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规训(耳内反复播放守则/R钉/公众场合亲热)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吧。”这是星期五下午,纪垣结束了他的部门周例会。军官们三三两两散去,纪垣坐在长桌首座,和留下来的几位单独又说了一些事。等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军情三处的陈涵副处已经在门口等他了。
“请坐。”纪垣将人邀请进自己办公室,他们相对坐在小沙发上,纪垣沏了一壶上好的普洱,和陈涵静静品茗。茶过一轮,陈涵终于率先开口:“我这边收到林部和何老的意思是,小秦向导也会来三处,最好年内就能接任处长的位置,事情我这里先做着没关系。纪中校,您这边怎么看?”
纪垣点头,放下手中的茶杯。秦鹣以前是军情三处的处长,如今秦鹣离世,正处的位置就空出来了。陈涵是普通人,这意味着他这辈子只要待在“塔”的政治圈内,很难完全主导一个处级部门,所以他可以坦然来找纪垣谈话;而三处的副手除了陈涵,还有另一位a级向导吕毅。论理,吕毅是接替秦鹣位置最适合的人选,但是军委会始终没选出接任者——又或说是,在测出纪垣和秦鹤的高匹配度后,其中有人故意拖延了这个时间。现在纪垣和秦鹤重回核心权力圈,林霄平部长不想放弃三处的势力范围,自然是力荐秦鹤接任秦鹣的位置;而陈副处所说的何老,则是秦鹤和秦鹣的外婆何颂,南方塔区曾经的首席向导,退休前是白塔中央军委总机关的将军之一。秦鹣和秦鹤一直在白塔内被认为是家世和天赋顶级的天之骄子,其中“家世”一项,所指的并非是商界赫赫有名的秦家,而是他们的外家。
“我和小鹤前两天才去何老那边吃过饭,也聊了他未来的安排。”纪垣慢慢地说,没有立刻给出回复。秦鹣和纪垣在白塔经营数十年,除了战功之外,更是积累了不菲的人脉和资源,陈涵是秦鹣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更是秦纪二人的亲信之一。陈涵来找他的原因已经很明显了:陈副处可以压制着下面的人不生事,也可以暂时制衡吕毅,但他至少需要知道,这个他并不熟悉的年轻人,是否足以担当他的上司,而纪垣的意见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纪垣又开始沏茶。见对方不答,陈副处笑笑,像随口闲聊一般不经意地继续道:“林部和何老的意见固然重要,但您毕竟是和小秦向导最熟悉的人。如果您对他的未来有其他规划,又或是他自己有什么想法,我这边也想知晓一二。当然,三处这边,您和林部有什么需求,我一直都会在这。”这基本就是在开诚布公了,也是完全基于陈副处对秦鹣和纪垣的信任:陈涵重申了他对秦纪一派的忠诚,但如果纪垣认为秦鹤不足以担任三处的领导,那么陈涵也不会费心帮他撑过这段权力空窗期。
纪垣终于沏完了茶,把两杯茶倒满,其中一杯放到陈涵面前。陈涵端起茶,细细啜饮着,直到对面军官终于开口:“明年三月是表彰大会,也会批量任命一些官员。在那之前,三处的事还麻烦您费心了。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随时联系我或者林部。”
这就是让他把位置留着给秦鹤了。陈涵挑眉,然后笑着点头。纪垣能如此看好他新结合的小向导,确实在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说林部只是急于在三处这样的重要岗位顶上他的人、何颂将军希望维持家族的影响力,那么纪垣,这个真正意义上和秦鹤绑定未来的军官,才是最在乎他的仕途的人,也只有纪垣不会带任何私心地为秦鹤考虑。如果连纪垣都如此看到秦鹤的未来……纪垣的肯定让陈副处放心不少,他放下茶杯,又和纪垣随意聊了些闲话,很快告辞离去。
纪垣送走陈涵,又处理完了周内的文件,随后靠在自己的宽大扶手椅上,慢慢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闭目养神。他刚刚敏锐地捕捉到了陈涵眼里的震惊,但扪心自问,纪垣确实很信任秦鹤——秦鹤表现出来务实、决断和高行动力,让纪垣已经在他身上看到了可为领袖的端倪。纪垣有理由相信,秦鹤所擅长的伪装和劝诱、他机敏而灵巧的狂妄雄心,足够让他在三处这样的地方混得如鱼得水。纪垣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距离下班还有不到半小时。他想到什么,轻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无线耳塞,在耳朵里戴好。他按下无线按钮,里面播放的正是秦鹤写的《哨兵守则》。
“一,纪垣必须发自内心热爱秦鹤、尊敬秦鹤,任何时候以秦鹤的意志为首要任务;
“二,纪垣必须向秦鹤保持坦诚,无论是思想、感情或疑问,都有义务向秦鹤告知;
“三……”
比播放这些丧权辱国的条款更加羞耻的是,朗诵的声音还是纪垣自己的。其实就是几天前的事——那天,纪垣被秦鹤做完后已经很累了,他卧在被子里,昏昏欲睡间,看秦鹤靠在床头,正兴致勃勃地写着什么,散开的装裱工具就放在被子上。纪垣撑起身子看,认出来是他自己亲笔写的《哨兵守则》。他记得,那天他写完后,他们俩分别签了名,秦鹤让他背下来,然后就把原件拿去装裱了。
