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篇
1
走到屋外打开信箱取出今日抵达的信件时,艾尔文发现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正沿着家门前的那条小径朝这边走来。
这栋精致的建筑物称得上美轮美奂,若坐落在城镇之中肯定价格不斐,但这里是离闹区有段距离的郊外,最近的一户人家是使劲望眼也瞧不着的,实属偏僻之地,所以当有除了邮差以外的人出现时,不免引起艾尔文的好奇心。
虽然有些奇怪,但艾尔文并不觉得此人会是登门拜访的访客,於是他拿着从信箱里头取出来的一沓信件就往屋内走,正当他准备开门时,他像是被什麽炙热之物灼烧到一般猛地回头,一名身穿黑色军礼服的青年已经站在院子里。
艾尔文瞬间全身僵直,惊恐的情绪从他慢慢睁圆的双眼中表露无遗。
这青年是刚才的那个黑色的人影吗?艾尔文清楚记得他走回院子前那个人影还离了好一段距离,怎麽可能在自己走几步的时间内就抵达自己背後了?
有违常理的情况让艾尔文不由自主的发颤,他下意识想离对方远一些,可是同时间,他竟也对此人为何可以瞬间移动产生了好奇。
「你住在这?」青年开了口。
艾尔文水蓝色的大眼缓慢地眨动了一下後微微眯起,在确认声音真的是从对方开阖的嘴中发出之後,他才稍稍放下心的点了下头回覆,可是青年不再接话,只是沉默的盯着艾尔文。
就在两人大眼瞪着小眼好一会,本就没阖上的木制的门板再次被推开,从屋内走出的男人看见军服青年後神情讶异,「里维?」
「爸。」军服男人用一个称谓回应了对方。
在听到里维这个名字时,艾尔文终於反应过来这位军人正是男人的儿子,据他所知,里维很早就离家参军,已经多年没有回家过了。
男人的表情古怪了一瞬後转为亲切的笑意,见儿子那探究的目光持续投注在艾尔文身上,他便摆手指向艾尔文介绍起他。男人说艾尔文是他招来写书的新助手,因为他住的偏僻,为了工作来往的便利才请艾尔文在此住下。
在听到男人提及自己时,艾尔文为不可察的顿了半秒後往男人看去,四目短暂相对後又马上分开,他旋即点头,有礼貌的向里维打招呼。
里维微微颔首,客气却疏离的回应了艾尔文一声便自径提着行李入门,他熟门熟路的直接沿着楼梯上楼,不下几秒就消失在男人与艾尔文视线范围内。
眼瞧里维走远,男人银灰色的双眼歛下,眼角旁细细的皱纹被挤出了线痕,他抬起手搭在艾尔文肩上,把比自己高上一颗头的艾尔文搂进怀里,语带愧疚的为刚才的"介绍词"道歉,但艾尔文善解人意的说自己明白,要在男人的儿子面前坦白两人的关系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他让男人不用放在心上。
「谢谢你,艾尔文。」得到了艾尔文的谅解,男人笑眼微弯,他伸长脖子亲昵朝艾尔文脸上亲了一口。
艾尔文先是愣了一下,嘴角慢慢漾起丝丝甜意。
里维抵达时已是下午,或许有着想给里维留下好印象的私心,艾尔文早早就踏进厨房准备晚餐。因为先天性的右臂发育不全,艾尔文只有一只健全的左手可使用,所以他在做任何事情都需耗费比常人更多的时间,而今天他要准备三人份的晚餐,即便已经提早开始了,开饭的时间却与平常无异。
晚餐时,艾尔文平时紧贴在男人身旁的位置被归家游子取代,但他并无异议,毕竟里维是男人的孩子,父子血浓於水,本该要亲密无间。
艾尔文惊奇的意识到自己原先担心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餐桌上并非悄然无声,男人提问,里维应答,一来一往也算热络,全然不像男子此前提及与儿子相处不融洽的情况,这关系也不差啊?
