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露》乐可同人
至少他不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后悔。
k先生沉默了一瞬,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但面色很快恢复如常,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我不是救世主,也永远不会是你的救世主。如果你想要别人爱你,那你必须先爱自己。……我希望你记得,没有任何人能成为你生活的全部,而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你必须做你自己。”
这其中确实有误会,但他并不准备解释,正好让对方断了这个念头。而且为了避免对方把两种情感搞混,他多说了几句话,他是碰巧救了对方几次不假,但在那种情况下,对救了自己的人心生好感,似乎再正常不过,然而这种情感并不一定是爱情。
更何况,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与关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少年产生多余的情感。可是看着乐可认真的目光,他罕见地迟疑了。
“如果我做到了,你会爱我吗?”见他迟迟没有应答,乐可又多问了一遍,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连呼吸也不舍得错过,只为了听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答案。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做到了,我会考虑的。”
他本该拒绝的,给一份兑现不了的承诺,最后不得不亲手打碎这份期待,对喜欢他的人来说是无比残忍的。可是他却迟迟吐不出拒绝的话来,仿佛有什么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因此他违心地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还是不忍心打破那份期待。
他打了一辆车,把对方送到学校,目送着对方走进校园,他才打算离开,而少年突然回头冲他一笑,说:“k先生,下次再见。”
09答应他end
那次经历过后,乐可的生活彻底回归了正道,即使是平淡无奇的大学生活,他也能从中体会到更多的珍惜可贵。
然而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到从前。那些漂亮可爱的女孩子似乎再也无法打动他的心,他能欣赏她们的美,却不会有心动的感觉。
他也没有因此成为一个同性恋,对于其他男性的过度亲密他依旧感到抵触,他不喜欢和他们有多余的肢体接触,然而有一个人是例外,那个人就是k先生。
如果有人问他的性取向,他也许会回答说k先生。k先生就是答案本身,他的性取向就是k先生,无论k先生的性别如何,他一定都会爱上ta。性别反倒成为了次要的,k先生是男的,所以你说他喜欢男人也没有错。
这就是乐可的答案。
另一边,k先生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
经过那次的两人谈话后,他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于他而言,既熟悉又陌生。他本以为自己是最熟悉乐可的人,因为他们曾有过相似的经历,他最能体会对方在面对那些不幸时的绝望窒息。
可是对方剖析内心的一番告白,让他再次意识到,对方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少年了。对方本该经历的那些,因为他每次出现的及时,竟然全都发生了改变。
乐可没有如前世的他一样染上性瘾,自然也不会堕入绝望痛苦的深渊,少年的人生,因为他的出现,染上了明媚的色彩,即使在最绝望的至暗时刻,也得以窥见一丝天光。
而他真的如他说服自己的理由那般,对乐可没有一丝动心的念头吗?他迟疑了,他不敢再想,他并不觉得自己像对方想的那么好。
说到底,他只是在挽救从前那个无望的自己。他把自己不甘的情绪寄托在对方身上,通过一次次的及时帮助,他把对方从堕落的深渊拉回人间,他在拯救对方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挽救曾经那个无望的生命。
他并不像少年想的那么伟大,他、他只是为了一己之私。k先生的想法有点动摇,但他还是维持着那种岌岌可危的理智。
直到少年主动找上了他。自从那日过后,乐可一直没收到k先生的回复,对方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打给他。他在焦急等待的同时,难免有些心灰意冷,直到室友的一番话点拨了他,他这才意识到既然对方没有拒绝他,他为什么不能主动出击。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一幕,他们面对面地坐在一家咖啡馆里,面前摆放着两杯饮品。乐可周末没事要做,在打电话问过k先生后,他知道对方这个周末有空,因此主动约对方出来。
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气氛难免有些尴尬,倒是k先生先开头道:“他们这家的甜点做的很不错,你应该会喜欢的,要不要来点?”
