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初尝果
第一节初尝禁果
晚风轻轻飘荡,陈泰生望着天边渐渐落下的太阳,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夜是在操场度过。
十年前他才不到二十岁,刚刚从市体校毕业,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体育特长生的行业,要么身体素质上佳,天赋异禀才继续从事这个行业,要么便早早地转行,各行各业不胜其数。陈泰生是属于前者的,可他最终是在命运的安排下,无奈地选择了后者,身旁的朋友也无不为他感到惋惜,一个堂堂的国家一级运动员却要早早地步入婚姻。
说起自己的妻子,陈泰生是幸福的。他与妻子相识在一个夏令营,当时暑假,天气燥热,男女之间暧昧的情感便在这悠长,急躁的季节里一碰激发,干柴烈火欲火焚身。在朋友的介绍下,陈泰生来到了夏令营中充当体能老师的职务,主要负责的是学生们的一些野外课余活动,当时他一眼便看见了人群中穿着白色连衣长裙的方婷,自己的妻子,他只是一眼便对她着迷倾心,甚至无法自拔。夏日炎炎,在晚间休息的时候,陈泰生趁没人注意,一把脱光衣服,赤条条地跳入水池中。
他是一个乡野里长大的孩子,若不是因为身体素质极佳,被自己的体育老师王老师引荐派来参加市中学生运动会,并且一举夺得市冠军,而后省赛,国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威风!恐怕他还是一个乡下懵懂无知的野孩子,草率无知地过完自己的一生。所以,这么多年来,陈泰生仍对老家的王老师保有感恩之心,人活不能忘了自己的根,有颗感恩的心。
在夏令营中,方婷吃完晚饭后,便独自一人外出散步,她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快要十八岁,今天上午集合的时候,她直勾勾地盯着站在台上的男人,他看上去那样的青涩,却在做自己的老师,手臂又那么粗,胸肌看着也是鼓鼓囊囊的,好像快要比自己的来得都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腹肌……一想到这,方婷的脸颊格外滚烫。
穿过一小片树林,方婷坐在水池旁,看着被印染成梦幻的粉色的天空,她也有这个年纪的忧愁,她的父亲是一名小学校长,母亲是学校老师,今年高考后,家里人便逼迫自己填报师范类,可是方婷自己心里明白,她只是看着乖巧文静,她的内心深处同样渴望着别样精彩的人生,看着父母循规蹈矩的平淡人生,她不仅没有丝毫的羡慕,而且还为之感到恐惧。
突然草丛抖动,方婷身体紧绷,连忙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草丛,随手抓了一根树枝拽在手心,厉声呵斥道“谁?!”
“是我。”青涩低沉的声音在草丛后响起。
方婷愣了一下,觉得这声音极为熟悉,便走上前。
草丛后的陈泰生正在穿衣服,突然听到女孩靠近的脚步声,心中慌张,顿时口齿不清,“诶…你干吗……你…别……过来……”
已经来不及了,陈泰生越是这么说,女孩越是好奇,绕过草丛,方婷好奇地看着眼前手足无措的男人,心中暗想,原来是他。
男人窘迫,蜷缩蹲在积满落叶的草地上,身上的健美裤仅是才套上裤脚,为了不让自己走光,陈泰生无奈之下只好蹲下来,看到来的女孩还是今天上午自己心仪的那个叫方婷的女孩,他更是觉得浑身滚烫,无地自容。而且不知为何,在女孩懵懂的眼神注视下,自己胯下的阳具在一点一点变得滚烫坚硬。
“啊!”女孩突然看清了男人,惊恐地指着男人的下身,说道“你怎么都不穿裤子!你不会是来……拉屎的吧。”
“不是,不是。”陈泰生脸上大囧,连忙挥手解释,“我不是来拉屎的,我就是来这池子洗个澡而已,要不你先走,我穿下裤子。”
“哦。”方婷点了点头,突然心中一动,狡黠地看着窘迫的男人,道“我要是不走呢?”
“别闹!”男人焦急地看着女孩说道,“我可是你老师呀!”
“老师怎么会像你一样衣衫不整,还露了个大屁股?”女孩嬉笑道,调皮地说道。
陈泰生脸色通红滚烫,体校里全都是男生,这是他第一次被女孩这般挑衅,顿时感到脸上的面子挂不住了,也是心中赌气,她一个小姑娘都不怕吃亏,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还磨磨唧唧地怕这些?毫不犹豫地站起身。
胯下的阳具不知在什么情况下已经勃起了,被压制在空间里极为憋屈,男人站起后,一根黑棍从男人两腿间弹射出来,直挺挺地打在了男人的小腹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女孩愣住了,她确实是觉得跟男人闹着玩十分有趣,有些任性了,但也从未想过男人竟然真的会这么大胆,当着自己的面,做出……这种暴露狂会做的事。
陈泰生站在原地不动,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白衣飘飘的少女,心跳得很快,胯下的兄弟肉棍也同样感受到了他澎湃的渴望,更加硬挺了几分,模样看着也越发的粗大狰狞。
“啊——”女孩伸手指着男人阳具,脸色通红,连连后退,一个不小心被身后的树根绊倒了,跌坐在地。
陈泰生见状,急忙将身上的健美裤穿好,尽管未能将自己的兄弟完全包住,可是也将它固定住了。
“你没事吧。”见女孩跌倒,陈泰生急忙走上前扶着女孩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因为体能训练而变得粗糙的手掌,突然碰到了女孩滑嫩的手臂,陈泰生心中荡漾,暴露在外的龟头顶端的马眼微微张开,一股透明的黏液滴落在坐在地上的女孩脸上。
空气突然凝固,女孩迷茫地伸手摸向自己脸上的不明液体,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
“这是?”女孩将手上的黏液放在鼻子下,一股腥气从鼻尖传来。
“对不起。”男人沙哑地说道,将女孩扶起来后,羞愧难当,转身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站住!”女孩厉声呵斥道。
“对不起。”男人停下脚步,对着身后的女孩喃喃自语。
突然身后传来一缕幽香,一股风吹入了他的心中,男人皱起眉头,而后又舒展开,身后一具柔软温和的身体紧贴男人的后背,“别走好不好?”方婷抱着男人,枕着男人的后背,闻着男人身上一股浓厚却格外好闻的汗味,轻柔地小声说道。
陈泰生的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体温不断地攀升,身下的阳具上端的透明液体源源不断地从中流淌出来。
陈泰生互相变得越发的厚重,胸膛起伏剧烈,他已经快要二十岁了,这么多年来,身旁的体校兄弟也一个接着一个地破了自己的处子之身,唯有自己谨记着老家的王老师对自己的教导,不近女色,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想呢?多少个夜晚,他在睡梦中,控制不住自己,喷射了一内裤的精液,也没少让体校的兄弟们笑话。
“抱抱我好吗?”方婷伸手摸着男人的腹部,感受着指尖传来触感,起伏不平,结实有型的腹肌,无不刺激着女孩春心萌动的内心。
“好。”男人机械僵硬地转过身,一把将眼前只有自己脖子高度的女孩子拥入怀中,身下滚烫的阳具不小心触碰到女孩的身体,女孩本能地挣脱开,而后又出于好奇,将手探入男人的健美裤内,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的体能老师,道“我能摸摸它吗?”
