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但就是有一个问题,一个字“穷”,要问风霁是怎么知道的,除了得来的记忆之外,这几天风霁躺在床上看着自已屋子里的样子也体会到了,虽然没到四处透风屋顶漏雨的程度,但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是很符合了,风霁的屋子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就剩靠着墙角的衣柜勉强一件能算的家具了,风父风母如此宠爱幺子,可想而知其他人房间也不会好太多,想到这里风霁一声叹息。
在他得到的记忆里他们家之前是不住在这里的,是六年前搬到了这里,这里是风家的老家,他爷爷没发家之前住在这里的,他听他爹说起过,他爷爷年轻时脑子活泛,从开始做货郎到的地方多了长了见识后,看人家从南方进货再卖到这边,也跟着做,渐渐的就起了家在镇上买了铺子,他爷爷有远见,生意也越做越大,后来卖了镇上的铺子去了县城,再后来又去了州府,慢慢的就在州府立住了,虽不似别家生意做的大,但也算小有资产了。
他爷爷后来娶了他奶奶就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大伯风青山,一个是他爹风青云,大伯跟他爹差了不少岁,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他爷爷奶奶对他爹那真是相当的宠,所以从小他大伯跟他爹感情就不是很好,他大伯不喜读书,勉强读了几年就跟着他爷爷身边学起了做生意,他爹倒是很喜欢读书,私塾的夫子也经常夸赞他爹聪敏,为此他爷爷特别高兴,但哪知道他爹考上童生后却屡第不中,但他爷爷就是不让他爹放弃,就一直这样让他爹继续读一定要考个秀才光宗耀祖,可天有不测风云后来他爷爷突然一病不起,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他爷爷后事办完他大伯就开始撺掇着分家,他奶奶虽然心疼小儿子但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子要分一直闹,后来还是他爹实在不忍看他奶奶为难同意了分家,哪知他那个大伯是个黑心的,说这些年都是他在管着家里的生意,家里的生意本也不是什么大买卖,生意实在不好,话里话外都是供他爹读书这么多年花费不少,虽没有入不敷出但也没有太多的余钱,又说他是老大,老太太肯定是要跟他住的,所以现在的房子他是要要的,可以多分他爹些银钱作为补偿,可最后也只分了他爹两百两银子跟老家的房子还有几亩之前他爷爷早年购置的田地。生意什么的都被他大伯占去了。
他爹这人太正直,又认为是亲兄弟怎会骗他,就这样分了家带着全家回了现在的青山村。他们家搬出去已经很多年了,老家的宅子虽托村里人给看护着,但也是年久失修,一家人回来住房子肯定还是要修葺的,否则下雨漏雨是小,万一风太大或者冬天雪太大,房子不牢固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村里的房子虽然不是那种青砖大瓦房,但也看的出来当年造的时候很上心思没有含糊,整个老宅背靠大山面积大,房子也很夯实。要不然这么多年风吹雨淋的肯定塌了,也幸好他爷爷当年造房子的时候梁木这些用的都是好木头,现在也能省了一笔费用,草草的找村里人把老房子修葺了一下,一家人就这样先住着了,但就是这样,修房子也花费了不少。一大家子人也要吃喝用度,他大哥二哥都还要读书,他娘之前因为生他跟三姐身体也一直不太好,这些年也一直断断续续的吃着药调理,银子是一点不敢乱用,就这样紧巴巴的过日子。这几年陆陆续续的也用的差不多了。
他的便宜老爹也就是个考了多年也没有考中秀才的老童生,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虽说土农工商,地是最重要的,可家里没有劳力,他爹不事生产,他两个哥哥也没有种过地,索性商量了一下就把地租给了别人,每年收点租的也好,好在他爹读了这么多年书,字练的还可以所以平时就靠给人写写家书给书斋抄抄书来挣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