乐可愣了一下,接受了对方的好意。等到甜点端上桌,他尝了一口发现很合自己的胃口,眼神都亮了,说:“谢谢,很好吃,你也来点。”
他们分食着那碟糕点,不知道是谁先起的话头,另一个人接着说了下去,一来二去他们竟然有许多相似的兴趣与喜好。到了要分别时,两人都有些恋恋不舍,他们默契地没有提那日的事,但有点东西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后来他们又约了几次,随着交谈的增多,他们有了更多的话题,偶尔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k先生要外出办公几天,在临走前他们又见了一面,他们静静地沿着护城河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过了一会儿,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开口说点什么。
这次是k先生先开的口,他说:“我答应你。”他终于想明白了一切,不再觉得爱上另一个自己是一种罪过,这次的回答异常坚定。
而乐可终于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个答案。那一刻,他的心跳很快,像是要挣脱胸膛,向全世界宣告这一事实。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不只是说说而已。
他们都在想,人间很好,而他值得被爱。
“你放心,我的心里没有其他人,如果有,那个人也只会是你。”傍晚的夕阳洒下余晖,将河面染的一片橙黄,气氛太好了,k先生刚说完这番话,他们就情不自禁地交换了一个吻。
[end]
01公厕传说
k是一名普通的男高中生。放学后,他跟着蜂拥而出的人群走出了校园,他斜挎着背包,里面只放了几本书,一点也不重。他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回家的方向走。
k犹豫了几秒,转头走向另一个方向。这是他第一次抄近路。因为想早点回家,他挑了条路程近的小路,但要经过学校附近的公厕。
那是一个废弃已久的公厕,平时没有多少人经过,因为这里流传着一个可怕的传说。据说公厕附近有变态,专挑路过的女高中生下手。
再加上这里路灯坏了,照明不好,时间长了就更没人愿意走这边了。
作为一名普通的男高中生,坚定的社会主义接班人,k自然是不相信这种说法的。他更不相信,会有哪个变态对一个男高中生下手。
然而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路灯忽明忽暗,照得面前的路阴测测一片。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他不设防吸进去不少迷药,可能是害怕他突然反抗,那人使劲地用布捂住他的口鼻。
还不等k张口说点什么,他就因过量的迷药昏迷了过去。等到k醒来时,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上蒙了一块黑布,视线里一片漆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
不过他的这种想法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对方一言不发地扒了他的裤子,内裤也被一把扯下,他的‘小兄弟’不得不在寒冷中迎风站立。
k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嘴巴是自由的,他本来想破口大骂,但是觉得那样比较费体力,因此只好平静问道:“你想做什么?”
对方听到他开口说话,握住他性器的手有些激动地收紧了,他疼的脸色都变了。对方赶紧松开了他,开口时压低了声音,那声音明显不是他原本的音色,有些羞涩道:“我、我想,强奸你的几把。”
k应了一声说噢,又问:“那我可以拒绝吗?”对方没有回答,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他似乎听到了一阵隐约的抽泣声。
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只是说:“我是第一次,你要轻一点我怕疼。”对方这才说好。
——02受害者k
到底该从哪里开始呢。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很快下定了决心,k只感到有道身影靠近了他,紧接着有温热的呼吸接近他,然后往下移,最后停在了他的几把上。
k的大脑一片空白。那人张开嘴巴,一点点吞下了他的几把,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几把,被蒙住的双眼看不见,触觉就变得格外敏感。k倒抽一口冷气,差点秒身寸。
但问题随之而来,那人只含了半根,就停下了动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在同一空间。
突然,k的脸色猛地一变,身体的反应更剧烈。刚才就差一点,他就要断子绝孙,彻底交代在对方嘴里。对方因他的动作也是惊了又惊,吐出了他的东西。
那人的力道没把握好,本来是要舔他的性器,结果含的太用力,牙齿磕了上去,k一点也不怀疑,如果对方再用点力,他的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k气极,差点骂出脏话来,说出口的时候收敛了点,他想起了他是受害者的身份:“你到底会不会口?”
对方摇了摇头,又想到他看不见,就很诚实地说:“不会。”他一开口,就把k气笑了:“你不会口,也敢给人舔几把?!”