“怎么了?”纪垣困倦地问。他已经很累了,没空陪秦鹤瞎闹。
“我觉得我写的时候漏了一条,必须得加上。”秦鹤认真地说,看纪垣困得睁不开眼,就搂着他的脖子,让他头枕在自己大腿上。这个动作让纪垣想起了他被压制思维当狗时,秦鹤也喜欢让他枕在腿上。他别扭地动了动,刚想抗议,就看到秦鹤已经写完了补充的条款,把纸页举给他看:
“十六,纪垣必须对曾经和现在的向导一视同仁,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秦鹤一字一顿地念,满脸认真。
……他还记着这茬呢。纪垣无奈地想,打着哈欠闭上眼睛。那天在办公室点头后,纪垣心里已经做下承诺,那么他就不会反悔。但秦鹤非要写进《哨兵守则》,就不得不引人多想了。纪垣在心里给秦鹤记上一条“缺乏安全感”,感受着对方爱抚地为他梳理头发的手指,很快又睡着了。
从加了新条款后,秦鹤就像生怕他忘记一样,隔三岔五就要抽查他《哨兵守则》背得是否娴熟。而且查背还有动作规范:他要求纪垣脱光了衣服跪在他面前,每错一个字,乳头上就得挨一鞭。哨兵的记忆力强于普通人数倍,往往纪垣根本没背错,但秦鹤总要鸡蛋里挑骨头,例如有个字读音不准,又或是句尾的某个字吞音,然后就不由分说“啪”地赏下一鞭子,把纪垣的乳肉抽得震颤不已。昨天晚上背书的时候,鞭梢一个不经意扫过乳尖,电击般的尖锐刺激让纪垣身体猛地绷紧,正背诵的条例卡在喉咙里,立刻遭到秦鹤严厉的批评:“你怎么背的,垣哥?这都记不住,看来平时还要多温习才行。”
按照秦鹤不由分说立下的规矩,纪垣每忘词一次,,他越听越觉得自己龌龊低淫乱,实在待不下去,干脆站起来出门。
“有人找的话,就说我去训练场。”纪垣给勤务兵丢下一句话,急匆匆地离开了大楼。事实证明,相比起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走在路上听训诫录音完全是另一种感受。这里是通往训练场的主路,通行的大部分都是正在受训的年轻哨兵或向导。纪垣经过时,新兵们立刻立正行礼,大声喊出“长官好!”这样的军容和耳朵里的训诫混在一起,更加重了羞耻感。好在纪垣不用停下敬礼,只需要微微点头表示接受问候,用帽檐压下薄红的脸颊。他听着耳朵内自己的越来越控制不住的低喘和颤音,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训练场里,秦鹤正在做模拟场景突击训练,纪垣走进来时,他刚好用枪口毙掉最后一个对手。“垣哥!”训练场周围的激光围栏关闭,秦鹤小跑到纪垣面前,开开心心地上来就牵他的手。
“……”纪垣没有答话,耳麦里的声音讲完了纪垣的义务,到了《哨兵守则》的节,主语变成了秦鹤。“秦鹤有责任关心纪垣、爱护纪垣,时刻保护纪垣的身体和精神健康……”他的注意力还没从耳机里的声音收回,甚至连秦鹤在众目睽睽下牵起他的手都没反抗。旁边的教官和学员们都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掩饰了脸色。军官们看重威严,到了纪垣这个级别,即使有了完全绑定的伴侣,也几乎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表达出亲密。如此旁若无人的就和向导牵手,这在白塔高层中绝对是非常少见的。
“垣哥?”看纪垣表情有些恍惚,秦鹤奇怪地出声,伸手帮他撩起耳边的碎发,无意间碰到里面的隐形耳麦。秦鹤心头一动,涌起一股特殊而隐秘的快感,这种喧嚣人群中悄悄分享小秘密的被牵挂感,让他内心荡漾起异常的悸动。“垣哥,今天结束得早,我去换衣服。”
“……嗯。”纪垣随意地应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鹤拉着手一起去了更衣室。他被耳麦里的声音弄得有点精神游离,等更衣室的门“砰”地关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一众年轻的哨兵向导里,做出了“被牵进更衣室”这种初恋举动,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小声急斥道:“小鹤!”
“干什么,垣哥。”秦鹤将纪垣一把按在门边的墙上,不由分说就吻上了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还怕看我换衣服吗?”
纪垣气急,连忙就想推开他。“大庭广众下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而且、更衣室里还有监控……”他的两只手抗拒地撑在秦鹤的肩膀上,但偏偏没有使劲推开他。这是秦鹤这段时间最满意的成果之一:纪垣只要表现出对共浴、亲吻或者事后清洁的抗拒,秦鹤的精神触手就会立刻钻入大脑,用暗示和压制强迫他停止动作。大概是潜意识觉得反抗无用,不知不觉间,纪垣也养成了在生活小事上不忤逆秦鹤的习惯。
“有就有吧,难道白塔的内部监控还会泄露出去吗?”秦鹤咬着纪垣的唇,黏糊糊地吮吸着,“而且这些场面,总务室应该也见多了吧?”
