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改明面露不悦,甚至带些气愤地夹着碗里的菜,“你跟她说,袁奕现在不方便,过几天再说。”
自己这边还没把袁奕的思想工作做好呢,怎么能让她钻了空子?
上次就比她晚了一步,让她有机可乘,这次在袁奕做决定报什么专业之前,说啥也不能让她插手!
袁奕见来人神色有异,便主动问他:“是有什么事吗?”
“陈书记受了伤,这会在医院呢。”不等袁改明开口,男人就接上了袁奕的话,“陈书记伤的很重,只想见你一面,说有些话想跟你说。”
见他擅作主张开了口,袁改明狠狠地戳了他一眼。
男人赶紧低下了头,用委屈地目光向他解释道:部长,不是我不听话,实在是书记下了死命令,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袁奕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起身就要走:“那咱们快去医院看看吧,可别有什么事才好。”
“是啊,还是去看看吧。”袁建国也帮腔道。
看着陈冬梅的苦肉计见了效,袁改明暗暗叫苦……
医院里,陈冬梅躺在床上静养,即便是受了伤,她也不忘审阅着那一卷工程图纸还有计算出来的详细数据。
“奶奶?”
“陈姨?”
听到袁奕的声音,陈冬梅的眉头瞬间就舒展了,“哎,你们来了!”
陈冬梅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图纸,在旁人的帮助下,扶着床坐直了一些。
她的右腿受了伤,打了厚厚的一层石膏,用纱布吊在半空不能移动。
几个月没见,陈冬梅瘦了不少,鼻梁上戴着一副老花镜,由于长期翻看着各类图纸和资料,目光都少了些许的精神。
还未等袁奕走近,陈冬梅就热情地握住了她的手,仔细地摩挲着她的手心和手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
“听说咱们家袁奕考了状元呀?真是不容易!将来的前途肯定无可限量!”
与她生活了这么多年,旁人不晓得她,袁改明又岂会不知?
袁改明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躺在医院里,还能知道丫头考了状元?”
陈冬梅懒得看他,自顾自地说道:“成绩还没下来我就知道了,还用等今天放榜吗。”
陈冬梅尽管这几个月一直忙着工程的事,但也惦记着袁奕高考的成绩。
参与工程建筑总要见许多的人,经过一番打探了解,她几乎是和省教育局局长同时知道了袁奕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