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衡吃掉他一子,道:“他成天不顾正业,但凡他把心思多往这课业上放一放,太傅也不会被他气的每天都吹胡子瞪眼。”
“太子殿下何须担忧,”
程路衍道:“最近几日,二皇子已经很少再逃课了。”
顾允衡发出一声冷嗤,道:“那是父皇那天专门把他说了一顿,让他这几天安分点儿。”
说到这里,程路衍的声音低了低,道:“因为陛下寿辰,京城里涌进了好多人,确实不该出去乱跑了。”
他这话暗藏深意。
两人相处了这么久,几乎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程路衍一直觉得突厥不安好心,毕竟无论是从地势上来说还是从气候上来说,都没有能让他们安分的理由。
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分明了,顾允衡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抬手落下最后一子,道:“程公子,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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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皇帝寿宴的前五天,在朝堂上,皇帝头一回发了好大的火。
起因是大理寺少卿呈上了所有程曲暗中勾结吴文松吴太傅的证据,妄图舞弊科考。晏单厅
皇帝怒气难消,几乎是当下便命人去抄了程家,并下令程家所有家眷均关入大牢择日问斩!
程路衍还在宫内和太子一起受教于太傅的时候,便被人抓进关入了大牢。
这样的怒火也是当今陛下唯一的一次。
朝堂各处人心惶惶及时站队,纷纷站队的时候,下朝后得知了消息的顾允衡变便匆忙去了御书房,听消息应该是为程路衍求情去了,结果被皇帝骂了一通,跪在了外面。
这件事闹得风风雨雨。
连予都第一时间吃到了瓜,他对从周道:“顾允衡不像是这种看不清局势的人。”
听他的说法,很明显是有了猜测,从周顺势道:“所以你的想法是?”
“我怀疑这大概率是两人做的局,”
连予振振有词道:“皇帝为了给顾允衡铺路,第一件事就是得让顾允衡有属于他自己的心腹,而在书院里,最得顾允衡青睐的就是程路衍,恰好程家又出了这样一件事,所以皇帝决定把事情高高举起,再有顾允衡轻轻落下,起码以后不管怎么样,这次的恩情是存在了。”
从周声音里带了丝笑意,“所以你的打算是?”
连予得意道:“现在当然是要去看看我们的太子殿下,给这出戏添把火呀。”
连予说做就做,直接朝御书房走去。
远远他就看见顾允衡跪在地上,待走近之后,他笑眯眯道:“皇兄,你怎么跪在这儿呀?”
对上顾允衡的目光,他把顾允衡之前和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念回去,“你已经长大了,不要肆意妄为,别惹父皇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