“可以。”男人沙哑地说道,他已经快要被浴火炙烤干了,女孩清冷的小手,伸入他身体最为私密的地方,触碰到那根滚烫炙热的阴茎,冰与火的触碰,男人皱起眉眼,痛苦的低吼一声,本能地抱着女孩,将她压在了草地上,看着女孩漂亮青春的脸庞,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女孩没有抗拒,抚摸着男人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魁梧身躯,任由男人急不可耐地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片白嫩光滑的肌肤……
滚烫的长枪,狰狞地张大了自己的嘴巴,义无反顾地挺入了眼前的粉嫩小穴内。
“啊——”
天色已晚,女孩身上披着男人的衣服依偎在男人身上,与男人看着天上的月亮,“我现在是你的人了。”女孩枕着男人粗壮的手臂说道。
男人笨拙,不知如何表达,但没有逃避,说道“我会对你好的。”
穿好衣服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夏令营。
而后的半个月,女孩与男人在下午黄昏的时间,总是默契地相约在水池旁的草地上,向彼此奉献着自己的身体。
直到有一天,陈泰生又如约到了他俩密会的草地,可是等了一个晚上没有等到女孩的到来,却等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头顶稀疏地飘着几根头发,看到了坐在草地上的陈泰生,二话不说便冲上前,朝着他的脸恶狠狠地捶了两拳。
陈泰生可是市体院的高材生,怎么会不敌一个中年男人,机敏地躲闪过,一个擒拿手便将中年男人制服跪在地上。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里!”陈泰生焦急地询问道,这里极为隐秘,所以才能成为他和方婷的私密基地,如今这个素昧平生的中年男人,不仅找到了这里,而且上来便对自己大打出手,莫非是方婷遭遇不测?
“你个王八羔子!你就是个禽兽,人渣!”中年男人没有回答他,脑袋抵在地上,对着陈泰生破口大骂。
“再说,再骂!”陈泰生见这中年男人如此嚣张跋扈,手下隐隐用劲,疼得中年男子直吆喝。
“你个小畜生呀!欺负完我女儿,现在又欺负我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了。”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带着哭腔沙哑地喊道。
陈泰生愣在原地,脑中闪过一声惊雷,欺负他女儿,莫非!?陈泰生松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趴在地上,浑身脏泥的中年男人,将信将疑地看着他问道,“你是?”
“我!”中年男子颤颤巍巍地扶着腰站起来,扶了下眼镜,愤恨地对陈泰生说道,“我就是方婷的父亲!方国平!”
一丝冷汗从陈泰生额头滑落,他和方婷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对于这一天,他其实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再过一个多月便是全国田径精英会,他有信心在这场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到时候拿着奖牌和奖金到方婷父母面前,证明自己是有能力给他女儿幸福的。可是方国平的出现,彻底打乱了男人的计划,他心生害怕,他不仅夺走了他闺女的清白,甚至还动手打了他。
“伯父好。”陈泰生不敢直视方国平,低着头说道。
“好,好个屁!”方国平骂道。
陈泰生低头看见方国平穿着皮鞋踩在他和方婷每晚做爱的那片草地上,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方婷现在什么样,是他连累她了。
“伯父,方婷没事吧?”陈泰生小心翼翼地问道,抬起头看向中年男人。
方国平脸上闪过一丝苦笑,眼露凶光,陈泰生丝毫不怀疑,若非男人打不过他,定是要将他痛扁一顿的。方国平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陈泰生问道,“你可知道我家婷婷多大?”
“十八。”陈泰生答道,这是方婷前天晚上告诉他的,她还和他说,自己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这句话甜到陈泰生心眼里了。
“放屁!”方国平气急败坏地骂道,指着陈泰生的鼻子骂道“她才17岁,还是一个未成年啊!”
“啊?”陈泰生诧异道,不过也多说什么,毕竟就算知道了方婷的年龄的时候,都是两人发生关系后很多天。
“那你知道她今天晚上为什么没来?”方国平再追问道。
陈泰生仍然迷茫地摇了摇头,他的确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了。
“她怀孕了!”方国平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一字一字地说道,眼中泪水模糊。
陈泰生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她,怀孕了?
那天晚上,男人跟着方国平一同回到了方婷的家,初次来到方婷家中的时候,男人还是吓了一跳,他知道方婷的家境应该相当不错,可是当第一次踏入她家门的时候,男人还是低估了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家庭,一栋花园别墅坐落在小学旁,不仅是别墅,而且还是学区房。
晚上,屋内的争吵声打破了花园内的宁静,男人听到了方婷的声音,心中荡漾出一股力量,她一定是在为我和她的幸福在努力,自己怎么可以这般颓废呢?
