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近
羡鱼却抿抿唇,差点打个寒颤。总觉得他笑得不真诚,眼里明明冷冰冰的。
站到堂西,二人相对,有人唱“拜”“兴”二次,对拜礼便成了。
又行同劳礼、合卺礼等,羡鱼被满堂的人盯得神烦意乱,心不在焉地与凌渊喝了交杯酒。终于礼成,被人拥着一起进了洞房。
众人喧闹一会便去吃酒席了,只凌渊、羡鱼、及喜娘和几位下人在洞房中。凌渊笑着给了各人赏钱,都接过,欢天喜地地吃酒去了。
转身看到她手上一直绞着衣角,指头都快红了。就这么紧张么!无奈地笑笑,走上前去掀开她的盖头,露出一双惊慌的杏眼,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擦的泪痕,一看便是刚哭过。
瞬间什么兴致都没了。很怜爱地帮她把泪痕拂去,声音温和:“你先去梳洗罢!”
说罢,叫了青阳和个嬷嬷进来,伺候她去洗换,自个也去更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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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鱼泡在温水里,嬷嬷给她梳着头,手法不甚温柔。羡鱼让青阳赏了些银子,道:“叶嬷嬷能不能去给我找些点心来?一整天没吃东西,饿得紧。”
那叶嬷嬷掂了掂银子,应下去了,只余青阳接过梳子,打理着她的长发。羡鱼总算放松了些,叹口气。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青阳笑嘻嘻地说:“叶嬷嬷怕是不会回来了。指不定拿了钱到哪喝酒去了呢。”
羡鱼闭着眼,好久才说:“不来最好!”她实在累了,不想搭理别人。
又想到一会便要和凌渊圆房,再放松不下来,说:“你去给我寻一壶酒来罢!”
青阳出了房,见纪琰正和个小厮下棋,见了她忙起身道:“青阳姐姐往哪里去?夫人有什么吩咐?”
青阳回:“夫人乏得很,想喝点酒。”
凌渊早已更完衣,正在榻上,拿本书在看,外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俊不禁:这丫头不会说话。夫人乏了怎么会要酒喝呢!
却不吭声。听得脚步阵阵,过了半柱香时候,纪琰拎壶酒回来,递给青阳。“喏。”
青阳推门而入时羡鱼正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开闭,方才惊醒,接过斟好的酒,一口灌下。将酒盏递回:“再来一杯。”
她深知自己酒量极差,至多只能喝两杯,不然第二天便要头疼。下了肚,似乎也壮了胆,终于起身,穿上睡衣,进了寝房。
凌渊竟已躺到床上了!呼吸很平稳,似是睡着了。
羡鱼慌了。
不是要圆房么?
他怎自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