“那你能教教我吗?”对方的语气更诚恳了,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们的角色就像是发生了转变。
k不接话,反而说:“那你继续含着,这次不要太用力,力道要轻一点。”对方听话地照做。他又接着说:“就像刚才那样,你做的很好。就像吃糖果一样,慢点吞进去,再用舌头一点点地舔。…对,就是像这样的。”
说完这句话,k就沉默了下去。温吞的快感俘虏了他,他爽的头皮发麻,只是偶尔违心地想,他到底在干什么,教一个变态怎么舔他的几把,那他岂不是更变态。
对方似乎找到了窍门,慢慢摸索出一点门道,含着他的力道时轻时重,尽管还有点生涩,却已经做的很好了。
那人突然把他的东西往嘴巴里吞了吞,给他做了次深喉,紧致的喉腔挤压着他的性器,k下腹一紧,就泄了出来。
对方躲闪不及,大多溅到了他的脸上和嘴角,那人把嘴角的白浊舔干净,痴迷地说:“k的味道。”
k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变态。
——03坐上来/太深了
其实k大概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刚发泄过的性器,在对方的再三抚弄下,很快又再次变得坚硬。
当对方拆开套子,往他的几把上套,他并没有很意外。应该是送了润滑液之类的,他的眼睛看不到,那人扶着他的性器坐上来时,有不少凉凉的液体顺着对方的屁股,滑落到他的几把上。
那人以为抹上去就算润滑,其实并没有很好地扩张,只是强行地想往下坐,刚含进去性器的顶端,k就有点受不了。太紧了,他的几把寸步难行,对方又因为疼痛夹的太紧。这样下去,他们都会两败俱伤。
他不得不艰难地开口:“停,你给我停下来。…自己用手指扩张,差不多了再继续。”
那人这次也乖乖照做了,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k只能听到一点微弱的呻吟声,那是对方在扩张时因不适发出的声音。
他不该多想的,可是他的大脑已经替他补全了那副画面,对方皱起的眉头,略显痛苦的表情,咬紧的牙关,还有不经意间泄露的呻吟,像一把钩子勾住了他的思绪,又在顷刻间挑起他的情欲来。
等到对方终于在他身上一点点坐下去,他居然有种怪异的满足感,像是小时候得到了很想要的玩具。
那人慢慢往下坐,一点点吞下了他的几把,紧致的肠道缠上来,像不知餍足的小兽。k呼了口气,忍住想射的冲动,等对方慢慢适应。
因为是第一次,异物感还是比较强烈。那人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偶尔传来低低的喘息。k的双手被缚在身后,没有办法作出实际的举动,只能暗自忍耐。
这个姿势还是很考验上位者的体力。也许是碰到了某处敏感点,那人突然软了腿,跌坐在k身上,甚至没有给出适应的时间,他的性器就插到了底,本该是痛呼的声音里却含了丝丝甜意。
k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借着这姿势向上顶弄,一下又一下,虽然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对方的敏感点,但次数多了,也能让这快感一点点攀升。
那人并没有反抗,反而默许了这一切。他喜欢k给予的一切,包括快乐与痛苦。而此刻的他,其实痛并快乐着。
抽出一点又全根没入,k向上用力顶弄,紧热的后穴被艹开后,不顾主人意愿便亲热地凑上去,亲吻那青筋暴起的柱身,又在对方离开时,不舍地挽留。
就这样抽插了几百下,k终于有了发泄出来的想法。他重重地撞击了几下,射了出来。即使隔着一层套,对方也能感受到那股微凉的液体。
几乎是同时,那人也崩溃地泄了出来,后面还好,身前的玉茎颤抖着,吐出几股白浊。
过了一会儿,那人缓过神,慢慢地从k身上离开,疲软的阳具从他体内滑落。他取下k阳具上的套,里面盛满了白色的液体。
对方收拾好东西,一瘸一拐走了人,把k独自留在了原地。至于k最后怎么离开的,这就是后话了,暂且按下不表。
——04他的痴汉同桌
时间到了第二天。尽管昨天k遭遇了一些不测,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但第二天他还是坚强地去了学校。他刚坐下不久,他的同桌就来到了教室,他看对方行动有些不便,似乎是身体有所抱恙。
但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因此他什么也没有说。
说起来,他们以前还不是同桌。那时候的l阴郁而寡言,没有人愿意和他做同桌,只有k是个例外。
只有k不介意和他做同桌。
当时班主任很为难地看着眼前的局面,一说到和l做同桌,全班都寂然无声。没有人愿意和这个低着头的阴郁少年做同桌,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k像是刚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哑,环顾一圈四周,见无人应答,漫不经心地举手说:“老师,我。”
就这样,l和k成了同桌。他向对方投去感激的目光,k的表情淡淡,却没有作出回应。
于他而言,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做了之后,很快就忘了,只有另一个当事人还记得清清楚楚。
那种悸动的感觉永远地保留了下来,l开始努力让自己变得正常、合群一些,希望k能更多地注意到他。但他明白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对方只把他当做普通的同学看待。
随着时间的发展,那种心动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在l心里生根发芽,扭曲成了痴迷热恋的参天大树,他疯狂迷恋着对方的气味和声音,这一切都让他着迷不已。
——05好吧他要早恋了
“我知道昨天那个人就是你。”那股熟悉的气味突然靠近了他,在他耳边说出了这句话。
l先是一惊,接着兴奋起来。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他会怎么想我,会觉得我是变态吗?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哪里都喜欢的不得了,就连几把的形状也很喜欢。
如果他也能喜欢我就好了。我愿意做他的鸡巴套子。
“你不准备对我说点什么吗?”k问他。l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他有点兴奋了,可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说:“我喜欢你。你可以也喜欢我吗?”
