床收到储物囊里。陆苒苒滚了一圈,被青蛇护着。
与此同时,天帝就没那么好运了。青蛇一尾巴甩打过去,戾气惊人。天帝避开,青蛇却发怒。
蛇神团着陆苒苒如视逆鳞,面对天帝法术,他以身挡击。青蛇怒斥:“天帝,你若不容我蛇妻,我便带她另寻栖息地!”
话音未落,青蛇抱着陆苒苒,天地一线。如通天神柱一般,清澈明亮。天地骤然垂下一条巨龙,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头青蛇。
凌风御空,陆苒苒头发被吹的凌乱,只能紧抱着青蛇。
天帝同天兵天将在后面追逐,一道法术打在了陆苒苒身上。青蛇设在陆苒苒身上的保护罩感受到。他突然回头,张口一吞,数十万天兵天将被青蛇吞入了腹中,化为腹中美餐。
上好的修为者入腹,青蛇灵力得到增长。越发恣意,他盘旋着对峙天帝。天帝指着淮清痛骂:“青蛇!当初吾就不该心软同情你。”
“自古以来,没有蛇君成仙是有道理的。你魔性难改,千万次诛杀仍不解恨。你伤我神族,雷来!”
紫电云霄,青蛇冷眼旁观,他说:“你说的对,或许我本就不应该成神。我们蛇族生下来就应该是妖魔。”
青蛇不惧雷电,奈何背上还有陆苒苒。
青蛇转身就走,陆苒苒攀附在巨大的青蛇身上,两人潜入魔域。
陆苒苒从青蛇身上下来时,发现青蛇的鳞片竟然有从青绿转向玄青的样子。暗绿发黑的青蛇,显得越来越诡谲惊美。
“淮清你怎么样了,受伤没有?”
青蛇安静闭眼,陆苒苒上上下下摸着淮清。鳞片上有无数法术伤,她眼泪如药。
青蛇轻声开口,安慰陆苒苒说:“我没事,苒苒无妨。我本觉得上天庭做蛇君没什么意思。你我一处,做什么都有趣。”
陆苒苒哪里是关心这个,她紧张的摸着他腹部问:“你真的吃了那些天兵天将?”
青蛇狼狈,有些怕陆苒苒瞧不起自己。他刚才确实有些失去理智,蛇性十足完全没有了人的思考,只剩本能的:吃掉!吞了!
吃了威胁!吞了这些人!
青蛇现在才有些后悔。
陆苒苒抿抿唇问:“那你会不会难受?”
青蛇终于笑了,他埋在陆苒苒颈间,闷闷高兴:“……苒苒,好高兴你纵我,我还以为你会和我闹脾气呢。”
陆苒苒垂眸说:“我不喜欢天兵神将。”
在人间的时候,天兵天将四处追她和娘。如今娘生死不明,她恨极了天庭。死一万个天兵天将陆苒苒仍不解气,她不明白为什么天庭不肯放过他们一家。
既然天庭要没完没了,那就没完没了好了!
陆苒苒只恨自己不能对付天兵天将。
青蛇缠着陆苒苒,嘶嘶暗鸣中,天地仿佛只有他们两人。青蛇贴着人身少女,贪婪地说:“……我也不喜欢有人对付你。”
“苒苒,我如今才知道为什么蛇族多堕魔。修仙……真的不适合我。”
青蛇修为一日百增,非常恐怖。他自个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法力不受控制。
天庭也很快察觉到了青蛇堕魔的迹象。
:淮清只要陆苒苒
雾气遮湖,湖底水浪里。海龙般青蛇无声滑过,唯有蛇身上驮着的少女似活人。陆苒苒拨着水浪,越发贴近了青蛇。
“淮清。”
陆苒苒拍了拍青蛇,指着水底一处:“那发光是不是太乙神藕?”
青蛇一个猛子扎进去。他不喜水,只是蛇天生善水。这水底对他犹如无人之境。陆苒苒弯腰拔藕,轻易取到。
谁知那太乙神藕,一上手竟然攀附手臂吸血附脉。陆苒苒纵然是早有准备,仍然疼晕在青蛇怀里。
青蛇只能看着,帮不了忙,陆苒苒哭着说:“难怪爹爹拔的这么慢。竟然这么疼。”
太子神藕是天界圣物,非旁人轻易可取。除了太乙真人能用其重造真身,寻常人想碰都只能攀血附脉。用至亲至爱的人鲜血滋养的太乙神藕,才能重塑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幸而,陆苒苒和陆神心里都是同一个重要的人。陆苒苒比父亲更占便利,她体内有母亲的一半血脉,拼出来的太乙神藕更适合母亲受用。
淮清蛇牙轻轻咬破苒苒脖颈,注入轻微毒素。微微麻痹缓解了苒苒的痛苦。陆苒苒一边哭一边忍,养好的太乙神藕就能收起来了。
陆神未做完的妻子藕像,由淮清接力。
青蛇驮着苒苒一次又一次潜入雾湖地,巨大蛇蟒海龙绝美,飞快游动。陆苒苒赤足骑在青蛇背上,看见发光的太乙神藕,眼疾手快摘下。
不过三月,淮清和陆苒苒就攒够了藕像所需的莲藕。两人终于能从湖底上来,陆苒苒高兴的贴身抱住淮清,甜甜的叫道:“淮清淮清,娘的藕像可以拼出来了。”
陆苒苒撒娇可爱,淮清心里高兴,刮了她鼻子。
游湖采藕听着浪漫,只有淮清和陆苒苒知道有多么辛苦。陆苒苒手臂上全是莲藕根扎进去的猩红点点,看着就让人心疼。
淮清如今灵力充沛,很快就按照苒苒记忆中的样子做好了母亲的藕像。
白光缓缓褪去,母亲安静的出现在眼前。
陆苒苒激动的扑在母亲身上,大喊:“娘、娘!”
