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游泳课上的吃醋
蒙政枕着臂慢慢静心,道:“快点起来。我的话你记得听……你再不去把那个味道洗掉,我真忍不住会碰你。”
甜腻的太浓烈,连蒙怀雪都忽视不了。
黑暗无声,半个小时后,蒙怀雪匆匆掀起被子跑进浴室。迅速冲凉,把下面黏腻洗干净,身上淡淡的甜香味还在,但已经不那么浓烈了。
蒙怀雪挤了点洗发膏抹在腿上,冲干净。企图用洗护水的香味,掩盖住自己那里流露出来的甜味。
扑面的香味充满房间,是蒙政熟悉的味道。
蒙怀雪蹑手蹑脚爬上床,蒙政突然出手把她搂在怀里,他埋在她颈窝里哑声说:“宝宜,我觉得我们终会走到那一天的。”
“你做梦!”蒙怀雪对他的妄念嗤之以鼻。
蒙政说:“我没有做梦。你我的事迹已经载入史书里了。宝宜我们回去了,也做了……”
不伦的意思是说,他们不仅在不为人知的现在做了,甚至于乃至于……回去之后,也继续着这份见不得天光的关系。
蒙怀雪一惊,扭头问:“你信网上说的那些?”
蒙政神色凝重,“你不信?”
蒙怀雪暗呸一声,痛骂蒙政是流氓,竟然在网上看他们两个的小黄文。她以前真是瞎了眼,把他当成可以依仗的皇兄。
蒙政抚摸着蒙怀雪的头发,低沉痛惜,“你我载入了史书,并非只有民间野史乱写胡诹。宝宜,我等你。”
“我们终要一起回去。”
蒙怀雪大惊:“史书?什么史书,我怎么不知道,你又做什么梦了?”
蒙政的解释让蒙怀雪破防。
蒙怀雪不敢置信看着历史上的记载,终于崩溃:“这是假的是不是?你弄了个假网站来骗我!”
蒙政巍然不动,握住胸口上的小手,“宝宜,我可以举天发誓,这些全都是真的,我从未在其中弄虚作假。”
蒙政非常断定,“这件事必然是你之后松口答应的。你也想回去,是不是?”
这一句话让蒙怀雪颤抖,她手脚发软的蜷缩在一起,发疯似的喊:“你滚!滚!!”
蒙政没有强逼她接受,起床卷了铺盖睡在茶几上。他身高长,长腿悬在案几外看起来非常难受。
蒙怀雪有些心疼,但没有放蒙政上来。她心里如遭重锤,反复捶打之后全是痛苦。
不敢置信的蒙怀雪一次又一次查询史书,电子的方便让她清晰的看到了最古老的历史记载:
「传,太子政暴毙九日,停棺时复活。假以寐敌,趁虚夺帝位。宝宜公主仪态万方,为弟求情。哀于御殿九日不得出,群情激愤,万臣痛心皆跪哀新帝。兄妹不伦,此太子政一生之大耻。」
关于史书上的记载,大家对这里众说纷纭。有说太子政真的死了,就是现代的假死状态。古代的人不清楚不知道,所以才有了停棺的规矩。像古代这样停棺诈尸的记载还有很多。
有人更阴谋论一点,认为历史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太子政就是假死,为了争权夺位设计的。你没看史书上记载,太子政‘死后’,东宫羽林卫把家人全部接到东宫,背水一战。太子趁机调了诸多兵力,这才引起宫变。
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氛围下,有人专心致志嗑着太子政和宝宜公主的cp,说太子政把宝宜公主囚禁在御殿里,承欢九日。这也太赤鸡了!
这也是互联网上为何太子政和宝宜公主的小黄文为何如此之多的原因。历史上,记载的太子政和宝宜公主就令人小脸一黄。
早晨下着蒙蒙细雨,蒙政买完早点停在了手机店门口。
蒙政和蒙怀雪穿越现代以来一直在收容所和救助下生活,唯一一部手机还是一台二手的便宜机型。
其实蒙政写字已经早小有点名气。刚开始蒙政把自己的字挂在网上出售的,买的人并不多。10块钱一张都有人嫌贵,后来他就开始2块钱一个字帮别人写名字。淅淅沥沥,艰难的有着入账勉强维持着生活。
直到他的字被书法界的人看到,认为和太子政的遗迹非常相似。蒙政开始有了大笔收入,他经常帮忙去补一些文献缺失。这对饱读诗书的他来说非常简单。
今天刚入账一万四。
蒙政数了五千块,想了想又从at机提了五千块。女孩子大了,开始有隐私了。别人都有手机,只有宝宜没有。
蒙政用手机用处不大,除了定期和收容所联系报平安,就是应付帮他们寻亲找父母的警察。他的手机只要能通讯足矣。
蒙怀雪不一样,女孩子用途都奇奇怪怪的。
蒙政在手机店挑了许久,最后选了女生买的最多的某品牌玫瑰色手机,8999贵的让人心疼。但如果是当遗物送,似乎又有点过于廉价了。
但蒙政没办法。
他还要租房,至少租够十五年的。
等蒙怀雪三十岁,她应该能在这个时代立足了吧?
