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石子的分类,袁奕也跟着搬石头的师傅们请教了多次,还做了不少笔记。
晚上,几个工人刚回去准备吃饭,没一会地功夫就折了回来。
“丫头,秦工回来了,他让你赶紧回去一趟。”
袁奕低着头,借着电灯泡微弱的光奋笔疾书,“怎么了?”
工人有些不忍心,吞吞吐吐地说道:“秦工知道你擅自改了数,气得要找你算账……”
袁奕:???
回去的路上,工人们想起秦奋发火时的样子,不禁替她捏了把汗。
毕竟她是女孩子,要是被打一顿或者臭骂一顿,哭了可咋整?
倒是袁奕毫不在意,甚至还问他们晚上做了什么饭菜。
“都说了不能让她来,你看看,我就说她只会惹麻烦!”
距离门口还有十米左右,袁奕就听到秦奋破口大骂的动静。
外面的工人们纷纷看向袁奕,不知她能否承受住秦奋的河东狮吼。
“不能怪她啊,是我给的图纸太老了,按照错误的数据肯定会出错啊。”
“那要是她一开始不来,她能有犯错的机会吗?”
“她毕竟是陈老师的孙女,既然她有想学的心,咱们就该教她。”
“教她?那是学校老师的事,飞龙峡的工程有多大你不知道吗?拿这么大的工程当儿戏?”
“就算她改了数,也只是耽误了一天而已,你给的数不也是不够准确?耽误一天怎么了?”
“一天?咱们这是在跟时间赛跑,一天都耽误不了!”
袁奕站在门口,没有被里面的争吵声吓到,而是清了清嗓子:“秦工,你找我?”
袁奕的出现,让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两人同时看向门口,脸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情绪。
秦奋手里的纸几乎要被他捏得粉碎,右手叉腰,鼻孔朝天的架势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工人们说你按照刘清平给的图纸和数据,把沟渠深度给改了?”
袁奕欣然承认:“嗯,但是刘工给的数字也是错的,所以我又重新算了个数。”
秦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念在她是陈老师孙女的份儿上没有第一时间发火。
“你才多大?以为考个状元就了不起了?什么数据都能天马行空地改?!”秦奋说话的语调越来越高,眼睛里的怒火分分钟要冲出来。
刘清平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挡在袁奕身前,替她挡住了他眼神里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