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
“干嘛?”
华焉冷哼一声。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华焉握剑逼近,寒气飕骝。
“顾楼主一早就下令封楼,谢绝了一切门派的切磋。”
华焉一字一字咬牙。
还有……
顾笙瞬间瞪大了眼睛。
而后心虚的挠挠头。
“你,你都知道啦?”
她心虚的笑笑,想抬手拉下华焉握剑的手臂。
这便是承认了?
华焉心一沉,躲开了她伸来的纤手。
好像……更生气了。
也是。顾笙皱眉,他这般古板正气的人,定是痛恨被人欺骗。
怎么办呢。顾笙咬咬唇,瞅了他硬邦邦的下巴一眼,心道还是说实话吧。
“咳咳。”
顾笙清清嗓,“我这不是,这不是想试试金屋藏娇是什么滋味儿嘛……”
做的时候还不觉得,说的时候才发觉,这话说出来还真是让人臊得慌。
于是顾笙声音越来越小。
华焉瞧着她这副越过了道德边境的心虚模样,愈发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边筹备婚事,一边偷偷将他藏在房里。
这是想利用自己来寻找偷情的刺激感觉吗?
想到婚事、偷情等字眼,华焉心里又梗了两梗。
好像胸口被谁挖了个洞,然后胡乱塞进去了一团冰棉花。
顾笙扯住华焉的衣袖,摇晃了两下。
不让抓手手了,抓下衣摆总行吧?
顾笙这么想着,抬头瞅瞅华焉脸色。
「含羞带怯」,这四个字突的蹦到了华焉脑子里。
华焉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脑袋这么好使,啥词都会。
冰棉花扎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华焉剑鞘一挥,隔断了她拉着自己的袖袍。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声音也像被冰棉花冻住了。
顾笙一愣,瞧着那片衣袖从手中滑落,飘飘摇摇落了地。
这是,要与自己割袍断义?
登一下她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了。
就是骗了他一下,哄也哄了,作低也作低了,伏小也伏小了,至于这么严重吗?
哦,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值这么点情义?
柳眉拧起,顾笙也沉脸不做声了。
本想把衣袖扯回来,没想到心绪烦乱力道没控制好,一下割断了。
华焉瞧她一眼,迟疑了一下,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顾笙气呼呼说着,转身回了房。
“砰”一声,房门震荡起一层尘气。
没有?
华焉眼中云墨翻涌,瞧着冷冰冰的房门,也转过身,唰一下御剑离去了。
顾笙侧耳听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一条缝。
院中半个人影儿也无。
好嘛,还当真桥归桥路归路了。
皱眉,皱鼻子,最后顾笙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挫败的往床上一倒,蒙头盖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