蒙怀雪是被包子的香气叫醒的。
蒙政在洗澡,有了上次的教训蒙怀雪这次没有靠近。她起床等待,先换了衣服,一回头却发现枕头边的新手机。
粉色的手机壳下面还挂了鎏金扇的小配件。打开,手机里面已经下载好了所有的常用软件,甚至都注册好了。
id名统一是:西奥宜。
蒙怀雪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小宜,她乐的趴在床上,视频软件里收藏满了她喜欢看的。她打着滚,蒙政出来了,蒙怀雪爬起来说:“皇兄!你别以为用一部手机就能对我为所欲为。”
“你需要了解这个世界。”
蒙政擦着头发说:“我已经想到办法回去了。等我和房东谈妥房租,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我自己想办法回去。”
蒙怀雪一愣,“你要一个人走?”她不安的改口,“你有别的办法?”
蒙政笑了说:“这有什么难。欲神不就是好色吗,我多找几个情愿的女孩和我大被同眠,不一样可以回去。”
蒙怀雪一怔,“可,不是说妹妹才行吗。”
蒙政又笑了,揶揄道:“我让她们在床上全部叫我哥哥不就行了。”
醋意大发!
蒙怀雪一时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她火气道:“我不让你管!”
蒙政停下来,镜子里的自己胡子还没刮干净。他打开刮胡刀说:“我也不会管你一辈子。宝宜,三十岁以后你再怎么都自立自强了。”
“我,太子政,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
哈,笑死了!
蒙怀雪恨不得把手机举到蒙政面前,“就你,还不强迫别人?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可是把我困在御殿里强迫了整整九日。”
脑子一热,没有过脑。气氛不对,才反应过来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么不合适。
蒙怀雪小脸一黄,连忙想解释。
蒙政却夺过手机,意味复杂的看着那段史记。他充满震撼,不解的看向蒙怀雪,眸光仿佛有别的东西。
蒙政一字一句地说:“蒙怀雪,我不可能强迫你。你自己自愿同我睡了。”
蒙怀雪跳起来破口大骂,“胡说八道!”
“你是我皇兄,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不轨。”
蒙怀雪斩钉截铁的说:“就算我们真的回去了,一定是你强逼……威逼利诱的我!”
蒙政轻轻一笑。
:真香!宝宜公主投怀送抱
蒙怀雪自觉意志刚硬,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被‘威逼’‘利诱’,她断然拒绝了香香的新手机,搬回学校宿舍住了。
蒙政倒不是很在意。他本来就是当遗物送的,蒙怀雪现在收到还是以后收到,对他来说都没关系。
梦里,事态已经越来越紧急了。
东宫羽林卫又和蒙岳对抗了三次,他若再不回去,蒙岳这位帝王只怕要血洗羽林卫了。
蒙岳翻看了所有穿越宝典,最终觉得,能用条件和欲神谈判的,只有自己的性命。他的命,重若千斤。
既然史书上记载他是回去了,那么他必是什么办法都能回去。实在不必拘泥于欲神提供的表面幻象。
蒙政并不愿如此莽撞压上自己性命。但宝宜不愿意,他也无可奈何,时间紧迫,他必须做自己的事。哪怕赌上性命,也要一试。
蒙怀雪又睡宿舍,竟然有点不习惯了。
集体生活熙攘而吵闹,大家叽叽喳喳的热闹,蒙怀雪原本都习惯了。如今却再不能忍受。她泄气的趴在枕头上,呆呆的。
“蒙怀雪,你哥给你的。”隔壁宿舍的同学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夹着书塞给蒙怀雪。
是蒙政的手机。
〔宝宜〕发了消息过来:「暂时联系你用,不要闹脾气。」
蒙政用蒙怀雪手机飞快的编辑着短信,手里敲着。
〔宝宜〕再次弹窗过来,「这是作协的吴老师。以后他会让你帮忙写字,从前的功课不要忘干净了。学会自力更生。」
蒙怀雪盯着宝宜两个字,忍不住无语。她盘着腿把自己的备注改成:给大公主磕头!
〔给大公主磕头!〕又碎碎念,「你我没多少相处的时日了。回话,不许哑巴。」
蒙怀雪直接打电话过去,回:“蒙政你什么意思?”
