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变的
薛有成不让,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清晰,清晰的冷漠,“就这样。”
李茜便知道他又把她想成温喜了,她吞吐着他的肉棒,近乎自虐般恶毒猜忌:温喜会这么给他口吗?口这根不知道肏过多少逼的屌。这样一想温喜也高贵不到哪里去,还不都一样要委身于脏男人。
薛有成掐着点的给老丈人打电话,想着寒假,又是近晚饭的点,温喜大概率在她父母家。也是有犹豫的,要不然该直接拨温母的——但他曲线救国,千算万算,没算准温喜生化妊娠的事,因此温母的语气冷淡得几近刻薄,让他默了几秒。
等旁敲侧击出温喜流产的事,薛有成的脸已经黑到底了,手上打稿子的笔都差点被他折断,笔壳咔咔作响。薛有成压下情绪,说着漂亮的场面话安抚温母,又软硬兼施,一通下来,温母同意他过去看看温喜。
薛有成挂了电话,一时没动,书房里的布局陈设都跟往常一样,且李茜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规划的,一角一落再熟悉不过。奇怪的是,薛有成此时觉得它们都变了个样,看着很是不顺眼,他寒着脸把桌上的东西一臂扫下去,叮哐一阵嘈响。
在厨房做菜的李茜隐约听到什么动静,她关了油烟机,打开了厨房门,侧耳倾听了会儿,没什么动静,于是她又进厨房了。搁在往常,她就算真没听到什么,但只要有了疑心的念头,一定是要过去看看、问问的。她以他为中心,薛有成是她的身心感官。
但现在有些不一样了,露在外头的东西没法视而不见,但藏得深的,有什么挖掘的必要呢?人是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