谈恋爱很麻烦,k讨厌一切麻烦,因此他从不早恋。
不过如果有一个人全身心地喜欢他,痴迷着他的一切,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毕竟生活本来就很无趣了,而l过度的反应却令他感到一丝新奇。
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所以很干脆地说:“好,我答应你。”
好吧普通的男高中生要早恋了,和自己的痴汉同桌。
今天也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呢。
一个普通男高中生的日常,就从接受痴汉同桌的告白开始吧。
[end]
01
妖女原先是有名字的,可她父母死的早,申冤之时却无人为她主持公道,即便是勉强应了,最后也是草草了事。她的父母便那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经此一遭,她彻底看透了所谓名门正派的虚伪面孔,自此心中不再存善念,做事全凭喜好。
她的一手高超医术,一半得自父母传承,一半源自她个人的苦心专研,她救人极为随心所欲,只救想救之人。
曾有一江湖大侠,威望极高,得众人仰慕。重伤之际请她救治,她只看了一眼,便拒绝了,丝毫不顾此人在江湖中的声名地位。随行众人见求助无果,顷刻间变了脸色。
她关门拒客,众人奈她不何,此事不了了之。此后,江湖上多了些谣传,她俨然成了众人口中十恶不赦的罪人,‘妖女’的称号便是从那时传出来的。
作为当事人的她,听了这称号,只淡然一笑,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众人口中的妖女。
妖女无家可归,便四海为家、四处游荡。她最近新寻的住处,风景是极好的,不远处还有一座古庙,每日都有钟声传来。
一日她饮了酒,半夜睡不着,竟糊涂摸进了古庙里。她翻墙的这处甚是荒凉,不见人烟。闹出的动静虽大了些,却也没有惊动庙里僧人。她墙头翻了一半,随意往四周一看,却有一道人影,静静地立于树下。夜风微凉,桂花送来清香,那僧人只望着翻墙的她,一言不发,面色无悲无喜。
她的心跳快了几秒。
妖女翻墙的动作有所停顿,还是顺进了院子。那和尚还没走,她喝了酒,脑子不大清醒,走到僧人面前:“大师长的可真俊俏。”
对方不为所动,妖女觉得有趣。很多人都喜欢她这张漂亮的脸,和尚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她伸手想碰对方,那僧人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还请女施主自重。”
狡黠的笑意浮上眼底,妖女突然凑近了和尚,带着一点冷冽的酒气,说:“可是我十分心悦大师,那又如何是好。”
僧人只是说:“施主,你恐怕是喝醉了。不若在寺里的客房休息一宿,次日再做打算。”他勉强将对方带到客房,安置好便先行离去了。
次日清晨,妖女从梦中醒来,她头还有些疼,嘴巴干燥,这都是昨晚饮酒的后遗症。她略一回想,就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脸上带了点笑意,对那和尚愈发感兴趣起来。她昨晚的意识虽然有点昏沉,那些话里也不全是假话。比如对方生的实在俊俏,她又生了几分兴趣。
窗外日头又升高几分,初生的朝阳从窗沿洒进来,妖女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昨夜宿在了寺庙的客房里。而她的衣物还完好地穿在身上。
时候不早了,妖女无意在此逗留,计划今日先行离开,等另寻个时机再来会会这和尚。
02
几日一晃而过,时间很快到了下半旬。妖女终于得了空,便简单收拾一下,去了山上的庙里凑热闹。
这几日正是踏秋好时节,游人如织,结伴而行,纷纷到山上的寺庙求福还愿。妖女不信神佛,几乎不参加此类活动,这次却难得有了兴趣。
她避开了热闹的人群,寻了个僻静处,有僧侣见她孤零零一个人,便上前大胆问道:“施主,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妖女摇头,忽又点头,一旁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刚想出口询问,就见她眼神发亮,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明了。
那是他们庙里最俊的师叔,从小由主持带大,尽管与他们年岁相仿,但比他们大上一辈,惹得许多少女春心荡漾,他却仍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说句不解风情也不为过。
小和尚笑道:“莫非你想找我们师叔求段姻缘?”妖女这才知道那夜见过的和尚身份很是不一般,明明与身旁这小僧侣看起来差不多年纪,辈分却要翻上一番。她无意深究此中关系,只应道:“正是。”
领人到了师叔面前,那小和尚便离开了。妖女与那和尚的目光碰到一起,谁也没有说话,妖女率先开了口:“大师,我想求段姻缘。”