待用餐完後,艾尔文独自将餐桌和厨房收拾乾净,他照惯例冲了杯热茶送到男人房内,然後才回到隔壁的房间。
房门开启时,灰暗的空间里头在艾尔文未预料的情况下多出了一个人,藉着微弱的月光,艾尔文勉勉强强看到身着军服的人半靠在贴墙的书桌边,那人影似乎是对着书桌旁边的书架仰起头。
从窗户流泻入内的银白柔光在穿越窗框後呈扇形发散,一部份的月光打在那一身笔挺的黑色军礼服上让本就优雅的设计更添一分矜贵之意,形似白色羽翼的臂章在朦胧的光辉中像一颗耀眼夺目的星星般闪闪发光。
那一刻,艾尔文不经能理解为何那麽多青年会为了穿上这一身英挺的军服而参军,若他的身体允许,他肯定也会这麽做,只可惜此生怕是无缘了。
里维面孔隐匿在月光照不到的另一半,有形的月光像是把人直接一分为二,艾尔文在赞叹完军服之美之後,浅淡至本来毫无察觉的颤栗突如而至。
站在门口的艾尔文起先怀疑是自己走错了房间,但视线在房内留转一圈之後就确定这是他平时使用的那一间。
里维一声不响的闯了进来,这让艾尔文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也许这间房间原本就是里维的房间,只是在他离家之後才空了出来,正巧自己现在住在这。
虽然这是两人的信件,男人每每收到信时都会迫不及待地打开,可是他只会取出信封中的纸币却不曾打开里头折叠整齐的信纸。
男人见艾尔文疑惑便解释来信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当年对方离家时将家中的钱全拿走,险些让他破产,即使如今寄钱来还,男人仍无法真心原谅对方。
知晓情况後,艾尔文虽能理解男人,但一想到在外以性命拚搏却无亲人鼓舞的孤苦,艾尔文很不舍这位素未谋面的军人,於是他自做主张的将男人丢到垃圾筒的信件捡了回来,并以一位父亲的口吻回信关切对方,顺道纾解自己对於父亲的思念之情。
艾尔文平时也会替男人处理些文书上的事物,模仿男人字迹的功力也有七八成像,但将信寄出去时仍有些忐忑,不过里维在下个月照样来信,信中也回应了他的关心,所以他当时以为里维并没有发现,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即使艾尔文并无恶意,可冒名本身就已经是欺骗的行为,里维完全有理由可以生气。
思至此,艾尔文已经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自己的不当行为,十分愧疚地连连向里维道歉。
「当我收到你的信时,我就在想这个冒名的人到底有何居心、是否是因为犯下作奸犯科之事才故作掩饰。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置你,但是在我看到你的节,主角在海上与不知名的深海怪物斗智斗勇的桥段,他笑说不知道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那样巨大的怪兽,但美丽的海洋肯定是存在的吧?
里维回答他世界上海洋的面积比陆地大得多,只是人实在太渺小了,才会觉得陆地太过宽广,可实际上只要愿意开始行走,总有一天也会到达陆地的边缘,而在那里放眼望去皆是海洋。
与里维的闲谈里,艾尔文发现里维不但对男人的故事如数家珍,同时也了解了很多自己所不懂的知识,在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或许里维并不可怕,而只是自己所了解的太少,才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畏惧。
在湖边散步了一圈後,里维跟艾尔文回到布置陷阱的地方,果不其然有三只野兔落入了陷阱。里维拎着其中一只兔子的耳朵起来,替牠解开了脚上的绳索,见艾尔文眼中的跃跃欲试,他便拎着兔子到艾尔文面前。
艾尔文本是兴奋,可机会来时他又有些退却,里维让他抓着兔子的耳朵,这没有那麽困难。艾尔文听後才伸出左手去抓,秋天的兔子为了储备过冬的热量都将自己吃的胖嘟嘟的,艾尔文没想到兔子那麽沉,刚接过来的时候没使好力气,身子都偏了一下。
看着手里圆滚的兔子,那一双黑色的小圆眼晶亮,想到兔子接下来的下场,艾尔文觉得有些不忍。就在他有些感伤之际,那兔子猛地动了几下,艾尔文手没抓好,那兔子一落地便蹦跳着逃跑。