蒙政那边水声关了,他撑着盥洗池道:“字面上的意思,蒙怀雪,我如你所愿。”
大概是被吓到了,晚上做梦极为恐怖。
轰隆隆雷雨声,宿舍关了窗。梦里,蒙怀雪看见皇宫也在下雨。宝宜的寝殿被重兵守卫,淅淅沥沥的雨声湮没黑暗,侍卫推开大门。
弟弟蒙岳,当今新帝陛下扶棺痛哭:“姐姐,你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一样。我实在不敢相信你死了。”
皇宫停棺七七四十九日,蒙岳愿意为宝宜公主停棺这么久,却不愿意为太子停棺这么久。可东宫上下将太子守卫的严实,几次强攻不得破。
新帝蒙岳亲吻着姐姐手说:“如今太子不埋。姐姐停棺在这里,朕始终无法葬了先太子。为了让先太子下葬,朕只能少了姐姐尊容,先把你葬了。”
太后冲进来大骂,“蒙岳,自古以来非大奸大恶之人,不得火葬。你要烧了你姐姐遗体,她的身不见土,魂魄要去哪里皈依?”
蒙岳平静地说:“正是因为宝宜公主是朕的亲姐,宝宜公主火葬,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火葬。天下人都不会说朕不是。否则,是火葬太子而不火葬宝宜公主,世人都会说我是包藏私心。”
趁他病要他命。
蒙岳不过是想趁机要了太子命罢了!不管太子是真死还是假死,真病还是假病,一把火烧了干净。死人不能复生,从此他便地位稳固了。
“不,不要!我还没死。”
蒙怀雪无力的喊着,“不要!我还没死,不要烧我。娘,弟弟!岳儿不要烧我!”
贵妃如今是太后了,她对男人的示弱无用了。母子情怀也打动不了儿子,太后抚摸着像是睡着了的女儿,她哀声说:“先帝走时,我亲自扶的棺。死人是什么样我,我见过。”
“岳儿,你姐姐气色这么好。停棺这么久了也没有尸臭,她像是睡着了,中毒了,唯独不像是死了。”
“我这一辈子就生了你们一儿一女。你们之间,也要自相残杀吗?”
新帝说:“母后!姐姐已经死了。你别执迷不悟了!”
轰一声劈雷,蒙怀雪从梦中惊醒了。
“娘!岳儿!”
宿舍有人开了台灯,小声问:“蒙怀雪,你又说梦话了?”
蒙怀雪闭嘴不言,轻轻摇头,“对不起,吵醒你了。”
第二天,蒙怀雪收拾了东西回蒙岳住处。
这次大包小包,好像搬家的架势。
蒙政很意外,开门挡在门口,他倒不是不让蒙怀雪进,只是神色惊诧,“你这是……?”
蒙怀雪用力拖着大行李袋,撞开蒙政进门。
蒙政失怔哭笑不得,他挑眉:“宝宜这是来投怀送抱了?”
“你做梦!”
蒙怀雪头也不抬道:“我在宿舍睡不着。原先不觉得吵,在你这里睡了两次后,突然好吵。”她冷冷的回头说:“都怪你!”
宝宜脸上眼泪怪异。
蒙政看出了不对劲,却不知蒙怀雪是怎么了。
“怀雪。”蒙政拉住蒙怀雪抱在怀里,绷紧弓箭般的身体,“谁欺负你了?”
若不是时机不对,蒙怀雪几乎觉得下一句就要是:大胆,谁敢欺负我们的宝宜公主。
蒙怀雪破涕为笑,她推开蒙政说:“起开啦!”
蒙政紧张的观察着她,蒙怀雪怕被看出心事,别开脸说:“你离我远些,别这么看着我。”
蒙怀雪写作业时一直埋着头,像是在哭。蒙政一凑近,蒙怀雪就抬起头古怪的看着他,“你干嘛?”
蒙政退避三舍,拿了书靠在床上看。他频频望过去,眼神奇怪。
写完作业,蒙怀雪熄了灯脱衣服。她躺下时,蒙政清晰的闻到了一股少女香。一种古怪的念头浮上心头,他不知为何觉得今日蒙怀雪是裸睡。
蒙政没有动弹。
床那侧没了动静,蒙怀雪似乎是睡着了。
一股失望涌上心头,蒙政又怅然又落寞,他闭眼阖睡。身后香气突然靠近,倚过来迷人异常。
蒙怀雪微微哭腔低哑,她拥着蒙政的腰,哽咽着问:“蒙政,你还要我吗。”
蒙政十分疑惑,一僵拍着蒙怀雪的手问:“果然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蒙政很好奇,蒙怀雪的转变点在哪里。
一个人不会突然的变了态度。
蒙怀雪却不肯说,只埋在蒙政胸口,低着头:“若是我不回去,你是不是就一个人回去了?”
蒙政不假思索,“自然,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选择。”
蒙怀雪献祭般的伸出柔软的白臂,缠住蒙政低声地说:“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吧。”
“政哥哥,你说的对。我来缠着你了……”
蒙怀雪娇媚的蛇一样绞紧双臂,白皙可爱,“我们一起留下,或者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