明明是极平常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来,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和尚面色不变,将手里签筒递给她,妖女抽了一签,那和尚看了后敛神道:“是上上签,施主所求必能如愿。”
笑意浮上眼底,妖女望着他:“大师就不好奇我求的是和谁的姻缘?”和尚不接她话,只道:“在下无意知晓施主心悦何人。”转身便离开了。
妖女倒也没有追上去,她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了想法。妖女多给了些香火钱,当夜在寺里客房住下了。
是夜,月凉如水,静静地淌过天际。
一道人影从客房出来后,轻扣上了房门,这道身影走到月光下,面孔变得清晰起来,正是先前宿在客房的妖女。
妖女对那晚的事还有几分印象,循着记忆中的路线走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那棵月桂树静静地伫立着,空气里弥漫着桂花的清香。
妖女爬到树上赏月。她在江湖里闯荡多年,各派武学也略知一二,爬个树对她来说不成问题。她这次清醒着,动作可比上次翻墙轻多了,等她寻到个好地方坐下,不远处就多了道熟悉的身影。
两人四目相对,对方先移开了目光,妖女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我在赏月,你要一起吗?”
妖女随口一说,根本不期待对方会作出回应,谁知那和尚望着她看了片刻,说:“好。”他足尖轻点树干,借着巧劲就攀到了树梢,稳稳地落在妖女身侧,动作十足地轻盈。
月亮高高地悬在空中,清辉洒落人间,不多时凉意浸透衣衫,谁也没说话,只静静地赏着月,微风拂过,别有一番趣味。
他们心虽不在一处,某一刻却有默契般望向身侧,不经意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妖女看时候不早了,便说:“我要回去休息了。”
和尚先她一步落到平地,下去本是易事,妖女瞧了那和尚片刻,忽又改变了主意。她偷了点懒,脚下一时失了力,眼看就要跌落地面,她却先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四下寂静,唯有心跳真实。妖女附在和尚耳旁悄声说了句话,那和尚猛地将她推出怀抱。妖女捉弄了人很是高兴,不再回头看他的反应,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院落入口处。
和尚静静地立于树下,心跳却失了衡。师父教他的清规戒律他依旧铭记在心,内心却方寸大乱、浮躁喧嚣。
飘在空气里的,不知是桂花的清香,还是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这味道让他着迷,明明滴酒未沾,却如喝醉了酒,头脑有点不清醒。
他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睡意袭来她却入他梦中,教他清梦成绮梦,染上旖旎的色彩。
次日他从梦中惊醒,亵裤上是干涸的液体,心里竟有几分眷恋那绮丽美梦。
03
和尚想起对方宿在庙里,打听妖女的消息,却被告知对方早已离开,只剩下一床冰冷枕被。
他站在对方昨夜休息的客房,此时室内空无一人,只余一点快要消散的软香,那是她身上的味道。除此之外,一切都如大梦一场,无处寻她的踪迹。
事到如此,他才发现自己连对方的住处都不知,唇间泛起一阵苦涩,那副平静假面早已崩塌,露出其中的疑惑和迷恋。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她早就走进了他的心房。他压下那阵思念的苦涩,每天按部就班地重复着往常的平静日子,然而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却连说出口的权利都没有。
两人再见已是数日之后。妖女回故居去祭拜离世多年的父母。她备了最好的礼品给他们上香。坟前枯草早已没过她的脚踝。
他们的面容在她记忆里温柔如初,可那冰冷的墓碑只刻下了他们的名字。只有在他们面前,她才可以哭的像个小女孩。
在往日故居住了几日,处理好心情,妖女又一次踏上了归程。她的心里不再是空荡荡一片,只要想起那人,就多了几分柔软的记忆。
但她还是来晚了。庙里钟声不再,反倒一阵静默,那寺庙弥漫着沉重的氛围,显然是寺内有僧人逝去了。
逝去的僧人不是一般的僧侣,而是将和尚从小带到大的主持。他们虽无血缘关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却如同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子。
她远远看了一眼,和尚不再是无悲无喜的神情,明明未落一滴泪,愁苦却浮上眉梢,面容也憔悴也许多。他着丧服白衣,面色却比那丧服更苍白,显然是悲痛至极。
妖女内心一阵抽痛,恨不得感同身受。
当夜她便潜入寺庙,有了前几次的经历,这次甚是轻车熟路,墙头一翻就进了那处僻静院落。不知何故,沉沉夜色中,这处院落显得僻静又空旷,风吹的人浑身发冷。
妖女没有过多停留,直奔和尚住处,她尚未走近房门,一道声音就传了出来:“阁下何人?”