艾尔文下意识地看向里维要道歉自己搞砸了,但却见里维淡漠的看着那只逃跑的兔子一眼又继续处理剩下的两只兔子,很快地,艾尔文发现那只逃跑的兔子竟然一瞬间消失在了眼前,他愣了许久,直到里维站起来往兔子逃离的方向走,艾尔文才知道原来兔子又落入了另一道陷阱。
「啊不小心太用力了。」
艾尔文正疑惑里维什麽时候设下第二道陷阱时,里维手里的那只兔子已经没了动静,就像一条毛茸茸的布条垂挂着。艾尔文看着落在里维虎口内的兔子颈部软趴趴的,兔子的嘴旁似乎也有一点红色的痕迹,意识到牠是被里维活生生掐死的,他冷不防打了个激零,匍匐在体内的惊骇再次窜生。
里维找了一些乾树枝堆在一起生了火,处理好兔子後便串在树枝上烤,艾尔文沉默地坐在一旁,脑中全是里维手中那只被拧碎颈子的兔子。
夺取性命对里维来说仅是一瞬间的事。
「吃吧、」里维递给艾尔文烤熟的兔子,原本烧焦的部分已经被里维刮除。
平时在家里艾尔文很少吃到肉,他知道男人喜吃晕食,所以将大部分的肉都盛进男人盘内,自己顶多吃些碎肉或肉汤,现在面前突然有这麽一大块肉,艾尔文一时间竟不吃到该怎麽吃了。
里维看艾尔文琢磨着手上的兔肉许久也不动口,以为是兔子原本的形体让艾尔文隔应,於是他将兔肉拿了回来,掏出小刀帮艾尔文分切了好几段,直到已经看不出形状才又递过去。
「谢谢」想到手里的正是刚才活蹦乱跳的兔子,艾尔文有些提不起食慾,但他知道这种想法太过矫情,毕竟他先前吃过的肉哪样不是被人类夺去的生命,他呐呐的道了谢,顺带挤出勉强的笑容。
从森林返回後,艾尔文又闲不下来的打扫家里。
晚餐後,里维也站起来帮忙收拾餐桌,艾尔文想现在男人不在,也不好阻止里维的好意,於是两人合作之下,整理的工作很快就结束了。
待艾尔文与里维走上二楼,里维似乎再也忍不住地在走廊上从身後拥住了艾尔文,他将艾尔文转了过来,勾着艾尔文的脖子下来亲了上去。艾尔文身子一颤,被对方黏糊的吻了几来下後推开了里维,他微喘着气说道:「我们不应该这样我毕竟是你父亲的、」
「的什麽?」艾尔文话还未说完就被里维强硬地打断,他的问句里带着明显的调笑,看艾尔文的眼神里也有些玩味。
艾尔文一时语塞,虽然男人总会不吝啬地说他喜欢自己,可自己对於男人来说究竟是什麽身分,至今男人也没有亲口说清。
「其实你早知道的不是吗?他既然三番两头的在外头花天酒地,你和我又有什麽关系?」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里维的话再次将他刻意不去在意的事情挑开,男人今天去了哪,艾尔文其实隐隐有了猜测,却又不愿去承认真相。
「艾尔文,你这聪明的脑袋怎麽尽做一些愚蠢的决定?」里维恨其不争般睨了艾尔文一眼,蓦地将艾尔文压向了男人的房门上,在艾尔文还来不及反应前,里维早已拉下了艾尔文的裤子,手也直往臀缝间去。
「呜!」里维的手指刺入的又快又狠,没涂抹润滑物的指头有些砥砺,艾尔文疼的腰下意识的向前闪躲却撞上了冰冷的门板。
里维左手勾着艾尔文的腰把人的下半身向後拖动,艾尔文的圆润的双臀刚撅起,里维的指头又再次戳刺,乾燥的皮膜摩擦的生疼,艾尔文本能想要逃避,可里维早就箍住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这些紧密交缠的夜里,里维早摸清了艾尔文的骚点在何处,指头轻轻一滑,随意一个轻按就让艾尔文立刻软了身子。他单手架着艾尔文的腰,埋在艾尔文体内的手指朝着定点不断揉动,左手掌抵在艾尔文没什麽油脂却软嫩的下腹按压。
腹下的酸麻从骨椎直窜後脑杓,艾尔文的背脊像是将雷电传导至全身的媒介,又刺又麻的感觉遍布全身,此等刺激一下让原本缩涩的分身也马上站了起来。
「求你住、住手」艾尔文在喘息之间央求着里维停手,但里维充耳不闻,如同发泄一般下手的劲更狠。
艾尔文贴在门板上的脸表情狰狞,他唯有的左手扶在木制的门板上,指甲刮着门寻求无望的慰藉。下半身刺骨的快感没能带来一丝舒畅,与内心的罪恶感全部累加成更沉重的折磨,可尽管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在里维的调弄下起了反应,在他意识模糊时,下体的肿胀化成了一道激流迸发,随後他无力的滑落,在着地前被里维拎了起来。
朦朦胧胧的视线里,白色散成的不规则形状像是一纸判决书,昭示着他寡廉鲜耻,他根本不想这样,可为什麽里维偏生逼迫他成为这样的人?