男人挺起胸膛,跟在方国平的背后,走进了别墅内。
推开不锈钢铁门,门口一片狼藉,方国平无奈地摇了摇头,勾勾手,让陈泰生跟上来。陈泰生站在台阶下,见状,走上前,一同进入屋内。
“好了,别闹了,人我给你带来了!”方国平一改在水池边,草地上气愤狼狈的模样,颇具威严地站在客厅喊道。
一道白色的靓影从楼道里跑下来,看见了站在自己父亲身后的男人,赤脚跑向男人。
“泰生,泰生,我爱你,你带我走吧。”方婷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面如白纸,一脸哀求地对男人说道。
陈泰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握住女孩的手,表明自己的决心。
“走?你们两个学生,能去哪?”方国平看着两人说道。
这时,从楼道里缓缓走下一个女人,模样与方婷起码有五分相似,虽然上了年纪,但那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正是方婷的母亲,刘娟。陈泰生记得,自己体校的同学里,就有人喜欢这种年纪稍大的,说是比较有味道,原先他还不能理解,如今看来,这种发育成熟饱满的女人果真也是有别样的魅力。
刘娟开口道,“好了,哪也别去,今天晚上就把事情讲明白就行。”说完,挽着方国平的手臂坐在了沙发上。
陈泰生见状,牵着方婷的手,局促不安做了下去,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如同少管所里的犯人,同时面对两组警察。
“婷婷,坐过来。”刘娟朝方婷招招手,示意她一同坐过去。
方婷皱着眉头,显然是不愿意的,但是想来刘娟在家中有一定地位,对着方婷瞪了一眼,方婷便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只是视线一直都在陈泰生身上。
“孩子,你做个自我介绍吧。”刘娟眼神平淡地注视着陈泰生,不带一丝情绪,陈泰生皱起眉头,网络中,越是这样的人,越是难缠。
“呃哼,嗯哼。”陈泰生清了清嗓子,看着对面的三人道,“我叫陈泰生,现在在市体校在读,是国家一级运动员,今年19岁,曾获得市田径比赛全能奖,省……”
“好了,好了。”方国平不耐烦地打断了男人的发言,催促道“跟我们说说看你的家庭。”
“我的家庭?”陈泰生看了看方婷,再看向刘娟,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我的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刘娟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问道“你是孤儿?”
“妈,你怎么说话呢。”方婷在一旁轻轻推了下女孩的肩膀。
刘娟淡淡地瞪了方婷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
“我不是孤儿。”陈泰生眼神黯淡,说道“我父母都在,不过……我爸在监狱,我妈我也很多年没有见过她了。”
“啊。”方婷诧异地看向男人,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
“我是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才长这么大的。”陈泰生说道,这样的话,无异于将他扒光了摆在众人面前。
“你愿意跟婷婷分手吗?”刘娟面无表情淡然地说道。
“我不愿意!”陈泰生站了起来急忙说道,方婷不仅是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她如同一束光照亮了自己的生命,温暖的自己身体,用爱包裹了他的灵魂,他是真的爱方婷的!他不愿意跟她分开,陈泰生焦急地对着坐在对面的两人喊道,“不行,绝对不行,她还怀着我们俩的孩子,你们不能拆散我们。”
“孩子我们会打掉的。”刘娟平静地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爸妈,求你们了,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那是你们的孙子呐!”方婷听见后,急忙跪倒在地,抓着父母的裤脚哭泣哀求道。
陈泰生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婷,突然猛地跪倒在地,对着坐在位置上的两人,拜了下来,脑袋磕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求你们二位了,给孩子一个机会,给我和婷婷一个机会。”陈泰生跪在地上哽咽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今天他为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爱人,他就这样跪倒在她父母面前苦苦哀求。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方国平无奈地看着跪在地上两人,无奈地说道。
“那我问你,你能给我女儿一个未来吗?你能养得起刚出生的孩子吗?你们两个自己也不过才是个孩子而已。”刘娟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气势汹汹地对陈泰生说道。
“我……”男人抬起脑袋,额头通红,刘娟确实也没有说错,他的确给不了方婷和刚出生的孩子经济上的保障,说到底自己也终究就是一个穷学生罢了。
“不过……”刘娟看向方婷,将方婷扶了扶来,坐在沙发上,道“我倒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跟婷婷在一起,做什么我都愿意。”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男人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
“其实你还是很不错的,而且看得出来你和婷婷也是两情相悦,只不过你的家庭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刘娟看着男人评头论足地点评着,峰回路转道,“不过,我和婷婷父亲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坏人,只要你答应我们几个条件,我就让婷婷跟你在一起。”
“你说。”陈泰生与方婷对视一眼,颇有死生契阔的豪迈之情。
“首先,第一点,你要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这个问题不大,婷婷爸爸是实验小学的校长,他可以安排你到里面工作。”刘娟绕着男人转了一圈说道。
“好。”男人眼神黯淡,他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要跟其他已经毕业的师兄一样,放弃体育,从而选择一份普通的教师工作。包括放弃一个月后的国赛,他舍不得,可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心爱的女人,他愿意。
“第二点。”刘娟继续说道,“孩子出生以后,必须跟我们家的姓氏,不瞒你说,我家就只有婷婷一个女孩,就算没有你,我们也会找一个条件比你好,却愿意为婷婷牺牲的好男孩的。”
“不行。”陈泰生本能地站了起来,情绪激动,自己的孩子怎么可以跟别人姓呢!不行,绝对不行!
“哼,果然。”刘娟不屑地看着陈泰生,撇了撇嘴,满是睥睨的神色,深深刺痛了这个男人的心。
“我……愿意。”男人干涩地张嘴说道,尽管心中再不愿意,可是他又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回忆戛然而止,男人的视线回到了操场上,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的时间,五点十分。
“再坚持十分钟就行,把腿抬高,一二一,一二一……”陈泰生打着拍子喊道。
自从当初答应了刘娟的三条条件后,陈泰生从市体校毕业便被安排进了市实验中学,刘娟是这个学校的教导主任,也是出了名的灭绝师太。
眼前的这些孩子是这个学校的体育特长生,自从他来到这个学校后,便一直从事着体育老师的工作,尽管已经年近三十了,可是陈泰生自信,现在的自己与当初相比,也并无不及。
“好了,停下来吧。收队!”陈泰生对着这群男孩喊道。
队伍整齐划一地站成一排,看着孩子们汗流不止的样子,男人觉得很欣慰,对于这个队伍,他寄予了厚望,队伍里有不少孩子,在他眼中都是相当不错的,是有机会去参加国赛,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心中最为惋惜的一件事,因为当年他没有参加以后,那年的田径比赛,第一名竟然是体校内,一直被自己压制的周明,只不过是,如今今非昔比了,他退役后成为市教育局的田径队负责人,就连自己的岳父,堂堂实验小学校长都对他客气有加。
底下的孩子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有些发育早的,身高已经无异于成人。因为周日时间的到来,大家心中高兴,一群人在底下窃窃私语,谈论着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目光扫视着底下的这群孩子,沉声道,“安静了!再过两个礼拜就是市中学生运动会,到时候你能不能被上头领导看中,可就看这次机会了!我不准你们掉以轻心,明白没!”
