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
温父目光落在薛有成皱着的眉心,牵强笑笑说:“我去病房看看你妈,”眼往女儿脸上一飘,“小喜,你也来陪陪。”
说完又顿住,摆摆手,“你们两早点回去吧,累了一天了,这里我陪着就行。”说着就快步往外走了,怕那鼻头泛上来的阵阵酸胀。
薛有成刚想好好跟温喜说说话,突然进来一瞪眼的护士:“囔囔什么,家属不准大声喧哗!”
薛有成面色一冷,回望过去,护士虽不怵,但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句“小点声”就出去了。这会儿交错的功夫,早不见温父的影子了,温喜也渐渐止了哭声,伏在他的肩上失神地沉默着。
薛有成这才轻扶起温喜,仔细瞧她的泪脸。
温喜只拿一双冷眼睇他,但因伤心欲绝,没多少气势,而且嘴唇发白,眼泡浮肿,任谁瞧都是一副极悲怜的模样。薛有成情难自已地用唇贴了贴她的眼皮,极低地唤了声:“宝宝。”短短两个字,藏尽千帆悔恨。
以往的他哪哪都是火热的,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心,但现在他的唇,是凉的,贴上温喜眼皮的瞬间,温喜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一滴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