淮清听着声音心碎,拦着陆苒苒说:“苒苒,乖,等你爹爹把你娘的魂放进来。你就又能见到你娘了。”
陆苒苒并不高兴。
她哀求的看着淮清:“可是娘会忘了我们吧?”
淮清沉默,却说:“你要往好处想。太乙神藕做成的身体今后不死不灭,岳母这次回来,就不受人间阳寿限制了。”
“比起凡人的生老病死,你娘不记得你虽然难过,但你当她生了场大病……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不是吗?”
陆苒苒悲恸,立刻就要去找爹爹。
淮清却不放陆苒苒去送死,他沉声说:“苒苒!只要你好好的,我无论如何都会去救你爹娘。但如果你出事……”
陆苒苒手臂被抓的生痛,淮清认真:“陆苒苒,我根本不关心陆神死活。如果不是你!陆神是死是活和我没关系。你娘能不能活我也不在乎!”
实话总是难听的。
陆苒苒也知道现在闯上天庭只有死路一条。淮清都跟她下界了,这还不能证明他的真心吗。
陆苒苒望了望湖面上的娘亲,渴望的看了眼淮清,眼神充满依恋。
淮清抱着她同宿,闭眼说:“这些日子你也同魔域那些人相处了。我想好了,天庭和魔域谁帮我,我帮谁。我不成仙也不入魔。”
“我会和天帝谈谈,如果天帝愿意把你爹爹交出来。我就去安稳魔域,魔域没有人的灵力比我更强。”
青蛇体型巨大,某种意义上就因为他灵力最高。一力降十会,他需要磅礴的身躯来承载自己的灵力。
陆苒苒主动抱着青蛇,喃喃依靠:“淮清,我会陪着你。你为我住不喜欢的地方,我陪着你。将来,我们一家人。我和孩子陪着你。”
青蛇嗖嗖嗖摇着尾巴,克制着兴奋。最后贱兮兮的朝莲藕身的阿月做了个揖,惹得苒苒哈哈大笑,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淮清一本正经地说:“自然是谢谢岳母,生养了个好女儿。”
淮清亲了亲手里的一双小手,快活自在。
陆苒苒却湿了眼眶,她搂着淮清说:“可是,你不娶我。也能有妻子有儿女,淮清你本不必受苦。”
淮清立即变了脸,冷笑着说:“怎么,你想后悔?”青蛇戾气魔性,缠着陆苒苒越发有魔气,“你休想离开我。否则……”
青蛇一口咬在肩膀上,陆苒苒却不害怕抚摸着他的蛇身,静静的等待。淮清咬牙切齿地说:“你若敢对我三心二意,始乱终弃。我生吞了你!”
“好。”陆苒苒破涕为笑,哄他说:“不离开你。一辈子跟着你。”
天涯海角。
番外:do一下+结局
蛇液对陆苒苒胳膊上的太乙伤最有效,蛇体内的毒液能麻痹痛感。夜晚青蛇缠在陆苒苒手臂上。
忽地淮清抬起头,低笑着问苒苒:“你可知,想要涂你身上的伤疤,还有个更好的办法。”
陆苒苒咯咯笑,揭穿他的流氓:“你想舔我?”