“明白!”声音洪亮,学体育的孩子向来都是活泼张扬,充满活力的。
队伍安静下来,唯有角落里两人在窃窃私语。
“周鹏,张帅!你们两个站出来。”陈泰生皱着眉头,严肃地喊道。
周鹏,张帅相互对视一眼,磨磨蹭蹭地站在人群中。
“陈教练。”周鹏小声嘀咕。
“来,跟大家说说看,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好玩的。”陈泰生问道,燥热的天气下,汗水打湿了他的短袖。
两人对视,都没有开口。
“怎么了?哑巴了?是还想再跑十圈吗?”男人出言威胁道,队伍里的众人怕他,也跟他的铁腕手段不无关系,毕竟严师出高徒,田径队成绩好,也是因为老师足够严厉。
“不要,不要,我说。”张帅一听教练要让自己跑十圈,连忙不打自招,说道,“周鹏跟我说,他可能小雀雀受伤了,昨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尿裤子了。”众人哗笑,张帅接着说“可是,他说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内裤里全是黏糊糊的水。”
男人脸色一变,看着自己田径队伍里哄然大笑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道“安静了,你们在干什么?”
周鹏极为难堪,羞红了脸,低垂着脑袋。
“这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这只能说明,周鹏已经是一个大孩子了,没什么好笑的。”陈泰生说道,对着队伍挥挥手,道“好了,差不多就都回去吃饭吧。”
队伍解散后,男人看向手表,五点三十分,今天周五,中午的时候方婷便跟他打电话说,晚上她爸妈叫他们一同回家聚餐,这样的日子,基本上每隔一两周就要上演一次,尽管他的岳母刘娟也在这个学校工作,也常与自己碰面。
回到办公室,陈泰生急忙将下一周要交的材料塞进背包内。
“陈老师。”甜美的嗓音在男人身后响起,女人提着手提包,站在男人身后,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若有若无的梨涡出现在脸上。
“哦哦,田老师。”男人回头跟女人打了声招呼。女人叫田小雨,是学校今年刚刚招进来的老师,年龄不过也才不过二十出头,与自己同属于副科老师,她是教音乐的,人如其名,不仅嗓音清甜,模样长得秀丽,就连待人处事也如春风细雨拂面一般让人舒适。
田小雨提着包站在原地,平静地注视着正在忙碌的男人。
“奇怪,我明明记得我放在桌子上了。”男人喃喃自语,在桌上上下翻找着。
“陈老师,您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田小雨走上前轻声问道。
“我在找一份市里发来的信件,下午的时候,我明明就记得放在桌上。”男人焦急地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市里教育局突然发了邮件过来,他着急去上课,便放在桌上没有打开。
“信件。”田老师站在男人身旁,打量了男人的办公桌一圈,指着压在最下面的一角邮票问道,“陈老师,你看是不是这个。”
“这……”男人沿着邮票抽出了信件,激动地说道“是是,就是这个,太麻烦你了,田老师。”
“没事,小问题,估计是学生调皮,弄得恶作剧。”田小雨摆摆手,站在男人身旁,微笑道。
男人将信封塞进包里,抬手看了下时间,竟然都已经快要六点。
“多谢你了,田老师。”陈泰生说道,背上包夺门而出,往教师宿舍楼跑去。自从孩子出生以后,因为不习惯与刘娟和方国平一起住,陈泰生在孩子一岁的时候,便跟方婷商量一同搬到学校的教师宿舍楼里居住。
凭借着超高的身体素质,男人一口气爬上了五楼,急匆匆地推开了家门。
房间里,一个小男孩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动画片,见男人进来,从椅子上跳下来,径直跑向男人。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妈妈都着急了。”小男孩抱着男人的大腿,撒娇道。
男人宠溺地看着小男孩,蹲下来,将男孩抱了起来,在他沾满零食屑的小嘴巴上,亲了一口,道“今天有没有在家里乖乖的?”
“有,小源听妈妈的话,先乖乖做完作业才看得电视。”小男孩环抱住男人的脖子,乖巧地说道。
“那妈妈呢?”男人小声问道。
“妈妈在这呢。”一道身影从阳台走了出来,正是方婷,将怀里的一大堆衣服放在床上,方婷走上前,张开手道“来小源,到妈妈这来,爸爸全身臭烘烘的,先让他去洗澡。”
“我不要,爸爸才不臭呢。”小源嘟囔着嘴巴说道,在他心目中父亲是个英明神武,无所不能的人。
“好好好,爸爸不臭,可是爸爸全身脏脏的,要是爷爷奶奶看到了,会不开心的,你想爸爸被爷爷奶奶说嘛?”方婷循循善诱道,对于小源这个孩子,他们夫妇二人都极为疼爱。
“好吧。”小源无奈地看着父亲,点了点头,投入了母亲的怀抱。
男人放下背包,提起水桶便走向外头走廊尽头的男浴室内,因为没有教师编制,就算男人在学校内确实教得好,学生也喜欢,可是学校终究不会在资源方面对他有所倾斜,就连这间稍大一些的教师宿舍,都是刘娟出面帮他申请下来的,至于洗澡上厕所,也只能去走廊尽头的教师公共浴室解决,不过好在,这栋宿舍楼住的老师不多,基本上平日里也遇不上几个人。
男人提着水桶走进浴室,听见了浴室内已经响起的水流声,男人在外头脱了个精光,将衣服塞进柜子里,拿着沐浴露,赤条条地走进浴室。
“唉,陈老师。”浴室内,一个男人站在花洒下,水流激溅。
“黄老师,你也在呀。”陈泰生站在一旁,向他打了声招呼。男人叫黄海峰,也是一个体育老师,更是自己一样,都是市体校毕业的,不过比自己年长了两届,如今在教初一的学生。
黄海峰见男人站在自己身旁,打量着男人,忍不住感慨道,“陈老师可真是有本钱,毕业这么多年,身材还保持得这么好,就连兄弟都这么朝气蓬勃,你夫人可真是好命哦。”
陈泰生见男人这么说,顿时感到不好意思,微微侧过身去,以往在体校洗澡也是在公共大澡堂内,还记得他第一次光着身子进去的时候,周围的人便对他的大牛子指指点点,让他极为难堪,甚至,更有人在私底下给他起了黑猩猩的绰号,说是他的牛子长得跟黑猩猩的一样大,体院多是男生,对于这种玩笑话,男人也不大放在心上。可是自从在学校澡堂洗过一次以后,不知为何,在老师之间也传出一些闲言碎语,让自己疲惫不堪。
“黄老师说笑了。”陈泰生看着男人,拱了拱手,草草地洗完后,擦干身体套上衣服,急匆匆地提着水桶回去。
