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
薛有成看着她哭得头发丝都黏在额上,哭得顾不及遮她的裸体,身上有些暧昧的痕迹格外刺眼,想到她前头还在对别的男人张腿张嘴,到他这头就成了这幅晦丧样。不免心灰意懒,坐在椅子上沉默。
温喜哭着哭着就收住了,把身体卷进被子里。她在家里已经哭了一场,心力憔悴,辗转难眠才生出报复的心出来觅食。半推半就地来了酒店,心里还存一丝侥幸心理——她知道半岛里有他朋友。但哪知道一进房间就再难掌控局面……
薛有成站起来,温喜瑟缩了一下,这又刺痛了薛有成,他本想叫她回家。当下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出,就跟几小时前在家一模一样。温喜不由想,他们从家闹到酒店,从新婚前闹到结婚一年后,反反复复,难道她还吃不够苦头吗?难道她还要在这婚姻里鬼打墙吗?每次都凭借着一指甲盖的爱意、一指甲盖的不甘、一指甲盖的侥幸、一指甲盖的逃避、一指甲盖的责任去企图构成一只手套牢自己,抓住薛有成。结果呢?
她真的累了。
薛有成把车开得飞快,远远瞥见外白渡桥,心想他的婚姻也跟这桥一样千疮百孔。接到冯鹏的电话,问他怎么处理那奸夫,薛有成说送医院吧,医药费找他报销,冯鹏说他菩萨心肠。薛有成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