艾尔文生出的怨怼很快又被惧怕所取代,全身瘫软的艾尔文被里维抬回了房间,他被里维甩到了床上。艾尔文面朝着床铺,被里维托高了臀部又被按着塌下腰,湿滑的膏状物被对方挤入肉道时化成缓稠态的液体,紧接着坚硬的肉刃刺进了他的体内开始剉动。
刚临高潮的艾尔文根本还没缓过来,过多的刺激全变成了痛楚,他的手抓着被子,该忍住考验的嘴巴还是爆出了哭声。
艾尔文的声音如一般男子一样低沉平稳,可现在哭起来却像是年幼的孩童跌倒後不顾脸面的放声大哭,想引起他人的注意且得到安慰。就在艾尔文哭喊着自己好痛时,他的身子被翻了过来,空虚一瞬的肉道在下一秒又再次被狠戾的占有,里维的身子压了下来,艾尔文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要被刺穿了一样。
「让我猜猜你为什麽会想留在那个混蛋身边的你很喜欢那篇冒险故事吧?你是不是认为那个混蛋就像是书里的主角一样英勇无惧,甚至认为他也像主角一样真的到过很多地方冒险,嗯?可是艾尔文,你都在这待几年了,不会真的不明白那个男人不过是想找个听话的笨蛋任他差遣吧?」
「而且是个可发泄兽慾,还可让他无後顾之忧的笨蛋。」
里维的话比他插进体内的武器还来的伤人,艾尔文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着不是这样,可是里维精辟的推测正是他内心所想的,所以在否认的同时又像是在否定那个不断自我催眠的愚蠢的自己,这对於本就不喜欢自己的艾尔文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别相信那家伙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只不过是个满口谎言的浑球。」里维一字一句地说地愤恨,他掐着艾尔文的脸强迫对方看着自己,「我再告诉你个事吧,那篇冒险故事根本不是那个混蛋写的,而是我那可怜的母亲呕心沥血的作品,却被他夺走,还冒名顶了这份光荣!」
里维从有记忆开始,他就是跟着母亲一起生活,他的母亲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女性,虽然家中不富有,可是她会教导里维如何捕鱼、打猎,以物易钱,所以里维从没挨饿过;她的母亲也会教导里维读书、识字,里维的睡前故事也都是丰富多彩的天文地理,所以里维的童年可谓精彩。
可惜他的母亲在一年寒冬里伤了身子便一病不起,在临走前,她让里维去寻找他的父亲,说那个男人会照顾里维,於是在母亲走後,里维带着母亲留下的信找到了男人。
男人读完信後才知道原来自己有了个儿子,许是因为人本能里头的繁衍意识作祟,男人真的留下了里维。
彼时的里维也不过十四岁,虽然母亲从没提及过男人,但他心中早有猜测,而且在来时路上他早已偷拆开了信件,从中他得知了男人当年的所作所为。
他的母亲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冒险家,女性的冒险家在当时极为罕见,可是母亲来自一个特别厉害的家族,那个家族所出来的人多能在各个领域大放异彩。
他的母亲除了胆识过人之外也特别有文采,她将自己所见所闻用杜撰出来的冒险者编写成一段奇幻的冒险故事,可惜她遇上了英俊潇洒却口腹蜜剑的男人,不但被骗了身子还被抢去了自己的作品。
後来男人凭藉着这篇冒险故事成为名闻遐迩的作家,也赚进了大笔的钞票并肆意挥霍,可惜此後他再无作品,如今也是靠着微薄的版税过日子。
得知此事的里维自然恨透了这个伤害母亲的男人,而且他也发现这个男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糜烂的夜啼让他只想作呕,可是里维还是在这待了两年,摸清了男人会将贵重之物藏匿在哪。
在一个男人不在的夜里,里维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全搜刮出来带走,将这些东西全部变现,转而去投靠他打听出来正在远方参军的舅舅。
後来的几年间,他每隔一、两个月就故意寄一点钱回去给男人,他知道这种同等於施舍的行为绝对会惹怒那个自命不凡的男人,而大手大脚的男人的确为此感到生气却又不得月月盼着这样的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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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从床上醒来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乾净的衣服,忽地,他像是想起了什麽,拖着还酸软的身子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出门。他扶着墙快步地走向目的地,在看见男人房间的门上并没有什麽污渍後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