“陈老师。”突然从楼道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正是住在男人楼上的田小雨。
“哦,田老师。”男人面露微笑,对她点了点头。
因为晚上有急事,便没有跟她再继续闲聊下去,告别后,急匆匆地跑回宿舍。
推开门,方婷拿着一套西装递给男人,“来,换上这套衣服。”
男人诧异地接过西装,问道“怎么要穿这么正式。”
“刚刚我妈打电话说,今天晚上我爸的一个老同学也会来,那位伯伯现在可是省里教育局的一把好手,我们好好表现,跟人家把关系搞好,到时候给你搞个编制还不是手到擒来?”方婷解释道,她从小便衣食无忧,为了男人在这种地方生活,尽管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拿着一套连衣裙,方婷转身进了厕所。
男人看着床上颇为正式的西服,这件衣服买了四五年了,这也是第二次穿。
“好看嘛?”陈泰生见儿子趴在床上,好奇地摸着西服面料,便随口问道。
怎料,小源竟然认真地说了起来,“好看,特别好看,摸起来很舒服,穿着爸爸身上一定特别好看。”
“你这个小滑头。”陈泰生宠溺的捏了把儿子的脸颊。
男人双手抓着衣角,伸展身体,脱下衣服,而后脱下短裤。
突然一只肉乎的小手抓向男人的裤裆,男人急忙伸手爬打这只手,假装生气地对男孩说道,“你已经大了,不准再乱抓爸爸的鸡鸡,明白了没?”
“为什么不行呀?”小源委屈地看着男人说道。
“因为……这样不好,这是很隐私的位置。”男人解释道。
“可是你又说,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小源嘟起嘴巴,委屈巴巴地看着男人,指着男人的内裤道,“而且爸爸内裤好破,有好多小洞洞。”
男人松了口气,原来儿子是好奇,想要扣自己内裤上的破洞,还以为他还跟小时候一样,喜欢……一想到这,男人便觉得有些尴尬,在小源还小的时候,常常整夜哭闹,不肯喝奶,偶然一次男人洗完澡没有穿内裤,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小源本来还在床上哭闹,不肯喝奶,抓着男人的阳具后,便安静下来,不再哭闹,也肯乖乖喝奶,于是他和方婷在小源还没断奶之前,两人常常在房间里,陈泰生让小源抓着自己的阴茎,然后方婷喂奶。
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内裤,确实是有些破了,自己也是一个糙汉子,又要养家糊口,就不是太注重这些细节,“你不懂,内裤都是越穿越舒服,爸爸就喜欢旧内裤。”
换好衣服后,男人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男人拍了拍身旁小男孩的头,问道“爸爸这么穿帅吗?”
“帅!”小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男人,在他眼中父亲便是最帅的。
方婷换好衣服从里头出来,皱着眉头抱怨道,“看来我是胖了,这套衣服我穿着都紧了。”
“不会,我觉得穿着正正好,很好看。”男人夸赞道,在他的心中,方婷永远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唉。”方婷看着男人叹了口气,失落地说道,“我都快成黄脸婆了,你都没变。”
“胡说八道,你怎么就是黄脸婆了!你是我的好老婆,是我的梦中情人。”男人揉住女人的腰肢,温柔地说道。
方婷脸颊泛红,羞涩地看着男人,讲道“别闹,孩子看着呢,我们快去吧。”
“嗯。”男人蹲下身,一只手将男孩托起,一只手牵着女人的手。
女人见男人穿着西装还抱着孩子,害怕孩子将西装弄脏,于是对男人说道,“你就别抱孩子走路了,他都快十岁了,自己会走。”
“不嘛,我就要爸爸抱。”小源委屈地看着母亲,紧紧地抱紧了父亲。
“没事,到了我再把他放下来。”男人说道。
方婷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先把儿子的鞋子脱下来,先用袋子装着。
一家人来到停车场,尽管教师工资不高,但是男人省吃俭用,还是在工作第五年的时候,给自己的小家庭买了一辆大众的小轿车。
“坐车喽!”小源坐上车后,兴奋地在车后座蹦蹦跳跳。
“别闹,乖乖做好。”方婷在副驾驶座上,探出脑袋说道。
“好吧。”小源无奈地说道。
陈泰生根据岳父方国平发来的导航,将车开到酒店楼下,刚到便有门童在楼下引导停车。
“真高档呀。”男人下车环顾四周说道。
方婷打开车后座,将小源抱了下来,给他换好鞋子,对儿子语重心长地讲道,“今天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对爸爸很重要,你要乖乖表现,到时候妈妈让你喊彭爷爷的时候,你要嘴巴甜一点,知道吗?”
“明白!”小源换好鞋子后,站在地上,笔直地向方婷敬了个礼。
“我们进去吧。”陈泰生看了下时间,说道。
观光电梯一直直达十二层楼,小源睁着浑圆的杏眼,好奇地张望着,乖巧的站在原地,一个原因是他对这新环境有些陌生,还有一个是他牢记母亲跟他说的话,今天晚上的事,对父亲很重要。
酒店的迎宾,带着他们三人来到包间内,陈泰生牵着小源进屋,看着眼前的场面有些局促,屋里坐着他的岳父方国平,他的岳母刘娟,想来坐在首位的男子便是今晚的重点关注对象,自己岳父的老同学,如今省里教育局的一把手。
方婷从小跟在自己父母身边耳濡目染,对于这样的场面,便表现得要自然得多,进屋后,先是装作惊讶的模样,看着坐在首位的男人,道“这位是彭伯伯吧!我记得你,你是我爸爸的老同学,小时候还抱过我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彭伯伯还是这么年轻。”方婷说道。
彭旭看着方婷,对坐在一旁的方国平说道,“你这闺女,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伶牙俐齿啊。”
“嗐,这也就是气我们的可以,都没啥好说的,真要说起来,还是你那闺女有本事,不仅留洋归来,我都听说了,现在还是国企里面的高管呢,真是年少有为。”方国平说道。
“什么年少不年少的,就我那丫头,我不瞒你说,比你家婷婷都要大个两岁,一把年纪,连个对象都没有,哪像你家,孩子都这么大了!”彭旭说完,对小源温和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呀?”
