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死
寻月阁内,月华正在教秋娘识字。
秋娘天资聪慧,如今连诗句都能背出几首。
从她身上已经逐渐看不到那个胆小怯懦的小姑娘影子,月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覃如会坚持教她识字。
只有见识多了,才能不会对未知害怕。
覃如与她们不一样。
她像是
月华正沉思着,却被匆匆进来的脚步声打断。
“哎呀,累死我了。”
春华喘着气,一屁股坐在了秋娘对面。
秋娘扭头看了眼门口,没见到覃如身影,疑惑地发问:“娘娘呢?”
“娘娘还在小花园呢”
春华叁言两语把花园里的事情简短讲述了一遍,“所以主子就让我回来再拿点栗子酥。”
“我去给你拿!”
秋娘刚要起身,反被月华抓住手腕。
“当时在场的只有你一位宫人?”
她眉头紧促,神色露出几分凝重。
春华被她的眼神吓到,下意识答道:“不是啊,好几个宫人都在呢。”
“但是没人出面打圆场,都在等着主子开口?”
这场宴席是为选太子妃而设,按理说不应该会有孩子出现。
就算有贵妇带了孩子,也会有宫人专门照顾这些小姐少爷,不可能会看着小孩哭闹不做声。
除非是有人暗中作梗。
月华倏然抬眸,直直地看向春华,“主子身边还有别的宫人吗?”
“没主子她一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所以只有”
那人,是想支走覃如身边唯一的宫人。
“不好!”
月华“噌”地一下站起来,面色不佳,语气要多快就快,“你和秋娘立刻去听竹殿找一个叫常明的。”
“啊?”
春华一脸懵,眼看着月华就要冲出门了,她连忙叫住,“你去哪啊?”
“我去找主子。”
希望,这一切是她想多了。
另一边,覃如被阿悄缠着去湖边喂鱼。
小孩子天性烂漫,喂了会鱼,又被飞着的蝴蝶吸引住视线,蹦蹦跳跳地去扑蝴蝶。
覃如一边让她注意脚下,一边跟在后面护着,不知不觉就沿着花间小径,越走越深。
等她回过神来,周围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寂静得只依稀听到一两声鸟叫。
覃如心中隐隐觉得不安,想把阿悄喊回来,但转眼间,就找不到阿悄的身影。
“阿悄?!”
不安的情绪在覃如心里无限放大,她快步沿着石子路往前走,在拐弯处时,一只强有力地手忽然捂住了她的鼻子。
“!!”
覃如立即挣扎起来,但那人力气更大,强硬地箍着她的上半身,将她往一旁的假山那边拖。
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遇到色胆包天的侍卫了。
于是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后一撞,头上的珠花簪子都是真金白银制成的,撞得那人倒吸一口冷气,但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
“老实点!”
一句冷冽的警告声飘进覃如的耳朵,即使是刻意压低的声线,依旧能听出来不是正常男子的声调。
是太监。
宫里怎么会有会功夫的太监?
覃如脑子火速转动,一种隐隐熟悉感袭上心头。
还没等她细想,额头一阵剧痛袭来。
有液体顺着额角眉梢滑落,模糊了她的视线。
剧烈的疼痛占据了全部感官,那瞬间她头脑发懵,所有声音都被嗡嗡作响的耳鸣声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