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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小孩子被女帝玩弄在股掌之间闻者落泪

 

接下来一切都会跟往常一样,挑逗的话语,勾人的吐息,接着是云雨,“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平静地想。

然而,佛陀慈悲时悬下的蜘蛛丝是会断的——

“今日我走过你身边那时,也没想我吗?”

女鬼月白的裙角下伸出穿了马靴的足。

十七岁的僧人岑余有个难以启齿的烦恼:他犯了色戒。

自打一年前被妖精缠上,他时不时就会魂魄出窍。在外界看来,他整个人面色如常,只是不醒,好似昏睡过去。

师长还嘱咐过他夜间用烛不宜过少。实情却是他日日犯色戒。好在妖精多是夜间找他,只有几次是白日,没怎么耽误过正事,也没人怀疑他中了邪。辩倒了某位前辈,前辈恼羞成怒下也只会说:“没想到会输给秉烛夜读的后辈,真是青出于蓝啊。”

他是在说自己天资愚笨需要刻苦呢,还是在掩饰无力辩驳的尴尬?岑余虽然知道所有内情,还是会感到欣喜:“秉烛夜读”,是说从来没有什么女鬼,是对他真真切切的肯定。多好的前辈啊!

“也不是无稽之谈”,岑余在厢房里回想着。他也试过在梦境里研究佛法每次都会被女鬼取笑然后把他拉上床,一遍遍细究《金刚经》经文,无济于事地在字句里查找出逃的办法。

他低声念佛,而女鬼在他身上耕耘。某次,他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佛也会遭受这些吗?

“不会,”女鬼发话了,他居然小声将疑问念了出来,“神佛无用,不如信我。”

在他问出这句话后,梦境消散了,他在极尽奢华的宫殿里独自醒来。

二十一岁的布衣岑余起身,任由长及脚踝的黑发随意散落。在宫婢梳头时,他想起上一次礼佛已是三年前。

支士略———这是明昭六岁时,拥有的伴读的名字。

她还记得面目模糊的母皇将这小孩送给自己时的情景,一次赏花宴上,明昭带着她的小球溜下席位,避开众人去了御花园,她最喜欢在花丛间滚动这个镂空金球,亮闪闪的,很是好看。球抛出去了,她离人声渐远,在拿回来的前一刻,谁人一把将球夺去:是母皇,她心情很好,浅笑着望向明昭。

那个滚动时会反射阳光的漂亮玩具被更强大的人夺走,永远离明昭而去了,作为补偿,罪魁祸首送给她一个伴读。

“你就是母皇送给我的伴读?”明昭盯着他漆黑的瞳孔,觉得他不值一个球,随即向他伸出了手。“见过皇女殿下。”这个乖巧的小孩子笑着放上了手,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软绵绵的,十分好牵。明昭拉着他去看花。御花园的花还是老样子,迎着光摇曳,可是伴读却不肯走进花丛里玩。

“太脏了。”他说这话时语气满是不赞成,而且看向了明昭玩得脏脏的手——上边还沾了灰尘。伴读从衣襟里抽出一条帕子,给明昭擦了擦手,又擦了擦自己的。然后收回帕子,还给明昭拍了拍身上的灰,像那些高她许多的侍女一样。

明昭这时候才想起了这个伴读的名字。“你的名字是支士略对吧,”她挑剔了一句,“也不怎么样嘛。”

这个家伙果然不怎么样,虽然身份是伴读,可是言行举止意外的更像一个古板的教书先生。明昭每次拉着他去御花园钻花丛跟山洞、或是撩拨那些养在太液池里的天鹅,在日空晴朗的天气里逃课放风筝时,支士略虽然也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但总会用一种不赞成的目光看明昭,而且在事发时替她把责任揽下来。最后这点是明昭极为讨厌的。