“我叫小源。”小源躲在男人身后,探出脑袋说道。
“小源呀,那你知道我是谁吗?”彭旭问道。
方婷见状,在一旁小声地提醒,“叫彭爷爷。”
“彭爷爷。”小源看着眼前头发花白的老人,轻声喊道。
“哎哟,好孩子。”彭旭笑了笑,起身招呼道,“来来,你们先坐。”
陈泰生觉得不自在,但也不知道是座位安排,还是其他原因,只留了彭旭身旁的一个空位,没有办法,他只好坐在彭旭身旁。
“这位应该就是婷婷的丈夫了吧,哎哟,还真是长得相当不错啊,相貌堂堂,高大魁梧啊。”彭旭打量着一旁的男人说道。
陈泰生见状,连忙起身介绍道,“彭伯伯好,在下陈泰生。”
彭旭看着男人点了点头,道“看你这身板,练过吧。”
“是。”男人点了点头。
“做什么工作呢?”彭旭问道。
“哦,我做体育老师的。”男人说道。
“难怪啊。”彭旭了然,道“怪不得长得这么壮。”说完,上手摸向男人的手臂。
“哪是体育老师,也就是一个代课的,连个编制都没有。”方国平叹了口气说道。
“哦?”彭旭的手顺着男人的手臂,滑到了男人的腰腹。男人脸色微变,虽然心里觉得十分怪异不适,但是出于对方身份的考量,况且在场的也都是自己的家人,估计这也只是长辈对晚辈的爱抚,就像自己也常常捏小孩子的脸颊。彭旭看着男人,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要编制的想法?”
“当然有了。”方婷抢先说,委屈地看着彭旭,道“彭伯伯,你是不知道,因为我家男人没有编制,就连学校都给我们安排好的宿舍楼!可怜孩子小小年纪还要天天晚上举着手电筒。”
陈泰生看着方婷这么说,顿时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他从未听到妻子跟自己抱怨过这些,如今在外人面前被提起,顿时让他觉得很难堪。
“原来是这么个情况,按理说这种事情,身为伯伯的当然是要帮忙,只是吧,现在省里管得严,不过我这边倒还有一个机会,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想法。”彭旭说道。
方国平说道,“唉,老彭,都是自家人,什么机会你但说无妨。”
“就是这段时间省里下来一个任务,就是关于中小学生的性教育问题,现在这可是国内教育的一大难题呐。”彭旭语重心长地讲道,视线却在看着身旁的陈泰生。
“确实是。”方国平和刘娟纷纷附和道,“现在小孩子对这方面都不懂,是应该普及教育啊。”
彭旭点点头,道“大家也都是在教育行业这么多年,可是大家也明白,家长对这些都是比较忌讳的,我们省局的同志就想了一个办法,能不能让学生最为熟悉的老师,亲自用身体来给学生讲解生理知识。”
“用身体?”刘娟皱了下眉头,看了眼对面的陈泰生,追问道“那上头可有什么要求?”
“要求倒也没什么要求,不过那肯定是要形象好一些的。”彭旭说道。
“那彭大哥看看我这女婿如何?”刘娟指着陈泰生问道。
彭旭眼睛微眯,仔细地打量着男人,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形象确实不错,不过就是不知道内在形象怎么样。”
“老彭,你是指?”方国平疑惑地问道。
“我刚刚也说了,这需要老师用自己的身体来跟学生讲解生理结构,自然需要要有一个健康强健的身体。”彭旭解释道。
方婷见状,眼神示意男人站起来,如同解释产品,道“彭伯伯,你看我家泰生可是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当初还是我们市体校毕业的嘞。”
彭旭眼睛微眯,说道,“哦。”
“你把衣服脱了。”刘娟看着陈泰生说道。
男人诧异地看向自己的岳母,难以置信刚刚自己听到的。
“妈?”方婷不解地看向女人。
刘娟的冰块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彭旭说道,“彭大哥,小孩子不懂事,您不要介意。”
“唉唉唉,无妨,这也就是孩子的机会,没什么勉强的必要。”彭旭摆摆手,婉拒道。
“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去外头通通风。”刘娟突然说道,捂着胸口先行离开。
方婷反应过来,从母亲和彭旭的对话里,她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方婷轻轻地用指甲按了下男人的手心,用细微的声音对男人说道,“我相信你。”
转身回到位置上,抱起坐在位置上小源,面带笑容地说道,“小孩子不舒服,我先带他出去一下,你们有事先忙。”
“妈妈,我不走……爸爸还在。”男孩被方婷抱起,伸手抓向男人的方向。
“我看我也去趟厕所好了。”方国平也识趣地离开了。
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屋内,环顾四周,刚刚还是一屋子的人,现在各个都找了个借口离开,给他和彭旭留出一个私人的空间。
“侄女婿,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彭旭平静地看着男人说道。
陈泰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脱下了皮鞋,解开皮带,将西装外套脱下,放在椅子上,笨拙急躁地扯开领带,在彭旭的注视下,将纽扣一颗一颗解开,将衬衫同样放在椅子上。
男人双手抓着裤带,手足无措地看着坐在位置上,跷着二郎腿的彭旭。
精壮的上身,有型的腹肌,小麦色的皮肤,充满了原生自然的气息,不同于健身房锻炼出来的白斩鸡,陈泰生的肌肉有着千锤百炼的美感,黝黑的乳晕,青涩的脸庞,微微冒出的几根乌黑毛发,全是不经过修饰,最为自然的模样。
“你摆一个动作给我看看。”彭旭咽下口水,微眯眼睛,对男人说道。
男人窘迫地看着眼前比自己岳父都要年长的男人,叉开腿,双手举过头顶,肌肉舒展开,有样学样的像电视里的健美比赛中的人一样,摆了一个充满力量感的姿势,健硕的肌肉充血膨胀,形成好看的弧度。
“不错不错。”彭旭看着男人有型的肌肉,扶了下眼镜,露出玩味的表情,站起身点评道“你不去参加魅力先生比赛就可惜了。”
陈泰生尴尬地说道,“彭伯伯你是说笑了,我这也就是东施效颦,三脚猫的功夫而已。”
“不错,不错。”彭旭赞不绝口地说道,绕着男人转了一圈,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腹肌,男人眉头一皱,显然不适应被一个老男人突然抚摸身体,却闭口不说,默默承受着。
“皮肤光滑,形象健康,现在小孩子就是缺失阳刚之气,你确实很不错。”彭旭绕了男人转了一圈,咸猪手摸了又摸,男人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窃喜,莫非转编制有望了?