耳旁纯真直接的声音,干净的没有情欲,明明是情话。让陆苒苒说的磊落,淮清平日厚脸皮惯了也莫名有些狼狈。
淮清一言不发,舔过陆苒苒全身。胳膊上的湿热蔓延到腋下和肚脐时,陆苒苒开始不安的并起腿。“淮清……”
淮清按住小腹,细细的舔舐在花唇肉缝上。舌尖一勾,陆苒苒被舔的舒服,挪着要闪似躲。娇臀一挪,淮清就扣住。分开那湿润一指,舌尖舔着边缘,绕进去刺探蜜液。
“啊……呃,恩……”
陆苒苒揪住淮清头发,抽着气小声哭:“不,不要。”不是真的不要,嘴巴喊的言不由心,淮清勾魂的看她一样,整个舌尖刺探,舔弄着陆苒苒高潮,蜜液汩汩倾泻。
陆苒苒娇媚的喘叫着,淮清的坚硬越来越硬,贴在她大腿上。
蛇有两根肉棒,陆苒苒清楚的感受到两根分别滑过自己大腿嫩肉,生插进去一个头。
不等陆苒苒反应,又飞快的换成另一根。
淮清对两根一起进入有执念,总是跃跃欲试。陆苒苒靠在淮清怀里,以前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她轻抽着,“疼……”
不像撒娇,但确确实实在隐晦的撒娇。
陆苒苒挠着淮清的手心,猛地用力抓住。无声的,第二根插入,粗长的蛇棒龟头挺立,第一根被拨在前面挺弄着花蒂,沾液插入缓缓一次又一次。都插的不深……
淮清咬着陆苒苒颈部皮肤,一边热气的舔,一边弄她说:“小豆子这里舒服,还是插到里面舒服?”
陆苒苒娇媚呻吟不止,哭着诚实:“弄花蒂更舒服……”
淮清一笑,用手指摇起来。他指尖薄茧多,有力的按在敏感的上面,陆苒苒再度高潮,接连两次放松,底下够湿润了。淮清并着第一根,在陆苒苒满脸痛苦吃力下,缓缓弄进去。
这一进去陆苒苒就觉得她废了!
变态淮清!
呜呜呜,蛇为什么要有两根肉棒……
青蛇巨大,高耸入天,纠缠着少女做爱不止。蛇的两根肉棒,一次次操弄的女孩不能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魔域开始流传这个谣言。
陆苒苒又气又羞不敢出门!这些人怎么造谣啊,虽然,虽然她确实和淮清做过这么羞耻的事。但那是两人在蛇窟殿关起门来悄悄做的。
这些人混蛋,怎么说得好像他们随时随地发情一样。
明明讲述的是蛇王投奔魔域的故事,却把那一日巨蛇驮着少女飞行,描述成极为羞人的画面。
陆苒苒都有点想从魔域搬走了。
这日,青蛇身穿魔君黑袍走进来。他一掀门,笑声对陆苒苒说:“苒苒,你看谁来了!”
“爹、娘!”
陆苒苒乳燕投林扑入陆神和阿月怀中。
如今的阿月是藕身做的,她不记得从前的事,只隐约有模糊的轮廓。这三年来陆炜同她讲了不少他们在凡间的故事,阿月都觉得陌生。
阿月唯一亲近的是陆神的气味,她的身体是陆神和陆苒苒血脉做的。天然的联系,陆炜如今已经看开。妻子能长生不老何尝不一种幸运,过去的事忘就忘了吧。
她还活着,天真能笑,会抱着他说相公。陆炜就很开心了,过去的回忆没有了,没关系,他们还有将来的回忆。
陆苒苒怯怯的看着阿月,阿月摸了摸陆苒苒脸,只觉得她年轻漂亮很是亲近,没有做母亲的感觉。反倒像是见了极为投缘的手帕姐妹交。
阿月也不让陆苒苒叫娘,她疼她的举止还一如从前。但是却是姐妹自然:“苒苒不如叫我阿月?我看我们年纪相当。虽说你们的故事里我是你娘,但我实在不记得。”
淮清和天庭达成了交易。
如今陆神一家在魔域中团圆。陆苒苒为母亲失去记忆很是郁足,总觉得的母亲不是从前那个。直到自己生产这天,阿月突然抱住痛苦的苒苒,她好像想起做母亲的感觉:“……苒苒,不怕我从前也是这样痛。”
“但看见你,娘突然充满幸福。”
这些不是陆神告诉她的,阿月说出这些也很意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无意间说了自己都不懂的话。
陆苒苒这才确信,真的是娘回来了。
阿月其实没有失去记忆,只是这一切在经历过一次投胎轮回后,被藏在灵魂深处了。这世上有可以观看前世今生的镜子,若是能找到,许是娘亲能记得更多。
至少,比阿爹空口白牙讲述要好很多。
陆苒苒紧攥母亲的手,生下了六个蛋。
蛇蛋略大,但生出来后居然还在不断变大。陆苒苒和淮清孵了好些年,才得了四儿两女。
魔域蛇君府一下更热闹了。
淮清抱着魔公主,轻轻逗她嘴角说:“乖乖,你生的像娘。”
满月酒,陆神携阿月来庆祝。阿月随手把古今镜放在桌子上,她再看女儿时,满眼的温柔。
陆苒苒瞬间明白,扑过去大喊:“娘!你回来了。”
“小心。”淮清蛇尾甩过去拦住险些摔倒的爱妻,手里还抱着女儿。好不容易把心爱的妻子卷过来,淮清亲了亲她的脸,笑着说:“都做娘的人了,还这么娇气的喊娘。”
阿月疼爱苒苒,说:“宝宝多大都是我的女儿。”
一段青蛇奇缘,隐于魔域。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