妖女一开口,对方就明白了她的身份。似乎是风吹开了房门,在妖女走进去后,那房门在她身后悄悄地合上,一时室内只余两人。
四目相对,只剩沉默。和尚本不想让对方瞧见他这副落魄样,可他却拿不出更好的状态面对她。妖女已经体会过父母离世的痛苦,看到对方这副样子,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最后是妖女走近了和尚,他们一起在床边坐下,妖女轻拍他的后背,动作轻柔,千言万语已在这沉默的动作里。
妖女慢慢开口,没有提他的事,说:“我前些日子回家祭拜父母了。他们不幸丧命,真凶却迟迟找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只能让它过去。可在我心里,他们仍是这天下顶顶好的父母。…你的师父尽管仙逝了,若他在天有灵,必是不愿见到你这副痛苦不堪的样子。他肯定盼着你处处都好。”
妖女不会安慰人,只胡乱挑了些话来讲。再讲到她自己的父母时,她已经不像早些年情绪那么激动,像在讲寻常事。
寻常事,却最不寻常。她慢慢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现在由她来安慰另一个人生陷入阴影的人。
两颗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靠近过。和尚的心热了起来,妖女与他对视一眼,他们的身体慢慢靠近,不知是谁先落下一吻。
他们急切地拥吻在一起,像两个缺水的旅客,又像是身处绝境之人突然看到了希望,他们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一夜的意乱情迷。空气伴随体温升高,妖女推倒和尚,对方虚揽着她的腰,他从没发觉她的腰这般细,又这般柔韧,像搂着一块暖玉。
他表面看似沉静,胯下那孽根比谁都要兴奋,热而烫,坚又硬,颇有精神地挺立着,顶在她的屁股下。妖女不舒服地扭了扭腰胯。
像是剥开一层外壳,里面是汁水四溢的细嫩果肉。妖女在他面前一层一层褪去衣衫,直至赤身裸体,他们坦诚相对。柔软的胸乳送进他手里,软的像团云朵。
妖女凑近他耳旁,笑语盈盈道:“大师慈悲心肠、普度众生,今日何不渡一渡我呢?”他便再不能视而不见。那明明是极美的女子,一颦一笑都令他心动不已。
他双手握住她的细腰,胯部用力向上一顶,性器便没入那处柔软花穴。听到她痛呼一声,他立马有了几分清醒,不敢轻举妄动。
她却笑了,说:“痛是真的,不过若是大师能亲一亲我,我就会好上许多。”他照做了,他们耳鬓厮磨,双唇热切,下体却紧紧连在一起,抽插间带出一点水液,更方便了下次的进入。
桌上红烛摇曳,帐内红浪翻滚,夜还很长。
04
次日醒来,桌面红烛已然燃尽。两人睡在一处,和尚只虚虚地看向半空,表情却冷静极了。妖女也醒了,凑近去吻他。
和尚知道他自己如今已经破戒,但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不后悔的。在和妖女接吻的瞬间,他这样想到。他的心湖荡起涟漪,再也静不下去。
两人穿好衣物,和尚说:“你今日先离开吧。再过几日,我便给你想要的答案。”妖女定定看他片刻,转身离去了。
妖女临走前赠他一吻,柔软的红唇印在他的额头,他像是被烫到一般,耳尖微红,但难得没有回避。
妖女虽平时言行大胆放荡,却从未有过心动之人。但看着和尚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她明白自己已经陷进去了。
便是万劫不复,她也认了。
还好,那和尚没有让她等太久。
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又有了新内容:“那高僧呀,他坦言自己破了戒,不堪重任已自行离去。…后来呢,有人见他与一妖女同行,两人有说有笑,甚是亲密。…再然后呢,就无人知道他二人去了何处。”
“真是可惜啊,一个好好的高僧就这样堕落了,实在是可惜。”有人附和着应了几句。
而众人眼中无可救药的高僧,此刻正同他们口中的妖女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这俗世万千,人人都在求一喜乐,可真正得到的又有几人。然而谁又能断定他们必然不幸福呢。
[我余生所求,唯一个你。]
【end】