可是彭旭接下来的这句话让男人跌入谷底,“不过,你也知道,我们要给小孩子上的都是生理健康课,不是心理健康课,我觉得吧,你有点放不开。”
“放不开?”男人放下手臂,光着膀子疑惑地站在原地看着彭旭,“晚辈愚笨,还请彭伯伯明说。”
彭旭坐回位置上,从桌上拿起烟盒,抽了根烟点燃,放在口中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到男人身上,“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你说什么?”男人脸色微变,音量都提高了几分。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我要爸爸,我要爸爸。”是小源!男人心中一动。
“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彭旭低下头,冲男人挥挥手,让他出去,“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真是可怜我那侄女,为了你早早地就做了妈,日子苦的哟。”
男人沉默地看着彭旭,脑中回想起,刚刚妻子说的话,可怜孩子小小年纪还要打着灯上厕所,他不着急嘛?他难道不在乎吗?他怎么舍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吃这种苦。“等等。”
陈泰生猛地吸口气,拉开拉链,长痛不如短痛,为了自己的家人,不就是被一个老男人看嘛,又有何妨。
男人弯腰将西裤脱下,随手扔在了椅子上。眼眶泛红,平复下心情,双手放在身后,仰头看着天花板。破旧的内裤松垮地挂在身上,茂密的毛发覆盖在两条笔直修长充满力量感的腿上,裆部饱满的一大包将宽松的内裤撑得满满当当的,男人缓缓吐出一口气,他能够感受到彭旭毫不掩饰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走,这样赤条条的羞辱,如同将他的心,他的尊严放在地上摩擦。
“你以前是市体校的?”彭旭吸了口烟,坐在椅子上,盯着男人的内裤,忍不住撇嘴一笑。
“是。”男人说道,眼眶泛红,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其他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好地生活,牺牲都是应该的,对,想想看方婷,想想看他们可爱的孩子。
“练的什么?”彭旭问道。
“田径。”男人说道,突然感觉有一双手出现在双腿上,低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彭旭正蹲在自己双腿之间,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肌肉,“你干什么?”男人皱眉,嫌弃地看着他。
“都是男人,你害怕什么。”彭旭不以为然地说道,扶着膝盖站了起来,说道“行了,条件是不错,但是我看你还是不适合,唯唯诺诺的,怎么给学生上好生理课呢?我看要不还是算了,让你岳父岳母老婆孩子进来吧。”
“我……我会做好准备的。”男人茫然地看着彭旭,支支吾吾地说道。
彭旭似乎铁了心,摆手摇头,似乎没有耐心。
“彭伯伯,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配合。”男人怕屋外的女人和孩子听到,压低声音,往腰靠近彭旭说道。
“那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彭旭眉眼一动,转头看向男人,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方巾仔细地擦拭着,“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你就把内裤脱了吧。”
“内裤?”男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块遮羞布。
“不行的话……”话音未落,彭旭瞪大眼睛,急忙戴上眼镜,男人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半分犹豫,就这么干脆直接地将内裤脱了下来。
内裤滑落在脚上,男人眼神黯淡,双手垂放在身体两侧,胯下的肉棍慢慢地舒展开,褐色的茎身,有些泛黑的包皮半包住鲜活透红的龟头,粗长柔软的垂放在男人的两腿间。
彭旭低下头靠近观察,顿时心中荡漾,真是好肥美的一根大肉屌,居然还没有勃起都已经有这么大了,怪不得这方国平的闺女当初为了这个男人甚至放弃上大学的机会,真是男人中的男人,怕是有酒瓶粗细了,彭旭想要伸手去碰,男人本能地往后推了一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几分冷漠,几分委屈。
藏在阴茎下的两颗睾丸随着男人身体的移动从而轻轻地晃荡。
“婷婷还真是好福气呐,找了你个这么好货。”彭旭指着男人的肉屌说道。
“彭伯伯要是觉得合适,那可愿意给晚辈一个机会?”男人眼眶泛红,冷淡地问道。
彭旭绕着男人走了一圈又一圈,坐在椅子上观摩,思考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行吧,看在你是老方的女婿的份上,就给你个机会,下周一,你在你们学校组织一下这个生理健康课,我到时候带领导过去参观,你可要好好表现,这个事成,编制还不是手到擒来?”彭旭盯着男人的生殖器,脸上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容。
包间门开,男人脸上挂着一抹牵强的笑,对着站在门口的几人喊道,“大家进来吧。”
方婷带着小源就站在门外不远处,见男人出来,急忙走上前,焦急地问道“什么情况?”