在她给支士略上药时,会拿着涂了药的手指戳他腿上的淤青活血化瘀,明昭这样说,然后反咬一口。“哎呀,被先生罚得这般严重,下次可不要淘气啦,支小公子再被先生打,我可是会心疼的。”明昭嗤笑着说,而支士略只是忍着疼,无奈地看着她。他知道明昭一直看自己不顺眼,代她受罚也是为了讨好这个坏心眼的小殿下。可看上去毫无效果。他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她跟自己家中温和的妹妹们完全不同,不是乖巧温顺的,而是张牙舞爪、肆意妄为的。会在宫宴上请求女皇考教功课,然后给出完美的答案,只为了增加声望;会跟每一个朝臣交好,带着礼物上门拜访,花言巧语地将他们捧得无比舒心;会写倚马千言写折子,正拿着几封信件在看。从奉承的间隙里她瞟了一眼专心抄经的小伴读,些微刺了他一句:“支小公子是梦见了哪位佳人,居然如此心神不宁啊?”支士略装作没听见,转过头不看她。等人走远了才丢下笔,趴在案几上,感觉自己面如火烧。

一日,夫子因为明昭缺课而面色不佳,早课问了他好几个刁钻的问题。他直至昏时才看见明昭。明昭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她将案上书本扫去,甩给支士略一封信。这信纸用的笺纸有些眼熟,支士略慢慢看了起来。

“阿昭姊姊亲启:

素闻支小公子德才兼备,琼林玉树,妹有一友,豆蔻年华,尚未婚配……思慕已久。鸳鸯双栖,彩蝶双飞;不如牵天成之佳偶,行玉成之美事……躬问姊安。”

无疑是拙劣的、赤裸裸的挑衅。可是明昭被戳中心事,看支士略的眼神也带了三分恼意。她突然靠近,支士略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一种草木香的精油,明昭说过她沐浴后会自个涂抹润肤。她可能会用那双漂亮的手倒出一点,然后摸遍全身,脖颈、锁骨、大腿内侧……

耳边的吐息又痒又热:“皇妹这回心急了,我狠狠让她栽了个跟头,户部侍郎现在也是我的人……呵,小孩子的把戏。”

她语气一转,嗓音变得甜蜜起来:“不过信上内容倒也有几分可信,听闻支小公子最近在议亲,不知是真是假?”

支士略微偏开头,耳垂鲜艳的如同滴血:“莫有的事……男女有别,还请殿下自重。”

明昭突然对他的耳朵产生了兴趣,先是用手揉捏,后来换成嘴仔细品尝,玩闹一般轻咬:“无妨,议亲了也无碍,即使支小公子明日就要八抬大轿被绑去做某家的女婿,你此刻也得是本宫的伴读。”

她的手也往下伸去——直直摁在不可言说的那处,仅仅是摸了一下,支士略就兴奋起来,他无处安放的手好像获得了什么勇气,缓缓爬上明昭的脊背,似是安抚,又像鼓励。

那双用来弯弓射月的手,批阅公文的手,轻易可以扼死一个成人的手,此时正在挑逗他卑劣的愿望。这种想法让支士略又变硬了,他开始喘气,拼命忍住将孽根往明昭手上送的冲动。

明昭自然也感觉了这种变化。少年青涩的身体未尝情欲,在心上人面前根本无处可逃。她放开了被反复蹂躏的耳垂,正视起自己的伴读。头一次发现他这么好看,也头一次将他与陪伴自己的其他宫人分辨出来。此刻,支士略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嘴唇微张,好像在等着什么人来亲。

他的嘴唇很软,口腔更软。明昭品尝着舌尖上丁香的味道,与之缠缠绵绵,难舍难分,亲了好一会儿。等到分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又相视而笑起来。

明昭觉得自己白活了十几年:她突然发现自己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这样的快乐,即使是玩闹着亲昵,正儿八经的小伴读也不会拒绝他向来不会拒绝明昭的任何要求。

支士略犹如一颗被精细照顾多年的桃子,青涩水灵,随时都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他饥肠辘辘的看守者终于发现食物唾手可及,决定监守自盗。

明昭隔着层层衣物摸到了那物的顶端,学着之前春宫上的姿势缓缓套弄了起来,不时掐上一下,可怜可爱的伴读脸上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表情大大取悦了她。

明昭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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