此时已经中午了,下楼前,艾尔文还烦恼着该以什麽样的态度去面对里维,可这个想法显然多於了,因为里维并不家,而男人也还没回来。
独自在家的艾尔文整了些简单的吃食果腹後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他一路忙到了晚上,里维还是没有出现,而男人依旧没有回家。
艾尔文以前分明也经常一个人待在这栋大房子里,可突如的寂静却让他无所适从,他回到了房间後郁郁地翻了几页书後就躺到了床上,当时他仍然认为里维会在晚间过来,於是他将被子罩住了整个身子,想以这无声且无用的抗议来表示自己对於他昨晚的不满,可是这夜他却一觉到了天亮。
早晨,醉醺醺的男人回到了家,他刚进门就倒在了玄关处昏睡,艾尔文没办法,只能将人抬回了房间休息。
等下午男人醒来後,他一开口就是询问里维的去向,艾尔文回答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一霎那间,男人的银灰色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辉,正巧注意到的艾尔文对这样的男人感到十分陌生,他愣了一下,甚至感觉是自己眼花了,因为再看向男人时,男人已经挂上平时笑咪咪的模样。
艾尔文像往常一样打扫着房子,当他从三楼走到二楼时,他发现里维房间的门呈现半开的状态。艾尔文记得刚才上楼前明明是阖上的,出於好奇,他缓缓走近,从门缝探去,他看见男人打开了里维的行李箱在翻找东西。
男人的神色越发不耐烦,将手里从行李箱内掏出来东西全都丢回行李箱後忿忿地骂了一句脏话,「天杀的臭小子!竟然一点钱都没落下当初就应该让你饿死在门外、」
听见男人龇牙裂嘴的咒骂着自己的孩子,艾尔文心中惊诧不已,未经同意翻看他人的东西已经是很不当的行为了,而从男人口中的碎念之中也透漏了他想要偷取里维钱才的意图,就在此刻,男人平时温文儒雅、玉树临风的表象一下子龟裂出了缝隙。
在艾尔文收拾完餐桌後,他按惯例泡了一杯热茶给男人,可到了房内却发现男人桌上放了一瓶空酒瓶,而另一瓶已经剩下一半。
正当艾尔文犹豫是否要替男人送茶时,男人酡红着脸向门口的艾尔文招了手。艾尔文端着茶过去,谁知男人一把将艾尔文揽了过来坐到自己身上。
因为男人的拉扯,艾尔文被溅出来的热腾茶水泼到了手,可他还来不及感受到被烫伤的疼痛,男人的双手以下流的手法揉捏着艾尔文算得上丰满的胸肉。
「艾尔文,你的奶真大,要是在软一点就好了」男人嗤笑着,虽然嘴上嫌但手却更肆无忌惮的隔着衣料抠弄着艾尔文胸前的突起。
这些天艾尔文的乳首早就被里维啜的大了一圈,随便一碰就特别敏感,可是现在男人除了又捏又扭之外还用力的拉扯,让艾尔文感到很不舒服,可是他想着现在是自己的爱人久违的主动亲近,所以他只得忍着疼痛遂了男人的意。
酒精的作用下,男人的的力气更加没了控制,他抱起艾尔文将人推到床上,托起艾尔文的屁股就直接扯下了艾尔文的裤子。
艾尔文感觉到那粗壮的棒体打在臀上,身子反射性地缩了一下,可男人马上上手掰开了他的臀瓣想将那粗物往臀瓣间的小口塞,一点也没考虑到润滑或扩张的问题。好在这小穴前几天被里维撑开过而不至於太过密实,但这样毫无准备的入侵还是让艾尔文痛的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男人没管艾尔文的哀鸣,自己不管不顾的将肉棒子往温热的小穴插,起初还难以做动,可很快的,小穴湿润了起来,搭配这别样的紧致感让男人发出连连喟叹,操干的速度也更重更狠,丝毫没发现那扑鼻的铁锈味从何而来也没顾及到艾尔文正处於水深火热之中。
艾尔文并非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虽然男人平时十分温柔,但一上了床就像是疯狂的野兽,力气大的可怕,再加上没有适当的准备,每次都让艾尔文得从床上痛到床下,几乎掉了半条命,所以艾尔文并不是很喜欢这种事。
不过艾尔文知道身体相交是两情相悦才会进行的亲密行为,而且男人很少同他欢爱,所以只要男人想要,他是格外珍惜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