“可以,回去再跟你细说。”男人挤出一抹笑容,对女人说道。
一桌人又回到位置上,方婷看着男人,伸手将他脖子上的领带系好,一切尽在不言中。
晚饭后,陈泰生与方婷带着孩子告别彭旭,和岳父岳母后,开车回到学校公寓。
方婷回去后,疲惫地脱下高跟鞋,拿着睡袍去里屋换,男人和小源坐在外头的椅子上,小源坐在小板凳上,靠着男人,委屈地讲道,“妈妈让我不要乱说话,所以我没有乱说话。”
男人摸了摸腿上儿子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小源表现得很棒。”
“可是我看出来,爸爸今天晚上不开心,我觉得是那个彭爷爷欺负你了。”小源继续说道,小嘴嘟囔着,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事,爸爸可是超级英雄,没有人能欺负得了爸爸。”男人心里被儿子的话触动,但还是强装平静地说道。
“嗯。”小源轻轻应了一声。
男人低头看向趴在自己腿上的儿子,在自己的抚摸下,小源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还真是个小孩子。
方婷换好衣服从卧室里出来,男人伸手示意她小声,“孩子睡了。”
夜深,陈泰生穿着背心躺在床上,他现在很想抽一支烟,以前在体校的时候,只要心情不好他都会来上一根,可是自从跟方婷在一起后,因为她不喜欢烟味,他便戒了,如今有了孩子,他更是不敢胡来,孩子喜欢他,喜欢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他怕教坏孩子。
“还没睡呢?”方婷从床上爬起,脑袋靠在他的身上。
男人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心里觉得会平静一些。
“嗯,你怎么也不睡?”男人将被子往上拉,将女人盖住。
“我在想,今天彭伯伯跟你在里面干什么,我感觉你心情不大好。”方婷说道,两只眼睛在黑夜里扑闪扑闪。
“没事。”男人说道。
“我不信。”方婷手摸到男人的阳具,轻轻捏了一下,男人吃痛,闷叫出声。
“真没什么,彭伯伯就是让我把衣服脱了,想看看我的身体素质而已。”男人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
“真的?他就没有让你把内裤脱了?”方婷将腿伸到男人的腿上,刮擦着他的腿毛,弄得男人心猿意马。
“没有。”男人否认,他不敢向妻子坦言,自己赤身裸体地任由一个男人观看,这都太过耻辱了。
“孩子睡了。”方婷突然说道,在床单内轻轻扭动身体,玉手从床单里伸了出来,一条白色的蕾丝边内裤被扔在男人脸上。陈泰生拿着内裤,将鼻子埋进内裤里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邪笑,对方婷道“你个妖精。”随即翻身,将方婷压在身下。
楼上房间,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后,女人赤裸身体站在月光下,雪白的肌肤泛着荧光,手指探入下体的黑色毛发内,随着楼下床板的撞击声有规律地抽插着,女人压低嗓音,轻声喊着“啊……陈老师……”
第二节生理健康课
第二天,天色微亮,男人疲惫地从床上睁开眼,床头的手机铃声振动不停。男人从床单内伸出手臂接过电话,是未知来电。
“喂,黑猩猩,还记得我不?”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沙哑嗓音,陈泰生皱着眉头,他对这声音觉得熟悉,黑猩猩?已经很多年没人这么叫过自己了,这显然是过去体校的朋友。
“你是?”陈泰生茫然地问道。
“你小子果然记不得我了,是我,周明!”电话那头的男人兴奋地说道。
陈泰生睡眼蒙眬,“周…明,周明!”男人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吓了身旁的方婷一跳,“怎么了?”
“没事,没事。”男人对妻子解释道,捡起床下的内裤,套了上去,怕吵醒在外屋睡觉的儿子,一直溜达到走廊。
“周明!真是你小子?”陈泰生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与周明本来是市体校田径队的双子星,当初两人既是朋友,又存在竞争关系,当时男人的长短跑成绩都要隐隐压周明几分,是最有希望在国赛中获奖的,后来计划赶不上变化,为了与方婷在一起,男人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田径队,为此市田径队的老师也放出话来,让大家都与他不再联系,这也是男人心中一直的痛。田径队在失去他了之后,着重培养周明,最终周明在全国田径赛中取得冠军的好成绩,不过后来也是因为天赋有限,被招进了国家队没几年便又从上头退了下来,现在在市教育局也是做了一官半职,也是主要负责田径运动。
“如假包换!这还能有假?”周明说道,听得出来,跟男人久别重逢,仅仅是打个电话,两人都激动不已。
“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对了,你哪来我的电话?”陈泰生询问道。
“哈哈哈……怎么说我也是市田径队的教练,要找你一头黑猩猩又有什么难的!”周明大笑道,颇为得意地讲道。
“瞧把你小子能的!”陈泰生打趣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说。”
“也不是啥大事。”周明说道,情绪不如之前高昂,“市田径队现在是真没什么种子选手,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了,现在小孩子就只知道玩手机,身体素质早就败坏了。我这不是略有耳闻,你在这做体育老师,不就想来你这瞧瞧看,有没啥好的人才。”
“好你个黑老虎,果然没安好心,刚回来没多久,就过来挖墙脚来了。”男人笑道。
“好了,你小子也少偷着乐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这可是挤破头都找不到的机会,你就让你底下的学生好好把握机会,我可不会因为你跟我认识,就给你放水。”周明严肃说道,颇有几分明辨是非的样子。
“用不着你放水,你们啥时候到,我也好提前准备着。”男人说道。
“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不是给你发了封信,下周一!”周明说道。
男人想起了被自己放在背包里市教育局发来的信封,昨天晚上事情太多了,就忘记打开,突然下体传来一股急促的便意,男人感觉阴茎因为憋尿变得半硬,急忙说道,“行了行了,我晓得了,我要去上个厕所。”
“行,去吧,给你家黑猩猩放放水。”周明打趣道。
挂断电话后,男人穿着内裤,踩着拖鞋急匆匆地往厕所跑去,突然走廊出现了一道身影,惊讶地看着男人穿着内裤出现,顿时羞红了脸,捂住嘴巴,“啊——”尖叫。
“田老师?”男人尴尬地看向站在楼梯上女人,下体因为憋尿而勃起,就算内裤宽松都被顶起了一个规模可观的大包,陈泰生急忙捂住了裆部,转身跑开。
拉下内裤,男人看着自己的微硬的阴茎,马眼打开,如同放闸的水龙头,冲剂十足的水流从尿道内喷射出来。
男人突然能够理解妻子的心情,他一个大男人在这种没有独浴独卫的教师公寓里都蹑手蹑脚的,况且她一个女人,还要带着孩子,确实有着诸多不便。
“陈老师早。”突然黄海峰从门口走进来,站在男人身边,拉下短裤,露出同样微硬的阴茎。
“黄老师好。”陈泰生点点头,微微走开一些,免得自己的尿液溅到他的身上。
黄海峰在一侧偷偷打量着男人的阴茎,忍不住感慨道,“陈老师还真是天赋异禀呐。”
男人听到后,微微侧过身,有些尴尬地讲道,“黄老师说笑了。”匆匆解手,将肉屌塞进内裤,男人头头也不回地离开,连手也没洗。对于这个与自己同样在市体校毕业的学长,陈泰生一直心里有一个疑惑,那便是明明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何在学校教室内一直传闻他长了一根大屌,与他同个楼层的男老师除了黄海涛别无他人,不由得男人多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