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赛啊,现在是几比几来着?”
“祖父79胜,78败。”
“跟打抢七决胜局一样。”目前还没出现过有谁先领先两局的情况。
手塚不可置否,他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样。“要喝青瓜柠檬汁吗?”
“好啊。”
手塚去厨房倒了杯鲜榨的青瓜柠檬汁,在上杉身边坐下,“我会和越前进行一场比赛,龙崎教练已经同意了。”
上杉猛转头看他,撑坐起来,“你说什么?”
手塚看着庭院里松树和灌木的剪影,“三天后和越前比赛。”
上杉正色道,“手塚君,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医生才说你手肘关节完全康复。”
她每次一不爽就喜欢用敬语,但是这场比赛非进行不可。“嗯,所以不用担心。”
上杉被堵了一句,有些没好气,“随便你。”
手塚将青瓜汁递给她,上杉撇过头,“不想喝。”
“已经倒出来了。”
上杉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喝。”
手塚彩菜回来时就看到两个人在缘侧面对面坐着,虽然都是面无表情但情绪有所不同,“你们两在玩什么谁先眨眼就要受惩罚的游戏吗?”
“是的,现在正不分胜负。”
虽然完全不是这个情况,但手塚配合地微点了下头。
“那你们继续。”手塚彩菜能察觉到两个人的气氛不对劲,快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们彼此僵持的状态,她按高了电视节目声音,拉上障子门前说道,“比赛要在今晚睡觉前结束掉哦。”
应完声的两人又持续了一会沉默,树影幢幢,叶子掉落在池塘水里的声音很明显,竹筒还在一下一下的敲着石蹲踞,上杉叹了口气,“理由呢?”
“越前他不能只看见横在他面前的名为越前南次郎的那堵墙。”他看向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那并不是一望到底的通透,而是带着水雾气的幽深和难以琢磨,“他需要找到能支持他一直在网球这条路上走下去的东西。
“在和不动峰对战的时候你就在琢磨这件事了吧。”难怪那天破天荒的说了那么一长串话。
手塚点了点头。
上杉放松姿态,就像当年她来到日本需要帮助一样,即使她不说,手塚也会一直默默地提供帮助,他就是这种内心很温柔很细腻的人,损己利人的事也没少干。
她理解他作为前辈对前途有望的后辈的指导,但在情感上她并不想让他的手肘有再度病情复发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