“你……不,这不是会不会泄露的事!”纪垣本来还压着声音急斥,秦鹤的手已经灵活地解开了他的风纪扣和衣领,从前胸探入,隔着今天早上贴的乳贴,轻轻地一按。微电流般的刺激瞬间传遍全身,纪垣勉强支撑着身后的墙壁,喘息越来越粗重。“你快去、换衣服,我们回……”
“我们这个模拟训练场专给刚结合的哨向组合训练。”秦鹤老神在在地说,一手伸在纪垣的衣服里轻轻按着乳蒂,另一只手继续解着他的衣扣,“我这段时间冷眼瞧他们,可不止一对在这里搞过。”
说话间,秦鹤就已经解开了纪垣大半的衬衣,只剩腰间一两颗扣子还系着。衬衣下是一件普通的白色男士背心,薄薄的布料裹着哨兵的宽背窄腰,两块健硕胸肌的线条形状尤为明显,透着若隐若现的勾人。乳首处不同以往的微凸,在白色布料下似乎透着黑色,呈现奇怪的粗十字形。“当初你们刚结合的时候,你一定也和我哥在这种地方做过吧?”
纪垣面色大窘,一时居然找不到回应的话。他的脸色变化应证了秦鹤的猜想,秦鹤笑容稍敛,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一瓶醋,酸得直能窝出火来。他一手把着纪垣的腰,另一只手从侧面将背心撩高到胸上,原本两个樱桃似成熟馥郁的乳头处,却被十字交叉的粗胶带贴着,黑色的反光衬着周围的蜜色胸脯,更添了一分淫靡。
“给我检查一下,垣哥。”秦鹤说。他也不压着纪垣的动作了,毕竟,他现在可是占着十足十的道德制高点——按照《哨兵守则》里的要求,既然纪垣和秦鹣在更衣室做过,那么秦鹤就有权提出同样的要求。秦鹤抠下胶带最上面的边角,慢慢地往下撕,无意间看到纪垣又羞又急的表情,心中的恶劣更甚。他手里的胶带撕了一半,露出正中位置下的医用纱布。刚揭下来,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是纱布粘上去前,特地浸过了止血消炎的药液。而究其原因,正是那枚此刻正穿透乳首的金质乳钉。
“恢复得很快,才打了不到24小时吧?你们哨兵的身体素质真不是吹的。”秦鹤笑着说,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那枚熟枣似的乳蒂。纪垣的身体立刻敏感地一缩,偏偏乳头颤巍巍地挺得更高,暴露了他羞耻下更易勃发的生理反应。秦鹤笑着看他,每次纪垣在他手底下受辱时,脸上的神情偏又坚毅极了,眉头紧皱,端正俊朗的脸上像是准备迎接拷问,实则身体诚实得不得了。秦鹤想着已经在家准备好的一系列乳头饰品,再想到等今晚训练纪垣狗爬的时候,两边乳头垂下的金链会在胸前一晃一晃,顿时口干舌燥,猛地低头含住那枚诱人的乳尖。
这样温暖而强烈的刺激来得猝不及防,纪垣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本能地迎合,顿时更加羞愧难当:“小鹤,别……唔!”他发出一声变调的呻吟,秦鹤正用牙齿衔着他的乳尖,用舌头慢慢顶着正中间那个小孔。纪垣身体都软了,他原本只当乳钉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装饰品,秦鹤若要在床地间强求,他也就无所谓地纵容了;却未曾想到,打上乳钉后的乳首居然会如此敏感。他用背撑着墙壁,艰难地不让自己倚靠在对方身上,却因为舌尖给予的刺激而不受控制地身体发酥;偏偏在被亵玩间,他还不自觉地连连挺着胸,喘息也越来越粗重,几乎就是主动把整个乳晕都喂进了秦鹤口中。
空气中的情欲味道越来越浓。就在纪垣的意志力都快支撑不住时,秦鹤出乎意料地从他胸上抬起了头。“好了……垣哥。可不能再继续了,不然我也要把持不住了。”他笑着说,用手指轻轻捏玩了两把那枚愈发肥鼓的嫣红乳蒂,拿出纸巾擦干上面的唾液。
纱布不解下来还好,既然接触到空气,那就是不能用了。秦鹤拿出新的纱布和胶带,给纪垣原样贴好,然后抬头看他。耳麦里的录音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纪垣的面容恍惚而沉迷,被秦鹤扣下耳塞时,表情还有一瞬间的茫然不解。他的目光还是失焦的,黑色的眸子湿润润地看着他,似乎是在询问“为什么不做下去?”秦鹤被他目光看得心动,恨不得把人当场按在更衣室的椅子上日上八百回合,但想到纪垣如今的军衔和地位,若他真的在公众场合闹这么一出,只怕将来会成为有心人的把柄。这么想着,他终究是压下了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