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刚要走,就和袁奕撞了个正着。
她,她什么都听到了?
四目相对,秦奋竟然有种被偷东西抓包的感觉,羞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木屋里,刘清平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工程的图纸,看着秦奋和袁奕端着碗一前一后地走进来,莫名闻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
“怎么了?盛饭不吃?”
刘清平瞧了眼秦奋手里的碗,那只馒头只被咬了一口,碗里的菜动都没动一下。
秦奋将碗放在桌子上,胡乱地拿起桌子上的那张图纸,装作刚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故作严肃道:“明天要等着水泥运过来才能动工,你要没什么事也别闲着,去现场多看看,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袁奕点点头,“是。”
经过刚才的事儿,袁奕可把他的脾气给彻底摸清楚了。
他不是脾气怪,不想和人接触,是他刀子嘴豆腐心,总是用最狠的话说着心里最真诚的想法。
他对自己何尝不像刘清平一样好呢?
教自己技巧,带自己学习,每一次都骂自己笨、蠢、没脑子,可这小半个月的时间下来,自己掌握的知识远比刚来时多了不知多少。
干工程就是这样,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对自己放宽要求,就是对工程的不负责。
严厉,只是他对工程负责的方式。
如果说刘清平把自己当成装订的书籍,细心呵护,那秦奋则是把自己看做一块为雕琢的璞玉,需要耐心地用刀切割、打磨才能成器。
什么坏脾气、对人有偏见都是假的,无非是他嘴太毒罢了。
袁奕:“那如果我看完了,能不能去凰河转转,抓几条鱼回来给大家加个餐?”
“不行!”
秦奋和刘清平异口同声。
好嘛,在这件事上,两个人的想法还是挺一致的。
刘清平:“河水这么凉,万一掉下去咋办?你要是出点什么事,陈老师不得骂死我?!”
别说她出事了,就算不出事,刘清平也做好被骂的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